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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附近的一家药店。
店员正在整理药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那个,我要买东西。”
“欸,来了。”店员应声转眸,就看见站在药柜前的两个女孩,背着书包,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两张脸都很青涩,两个人都很稚气。
“小姑娘,需要什么?”
米深捏了捏贝贝的手,紧张的手心出汗,“我……我……”
那店员也已经看见米深脸上的红疹,“小姑娘,你这是起疹子了,是不是过敏了?要买过敏药吗?”
“我……”
“我们买验孕棒。”贝贝见她半天憋不出来,直接上前一步说道。
那女的明显怔了一下,怀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转,“你们……买那个做什么?”
米深脸颊热热的,脸上的疹子就更难受了。从兜里掏出两张大红钞拍在柜子上,“给我们来二百块钱的。”
店员:“……”
厕所。
小小的隔间里,米深坐在马桶上,贝贝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好了么?”
米深摇头,“你别晃了,晃的我好紧张。”
贝贝于是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直勾勾落在她身上,皱眉抿唇,像是在憋着一股子劲儿,“好了么?”
米深:“……”
“你先出去,你在这,我紧张。”
“好吧好吧,那我出去等你。”贝贝将手里的袋子递过来,“你快点。”
“嗯。”米深点点头,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十分钟后……
米深和贝贝盯着马桶盖上的一排验孕棒,两双眼睛都直了。
“我的天哪~~”良久之后,贝贝发出一声惊叹,“全部双标!深深,你有了?!”
米深的太阳穴狠狠的跳了一下,只觉得脑门都要炸了。
她有了,她有了,她竟然有了!
见她神情呆滞,一双唇紧紧抿着,贝贝心疼的抱了抱她,“你这……打算怎么办?”
米深抿唇,摇头,眸底是一片茫然,“不知道。”
——
整个下午,米深都是恍惚的。
到了下学,冷影来接她,看见那辆黑色的车,她的太阳穴再一次突突跳了两下。
“五小姐。”冷影伸手接过她的书包,恭敬道。
米深顿了顿脚步,“四叔来了么?”
“四少晚上有应酬,叫我接您回家,他晚点会回去。”
“哦——”米深讷讷的应,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五小姐,您的脸……”
米深抬手摸了摸,“没事,过敏。已经开了药了。”
米深有些心虚,所以说完这话,就直接开门上车了。
冷影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他却也说不好。
米深回家洗了个澡,因为疹子,又不敢在脸上抹东西,只能用凉水擦。
正擦着,门外传来张妈和四叔的说话声,接着,有脚步声靠近过来。米深一阵心虚,丢了毛巾钻进卫浴间。
厉封昶推门进来没见着人,却见卫浴间的灯开着,便抬脚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开口,里面的人就急急嚷道:“我在上厕所,不方便……”
厉封昶手指一顿,唇角勾了勾,“出来吃饭。”
“嗯嗯,知道了。”米深连连应声,一颗心都紧张的提起来。
纵然她用冷水敷了好几遍,疹子也稍微退下去一点,但还是明显的很,至少,厉封昶一眼就看出来。
米深早就想好了借口,没等他问就自己说:“我过敏了,已经开了药,不要紧。”
好在四叔也没多问。
饭毕,米深缩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夜里被厉封昶抱进屋子,一觉睡至天明。
米深做了个梦,梦里一个白嫩嫩的奶娃娃拽着她的衣襟,哈哈的叫她妈妈妈妈。
她被吓醒了!
发现只是个梦境,才倏地松了一口气。可米深的心里,却终究因此多了一件事。
好容易捱到周末,米深拉着贝贝一起去了医院。
验孕棒再怎么,也有不准的时候,虽然她后来又测过几次都是双标,但还是要来医院血检一下才放心。
拿了单号排队,米深紧张的一张小脸都是紧绷绷的。
“48号。”医生冲外面喊了医生。
米深神情恍惚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单号。
她是50号,再过一个人,就到她的!好紧张!
米深将单号递给贝贝,“我去个洗手间。”
等她回来,一张小脸依旧是紧绷绷的,眼里布满凝重。
刚坐下没一分钟,她又站起身,贝贝拉住她,“干嘛去?”
“我……我去个洗手间。”
贝贝:“……”
“你这半个小时都上了N次洗手间了,别那么紧张,马上就到你了,待会你走了,医生叫不着人。”贝贝说着,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
被她这么一说,米深就更紧张了。
她从来没在哪件事上这么怂过,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她反捏了捏贝贝的手,小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正这时,医生叫到50号了,连喊了三声,米深才反应过来,牵着贝贝的手一起走了过去。
医生看了两人一眼,“谁抽?”
米深将衣袖撸的高高的,“我抽。”
冰凉尖锐的针尖刺进血管,有丝丝疼,可她现在更多的是紧张,压根一点疼都不觉得,只是瞪着那根储血管,看着那鲜红的血液慢慢注满。
“米深?”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米深心虚,惊的一身冷汗,回头见鬼似的瞪着厉锦珊,半个字吐不出来。
厉锦珊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干什么呢你?”
见她往身后瞅,米深下意识的挡住了,“没干什么!”
厉锦珊皱眉,“你挡着我干嘛?我要抽血化验!”
贝贝将医生已经将米深的血拿到里面去了,才松了一口气,挽着米深让开了。
米深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抽完血哪也没去,就站在那等着。
厉锦珊抽完,回过头看着她,“米深,你怎么了?好好的抽血干嘛?”
其实她不想问,当然也不是想关心米深,她只是觉得米深出现在这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