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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来,丰收的季节,江南一片金黄。这是下了船的黛玉和胤禛的第一个反应,弘辉在黛玉怀里依依呀呀的动着,很是兴奋,手舞足蹈的让黛玉都有些抱不住他了,“辉儿乖!再乱动额娘就不抱你了。”黛玉有些无奈的看着儿子。
弘辉的小手啪的就打到了黛玉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小五掌印,黛玉霎时脸色就变了,将弘辉直接扔到了胤禛怀里,一手捂着脸,一手找药,他是自己的儿子么?自己就说一句,他就打自己,还用了五成的内力,可恶,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好痛!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自己。
胤禛忙接过儿子,看着黛玉捂着脸眼中含泪的样子有些不解,“玉儿,怎么了?”
“四哥,你的宝贝儿子用五成内力打我。”黛玉已经找出了药瓶,旁边傻了的金铃也赶紧过来帮着黛玉抹上了药,“福晋不用担心,一会就没事了。”金铃有些好笑的看着黛玉,福晋武功那么高,根本极少有人能伤到她,现在可好了,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打了一巴掌,福晋心中肯定非常不好受。
“小坏蛋,打你额娘?”胤禛冷了脸,教训起弘辉来。
弘辉撇撇嘴,开始玩胤禛的衣服,不理会他,打就打了,反正有没有打伤,谁让她威胁自己的,自己最讨厌被人威胁了,这还不是随了额娘了?胤禛看儿子没有理会自己,很是无奈,他可以冷对那些贪官污吏,可以让他们怕的睡觉都哆嗦,可是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还真是没有办法。
“师傅,你的儿子就是妖孽,有那么强大的内力也就算了,还可以如此精准的控制。”后面的王福赶上来帮着弘辉把脉,一头黑线,师傅那么厉害就算了,这个小主子也是这么厉害,完了完了,以后的江湖肯定多灾多难了。
黛玉的脸已经没事了,听了王福的话,也是很无奈,回京后就将儿子扔个司马昂吧,让他好好教教他,哎,自己可不想被自己的儿子欺负了,不过有了内力也好,如果有人想要欺负自己的儿子,就做好被打飞的准备吧。
正在这个时候,李卫和惜月也迎了上来,“四爷,福晋。”两人行了一礼,都是微服打扮,并不引人注意,当然了还是有些消息灵通的发现了胤禛和黛玉的踪迹,可是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出来迎接他们,怕反倒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自找麻烦。
“走吧。”胤禛恢复了冷脸,抱着儿子上了李卫准备的马车,虽然也想看看扬州的情况,可是现在也是舟车劳顿了,还是到李卫那里休息一下的好。
黛玉也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上了马车,弘辉此时倒是有些累了,索性在自己阿玛有些冰冷的怀抱里睡着了,真是小婴儿,说闹就闹,说睡就睡。胤禛抱着儿子也不敢乱动,一会胳膊就有些麻了,抬头看向黛玉,“玉儿,原来抱着辉儿这么累。”想起黛玉总是哄着弘辉睡觉,胤禛不禁有些愧疚了,不过原来弘辉总是不喜欢他抱,黛玉笑称儿子不喜欢冰冷的怀抱,现在好不容易在他怀里睡一次,他才知道了黛玉的疲惫。
“习惯了就好了,不过辉儿有的时候睡的真是轻,稍有动静就要醒,这点倒是跟我很像。”杀手的敏感么?不过小婴儿这个样子不适合好好长身体哦。
胤禛笑着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后我哄着他睡。”
“只要他没意见。”弘辉的脾气这么大,恐怕有些困难。黛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过了一会,马车停了,李卫挑起了帘子,“四爷,福晋,到了。”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弘辉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随即看到了胤禛和黛玉的脸,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还真是敏感的孩子。”胤禛不禁感慨了一句。随即下了马车,进了扬州知府府,李卫其实任满该准备调任了,这次协助自己清理后,就会离开了。
“小主子好可爱。”惜月看向弘辉,赞叹的说道。
“他就是调皮捣蛋。”黛玉的手下意识的抚摸过自己刚才被打的脸颊,惜月有些不解,但是也没有多问,“倒是你,还有这身孕,就出来晃。”看着惜月凸起的肚子,黛玉不禁就有些担心。
