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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魏可冷笑出声。
征求过外公的同意?
啊呸!他也好意思说!
外公生病了,一个人住在疗养院难免孤单寂寞,说要带他回家他肯定是求之不得的呀,他这叫征求外公的意见?
他这分明就是投机取巧好吗!
不要脸!
严太太的冷笑声特别刺耳,听得严楚斐心里怨念深重。
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严楚斐本是想好好认错的积极性大受打击,俊脸一沉,赌气质问,“魏可,我现在在你眼里就这么卑鄙无耻是不是?”
“严先生你说错了,不是现在——”魏可冷冷地笑着,在微微停顿之后,无情说道:“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连起来说就是——他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卑鄙无耻!
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式跟严太太表达他内心的歉意,他想了很多很多,可在这一瞬,全忘了!
被气的!
严楚斐负气地想,既然他在她心里那么不堪,他又何苦委屈自己去迎合她以及讨好她呢?
她心里有人,她不喜欢他,她想跟他分手,所以看他哪哪儿都不顺眼,是这样吗?
“你再说一遍!”他面罩寒霜,倏地向她逼近一步,狠狠瞪着她阴冷切齿。
他很凶,可她却无畏无惧,微仰着小脸轻蔑地睨着他发飙的模样,张口就要重复,“你——”
可她才刚说出一个字,双颊就突然被他紧紧捧住,下一秒,他就一口咬住她的下唇……
“咬死你!!”他恶狠狠地骂。
他没下狠口,但也并不温柔,咬得魏可眉头直皱。
疼……
一直伪装的冷漠,瞬间破功。
她气得攥紧拳头往他肩上狠狠一锤,用力推他,口齿不清地怒喝,“严楚斐你有病啊!”
他属狗的么?动不动就咬人!
“嗯!我有病!相思病!”不理她的花拳绣腿,他就紧紧捧住她的小脸,不轻不重地咬着她的唇不松口,“你有药吗?”
“……”她狠狠剜他一眼。
相思病?
呵!他会害相思病?相思谁?前女友?!
反正不可能是她!
哼!!
但凡他的心里有一点点喜欢她,都不会对她那么狠!
唇被他咬着,她怕疼,不敢强硬挣扎,只能不停地捶打他的肩,气急败坏地骂他,“神经病!”
“不是!是相思病!”他深深看着她怒火沸腾的双眸,一本正经地纠正。
魏可无语。
外公在客厅,她不想跟他吵,免得吓着外公。
于是她不打他也不挣扎了,就冷冷地看着他,试图用冷漠将他逼退。
怎奈眼前的男人脸皮太厚,她不动了之后他反倒还变本加厉了……
他开始(口允)她的唇,轻轻的,带着讨好的意味。
一下又一下,他格外温柔,仿佛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她蹙眉,狠狠瞪他,用眼神警告他做人别过分。
可他却对她近乎凶狠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舔(口允)着。
严太太的唇像果冻,晶莹剔透又柔软香甜,Q弹Q弹的,特别好吃。
几天没吻她,可把他想死了!
魏可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真是她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没有之一!
“你有完没完?!”
当得寸进尺的男人想要去捏她的(月匈)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一把将他企图不轨的大手狠狠挥开,切齿冷喝。
“我想你……”他却倏地将她整个抱住,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倾诉衷肠,“老婆我想你……”
他说,老婆我想你……
魏可的心微微一颤,有些酸,又有点甜……
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很好地勾起了她的怜悯。
其实她是个很心软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前一刻还打定主意不轻易原谅他的,可这会儿被他撒撒娇,她本是坚定的心就开始动摇了。
精明狡猾的六阿哥,感觉到严太太的心理变化,心中暗喜。
趁热打铁,他撅起嘴去吻她……
魏可一惊,本能地偏头躲开。
于是他的唇就落在了她光滑白希的脖颈上……
他毫不客气,逮着就用力(口及)了一口。
暧、昧吻痕,立马浮现。
啊!
魏可疼得狠狠蹙眉,慌忙推他打他。
要死了啊!
弄脖子上多难看啊,明天她还要不要见人了?这么热的天难道要她穿高领围围巾吗?
