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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眼中有了一些歉意,“对不起。”
“你真的另有所属?是谁?你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我哪里不如她了?你说。”段文姬不敢置信的睁大着眼睛,这些日子他们朝夕相对,为何从未听过他另有所爱?还是,这只是他拒绝自己的理由。
段文姬看到了楚月眼中的挣扎、痛苦,双眸微微一紧,脚下轻轻一个踉跄,“是娘娘?是吗?你心中所属,是娘娘?”
楚月的沉默刺痛了段文姬的心,“不会这样的,为什么是娘娘?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是为何偏偏是娘娘?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楚月,你枉为天下第一才子,连这些人伦之事也不懂的么?”
“文姬,不要告诉任何人,反正我也已经离开了京城,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好,我可以答应你,既然你也说了,一切都过去了,那么,我们一起走,我可以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管,随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段文姬看着楚月,近乎卑微的问道。
“文姬,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不爱就是不爱,如果可以,我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楚月艰难的说道,他也以为自己是别人眼中的风流才子,可以左拥右抱,可以有无数的香妻美妾,可是,原来不行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自己全部的心,一点空隙也不留。
“哈哈哈哈。”段文姬突然放声大笑,两行清泪重重的滴在地上,打在楚月的鞋面,印出一个个名叫绝望的圆晕,“好一个最好的朋友,我也终是明白我那个最好的朋友为何从最初的反对我喜欢你,再到最后的有心成全,原来,只是为了来让我看清这个事实,也是为了羞辱我这颗自取其辱的心。你们真狠。”
段文姬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楚月的房间,留下一室的空洞与残余的哀伤。
“文姬,你回来啦?”雪儿一听说段文姬回宫便立刻跑去找她,她的身形消瘦了不少,雪儿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段文姬转过身,“娘娘,我还说把东西放下就立刻去找你的呢,结果你倒是先过来了。”段文姬从包袱之中拿出一样东西,“刚才在外面经过市集,发现这个东西精致可爱,倒是挺适合你的,就买来给你了,你不会嫌弃吧?”
雪儿伸手接过,可眼睛一直看着段文姬,却没任何的不妥,将眼神拉回到饰物身上,摸着头上的玉狐发簪,“你上次不是送过给我一支簪了么?”
“送过一次就不能再送了啊?说来也是,我这都已经是第二次送你东西了,你送过什么给我了呀?看来我当是你朋友还真是吃亏了不少。”段文姬边去整理手上的东西,边回头白了一眼雪儿。
“呃。文姬,你若是喜欢我定会送给你,可是你平素不是不喜欢戴这些东西么?”雪儿仍是在紧紧的看着段文姬的双眸,她怎么会什么反应也没有,而对于楚月更是只字不提。
“女儿家自然是喜欢的,我也要学着去接受才是,等会就去你那,看看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全都搬回我的寝宫来。”
“文姬……”雪儿艰难的开口,却又不敢多问,段文姬的性子是有啥说啥,可是今天她什么也不说,却是让她担心不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楚月那家伙不识宝,他和我也只能算是没缘没份了吧,算了,过去的事我就不再多想了,从今天开始,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崭新的段文姬,和以前一样,只是,不会再为了一个臭男人而让自己跟犯贱似的,去向人乞讨感情。”段文姬拍了拍雪儿的肩膀,“放心啦,我没事。”
雪儿一征,楚月拒绝文姬了么?她早就说过,他绝对无任何觊觎皇位之心,可是,男人与女人不同的,也就在此处,她明明看得很清,楚月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男人却要对稍微有一些的危险,小心提防,所以男人比女人活得要累。
“文姬,有什么是我……是我可以帮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出文姬心里很痛,可是她却隐而不发,雪儿很是担心,却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段文姬的身子微微一紧,转头挑眉笑道,“当然有,我现在可是求爱失败了啊,很丢脸的,你要用很多明贵的珠宝首饰来哄我才行。”段文姬将手搭在雪儿的肩上,“反正你是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雪儿用力的点了点头,段文姬的性子确实也应该如此,她是武将之后,不拘小节,快人快语,也许,在感情这件事上,她也同样拿得起,放得下,雪儿眯眼笑道,“你尽管去拿,拿空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再让皇上给我去做,然后你再来拿,只要你开心就行。”
“你还真是大方,把皇上治得服服帖帖,你这个皇后当得可真是过瘾。”段文姬眼中有些冷意一闪而逝。
雪儿耸了耸肩,“那些东西再贵重都好,都是死物,但是你却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段文姬随着雪儿一起来到灵雪殿,果真毫不客气的拿了很多名贵奇珍,最后,她看着雪儿,一脸的若有所思,“娘娘,你额前的那个花钿,文姬也想要,怎么办?”