“那也没有福晋骑马厉害,福晋真是吓死人了。”惜月脸上有些惊恐的神色,“幸好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
“好了。”黛玉拍了拍惜月的手,那件事情自己当然记得很清楚,而且早晚会跟始作俑者清算,皇室的争斗总是永无停息的,而自己绝对是会笑到最后的。
李卫的扬州知府府很是简朴,他是贫苦出身,在打击贪污上面,自然是竭尽权力的,他来这两年,重修了堤坝,这几年的夏天再也没有溃堤过,百姓们对他甚是感激。
胤禛和黛玉安顿下来,将小弘辉放到了床上,留下奶娘,王福以及木心照料弘辉,两人自出来和李卫二人议事。
“四爷,这是刚刚上缴的数目,按照原来的账本来说已经基本还完了亏空,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查到真正账本的所在地。”李卫有些惭愧的说道,江南官场的那本原帐他一直都没有查到。这也不能怪他,林如海在江南那么多年,也只是保证了盐道的清明,其余账本还是无法顾及到,而打入江南官场内部的李卫几年时间有这么大的作为已经不容易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刚才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事情是什么?”黛玉对此事倒是不甚在意,拔出萝卜带出泥,至少现在看到已经差不多了,这些官员很多都是康熙一手提拔的,两次清洗后已经很难看了,这次要是都洗掉了,康熙的面子上过不去。何况那里有那么多清官来掌控江南呢,一个弄不好,江南会更加乱套。
“福晋看出来了?西湖旁边的一块地上在建一个宫殿。很是隐蔽的在建,不过奴才确定是一个宫殿,有些像是皇宫的宫殿。”李卫压低了声音说道。
“谁建的?”胤禛听到此事皱起了眉头。
“奴才还没有查到,但是却查到了江南一部分款项流入了那座宫殿内。”这才是李卫觉得帐一直对不上的原因,表面上平了,实际上却有大笔金钱去了别的地方。
“这件事情云想阁也有报告上来,可是也没敢轻举妄动,毕竟云想阁的大部分势力已经北移到了京城,在江南的威慑力没有原来那么强了。”黛玉想了想,“四哥,这件事情我亲自去查。而我们现在的首要问题是邬思道。”
“至于邬思道,住在西湖畔,奴才还没有见过他。”李卫汇报到。
“福晋,那个人性情诡异,一直都没有娶亲,只是学了诸葛亮住在茅屋里面,奴婢总觉得他有些自视甚高。”惜月补充道,她也去私下里了解过。
“是不是自视甚高,一试便知。”黛玉笑了笑,和胤禛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决策。
“奴才这就去安排。”李卫说完就要派人去安排。
“不用了,偶遇是最好的。”胤禛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和纳兰容若相识之人绝对不是凡人,既然号称自己是在世诸葛,自己就试他一次如何。
“奴才明白了,晚膳已经备好了,请四爷和福晋移驾。”李卫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在了侧面。
黛玉和胤禛自去用晚膳,当夜,黛玉换上了一身火红的衣服,“小心点。”胤禛嘱咐道,这里黛玉武功最高,而且身份最隐蔽,不过总让黛玉去做这些监视的事情,胤禛心里就是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福晋,不是自己的下属。
“四哥,我们不都心中有了个大概么,那座别宫十有八九是哪个人的,不过还是小心点的好,放心,也就咱们的宝贝儿子能伤到我。”黛玉说完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胤禛叹了口气,走到了书桌旁,黛玉不在,他也没什么睡意。
黛玉在黑夜中穿梭着,街道上除了打更的人基本见不到其他的人,毕竟已经是深夜了,即使是妓院也安静了下来。闪身进了阁楼,“延庆,什么情况?”黛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延庆不禁哆嗦了一下。随即抬头确定了来人,“参见副阁主。属下派去细查的人还没有回来,所以不知道。”
“去了多久了?”黛玉皱起了眉头,不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么?外一被发现了,他们就太被动了,还可能会被人倒打一耙。
“半个时辰。”延庆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莽撞了。
“该死!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黛玉很是确定那些人不是被抓了就是死了,这么近的距离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延庆真的是笨蛋!