可她的捶打对他来说真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跟挠痒毫无区别。
他由着她打,趁乱又在她脖子的另一边(口允)了一口。
又一颗草莓种下了。
“严楚斐我警告你,你别蹬鼻子上脸!”魏可气死了,双手慌忙撑住他的下巴,不许他的嘴再靠近她的脸。
看着严太太凶巴巴的小模样,严楚斐默默松了口气,终于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了。
发飙的严太太与冷漠的严太太,他发现后者更可怕。
所以他宁愿被严太太凶被严太太骂,也不想再看到她冷着脸不理人的样子了。
被她冷了三天,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冻成冰棍了。
郁凌恒说得对,夫妻吵架最好别冷战,因为冷着冷着……可能就冻死了。
嗯,肯对他发脾气就好。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厨房外传来魏世焘的呼唤声,“可儿……”
魏可一震,连忙使劲儿推挤正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可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放开!外公在叫我了!”她气急败坏,急得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
严楚斐吃痛,无奈松手。
还好这是在家,她穿的是拖鞋而非高跟鞋,不然他的脚非得被她跺出一个洞来不可。
他疼得龇牙裂齿地吸气,目光哀怨地看着她,无声地控诉着她的狠心和粗、暴。
魏可没理他,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转身就走。
“可儿啊。”魏世焘到处找人,边找边喊。
“外公我在!”魏可一边大声应答,一边快步走出厨房。
刚跨出厨房门口,就看到外公正四下张望着寻找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怎么了外公?”
“我困了。”魏世焘打了个哈欠,蔫蔫地说道。
魏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严楚斐就窜了出来。
“外公我帮您洗澡,洗完澡再睡好不好?”他快速越过严太太的身边,扑过去搀扶着外公,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避免被严太太撵出去,他现在只能巴结外公了。
魏可面无表情地冷睨着严楚斐。
平时这个点儿魏世焘早就休息了,所以困得很,连连点头,“好好好,先洗澡……”
天太热,魏世焘出了一身汗,自然是得洗澡的。
见外公点了头,严楚斐忙不迭地扶着外公朝楼上走去。
一个小时后。
魏可双臂环胸,姿态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淡淡地看着外公房内正忙碌着的严楚斐。
严楚斐在外公的牀边,弯着腰帮外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细心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点,确定不会让外公冷到或者热到之后,才转身离开。
他朝着依在门口的严太太走去。
见他走来,魏可站直身,面无表情地往后退开一步,让他出来。
严楚斐出来之后轻轻关上外公的房门。
然后他转头看她,哪知她却冷冰冰地砸了两个字给他——
“不送!”
严楚斐俊脸一垮。
下完逐客令,她傲慢地瞥他一眼,然后像个高傲的公主一般,朝着几步之遥自己的房间走去。
连送他下楼都不愿。
其实不是不愿,而是怕他缠她……
她更怕自己被他缠着缠着就会心软……
所以赶紧躲回自己房间比较安全。
可她貌似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
她刚打开门,背上就被人推了一把。
她脚下踉跄,整个人往前扑。
魏可气得稳住脚就猛地回身朝他怒吼,“严楚斐你干什——”
话音未落,人被他抱住,唇被他堵住……
他没有深入,只是温柔而不失霸道地贴着她的唇。
然后她还来不及发飙,就听见他说——
“对不起!”
态度诚恳,吐字清晰。
魏可本想狠狠挣扎,闻言一顿,刚刚攥紧的拳头,莫名就松开了。
他如此正经八百地跟她道歉,她始料未及。
她以为……他是不会道歉的那种人!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的嚣张狂妄,只怕他的字典里都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吧……
可现在他居然跟她说了!
魏可表示很惊讶。
可她的脸上却波澜不惊,冷冷睨着他,不说话。
严楚斐捧住严太太的小脸,与她额头相抵,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说:“可可,对不起!”
她还是不说话,一脸“懒得理你”的高傲表情。
以前排斥别人叫她“可可”,可他现在非要叫,她也没辙,然后多听几次发现好像也蛮顺耳了。
所以就懒得纠正他,他爱叫就叫吧!
再说了,像他这种天生反骨的男人,越是不让他叫,只怕他越是不依不饶。
“严太太,对不起!”他又说,姿态越放越低,语气越来越诚恳。
嗯,他是诚心道歉的,因为他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管多生气,都不该那样欺负她的……
现在回想,她当时肯定很疼,可他被妒忌蒙蔽了心智,还故意折腾她……
其实他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呢?
一是因为他在乎她了!
二是因为他的确理亏!
人有七情六欲,情绪失控时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在所难免,但最起码,作为一个男人要敢作敢当!
在外人面前怎么横都可以,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横到底又算什么本事?
所以这错,他认!
经过郁凌恒的劝导,他已经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又不会死,对吧?
还有就是他今天无意中看到一句话,把他吓着了。
原话是——你若不对你老婆好,就别怪别的男人对你老婆好!
