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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寻线索
“殿下,您有何吩咐?”侍卫恭敬地问道。
楚恒衍拿出珠子,道:“都看清楚,仔细搜查周围附近是否有这样的珠子。”
“是!”侍卫们立即在马车周围,以及巷子的各个角落里查看。
过了大约两炷香的功夫,卫林带着鸠山来到了登云巷,二人先是向楚恒衍行了礼,这才开口道:“殿下,鸠山已经来了……”
楚恒衍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鸠山,又要麻烦你一次了……事情紧急,我的王妃被人劫走。还请您能亲自来看一看,能找出什么线索……”
鸠山拱手,沙哑的声音响起:“殿下千万别这么说,能为殿下效力,是在下的荣幸。请殿下放心,在下这就查看……”鸠山的追踪术,在大顺朝,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只见他先是观察了一遍现场,然后又在马车内部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蹲在车夫的尸体旁,反复检查了几遍后。起身道:“殿下,在下已经大约猜出是何人劫走了王妃了!”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楚恒衍问道。
“在下仔细探查了一遍,这些手法实在是像亲军都尉府的人所为呀!”鸠山回答说。
楚恒衍胸口一窒,反问了一句:“亲军都尉府?”
鸠山闻言,点点头,肯定道:“放眼天下,也只有亲军都尉府的人才有这样的手法,做事几乎不留一点痕迹。”
听完鸠山的话,楚恒衍沉思起来。这是父皇最信任的人,连禁军见了亲军都尉府的人都要行礼。难道这是父皇的意思吗?
不……不可能。他已经和父皇达成了协议,父皇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他要是不同意自己与沈玉贞的婚事,就不会写下圣旨。何必再来用这样的手段呢?
可是,亲军都尉府的人除了父皇的命令。谁的都不听,他们劫走沈玉贞到底是为何故?
楚恒衍紧锁着眉头,卫林等人恭敬地站在一边。
过了片刻,他叫来一个暗卫,低声吩咐道:“加派十五个人,昼夜不停地紧密监视亲军都尉府。还有再派两个人,好好跟踪卢炳新。先不要轻举妄动,一旦被他发现,就立即退去!”
鸠山看了一会儿,道:“殿下,不如在下亲自前去吧!”
楚恒衍点点头,立即说道:“那就有劳鸠山先生了……”
鸠山笑着摇摇头,道:“在下曾于王妃有过一面之缘,至今印象深刻。殿下不见了王妃,事关重大。在下亲自前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这亲军都尉府,在下从未进去过,借着这次机会,倒可以好好观赏一番!”
楚恒衍按照江湖人的规矩,对着鸠山行了一个拱手礼,道:“多谢鸠山先生肯仗义出手相救,我楚恒衍感激不尽!”
鸠山连忙躲开,摇摇头道:“不不不……殿下,您乃天子轿子,您向在下施礼,在下是万万承担不起的!在下先告辞一步!”
“好,鸠山先生慢走!”楚恒衍对着鸠山的背影,沉声说道。
冷雨心急如焚,突然想起香兰说过,小姐曾经和卢炳新有过接触。于是连忙开口道:“殿下,奴婢突然想到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楚恒衍沉了声,道:“说!”
“殿下,前不久我就小姐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在回来得上,遇到亲军都尉府的卢大人卢炳新正在执行公务。疑犯狗急跳墙竟然欲杀路人泄愤,小姐的马车恰巧在此,于是就成了他们的目标。听说,还是卢炳新救了小姐一命,事后,小姐虽然没有受伤,可是她的衣袖也被疑犯用刀剑划破。卢炳新……将自己的大氅留给了小姐……”冷雨说到最后,不得不咽了一下口水。
楚恒衍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冷雨浑身冒出冷汗,可她一动也不敢动。
待她说完,楚恒衍漆黑的眸子里已经是杀意渐起,冷冰冰地开口问道:“那个丫鬟在哪里?带回王府!”
冷雨点点头,又迅速抽身离去,悄悄回了相府,把香兰带到晋王府上。
楚恒衍一言不发地盯着香兰,可把她吓坏了。香兰无声地求助于身边的冷雨,冷雨示意她将那天的情况详细地复述一遍给晋王殿下听。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殿下,奴婢那天提前回了相府,并未和小姐一起。和小姐同行的是宫里的一名内侍……”
根据香兰的描述,楚恒衍又立即派人将那天送沈玉贞回去的那名内侍带回府中。
“你就是前些天送敬孝郡主回府的太监——小林子吗?”楚恒衍的眼睛凝视着跪着的人,开口问道。
小林子正在帮师傅打扫院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晋王府的人带来这里。此刻见到了楚恒衍,心中惶恐不安。
他当然记得那天自己和郡主一起回去发生的事情,那天他的命都差点没了,要不是卢大人及时制止住那名疑犯,怕是自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回禀晋王殿下,送敬孝郡主回去的,正是小的……”小林子恭敬地回答说。沈玉贞不仅被封为敬孝郡主,前两日还被皇上赐婚,要嫁给眼前的这位晋王殿下做王妃、就是不知道,此刻殿下把他抓来,难道是要问那天的事情吗?
楚恒衍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爱自作聪明的人,看到小林子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等下心中的火气更胜了。
他的大掌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是敢说谎话或者是少说了什么……那你今天就别想再回去了!”
小林子听后,吓的浑身一抖,立即恭敬地说道:“晋王殿下放心,小的绝对不敢有半句欺瞒。那天……”
楚恒衍听到小林子说,卢炳新看到沈玉贞时,失声叫了一声“阿云”。并且,再看向沈玉贞时的眼神很不一样……
阿云,阿云,阿云……楚恒衍在心中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