“属下知罪……”延庆本想在说些什么,却发现黛玉已经不见了身影,叹了口气,也许自己不适合这个位置吧,这么长时间总是关键的时候惹祸,让副阁主和阁主忙着救自己,延庆看了看四周,也离开了惜玉阁,找了个隐蔽地方躲了起来。
黛玉飞奔在黑夜中,“这个笨蛋,总是惹麻烦。”黛玉一边骂着一边飞奔,却发现有一道身影一直在尾随自己,不禁警铃大作,几转几个弯堵在了来人面前,“司马昂?你不是在京城么?”
“怕凤主出事,就赶了过来。”司马昂依旧是笑着,可是黛玉总觉得这笑不太对劲,有些过于阴险,不像是司马昂本人的笑。
“哦?你确定是来帮我,而不是来杀我的?”黛玉剑出鞘,袭向了来人,一个交手,黛玉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绝对不是司马昂,可是长得倒是想,恐怕应该是易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来人大笑着,迎向了黛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息,你不是他。”黛玉摇了摇头,“你是谁?”
“以后你就知道了。”来人接了黛玉的剑,趁着两人分开之时,几个起跃,隐去了身形。黛玉心中很是不安,这个人肯定是敌人,武功虽然没有司马昂那么高,但是自己手下的这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想要干什么?妨碍自己?那为什么不直接跟自己动手?
黛玉心中很是疑惑,不过他既然一直跟着自己,延庆那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希望他机警点,黛玉如此想着,还是冲着宫殿方向而去。站在宫殿上空,熟悉的布置,这不就是紫禁城的缩小版么?房子也许少一些,可是不管是从前面看还是后面看,完全是一样的布置。胤礽真是疯了,黛玉心中感慨道,私建宫殿,这可是重罪,不过他干什么事情都将痕迹抹的如此干净,恐怕这座宫殿暂时也和他扯不上关系。
确定了地方,确定了做这件事情的人,黛玉几个起落离开了,她身后有一个阴鸷的眼神追随着,林黛玉,林媚儿,你早晚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凤主么?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黛玉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毕竟参与了皇室斗争,手上就染满了鲜血,有些事情是必然要做的,当然了她并不畏惧承担鲜血背后的仇恨,她不在乎。只要保护好了自己真的在乎的人就好了。
“回来了。”胤禛抱住了刚进来的红色身影,“怎么了?”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不稳,有些心浮气躁的感觉。
“出了点小问题。宫殿是胤礽的,可是恐怕证据不太好查。还有遇到了一个易容成司马昂样子的人,很是危险。”黛玉简单的说了事情,并没有提自己还和人动手的事情。可是这又怎么瞒得过胤禛,“动手了?”胤禛松开了黛玉,就开始检查她的身上,看有没有伤口。
“放心,一点事情都没有。”黛玉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四哥,别这么紧张,他跑了,我觉得他以后会是大麻烦,让人私下找一找,别太声张。顺便我再问问司马昂情况。”
“好。”胤禛松了口气,可是手却别没有安分,反倒是开始解黛玉的衣服,黛玉这身红裙还是太复杂了,真是麻烦。汉服就是麻烦,胤禛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黛玉轻笑,手动了动,外面的红裙就地脱落,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吊带裙子。
“玉儿!”胤禛下意识的抹上了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要不然真的出丑了,“你怎么可以穿这样的衣服?”