他立马想到了何柏琛。
然后一比较, 发现自己除了比何柏琛年轻点,长得好看点,有钱点之外,好像就也再没有什么比得过人家的了。
虽然他外在条件比何柏琛好上许多,可严太太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让她选择的话,她肯定会选何柏琛的。
所以他方(方=慌)了。
害怕严太太被抢走,他决定听郁凌恒的话,端正态度诚恳道歉,以求严太太的原谅。
千言万语,其实归纳起来也就只有一句——
谁叫他在乎呢!!
世间事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他既然不想放开严太太的手,那就必须放低自己的姿态,别那么骄傲。
嗯,别那么骄傲!
听着他一声声的“对不起”,魏可表面冷静淡漠,内心却在天人交战。
她在原谅他与不原谅他之间犹豫不决。
她的内心很矛盾,那晚被他欺负了之后,她想到了离婚,可离婚二字她却一直没有对他说出口。
现在想想,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赌气罢了。
冷静后她也有反省过,觉得自己也有不对之处……
严楚斐的心,七上八下,紧张又恐慌,一瞬不瞬地看着始终沉默的严太太,拿不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哄她,情急下他嘟起嘴又去吻她的唇,“老婆对不起……”
他现在喊可可和老婆喊得可顺溜了。
魏可也在不知不觉中听得越来越顺耳了。
一些陌生的情愫,便是在看似平淡的生活中悄悄侵入彼此的心里,一点一滴,在日积月累下涓涓细流汇成海……
眼看他的唇已近在咫尺,她连忙一边偏头躲避,一边用手掌撑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靠近。
“起开!”她怒喝,板着小脸努力维持着冷漠。
不能轻易原谅他,因为女人对“家、暴”必须零容忍!
可他不让她躲,索性再次捧住她的脸颊,薄唇霸道地紧贴在她的唇上,一声接着一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念经似的,说个没完。
“对不起什么?”她被他念烦了,冷冷地问。
他默了两秒,然后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懊悔又心疼地小声呐呐,“弄疼你了。”
她剜他一眼,轻蔑冷笑,“呵呵!严先生你说得可真含蓄!”
弄疼?
拜托!她都被他撑裂了好吗!!
尼玛!到现在还很疼好么!
他求饶,“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
“你还想有‘以后’?”她微微眯眸,阴测测地冷哼。
“没有第二次!我保证!”他立马举手做发誓状,严肃又认真地说道。
魏可看着一贯骄傲自负的男人对自己又是认错又是求饶的,心里的怨气散了许多。
她想,或许自己应该见好就收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绵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啄,同时还伴随着他的轻哄。
“不好!”她狠狠瞪他一眼,愤愤道。
严楚斐看着严太太一脸傲娇的小模样,心中大石顿时放了下来。
好了好了,他的小东西终于软化了。
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严楚斐心情好了,心情好了嘴自然就甜了。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乖,别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你这么好看长了皱纹就不好了。”
魏可无语,佯怒地冷冷瞪他。
见她那么难哄,他重重叹了口气,幽怨地看着她无奈地问:“那你到底要老公怎么样?嗯?”
“去死!”她剜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严楚斐微微拧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还不想死诶,换一个可以么?”
“滚!”她恶狠狠地吼他。
“哦。”他瘪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看了她一眼。
然后——
他倏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双双往她身后的大牀上倒去,且抱着她顺势滚了一圈。
“啊!”魏可尖叫。
待他停下,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狼狈地瘫坐在牀上狠狠瞪他。
她哭笑不得,气得抬脚往他身上踹,“你干什么你?”
“你不是叫我滚么?”严楚斐的脸上是大写加粗的委屈,无辜地看着严太太。
“我是叫你往外滚,不是叫你往我的牀上滚!”她抓狂,想弄死他。
往她牀上滚也就罢了,还敢拉着她一起滚!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没滚过。”严楚斐眨了眨眼,然后理直气壮地摇头道,一脸“我只会这种滚”的无耻表情。
魏可气得无力。
蹙眉,她冷着小脸斜睨他,“严楚斐你这歉道得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
“我非得在地上滚一圈才算有诚意么?”他失笑。
他还敢笑?
严太太生气了,不高兴了,又有小情绪了。
感觉到严太太的情绪变化,严楚斐悚然一惊,连忙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问她,“那是不是我滚一圈你就不生气了,然后马上跟我回家?”
他一副只要她点头说是他就立马滚给她看的架势。
马上跟他回家?
那哪行啊!外公还在睡觉呢!
她沉默。
“嗯?是不是?”他把脸凑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追问。
“这就是我的家!”她一记九阴白骨爪卡住他的脸,往后用力一推,将他的脑袋推离自己眼前。
他摇头,不赞同,“这不是。”
她狠狠瞪他。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只是你的娘家,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他义正辞严地说,理直气壮的样子特别欠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都什么时代了?他居然还有这种旧思想,大男子主义也太严重了吧!
