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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一起去散步吧= ̄ω ̄= “就像光坊说的那样, 没有人想要死。”
这几句关于生死的讨论, 成功的让大典太的脑内会议又开始了争论, 这一次, 他们所探讨的重点是, 如果在不久前的战场上没有遇到鹤丸他们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会死。
这是一个没什么讨论价值的话题,因为不管争辩的小人有多努力,他们最后的结论都是同一个, 那就是死。
被敌短刀刺中心脏, 被敌枪穿透头颅, 或者被敌薙刀拦腰砍断……不对,这个拦腰斩断的死亡结局, 差一点就实现了。
所以我当时是怎么获救的?
大典太摸着自己的腰腹,那道足够他丧命的伤早就消失不见,尤其是经过了那位审神者的巧手修复后,连到疤痕都没有留下来,相当的不可思议。
“伤口又痛了吗?”长谷部问着大典太,“手入室还有药研留下的药, 你可以自己去找一下,对症吃药便可。”
“不用理会压切那个白痴。”
长谷部的表情格外冷酷:“那家伙现在正偷偷的往外跑, 准备单独找人。”
“哈?”
跟着烛台切一起埋头抄写的鹤丸一脸懵逼:“那他说的那么铿锵有力是干嘛, 作秀给我们看吗?”
“所以我才说他是个白痴。”
长谷部再次开口贬低了对方:“因为他不想到时候找不到人, 看到你们失落的表情。”
如果压切可以一个人成功的找到, 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找不到,那就更好了,有了他前面的这段铺垫,没有人会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或许在镜子中,压切可以看到自己眼中,对于自己的无尽失望。
不想让别人失望,所以从一开始就断绝希望,再承担着双份的压力去完成某件事,直到不能动了再停下。
“这是什么土气的孤胆英雄的设定。”鹤丸吐槽了,“他是美国的超级英雄电影看太多导致入戏过深了吗!”
听到这里,狛枝弥生笑出了声。
“总觉得和我相比,你们更像是真正的人。”
他认真的向着付丧神说:“有血有肉,有所钟爱的也有所厌恶的,会欺骗会撒谎还会用言语掩饰自己的内心。”
一道和时空转盘相似的星光通道在狛枝弥生的手下逐渐打开,他探进一只手,把没时间准备匆忙带上刀就要往出跑的压切一把揪了回来。
压切:喵喵喵???
打刀整个人都还维持着跑动的姿势,此时对上了其他付丧神那颇有深意的眼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干嘛,我还不能锻炼个身体了吗?”
他粗声粗气的说,脖子梗得老直,那副傲娇到了极点的模样真是让人想要把他的头发彻底揉乱。
“我的运气很好。”
星光通道逐渐合上,五个小时内诞生的超长坐标名单在狛枝弥生的身边飞舞,它们毫无规律,随意的飘着,各种方向的都有。
狛枝闭着眼睛,随意的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条。
“就是这个了。”
他让烛台切把这个地址记录下来,写信通知另一个本丸的人:“让他们直接到这个位置去找。”
“……这样也行?”
不自觉的,大典太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他的脑中会议里的小人,同步着说出相同的话,在这一刻,他们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意识。
那就是对于狛枝弥生的所作所为难以相信。
“大概。”
狛枝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点头离开,坐标在飞舞完了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规整样子,等待着烛台切的继续抄写。
“还等什么,先把审神者给的坐标发过去,让他们赶快去找人。”
压切看着半空中闪烁着红光的那串,立刻抢过了鹤丸手中的纸笔写了下去,又捞过一只胖鸽子,细心的把纸条绑在了上面。
“敢中途迷路的话,就把你捉了红烧。”
“你怎么比短刀还幼稚。”鹤丸再次吐槽,“而且你就那么相信审神者说的,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打刀的表情淡定:“找不到就继续找呗,反正这里也就六千个坐标而已,一个找不到,那么挨个找过去总是有收获的。”
鹤丸:“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压切:“是吗?风太大了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九十点的阳光暖融融,微风拂面相当舒服,这个时候扯什么风太大,真是骗人都没有个好理由。
不过大家也就默认被压切这样糊弄了过去,因为再追问下去,打刀的整个人就要害羞到爆炸了。
为了同伴的身体健康考虑,就当我们今天都是弱智吧。
“白痴。”
长谷部巍然不动,从未让人失望过。
体内的生物钟提醒着狛枝,现在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
只是往常能够顺利入眠的他,今夜却睁开了眼睛,看着房梁上的小蜘蛛安静的织着网,睡不着。
与SAO中的大boss不同,在这个世界扮演着反派的人,是真的诞生于虚拟世界中的意识,虽然说诞生的原因格外奇妙,却不影响他们在与玩家的接触中缓慢成长的事实。
无数人的爱意,配以人物本身所产生的对于玩家的爱,二者相融合,诞生除了独一无二的他们。
在狛枝的眼里,这些付丧神就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们,既依赖于玩家,又想要摆脱玩家们的控制,他们试图做出和固有印象相反的举动,来展现真正的自己。
最后却原路返回,与最初的自己重合。
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又回到了起点,但是这些付丧神同样拥有了当局者迷的问题,大多数人还在迷茫与徘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的路。
“看在你们这么努力的份上,稍微推一把好了。”
狛枝弥生强制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鹤丸那良好的视力捕捉到了本子上的重要信息:“而且这周才过去了五天而已,他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危啊。”
压切随意的坐在了不远处,言行举止间和长谷部走向了两个极端,比如他的发型,柔软而飘逸,和喷了定型风吹不动的长谷部完全不同。
“你们不想和审神者有接触,所以他顶了上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吗?”