“四哥,放松下。”黛玉娇笑着,好不容易自己动手做的真丝睡裙,真的难为死自己了。自己那手艺就真的见不得人了。
胤禛有些傻眼,下一秒,自己的外衣也被脱了下去,任凭黛玉将自己推倒在了床上。其他的问题都不要去考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床帘放下,娇笑一片,又是一个不眠夜了。这是黛玉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第二日,逗弄了一会弘辉,黛玉和胤禛打扮成普通夫妻的样子踏上了去西湖的道路,马车上面,看着外面热闹的集市,胤禛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卫确实是个人才,玉儿慧眼识人了。”
“如果不是四哥敢用,他现在也还是个混混罢了。”那次自己听说他叫李卫,才突发奇想帮了帮他,不过他确实如历史中记载的那样争气。
“玉儿,你说邬思道会怎样考验我?”胤禛笑了笑,岔开了话题,诸葛亮让刘备三顾茅庐,胤禛不禁好奇邬思道要怎么做了。
“四哥,如果他让你三顾,你还要他么?你不是刘备,他也不是诸葛亮,如果他不识相,不要他也罢。”黛玉对此倒是不介意,人才是人才,但是自己和胤禛都是高傲之人,如果这个邬思道不识抬举,自己也不会容忍他。
胤禛没有说话,不过也算是默认了黛玉的话,自己也是高傲之人,如果有人诚心想要挑战这种高傲,自然要付出代价。
“到了。”驾车的小厮叫了一声,他是李卫派给胤禛和黛玉的。
“走吧。”两人相携的下车,一座茅屋,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却引起了黛玉的兴趣,五行八卦阵?虽然是小版的,不过能步出来也是不易,“四哥,别松开我的手。”黛玉拉紧了胤禛的手。
“我知道了。”胤禛抬头,看着“陋室。”二字,笑了笑,“邬先生,在下来拜访。”并没有同名报信,因为可以确定邬思道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姓名,“门是开的,请进吧。”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看着黛玉和胤禛,眼中带着考量,仿佛在想这两个人值不值得自己效忠。
“那我们就进来了。”黛玉拉着胤禛,脚下生风,虽然多绕了几个圈,但还是很快来到了邬思道面前。
“四福晋果然名不虚传。容若也赞赏过你。”到了邬思道面前,黛玉不禁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下,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眉眼间的深邃仿佛是历经千年的感觉,不是个简单人物,怪不得他会是雍正大帝最信任的幕僚。
“纳兰先生过奖了。”黛玉微笑,让出地方给胤禛,“四哥你和邬先生慢聊,我去四周看看。”黛玉冲着胤禛点了点头,离开了,不过并没有走远,毕竟这个位置可是离胤礽的地盘不远,外一出了什么事情她也可以随时动手。
“四爷,屋里请,寒舍简陋,还望四爷不要见怪。”邬思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客随主便。”胤禛跟着邬思道进了屋,没有什么陈设,只是那些书很是扎眼,到处都是书,可见邬思道是个书痴,绝对看过很多的书。
“四爷的来意我已经很明确了,我愿意帮四爷,不过我不会为官。”邬思道倒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做官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何况我帮的是四爷,不是四贝勒也不是未来的皇上。”
“邬先生注意一下措辞。”胤禛皱了皱眉头,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是邬思道这样说出来外一被人利用了,不光是自己他也会有很大的麻烦。
“想必福晋会保证没有人听到的。”邬思道笑了笑,“四爷有一个好福晋,帝王之命,却甘愿为四爷退居幕后。”邬思道边说边看着胤禛的神色变化,发现他面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展露出对黛玉的不信任,随即一笑,“福晋选上了四爷,也是她的幸运。”
“我答应了给玉儿百分之百的信任,就一定会给她。我们之间没有猜忌,没有矛盾,不管彼此做了什么,都只会给予彼此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果邬先生总是想要挑拨我和玉儿的关系的话,我们没有必要谈下去。”胤禛脸色更冷,邬思道的言外之意他很清楚,不过任何敢于挑拨自己和玉儿关系的人都不用活下去了。
“邬思道明白了。太子久立,废黜有些困难,而他却屡屡对四爷动手,四爷是准备反击了?”邬思道转换了话题,“反击却还想不留痕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不是那么难的。”
“邬先生有何良策?”胤禛看向邬思道,足不出户,倒是对天下大事了解的清楚。
“太子的敌人如此之多,四爷又何必着急,不管是宫中还是宫外,他都是树敌颇多,四爷只需看戏,适当的时候加把火就是了,而这个时机并不远。而加火也有很多方式不是么?”邬思道高深莫测的看着胤禛,胤禛思索了一下了然的点了点头,自古都是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可是雪中送的炭可并不一定都是救命的,相反会更加致命。
“邬先生好计策。”
“四爷过奖了,邬某既然认定了四爷,自然会对四爷鼎力相助。只是希望有一天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
“会有的。”邬思道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到时候一切都安定了,他想要哪里都可以。
“既然如此,四爷我们的协议就算是立下了,四爷没有问题吧?”胤禛没有遗漏邬思道眼中一闪而过的奸计得逞的感觉,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是在等着自己上门?还是说另有图谋?