“呸!”她啐他一口。
他黑眸一眯,倏地将她扑倒……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盖,她以为自己唾弃了他会被他惩罚,可他却只是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乖,不生气了。”同时他柔声轻哄。
“走开——唔……”
她推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魏可心里的怨气被严楚斐哄得散去了许多,不那么生气之后,他的吻就变得有些难以抗拒了……
加上他刻意讨好她,温柔得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她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严楚斐大喜。
满心激荡,他越发卖力地吻她,温柔至极。
没过一会儿,他就按耐不住了,大手轻车熟路地溜进她的睡衣,直接朝着最重要的目的地靠近……
然后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肩上突然一疼……
被咬了一口。
“嗯……”他吃痛,拧眉看着行凶的严太太。
“别动我,我有心理阴影!”
直到他的手撤离,她才松口,抬眸看着他,冷冷哼道。
严楚斐愣了一下,“……什么?”
“婚内强(女干)!”她言简意赅,冷若冰霜。
呃……
“我不是……”严楚斐苦着脸,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百口莫辩。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那种纠结和无奈,他咬咬牙,点头认错,“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行不行?”
“我把你弄断,然后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不行?!”她冷冷哼道。
严楚斐,“……”
弄断……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暗忖严太太也太残暴了吧……
“别啊严太太,断了就不能用了。”他讪笑,求饶。
“那就别用!!”她没好气地喝道。
“不用哪行啊,你会想的……嗯……”
“想你个头!”
她羞恼交加,抬手往他脑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哪知他贴着她的耳朵,舌尖往她耳廓里钻,更邪、恶地说:“嗯,就是想我的‘头’……下面那个……”
“……”魏可无语凝噎。
这男人可真是……
节操呢?脸呢?都不要了吗?
魏可发现眼前的男人无耻起来可真是宇宙无敌。
她很好奇,到底是所有男人到了牀上都这么不要脸呢,还是就他是个特例?
她觉得有句话形容他最贴切了——白天衣冠楚楚,晚上*不如!
被他缠得心浮气躁,她怕自己一不注意会沦陷,连忙俏脸一冷,瞪他,“你走不走?”
“去哪儿啊?”他一脸莫名,无辜地问。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她蹙眉,再次下了逐客令。
可严楚斐厚着脸皮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好啊,一起睡——”
“你滚!”她气得对他又骂又打。
“老婆,一起睡吧,没你在我睡不着。”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半是撒娇半是乞求地说。
魏可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融化……
可她又不想这么快就妥协!
“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回家!二,睡沙发!”她指着几米之遥的沙发,对他冷冷道。
他却说,“我选三。”
“没三!”她怒,冲他低吼。
一个大男人,敢不敢不这样耍赖?!
“有三。三就是咱俩一起——嗯……”
“严、楚、斐!!”
她气得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举手作发誓状,一副特别认真的模样。
魏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我只是想搂着你睡,没你在身边我真的睡不着。”他埋首在她颈窝里,轻轻拱了拱,哄着求着。
“滚蛋!唔……”
她还没骂完,他就一把扯过被子将彼此盖住,紧紧抱着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打哈欠,一边说:“睡吧睡吧,很晚了,你不在家的三个晚上我都失眠,现在困死了。”
“……”她的脸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动都动不了。
魏可想,真的很晚了……
谅他也不敢再强迫她,她是真是困乏得很,那就……
睡吧!
然而睡到半夜的时候,魏可才知道——
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
什么都不做?
才怪!!
当然,他并没动真格的,只是“动手”了……
反正让她大半夜的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又哄着求着让她“动手”帮了他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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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楚斐很惆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跟严太太到底算不算和好。
第二天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她倒是答应回家,可晚上不管他怎么缠,她都不肯给他。
动不动就把“心理阴影”搬出来砸他一脸血。
他敢怒不敢言,憋得快爆了。
他都饿了一星期了好么!
那玩意儿都饿廋了好么!
所以严太太是他见过最狠心的女人,没有之一!!
嗯,她可狠心了,简直是铁石心肠,每晚看他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却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给亲,给揉,就是不给艹。
惹得他抓心挠肝的,都要疯了。
严先生揣着两张电影票来到严太太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
叩叩叩。
不等里面回应,他就推门而入——
“可可。”
他唤,声音柔得滴水,抬眸却见严太太正在打电话。
他立马噤声,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朝她走去。
魏可抬眸看了眼从容而来的严先生,表情有一丢丢的不自然。
“好,晚上见!”