“傻文姬,我这个哪是花钿啊,根本就是胎记,不过若是你喜欢,我想个办法给你弄来一个,可好?”现在段文姬想要天上的月亮,她说不定也会去想办法给她弄来,雪儿自我感觉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狗腿。
段文姬征征的看着雪儿,然后故作凶恶的说道,“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可能?当然没有啦。”
雪儿躲闪的眼神,段文姬自然是看在眼里,原来,她果然一直都知道楚月对她的情意,可是,她非旦没有告诉她,还让她去找楚月,让楚月亲口粉碎自己的心,然后她再来拿这些东西讨她的欢心,真是好计谋啊。
“皇上,出大事了。”喜公公屁颠屁颠的跑进尚书房,一边跑还一边气喘吁吁的大喊。
东方宸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都说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淡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看把你吓成那样。”
东方昭和笑看着喜公公,“莫非,喜公公突然发现自己有后了?”他的大嗓门在尚书房回声特别大,喜公公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绿,敢怒不敢言,白了一眼东方昭和,“铁骑王你的玩笑可真是一点份量也没有,现在可不是说玩笑的时候。”他看着东方宸,“皇上,你可还记得有个美人叫段文姬?”
“自然记得,她与皇后关系亲密,之前还求皇后让朕允她出宫。”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既然进了宫门,连死也要死在宫里,哪能有皇帝的妃子一句想离开,就可以轻易离开的?那这天下不就都乱了么?”东方昭荀赶紧提出反对意见。
东方宸淡淡一笑,“朕是一国之君,不过是休一个妃子,哪会跟天下有任何的牵连?如果她们想,朕可以把她们全都休了。”
“皇上,皇上,你可是把奴才给急死了。”喜公公一直在边上没地方插话,急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皇上,那段美人可是兵部尚书之女,那兵部尚书一直拥有强大的兵权,但他却一直保持着中立,表面上对皇上也算是言听计从,可是如今,这就要出大事了啊。”
“喜公公,你话能一次说完,不分成两截么?听得本王都想把你给掐死。”东方昭和剑眉倒竖,脸上的疤更显得狰狞恐怖。
“是是是,那段美人今日去了一次灵雪殿,听说是娘娘赏赐给段美人许多的奇珍异宝……”
“朕还当是什么大事,雪儿一向对这些身外物就不太在紧,拿些东西给她的朋友算得了是什么大事,喜公公,立刻命人打造一批新的送去灵雪殿。”东方宸笑了笑,挥手示意喜公公退下。
“皇上,奴才可真是要急死了。”喜公公猛地跪在东方宸的面前,不管一顾的大声说道,“那段美人从灵雪殿回去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失明了,太医们束手无策,而段美人一听到娘娘的名字就吓得大哭,根本就不让娘娘进宫,奴才听了这事,就立刻前来找皇上了。”终于把话都说清楚了,喜公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什么?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东方宸猛地起身,“两位皇叔,随朕一起走一趟。”
东方宸一到段文姬住的予思宫,就见到雪儿一个人孤单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而她的身旁,陪着的还有侍女紫烟,紫烟似乎一直在劝说雪儿离开,可是雪儿不理,就那样站立在寒风之中。白色淡雅且高贵的宫装,更显得她纤细的腰身更是不盈一握,她真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么?