“没问题。”胤禛心中有了一些疑惑,但是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从邬思道眼中看出了合作的真诚,并没有任何的虚假,何况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如果他要帮别人,早就可以出手了。
看到胤禛出来,黛玉一闪身就来到了他的身旁,“谈完了?”黛玉帮着胤禛整理了一下衣服,并不忌讳邬思道在场的问道。
“邬先生会跟我们一起回去。”胤禛随意的说道。
“邬某可能还要收拾一番。”邬思道回头看了看住了几年的茅屋,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金铃,苏墨你们两个人帮着邬先生一起收拾一番,我和四爷先走了。”黛玉看出邬思道还有些掩藏的东西,也不点破,拉着胤禛准备离开。
“是,福晋。”金铃和苏墨两人走到邬思道的身边,“邬先生,我们来帮你。”
邬思道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让两人帮着他收拾。
胤禛自然也察觉到了邬思道一点点的不对劲,也没有拒绝黛玉的要求,旁边就是西湖,虽然已经是秋季了,可是还是可以游湖不是么?他不知道的一游湖会出现了点麻烦,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黛玉倒是没有租船的意思,反倒是拉着胤禛的手在湖边随意的走着,“四哥,这样的我们才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不是么?”
“这倒是。”胤禛宠溺的摸着黛玉的头,辉儿不在,就享受一下难有的宁静吧,这个小家伙可是整天缠着黛玉不肯放手呢。
夫妻二人十指脚握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生活,邬思道的事情解决了,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比他们想象的容易,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两人是看哪里人少就往哪里走,并不想和他人一起凑热闹,可是僻静处总是还有些亲密的男女,这不就撞上了。
“哥哥,我不想选秀。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粉衣少女拉着另一个男子哭的梨花带雨很是楚楚动人。
黛玉和胤禛对视一眼,就想绕路走,这样的事情还是少看为妙,难得的宁静可不想绞尽这些麻烦事里面去。可是这两个人正好堵在路中央,想要绕过去就只能踩有些枯黄的草地了,还真是影响心情。两人正好被一棵大树档上,吵闹的一男一女一时之间并没有看到他们。
“钰莹,我是你的哥哥,你知道我们不行的,何况你是在旗的秀女。”男子一脸痛苦的看着女子,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这样的痛苦跟谁去说。
“哥哥?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不过是年家包养的一个女儿罢了。”年钰莹眼中都是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自己从小知道自己不是年家的女儿,所以更加努力去争得了父亲和母亲的宠爱,可是渐渐地大了,自己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二哥,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没有人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吧。可是自己还是要争一争,如果争不来大不了一死。年钰莹眼中都是决绝。
男子自然看出了年钰莹的不对劲,“妹妹,忘了我吧,我们之间不可能。来,我们回家吧。过段时间就要送你进京了。”男子拉住了年钰莹的手。
“年羹尧,你说过你爱我的,你就这么爱我?”年钰莹眼中都是崩溃,说过爱自己的哥哥就这样放弃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还能怎么样?妹妹,难道你要逃避选秀,将整个灾难带给年家?”年羹尧眼中也带着痛苦,自己从小疼着宠着这个妹妹,渐渐地感情变质了,竟然从亲情变成了爱,自己还能怎么办?爱么?可以么?会天地不容的。何况自己的爱并没有妹妹爱自己那么深,自己更在乎的还是权势,如果妹妹可以嫁入皇家,自己也有了得到更多权势的契机不是么?
