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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康斯把这问题放到一边暂时不去考虑,接着他看到四周那些异常拘束安静的仆从兵,不由摇摇头,起身走向他们。
跟在康斯身後的相文皱眉说道:「这些仆从兵实在太过奴化了,休息的时候只会傻傻的待在队伍中,不像我们那些帝国士兵那样四处乱窜。
「虽然听话,但怎么看就怎么让人觉得不自在,简直就像是一群死人,让他们这样有气无力的去作战,恐怕一瞬间就会被人砍死的。」
「呵呵,这不好吗?现在他们可是八百多人,比我们整个大队还多,而且都装备了武器和马匹,要是他们跟我们帝国军人一样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完蛋了。」欧克笑道。
「哼,反正看他们不顺眼!」相文挑挑眉头。
欧克又摇摇头:「没办法,他们一出生就被告知是某某人的财产,完全没有了自我,我打探了一下,他们这些低等旗民不但没有财产权,更没有自由婚配的权利,除了被旗主赏识指了婚配成家的人外,其他人只有旗主为了增加人口,才能接触到女性。」
「那不是跟牲畜一样?好可怜哦。」
相文立刻怜惜,他快速转变的性格,如果是个美女可能会很可爱,但一个……就让人觉得很怪异了。
欧克冷笑:「可怜?哼,你别看他们现在像死人一样,对外攻掠的时候,那可是**掳掠、烧杀抢夺,无所不为、无所不做,一旦疯狂起来,连他们的旗主都控制不住了他们!
「所以牧旗之间的战斗,失败者大多是全旗皆灭的!唉,我们帝国边境的民众痛苦了。」
「怎么会这么极端?」相文一脸的吃惊。
「大概是平时被压抑得死死的,所以一旦爆发出来才这么疯狂,我都不知道长官把他们收为仆从兵正不正确,都是那个该死的小队长乱提议,不然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欧克无奈道。
「长官应该能够把他们牢牢控制住的,长官是很厉害的哦。」相文一脸自信。
欧克闻言,总算点了点头。
安静得有点过分的仆从兵,发现康斯出现在自己面前,马上全部跪在地上,用半生不熟的通用语说道:「参见主人。」
康斯让他们起来,这些仆从兵迟疑一下才起身站好。
看着那些仆从兵无神的双眼,康斯总觉得很不舒服,皱眉说道:「伍长以上军官出列。」
仆从兵全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欧克看到康斯皱眉,忙靠前来小声提醒:「长官,他们的军官都被我们杀了。」
康斯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欧克笑了笑,然後对眼前发愣的仆从兵说道:「你们每五人推举一个伍长出来。」
康斯这话说出,仆从兵还是傻愣愣的待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子康斯可不是皱眉这么简单了。
老练的欧克立刻上前来小声说道:「长官,他们是牧旗底层旗民出身,而且飞牧旗盟国没有文字,根本不知道我们帝国的军制,您最好使用十夫长、百夫长这样的称呼。而且您要任命军官的话,最好让他们比武分出胜利者。
「您让他们推举的话,他们会无所适从的,因为他们这些低等旗民,根本没有什么交往。」
没有文字?一个国家居然没有文字?
