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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期间大家敬酒,都会以她是流年家属的名义一起给带上,一开始是被要求喝酒的,但她酒量不行,正踌躇的时候,流年帮她倒了一杯果汁,淡淡地说:“果汁代替吧。”
慕大神发话,大家都不敢瞎闹,于是被敬酒的时候,初末一直都喝的是果汁。
或许是酒喝多了,流年顺手拿了初末的饮料抿了一口,冲下酒气。
坐在一旁的初末弱弱地说:“……那是我的……”
流年挑眉:“所以?”
“……”初末干笑了两声,立马狗腿地说:“大神,你随意喝,想喝多少喝多少,呵呵呵……”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了些醉意。流年虽然也喝了,但并不多,加上他酒量好,完全看不见他有任何醉意。
倒是一直在维持气氛的班长被灌醉了,他走到流年与初末身边笑呵呵道:“你难得带家属来一次,我单独敬你们一杯。”
照例,初末还是喝果汁的……
然后就听见班长有些伤心的对她说:“家属,我妹妹要是知道流年有女朋友了,肯定要伤心死了。我小妹自从见过流年之后就天天缠着我,要我带她去找流年玩,还说这辈子非流年不嫁。你瞧瞧我,现在都不敢回家面对她了,你是不是要单独敬我一杯以表安慰?”
初末原本还在担心怎么又跑出一个情敌了,却发现这个情敌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她消灭了,她心情顿时非常好,觉得敬酒是应该的,便拿起果汁敬了一杯。
然后就听见学习委员在那边叫喧:“班长,你妹妹才三岁,前途无量,以后说不定还能赶上跟流年生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别操心了!”
“……”
初末咬着杯子,所以……她的情敌才三岁,她的危机感是怎么来的?
好不容易聚完了,玩的不尽兴的提议去唱歌。
初末神情已有了些疲惫,虽然全场都是流年在应付,但她早上起的太早了,加上担心学校的那事,疲乏是很正常的。
在被强烈的要求一定要一起去的时候,流年拒绝,“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于是便引出了如下怀疑——
“有事?带家属能有什么事啊?”
“每次班里活动大神都不参加,太不给面子了!”
“哎……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跟家属在一起当然是做跟家属才能做的事情了!我们一大群电灯泡很碍眼好吗?”
于是人群便有人起哄——
“哦……跟家属才能做的事,我们的确不太好打扰哈!”
“……”
家属初末低着头,红晕爬过脸颊,虽然被当成是起哄的主角,但却因为被起哄的另外一个是流年,心里划过一丝喜悦,竟觉得这样的闹腾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可以跟慕流年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好像他们的确是他们口中的那种关系。
最后的时候,忽然有一群女生相伴走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拿了一杯酒,其中一个比较大胆地开口:“慕流年,我们做同学这么多年了,有些话憋在心里一直没说,不管怎样,我们现在以酒代替,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相信,你那么聪明,都能够知道!……总而言之,很荣幸,能跟你成了这么多年的同学!”
一干人一饮而尽,有些女生眼眶里还含着泪。
一旁有男生低语:“原来我们班的女学霸们心里都装着一个慕流年,这么多年来,居然没人发觉……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流年这些年到底是伤了多少女生的心!”
其实这次同学聚会相隔上次已经有一年了,大家基本上都参加了工作,有些人也是带着“家属”过来的,只不过都没有慕流年吸引人。
这一场低调的表白也算是在完成当年好歹也暗恋过一场做个最后的收尾吧。
我们在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偷偷的喜欢过一些人,总是在一抬头,与他对视的刹那,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已兵荒马乱,明知道跟他不可能,却依旧在一个人的晚上会幻想与他在一起的幸福模样,他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思想里。也许有一天你会与他失去了联系,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半,但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这个人,依旧是你年少时最纯净的梦想。
坐在慕流年的车里,初末依旧不太能明白,为什么他要带她去参加同学聚会。她望着副驾驶座位上开车的人,想问点什么,却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有些走神。她对他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每次只要不经意的看见那张清隽完美的脸时,都容易把自己想说的话忘记,花痴一样的望着。
酒店离学校本就不远,开了五分钟的样子,流年就将车停在了一边:“到了。”
“……”初末有些茫然:“什么到了?”
“学校到了。”流年顿了顿,反问,“怎么?难道你比较想去我公寓?”
“……我、我才没有!”初末赶紧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
那么慌乱的样子,以至于她没有发现流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等到初末下车了之后,才想到木槿的事情流年还没给她回复,刚转身想要问她,就见白色的卡宴已经飞驰离去。
初末郁闷,干嘛跑的那么快啊,怕我真的会赖着你么?
怕会被赖着的慕流年开了一段距离,电话便响起,接起,那边余生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慕总统,您大忙人终于肯接电话了!”
对于这样的称呼,流年毫无反应:“有事?”
“听说你生病了,打电话来关心关心你么……”
“……”
见这边没回音,余生忙说:“好了,听说今晚同学聚会你带家属去了?”
“……”
“你别不吭声啊,我可是接到了三个电话,都问你是不是喜事将近了。可是你说说,我们好歹也是作为多少年的合伙人,除了你未来的老婆,我们关系算最亲密的吧?不然公司那些腐妹子也不会成天意淫我们两在一块……”
余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流年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个电话里有个是墨以然打来的……她说去你家发现你不在,问我你去哪里了……”余生顿了顿,说:“显然他们口中说的家属不是墨以然……是初末丫头对不对?……哎,我虽然不想管你们的事,也一直知道初末丫头在你心底很特殊……我们男人嘛,多交几个女朋友是正常的,可是墨以然在国外的时候对你的照顾,还有那份心,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你这样多伤害人家啊……”
却不想流年只是淡淡地说:“我从一开始就跟她说的很清楚,没什么伤害不伤害的。”
然后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剩下另一边听着“嘟嘟”忙音的余生无奈的叹息……
这世界上恐怕除了杨初末,任何爱上慕流年的女人都会很可怜吧?
初末回到寝室的时候,只有夏图一个人,她还是蹲在那里熬汤,有些发呆的样子,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图图?”初末叫了一声,她还是没反应,叫了第二声,她才反应过来,看见是初末,恍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末末你回来了呀!”
“嗯,你怎么了?”初末看她有些不对劲,“神情恍惚的样子,没事吧?”
“没事啊。”夏图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觉得寝室一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些不适应。”
初末愣了一下,才低声问,“她们呢?”
夏图说:“王纯经常不在寝室是正常的,木槿……听说她父亲生病了,她请了几天假回去了。”见初末眼中的疑惑,夏图解释道:“应该不是学校里的事,毕竟只是传闻,还没确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初末松了一口气。不是说她太圣母,木槿是应该得到惩罚,但她的父母是无辜的,如果这件事牵扯到她父亲,因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她杨初末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哎……”正这么想着,夏图叹息:“真没想到,原本进来的四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爱情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不过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慕流年不喜欢她们的话,就算争的头破血流都没有用,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吧?”说到这里,夏图略微忧伤的叹了一句,“就像我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拿那个他怎么办……”
初末被夏图悲伤的情绪所牵引,一时间没听清她后面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由问:“你说什么?哪个他?”
“什么哪个他?”夏图一时间说漏了嘴,连忙装傻,“你听错啦,对了,你到哪呢?身上还有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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