“哥哥,我该怎么办?”年钰莹哭倒在年羹尧的怀里。
“妹妹,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去选秀,嫁入皇室。然后给年家带来荣耀。”年羹尧拍着年钰莹的背,眼中都是算计。
“哥哥!”年钰莹的泪流的更凶了,为了权势么?都是为了权势么。
“四哥,男人为了权势还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黛玉并没有忌讳什么,直接用正常的音量说了出来,惊动了相拥的二人。
“谁在那里?”年羹尧眼中带上了杀气,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这一幕捅了出去,自己就完了,或者说年家就完了。爱上身为秀女的妹妹。那是禁忌。
“玉儿!我不是这样的。”胤禛拉着黛玉的手从树荫后走了出来,打量着年羹尧。这个人很阴险,可是并不代表不可用,这样的人落到别人手里反倒是个麻烦。
年羹尧也在打量着胤禛和黛玉,虽然穿着看上去不是很扎眼,可是布料都是上乘的,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有些隐隐的不敢和来人对视。两个人都是冷脸望着自己,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年羹尧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却不敢确定。
黛玉打量完年羹尧,又看向了年钰莹,“你真的爱他?爱到为了他放弃一切,爱到死?明知道他不是那么爱你?”黛玉看着年钰莹,看到了她眼中的绝望,也看到了她挣扎的执着,又是一个怨女,为了爱不顾一切,放下一切尊严。不过自己也许可以帮她一把,顺带着让她帮着监视年羹尧也好。“别着急回答我,问问自己的心在说话。”黛玉倒是想要看看这份爱有多么执着,她有些担心年钰莹会成了第二个郭络罗氏慧心。
“我爱他。”年钰莹坚决的看着黛玉,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能帮着自己和哥哥相守。年钰莹又看了看年羹尧,发现自己的哥哥躲闪了自己的目光,不禁心中不好受,但还是坚决的看着黛玉。
“四哥,我们帮帮他吧,何况四川好像还缺人。”四川内有匪患的问题,朝廷一直在人选上面没有定下来,吏部和兵部暂时都有些不知所措。黛玉看向了胤禛,小十四是大将军的人选,可是手下总要有几个强将才好,黛玉突然又想起了雍正的大将岳飞后人岳钟麒,他在哪呢?黛玉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已经到了小十四的麾下了。
年羹尧听到黛玉对胤禛的称呼,然后又看了看两人,跪下行礼道,“见过四爷四福晋。”眼中的精光毫不掩饰,可以见到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起来吧。年希尧是你的哥哥?”胤禛冷冷的看着年羹尧,年家靠向了老八哪一方,这个年羹尧到底可用不可用还是要考察一番,不过看起来这个人倒是可用。
“哥哥是哥哥。”年羹尧立刻明白了胤禛的意思,四爷是冷面王,他用人也是格外小心,不过一旦得到了重用,比如那个李卫,就真的是平步青云了。
“既然如此,就展现一下你的忠心吧。”胤禛话中有话的说道。
“四爷希望我如何做呢?”年羹尧看着胤禛,眼中带着疑惑,却依旧是坚定地。
“你自己看着办吧。”胤禛没有再说什么,拉起黛玉的手绕过了两人,还可以再游一会。
“至于年钰莹,她会成为你的妻子。”黛玉的话远远地传来,年钰莹感激的看着黛玉的背影,哥哥是自己的了,自己可以成为哥哥光明正大的妻子了。
“钰莹。”年羹尧站起来拉着妹妹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年钰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恐怕会换一个身份吧,毕竟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她依旧是自己的妹妹。不过看了看年钰莹,如此的娇小可人,也就罢了,可以得到美人又可以得到四爷的垂青,今天的收获不小。至于四爷所说的事情,自己就先搬出年家吧,带着妹妹一起,顺带着参自己哥哥一本就是了,反正他的罪都不是大罪不至死。年羹尧暗暗下了决定。
走远的黛玉缩在胤禛的怀里,“四哥,年钰莹又会是一个慧心了。果然女子一旦爱上了别人就变傻了,四哥我是不是也变傻了?”黛玉转动着大眼睛盯着胤禛的脸色变化。