东方宸走过去就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雪儿的身上,雪儿回头见是东方宸,粉嫩的小嘴微微噘着,“皇上,刚才听她们说文姬失明了,为什么文姬突然就失明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见我?刚才我们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她就不理我了呢?”
东方宸心疼极了,“紫烟,先陪你主子回去,这里风大。”低头看着雪儿,“放心吧,朕会亲自进去看看,一会就来灵雪殿找你。”东方宸好说歹说,雪儿才答应暂时离开,却仍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予思宫的大门。
东方宸正准备进去,却见到太皇太后也在众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皇上,你也来啦?”
东方宸与众人齐齐参拜,东方宸与东方昭荀对视一眼,眉心微微皱紧,这太皇太后一般都不管宫里的事了,这会怎么又跑出来了?“皇祖母日前不是身子欠佳么,今日怎生又跑出来操劳?”
“是啊,哀家老了,本不愿再掺和这后宫之争,可这文姬丫头还就是派人前来请哀家来给她主持一个公道。”太皇太后凤眉一挑,“可能这丫头还想着皇上你贵人事忙,国事为重,不愿去打扰皇上,哪知,还是惊扰到了皇上。”太皇太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遂又笑道,“并非哀家逾越,而是因为此事似乎有关皇后,无奈,哀家为了这后宫的清静,只得亲自跑上这一趟。”
东方宸心里的不祥更甚,那段文姬自打进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未与太皇太后那边的人有所联系,而据之前楚月提起,他曾与段文姬夜探永盛宫,因为太皇太后针对雪儿一直而义愤填膺,在东方宸沉思时,太皇太后已经在宫婢的掺扶下走进了予思宫之内。
太皇太后一进到内殿,立刻一脸慈悲的走上前去,“丫头,你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事?”未等段文姬出声,太皇太后又低头怒斥一边跪着的太医,“真是一群废物,段美人的毒若解不了,哀家还留你们何用?”
“太皇太后饶命啊,真的不关小人的事,而是因为这毒实在是太烈,渗入血脉却可做到无色无臭,直刺神经,所以才会引发段美人失明,而段美人似乎受过什么剧烈的刺激,又不肯与奴才等多加配合,所以……请皇上、太皇太后恕罪。”
“你们平时就自称医术高超,等到真的需要用到你们时,一样也做不到。”太皇太后的装腔作势完了之后,这才看着东方宸,“皇上,不如,请纹太医过来一趟如何?”
“皇祖母,雪儿自幼跟随朕母后学习医术,当年母后能让父皇起死回生一事,惊动整个朝野,就算雪儿不能完全继承,相信也不会差到哪去。纹太医虽说医术高超,但毕竟只是一个宫中太医,要论到见识,说不定还比不上雪儿呢。”只要雪儿能将这段文姬治好,太皇太后欲盖在雪儿头上的罪名就可一并抹去。
“不要啊,太皇太后救命啊。”段文姬一听到雪儿的名字,立刻摸索着起身,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就像是在黑暗中无助的四下张望着,双唇苍白毫无血色,小手四处乱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东方宸正好站在她的手边,心下有些不忍,遂递了一只手过去。
“太皇太后……”
“是朕。”
“皇上,皇上,你要为臣妾作主啊。”一听到东方宸的声音,段文姬的眼泪终于是流了下来,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东方宸在她的旁边坐下,手却没有离开她的紧握,“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文姬靠在东方宸的手臂之上,轻轻的抽泣,“今日,臣妾像之前一样去灵雪殿找娘娘聊天,娘娘突然说要送一些首饰给臣妾,可所有人都知道臣妾一向不喜欢这些物什,但因为与娘娘的关系,文姬仍是很开心的接受了。”段文姬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贴身侍婢立刻去把那些装着从灵雪殿带回来的东西交给太皇太后和东方宸看。
太皇太后随手拿起几件看了看,“这里件件价值连城,皇后出手还真是大方。”
“起初臣妾也以为如此,可是,后来娘娘说的话让臣妾心寒,她说,她说……皇上,臣妾实在是不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段文姬不再出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挡着她的眸子,让人只能看见她轻轻抖动的香肩。
“有话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皇上,姐姐说,那王秀音与王美环还有一众妃嫔都与太皇太后有莫大的关系,大家都在觊觎这后位,而她除了有皇上的宠爱之外,什么也没有,所以,她想借助臣妾助她在后宫站稳脚跟。姐姐说她其实并非贪恋这后位,只是,她想可以就近服侍皇上,但是无奈,后宫之中的斗争向来残酷,姐姐怕总有一天,会被太皇太后的人给挤兑了下去,所以,姐姐欲拉拢臣妾。