她对电话彼端的人柔声说道,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晚上见?
严楚斐心里咯噔一跳,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有事?”魏可放下手机,抬眸看着严楚斐,问。
“你晚上约人了啊?”他瞅了眼她随手搁在桌面上的手机,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能将她的手机看穿,以看看刚才跟她通电话的是谁。
“嗯。”魏可如实点头。
“能推么?”他侧身坐在桌面上,看她。
“不能!”她果断摇头,没有一丝犹豫。
严楚斐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瞬时更加浓烈了一分……
“谁啊?”他忍不住追问,其实心里已隐隐猜到。
“说事儿!”她却不愿正面回答,态度强硬地转移话题。
他忍。
暗暗咬紧牙根,他轻轻吁了口气,唇角一扯,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强颜欢笑:“晚上的票,我想跟你看电影……”
想讨好他,可他从来没套好过什么女人,能想到的招数有限,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致电郁凌恒,让郁凌恒帮他出出主意。
郁凌恒就提议看电影。
然后还告诉他在乌漆墨黑的电影院里可以这样那样……
郁凌恒还说自己曾经跟郁太太就在电影院里怎样怎样过……
严楚斐一听,立马就让小易去电影院给他包了场。
拿到电影票他就开始浮想联翩,怎么美怎么想。
激动得咧!
哪知他揣着电影票兴冲冲的来找她,她却对他说她要去跟别的男人约会?
靠!
严楚斐在心里爆了一口粗。
瞟了眼电影票,魏可犹豫了两秒,最后却还是摇头,“今天不行。”
“为什么呀?”他狠狠拧眉,心里的妒火就快要压不住了。
“我有约啊!”她答,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谁呀?”他又问,语气听似漫不经心,目光却犀利无比。
她用力抿了抿唇,默了默,然后如实道:“何教官。”
“……”严楚斐忍无可忍,俊脸一沉。
他没说话,一点一点地把手里的电影票攥紧,冷冷看着她。
感觉到他冷厉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脸上,让她想不理会都不行。她十指交叉,搁在桌面,然后目光坦荡地与他对视,“他明天要走了,所以想见一面。”
严楚斐想,既然严太太都老实交代了,那说明她对他应该是没有异心的,对吧?
他收起电影票,退步道:“那我也去——”
“不行!”
哪知他话音未落,已被她一口拒绝。
严楚斐立马就炸了。
“为什么?”他瞬时面罩寒霜,冷冷质问。
这些天他努力保持的温柔,被她一句“不行”给击溃,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约的是我!”魏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我知道啊,但我是你老公,我陪你一起赴约很正常啊,难道你觉得不是吗?”他的口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气氛,顷刻间僵到谷底。
魏可缓缓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倾身看着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不悦地蹙着眉头冷冷地问:“严楚斐你到底想干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严楚斐立马呛回去。
她不说话了。
他面罩寒霜,歪着头与她冷冷对视,唇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嗯?严太太,你到底想干吗?!”
“我怎么了?”她站直身,双臂环胸,轻勾唇角冷笑以对。
严楚斐垂眸,拍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你要赴别的男人的约我不拦你,可你连我陪同都不许,几个意思?”
说最后一句时,他抬眸看她,目光阴冷无比。
至此,两人又扛上了。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倒是你挺有意思的!”魏可笑靥如花,字里行间尽显讥讽。
严楚斐,“……?”
他挺有意思?
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意思?
严楚斐拧眉,表示没听懂。
魏可垂眸,像是叹气般重重呼出一口气,唇角的笑靥染上一抹淡淡的忧伤和苦涩,“严楚斐,不信任我你就直说,没必要像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嗯,他不信任她,她知道!
对!那晚她的确向他承认自己喜欢何柏琛,可那只是年少轻狂时对爱情的美好憧憬,那样的感情华而不实,根本就不能代表现在!
虽然她这人比较随性,但最起码的道德和教养还是有的,可以自豪的说,她三观超正好吗!
所以别说她对何柏琛只是崇拜加感恩,就算她真的很爱何柏琛,也不会做第三者或是婚内*。
如果她想跟何柏琛在一起,那必须是他未娶,她未嫁。
而现在她已是他严楚斐的妻,就算他们对彼此都没感情,她也不会不要脸的去偷人好吗!
他怀疑她和何柏琛之间有猫腻,这无疑就是对她的羞辱,试问,她怎能不生气?
严楚斐拼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发火别发火,可是怎么办呢?他心里的火都快烧到头顶了。
她说他不信任她……
怪他咯?!
“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