打量了一下这个全身上下写满了慵懒两字的打刀,鹤丸反击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想目送着他们离开?”
“当然不是了。”
眼角挂了颗小泪珠,压切刚打完了哈欠,捂着嘴的手还没放下:“我只是过来向那个家伙表示下我的不满而已。”
“哈?”
“哈什么哈,审神者可是我们大家的,他一个人霸占着是想造反吗?”
压切稍微坐直了身子,语气完美的切换到了和长谷部同样的声线上:“如何,是不是把你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当然了,这也是我想要说的,再这么呆下去,我就要无聊的发霉了。”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脆响声:“没有新成员加入,也不能出阵发泄下多余的精力,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疯。”
“那边的烛台切,不如给小乌丸他们写封信,让本丸那些无聊的人都过来串个门好了。”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烛台切一秒回绝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如果你们两个都很无聊的话,建议去农场锄草捉虫,或者去把锻冶室的垃圾收拾一下。”
“妄图用这样的理由来逃避日常事务,你们还太嫩了点。”
压切和鹤丸同时侧头啧了一声,慢吞吞的向着农场方向移动,啊太阳好刺眼啊,身为铁块的我们都要被融化了。
啪唧一声,压切倒在草地上不动了,并且慢慢的合上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鹤丸一脚踏在了压切的背上,狠狠的碾过,他是没有那个脸面直接倒地不起,不过天真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去干活了?
特意退了两三步,鹤丸提起压切的一条腿,让对方的脸蹭在地上,一点点的前进。
“药研哥。”
退看着坐在桌前认真看书的药研,忍不住叫了对方一声。
“怎么了吗?”药研回头,发现退欲言又止,“难道是想家了?”
“……嗯。”
把老虎抱在怀里,五虎退轻轻点头:“出来了这么久,有点想要回去了……”
想一期哥,想家里的兄弟,想,还没有自己意识的那几人……越是被玩家所爱,越是容易“活”过来,而在粟田口这个大家族里,出众的也只有个别而已。
比如一期哥,作为小短裤们的唯一大哥,是无数玩家许愿想要得到的对象,即使本丸没有一期一振,提到他的频率也不会低。
因为这个,他也是最早“活”过来的付丧神之一。
“是想前田他们了吧。”药研一看看透了五虎退的内心所想,“我出来的时候前田他们还没有醒过来,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变化。”
“之前一直是我在照顾他们。”
药研开了口,五虎退也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所以……所以……”
“我明白了。”
读懂了他的未言之语,药研微微一笑,把在他脚下打转的另一只老虎提起来顺毛:“等审神者回来,我会向他提出申请的。”
“反正我们的身份也已经暴露,那么回去一趟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或许,那位大人也很赞同这做法也说不定。
这份平静持续得太久,久得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审神者,都有些失去耐心。
更何况,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嗯!”
退重重的点头:“只要回去一下下就可以了,先帮前田他们做按摩,活动一下身体,然后把最近遇到的事讲给他们听。”
没有人喜欢不是问题,作为兄弟,作为家人,粟田口的刀一定会等下去,等到他们睁开双眼,说出自己的名字的那天。
“难得出来一趟,不如给他们带点小礼物回去。”药研给五虎退指派了另一个小任务,“至于送些什么,那就看退你的想法了。”
“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