可是,姐姐明明答应过臣妾,她会去向皇上求情,放了臣妾出宫,哪知姐姐又反悔了,要臣妾去……去引诱皇上,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样,姐姐在后宫之中,就多了一个帮手。
可是,臣妾的心明明就不在宫中,这些事,皇上你也知道的呀。所以,臣妾就断然拒绝了。姐姐当时倒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留臣妾吃了些点心,喝了些茶,而臣妾也因为拒绝了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就早早的离开了灵雪殿。
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适,刚刚一到宫里,就完全都看不见了。
皇上,臣妾并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只是,希望太皇太后、皇上,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爹,之前我大哥一直在关外跟随铁骑王,而战死沙场,爹他们已经无子送终,只剩下我这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儿,若是我爹娘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痛不欲生的。段文姬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晶莹洒落。
太皇太后眼中有丝阴冷一闪而逝,侧身坐在段文姬的床边,慈祥的笑着,“哎呀,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秀音与美环是哀家远房亲戚之女,但也不能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就将哀家这个老太婆说得那么狠毒吧?丫头你放心,皇后娘娘并非你说的那种人,这其中定是有些误会。放心吧,皇上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皇上,你说,哀家说得可是?”太皇太后不着声色的把这个包袱交到东方宸的手里。
东方宸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们这一步棋走得可真好呀,只有他知道这些事是假的,因为雪儿的身份,因为雪儿的聪明,她根本就没必要去做这件事,而且最主要,也最让他挫败的,雪儿压根就没想过要与谁争宠。上次那杜婉云被打的事,他也曾经问过雪儿,雪儿也承认是她打的,但是因为那杜婉云对他下药,所以他才会对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他也答应雪儿再给那杜婉云一次机会。
这样的事都发生过,更何况这件?只是,他不能跟任何人说雪儿的身份,她们是想要雪儿吃下这哑巴亏么?东方宸微微一颔首,“这是自然,后宫之内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那句话,若真是皇后所为,朕必不会轻饶,若,是有人存心栽赃陷害,朕也定不会估息。”
这时,正好有宫女送了一碗药过来服侍段文姬服下,因为一时不小心,段文姬将药碗递给宫女时,将药碗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清脆响亮的破碎声在这沉闷、压抑的房间里如无风之夜突起的风铃声,声音不大,却似乎响得骇人。
段文姬眼泪垂直而下,“皇上,太皇太后请恕罪,文姬无意惊扰圣驾。”
“丫头,你何罪之有啊?哎,真是可怜了。”太皇太后慈爱的给段文姬擦去了眼泪,“皇上,看来哀家这个老太婆在这里也说不上什么话来让段美人安心,哀家还是把这个地方留给你们小两口了。”太皇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起身,“两位王爷也应该醒些眼才是,别碍着人家小两口说说心里话。”太皇太后指着东方昭荀与东方昭和,“荀王,铁骑王已经有了几个儿女,你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这件事,哀家就给你做个主,眼光也别太过高了。”
东方昭荀微微一笑,“儿臣多谢母后的关心,只是,儿臣得命于先皇,定要在有生之年扶持皇上坐稳这凤国江山,如今时局动荡,内忧外患,要儿臣在这个时候娶妻生子,似乎也于理不合。”
“这是哪门子的话?自古以来都是先有家后治国,看你二皇兄,虽然早早的成亲生子,但是这些年不也一直都在皇上身边成为得力的助手?况且,你身为我东方家的子孙,为我东方家开枝散叶也是皇命之所为,你却迟迟不成亲,若不是因为眼光过高,就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
东方昭荀嘴角微微勾起,脸色平静如云,她在这个时候挑起这个话题,又是为了哪门子的事?