康斯扭头对威杰说道:「叫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十人一组,排成队伍。」
对这些根本没有自我意识的仆从兵,根本不能搞什么推举制度,因为他们很可能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
威杰一听,立刻招呼几个要好的兄弟,耀武扬威的吆喝起来,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很快就让仆从兵十人一队的排好八十三个伫列,最後一队是十四人,总共是八百四十四人。
看到康斯要整训仆从兵,四周玩耍的帝国兵,全都兴趣十足的围了上来。
康斯说道:「听好,现在每组两个两个进行打斗,最後各组的胜利者将被任命为十夫长。威杰,挑些士兵来担任裁判,每组一名。」
这话一出,仆从兵神色一震,而围在外面的帝国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威杰招手呼喊,让他选自己当裁判,一些赌性坚强的士兵,已经开始掏钱了。
挑出八十三名士兵当裁判的威杰,用总裁判的身分训斥着:「好了,大家让让,把场地拉大点,划出个圈来,出圈者算输,裁判可以开始了,记得不准使用兵器,不要把人打残打死了!」
而康斯则在相文的劝说下,已经坐在矮凳上,开始观看比斗。
相文小声地向欧克问道:「大叔,难道长官准备让仆从兵自己指挥自己?」
欧克摸摸胡子笑道:「不然怎么办?长官能从正规军抽出人来指挥他们吗?而且,这也不错啊,起码这些仆从兵不再像刚才那副死人样。」
场上那些仆从兵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炙热的双眼,还有那拼命的动作,已经把他们的心情暴露无遗。
相文衷心的佩服自己长官,居然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把这些死人变成活人。
不用多久,八十三个鼻青脸肿的胜利者,就跪在康斯面前。
康斯起身点点头说道:「很好,你们就是你们那一队的十夫长了。」
听到这话,这八十三个仆从兵猛地抬起头,傻愣愣的看着康斯,接着猛地磕头喊道:「谢谢主人提拔!吾以苍狼神的名义发誓,永世效忠主人!」
发完誓,抬起头,他们脸上已经焕发出红光和难看的喜中带泣的笑容。
康斯对这个誓言并没有在意,只有细心的相文把这转变记在心中。
看到这一幕的杰拉特一脸妒嫉,熟悉牧旗习俗的他,知道这些仆从兵用苍狼神发誓,并且用上「永世」这一词,就表示完全忠诚於康斯了。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被别人俘虏,因为一旦陷入绝境,他们只会死战到底,就跟不久前的那些牧旗兵军官一样。
当然,这些事杰拉特是不会告诉康斯的,他一直为上次大嘴巴说出牧旗兵习性的事而後悔呢。
看了一眼那些失败的仆从兵,发现他们不再摆着一副死人脸,反而涌现出懊恼羡慕的神色,康斯不由笑了笑。
「你们再次比斗,选出八名百夫长。」
那些十夫长浑身一震:「是!」
这一声响亮得不像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发出的,而且他们的眼中也冒出了浓浓的战意。
比斗开始,赌注开始集中的帝国兵狂热的加油声响彻天际,而被热烈气氛笼罩的仆从兵,也开始尝试着为自己的十夫长加油。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仆从兵气色焕然一新,眼神不再死寂,队友之间偶尔也能交谈几句,特别是那些十夫长和百夫长,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自动地喝斥手下,警戒四周。
看到这些的杰拉特,不由向自己的手下感叹。
「这是我所知道,能让俘虏的牧旗兵自觉效力的时间最短的一次,康斯少尉长官真是有一套啊。」
他的手下有点不以为然:「这是很简单的事啊,从他们当中挑选军官就成了。」
「嘿,很简单?你听过谁会让俘虏的牧旗兵自己指挥自己的?如果换作是你,就算你明知道他们效忠了就不会随意背叛,但你敢从这些牧旗兵中挑选全部军官吗?」
无言以对。
所以手下只能是手下。
攻破泗石县城,享受屠杀乐趣後,霸占了原来第五联队长房屋和侍女的木字牧旗主,总算想起了木尔铁这个儿子。
「木尔铁这混帐东西怎么还不来?」他不由皱眉。
木尔铁的弟弟故意说道:「父亲,也许哥哥在天亮的时候才剿灭那支大队,觉得没有脸来,回大草原了也不一定呢。」
他虽然希望哥哥出了意外,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木尔铁可是带了两千人人打六百人,哪可能行意外啊。
木字旗主显然认同这个说法,不由大骂。「愚蠢的东西!跑回草原去丢脸啊?木尔特,立刻去把你哥哥追回来!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跑回草原去干什么!」
木尔铁的弟弟,木尔特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木字旗主身边的一个万夫长连忙劝慰。
「旗主,少主不会这么愚蠢的,毕竟少主所在的镇子,离我们这就是快马加鞭都要半天,不可能这么快到。」
听到这话,木字旗主立刻认可的点点头。
木尔特虽然不喜欢万夫长话里的「少主」这一词,但为了不用去找人,也帮腔了几句。
这里有大把的美酒美食美女,正是享受的时候,谁要去找那个笨蛋哥哥啊?