“玉儿怎么会傻呢?”胤禛有些无语的看着突变的黛玉,怎么从别人身上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个玉儿越来越胡闹了。
“四哥,你说年羹尧会怎么展现自己的忠心?陷害自己的家人,断老八的臂膀?”黛玉冷笑,说起了刚才的玩闹心死,“又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之人。”
“所以才可以用又要防,不择手段才会尽可能的往上爬,然后爬的抬高了自然会摔得越惨。”胤禛倒是对年羹尧也看的透彻,不过军事方面有十四弟,他并不担心。
“四哥倒是对小十四有信心,也不知道他们最近在京城如何了。”黛玉不禁有点想留守京城的雪竹以及英华了。
“十四弟和十三弟一起,不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贾家是不是很热闹?”胤禛笑了笑,他在贾家也有人,他们在江南,并不代表贾府就能安静下来,正好让他们乱一乱不是更有意思。黛玉看着胤禛的笑脸,“四哥,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踮起脚凑到胤禛眼前,一副不招就要大刑伺候额样子。
“我什么都没做。”揽住黛玉,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走吧,该回去了,邬先生这个时候也该回府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了。不说算了,我查出来就是了。”黛玉也不追问,反倒是挣脱了胤禛的怀抱运起轻功跑的飞快。
胤禛摇了摇头,也追了上去,这里没有外人,可是玉儿还是太胆大了。他落后一拍,追上时黛玉已经跟人动手了。“玉儿!”胤禛疾呼,这个人和司马昂一样的脸庞。
“昨晚没打过瘾么?又顶着司马昂的面孔出现?”一剑刺到了他的右臂上,来人手一抖,剑掉了,落到了地上,被逼着退到了一旁。
“他的面孔?哼!又被你发现了,不过你杀不了我。”来人诡异的笑着,黛玉就觉得不好,身形快速后退,只见一阵黑烟,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把剑也不见了。
“四哥,你没事吧?”黛玉落到了胤禛旁边,四下打量他。
胤禛也在紧张的看着黛玉,“玉儿,你没事吧?那个人会不会不是易容?”胤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真是这个可能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双生子?司马昂有一个邪恶的弟弟?”黛玉了解到了胤禛的想法,“下次遇到即使不能杀了,也要划花他的脸,省着有其他的人也被骗。”黛玉看着刚才假司马昂落下的地方,“他是谁的人?”黛玉喃喃的说道,这才是最麻烦的问题吧。
“以后小心点。”胤禛拉着黛玉快步离开,刚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有人围过来,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好。四哥你也是,遇到司马昂立刻离开。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司马昂对胤禛也不是很敬畏,而假的明显是杀气极重。
夫妻二人回了扬州知府府,决口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情,邬思道却仿佛看出了什么,“双生子禁忌。”
黛玉冷眼扫向邬思道,“邬先生又知道了?”
“该知道的我自然都知道了,那会是四爷和福晋的一大麻烦,希望两位小心。”邬思道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胤禛和黛玉皱着眉头心中都有些不安,这样一个人藏在暗处还盯着他们自己人的脸庞总是危险地。“金铃,苏墨,传令下去,看到司马昂都立刻躲闪,不做接触。”
“是。”两人虽然有些不太知道状况,还是立刻将命令传了出去。
而胤禛和黛玉刚离开不久,假司马昂就闪身又出现了,双生子?摸着自己的脸,自己恨这张脸,凭什么他就得到了一切,而自己就被认为是邪恶的,自己就该被诛杀?既然你们要杀我,我就先杀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