“哎,三皇弟,看你的样子似乎一听母后说起这事,你就有了一些兴趣,想来也是,你一个正常男人,身边没个女人跟着伺候,还真是有些可怜了。”东方昭和的大嗓门亮堂堂,东方宸仍是坐在段文姬的旁边,默不作声,他虽是皇帝,但如今这太皇太后已经明着说了这是家事,自然这件事也只有她这个身为两位皇叔,名义上的母后说了算。
东方昭荀一征,这二皇兄这个时候掺合,没见他正在极力摆脱那太皇太后的纠缠么?
“但是二皇兄是个过来人,定是要给你提个醒了。这女人长得美丑不重要,贤不贤淑也没关系,但是要娶,就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没事的时候就拿来疼爱疼爱。但首先就是她必定不能是一个有心机,有算计的女人,你想啊,你成天的疼她宠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命也给她,结果呢,她睡在你的身边却在不停的谋划着怎么着拿你的命去换更多的价值,这颗头也放着不稳当。母后,你说儿臣这话可有几分道理?”东方昭和笑得好不开心,那道长长的伤疤也跟着抖动个不止。
太皇太后冷冷的笑了笑,“哪个女人嫁给自己的夫君不是以自己的夫为天的?若都像铁骑王你这样想,这世上哪来的神仙眷侣?你三皇弟年纪早已经不小了,你身为皇兄的,也不知道替他操持操持?”
“这……母后你这倒是误会了儿臣,其实这些年儿臣没少给三皇弟操持,而且一共好像还操持了三个,可最后儿臣自觉的自己的眼光真好,一个个的不仅仅是秀色可餐,而且贤良淑德,最后……”东方昭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后她们变成了我三个儿子的娘。”
太皇太后笑了笑,“哎,哀家光是听你说话就已经觉得乏了,你这个性子真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连要给自己弟弟的东西也要抢。”
“母后这话说得儿臣可就不认同了,十几年前,母后竭力主张先皇将儿臣五马分尸,若不是三皇弟,只怕这身子早就已经分成五块了,哪里还有今天这般光景?既然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又承蒙皇上不弃,将儿臣从那寒苦边关给调了回来,这性子哪里可能不变?但也正因为如此,如果真要东西要送与三皇弟和皇上,那定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这般的庸姿俗粉,哪配得上我三皇弟?”东方昭和始终是略带羞涩的笑着,但那样的笑出现在他本就是虚伪着的脸孔之上,看着让东方昭荀甚是觉得好笑。
“但也正因为如此,儿臣不过是一介莽夫,在政事上儿臣帮不了皇上什么,但若是有人敢对皇上不利,本王,一定会亲手揪下他的脑袋,说到做到。”
太皇太后身子微微一晃,宫婢及时的扶着她,她不着痕迹的站稳身子,笑了笑,“好,好好,我凤国有为了这江山可以终生不娶的荀王,有为了皇上可以不顾一切的铁骑王,还有何所惧?好,好。”
“母后言重了,以皇上的仁治仁德,聪明才智,儿臣定是不会终生不娶,相信在三年之内,也有希望可以追得上二皇兄的。”东方昭荀淡淡一笑,眼中的精光轻闪而逝。
他在告诉她,她最多还有三年就会气数殆尽么?太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哀家也想看看,凤国在皇上的手里,会如何的发扬光大。”
东方宸一听扯到了他的身上,立刻起身,恭敬的说道,“皇祖母还请放心,定是不会让你与天下百姓失望的。”
这个回合,三比一完胜。
太皇太后走了之后,东方宸嘱咐旁边的宫女,“好生照顾着你家主子,少了一根汗毛也唯你是问。”
宫女立刻跪在地上,“是,皇上,奴婢定会好生照顾美人,只是……”