就在这时,一个百夫长进来报告。
「旗主,刚刚押送补给抵达的军队说,在路上拦到了几个我们牧旗的骑兵,还没询问情况,这些骑兵就自杀了,他们向我们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木字旗主皱眉:「我们牧旗的骑兵自杀?这是主官战死,临阵逃脱的旗奴才会的习惯,我们牧旗的战士都在这里……」
听到这边,在场的人全都跳了起来,木字旗主更是气败的大吼。
「吹号集结!」
在众人慌慌张张跑出去召集人马的时候,只有走在最後的木尔特阴笑着。
嘿嘿,带两千人去打六百人的帝国军,居然被灭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苍狼神保佑了……
没等人马全部召集完毕,木字旗主带着集结的近万骑兵,气势汹汹的冲出县城扑向库龙镇。
就是木字旗主再怎么狂奔硬赶,也是在第二天早上才进入库龙镇地界。
看到盘旋在库龙镇上空的大量秃鹰,顿觉大事不妙,所有人都咬牙猛抽坐骑,只有木尔特是咬牙强忍笑容。
进入镇子,所有人都傻了眼,数百具被秃鹰啄烂的、残缺不全的尸体遍布整个镇子。
木字旗主一声怒喝:「杀!」
上万劲箭一瞬间就把秃鹰杀了大半,躲过第一击的秃鹰,也很快跟随了它们的同伴而去。
几个机灵的千夫长,已经带着上百个百夫长、十夫长开始认尸,很快,数十具五肢不全、衣服虽然破烂,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是高档布料的尸体,被抬了过来。
在场的大小头目脸色非常难看,敌人不但把武器拿光,还把尸体的头颅都给割走,虽然知道这是帝国军的习惯,但是在悲愤之余,还是忍不住冒起一丝寒意。
幸好帝国军并没有怎么洗劫尸体,还能够从尸体身上的随身对象来辨认身分,不然就麻烦了。
经过一番仔细辨认後,众人确定这些尸体,就是两个千人队的所有军官了。
木字旗主老泪纵流的望着眼前的一具无头尸体,在旁探头的木尔特,仔细辨认这就是自己哥哥的尸体後,立刻哀号一声:「大哥!你死得好惨啊!居然连首级都给敌人带定了啊!我可怜的大哥啊!」
木尔特扑到尸体上痛哭,听到他的话,木字旗主再也忍不住,跟着哽咽起来,其他人立刻低头垂泪,那个替木尔铁说好话的万夫长,更是跪下痛喊少主。
谁也不知道,趴在尸体上痛哭的木尔特,正在心中大骂。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发臭了?不就才两三天吗?真他妈的恶心死了!
木字旗主不愧是掌控十数万人生死的人物,很快从丧子悲痛中清醒过来,他两眼通红的吼道:「搜!给我搜!给我找出敌人所有蛛丝马迹!」
上万骑兵四散而去,从空中看去就跟炸窝的蚂蚁一样,康斯那近百辆马车的痕迹非常明显,不一会儿骑兵们就向木字旗主报告。
望着深入大草原的车轮痕迹,木字旗主举起手要说什么的时候,木尔特忙劝道:「父亲,您不能亲自去追杀仇人啊!可汗命令您守住泗石县!」
他可是心急了,不停的在心中叫骂。
他妈的,这老家伙不是那么白痴吧?为了追杀大哥的仇人而得罪可汗,难道不知道得罪可汗,我们木字旗随时会被灭亡吗?那,这么多年来我争什么啊?到时别说继承旗丰之位,恐怕连奴仆都没法当!
看到木字旗主痛苦挣扎的神情,那个跪哭木尔铁的万夫长立刻跪下。
「旗主,让属下去吧,属下定将少主的首级带回来,并将杀害少主的凶人斩尽杀绝!」
木字旗主想了一下,沉重的点点头。
「好,拉佐克,你带一万骑去追杀他们!拿上我的权杖,向附近的牧旗借粮,请求他们派出人手帮忙。
「记住,一定要把木尔铁的首级带回来,一定不要让那些该死的帝国军轻易死去!」
说到後面这句,木字旗主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是,属下绝对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拉佐克狠狠地点点头,接过一块黑色的权杖,然後翻身上马,呼啸一声,带着一万骑兵顺着车痕冲进了草原。
等到上万骑兵身影消失,木字旗主才翻身上马,对留在身旁的近千骑兵喊道:「回去!把一路来看到的所有帝国男人全部杀死!」
「杀光所有帝国男人!」骑兵们高举马刀,全力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