“只是什么?”东方宸很是不悦,最讨厌谁说话故意说一半。
“只是皇上,娘娘之前一直在殿外求见,但奴婢都以各种理由推拒了,可是,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奴婢也不敢再拒绝娘娘的好意。但是,主子她……”
东方宸看了一眼缩在床角无声流泪的段文姬,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便大步走了出去。
“皇上,这件事你怎么看?”外殿,三人都未离开予思宫,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玄乎,怎么着也说不过去,皇后独宠后宫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她犯得着去与人争宠么?但是,却也不能说此说明此事与皇后无关,毕竟她曾经做过一些让人不得不怀疑的事。
“雪儿不会做这样的事,况且,以她的聪明,怎么会用这么不上道的法子?所有人都知道那段文姬去了灵雪殿,她还送了她那么多奇珍异宝,已经是让后宫众人看在眼里,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段文姬出了事,所有的矛头自然又指向了她,她不会这么笨的。”
“皇上,这也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机会可以大做文章,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东方昭和说到那太皇太后就恨得牙痒痒。
而相对于东方昭和的激动,东方昭荀就要淡然很多,“皇上,你可还记得梦菀楼一事?”
东方宸微微一征,“三皇叔,你的意思是?”
“虽然臣也认为皇上不应该与青楼女子有过多接触,但是,在皇后知道皇上有个红颜知己之后没多久,那个女子便多梦菀楼消失了,任皇上派出去再多的人,也是音信全无。再有后面的杜美人,现在这段美人,都是因为与皇上接近才出的事,皇上,莫非就丝毫没有怀疑过皇后娘娘?”
东方昭荀微微一顿,“就算皇后娘娘真像皇上所想的那样,清清白白,可是这些事若是传到了大臣的耳里,他们绝不会这样认为。而再加上有心人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话,皇上,这次你再想保住娘娘恐怕……有些难。”
“两位皇叔,雪儿与朕经历过很多事,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本就是因为我们互相信任,互相依赖,雪儿也知道朕对她的心,绝不会变,她何必做这么多多余的事来,还惹来一身的麻烦?”
“皇上,臣也不过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说,女人,一旦面对危胁,她们一定会竖起自己所有的刺却盯着自己的危险,而让自己用尽一切的办法得到安全,臣虽说只是一个莽夫,但无奈这家里的女人有些多,总算是有了一些经验。皇后娘娘也许是看清了现在的形式,她在后宫是说位高权重,但确实是势单力薄,也许她是想着要拉拢这段美人,但却是失败了,所以,在后宫之中,不能成为朋友的,必是自己的敌人。”东方昭和一脸的经验之谈。
而东方昭荀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二皇兄总算是说到点上了。“皇上,还有一点很重要,这段美人的爹可是兵部尚书。他也是朝中的元老,段家三代为官,对我凤国江山忠心耿耿,也正因为如此,先皇当初才会交那么多的兵权于他。而后面的杜天恒,却是因为此人中立,而且确实也能干有为,皇上才会将他赐于左相要位,如今,皇上要与这个亲手提拔起来的人作对么?”
东方宸有些烦闷的挥了挥手,“这件事仍是没有证据说明是雪儿所为,你们刚才也说了这后宫之争,难免不会有人是因为嫉妒朕对雪儿的宠爱而陷害于她,是不是?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
东方宸折回段文姬房间,却刚好听见她对她的贴身宫女说道,“是啊,好久都没写过家书了,翠儿,你替我写封信给我爹,就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皇上宠爱有加,皇后待我有如姐妹,也希望爹、娘保重身体。等到有机会了,一定会回去看看他们两老。爹的腿每年到了冬天都会疼,要他记得要保暖啊。”说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轻轻的啜泣声。
“主子,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老爷?你受得这些委屈只怕皇上也定是不会还你一个公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天下人尽皆知,说不定,皇上会把这件事的主谋推给别的妃子,最后还是会牺牲你来换取皇后娘娘的平安无事。”宫女怒不可抑的怨道,
“翠儿,你休得胡说。皇上国事繁重,日理万机,本来我根本就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拢他的,可是,刚才我是真的慌了,才会让你去找太皇太后主持公道,其实现在静下心来,才觉得刚才的自己是多么的莽撞。皇上与太皇太后之间……之前娘娘也跟我说过很多。这件事,惊动了太皇太后更是让皇上为难了,本来是不想惊动皇上,结果,现在却让皇上左右为难。都怪我。”
“主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本就不想进宫为妃,你一身好武功,从小就想做一个侠女的,而皇后娘娘这边厢说帮你出宫,那边厢却弄瞎了你的眼睛,让你什么也别想了。主子,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翠儿哭得好不伤心。
“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等会皇上过来,你就说我已经差不多好些了,刚才只是受惊过度,才惊慌失措,宫中的太医只是话说得吓人,也是为了怕有个万一负不起责任。我就先睡了,免得皇上看出个什么来。”
“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为皇上着想?”
“好了,知道我是主子就好,不要再说了。”
东方宸听了里面两主仆的对话,静静的沉思了一会,转过身,脚步有些沉重的离开了予思宫。
“宸儿,宸儿,文姬她怎么样了?”雪儿远远的一见到东方宸的身影,就立刻跑了过来,水灵的眸子里全是清澈见底的担忧。
“雪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们再来说这件事,好吗?”东方宸的喉咙有些哽咽,他们明明是好好的,本来是可以很相爱的,为什么每次在他们看着就要向对方走近一步的时候,就要出一些事情来让他如有鱼刺在喉?
“可是,人家很担心想要知道文姬的情况。”
“雪儿,当初琴心失踪一事,我派人去打探直到今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你说是她自己使计离开,而那晚杜婉云一事,你虽是跟我说她是对我下了药,所以我才人事不醒,可是,这些事你也能做到的,不是吗?”他的眼神有着隐忍的痛苦,他也很希望这件事与雪儿无关,可是,雪儿一直为了他的这个帝位,而辛苦艰难的留在凡间这么多年,她自然是容不得有任何的威胁。
也许,他不是她争的对象,但是,她的斗争,不是皇后之位,不是宠爱,而是她的将来。
他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那杜婉云确实来挑一逗,勾引过他,而之前雪儿又再三跟他说,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妃嫔进入御景殿,不能宠幸任何一个妃子,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她一定有她的目的,他宠她,让她,只要能让她开心的,他都会去做,会不会正是因为那杜婉云有所目的,被雪儿发现,她才会对他使法术,让他失去意识,而真的出手教训了杜婉若呢?
他有太多的想不通,却越来越觉得害怕。
“没有,没有,我说过,没有的。那琴心不是普通人,那杜婉若……总之,我没有做过像你说的那些事。”雪儿着急东方宸在这个时候翻旧帐。
“好,第二个问题,雪儿,你有真正的关心过一个人吗?你有真正的去爱去喜欢一个人吗?”东方宸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你懂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雪儿终于是看出来东方宸的不妥,也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