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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把四字书写停当,持金簪不由我手颤心慌。血肉躯原本是娘生娘养,为娘的哪能够将儿的肤发伤。无奈何咬牙关把字刺上,含悲忍泪狠心肠。一笔一划刺背上,刺在儿背娘心伤。”当戏台之上老旦抑扬顿挫地唱起这段,台下有不少的百姓也都悄悄湿润了眼眶,血肉至亲,当娘的怎么不会心痛呢!
韩氏和邓婉如想起即将要远赴边疆的儿子,也是一阵心伤,忍不住就落下泪来,台上唱的没错,这孩子都是娘生娘养,怎奈何要亲手送他去战场。
就是一直在玩耍游玩的秦澜兵、罗修昀等人也停了下来听吉祥戏班的重头戏《岳母刺字》,他们要像岳飞一样“精忠报国”,做一个扶保家邦和名扬天下的好男儿。
吉祥戏班在百味庄园外边,上午唱一个时辰,下午唱半个时辰,到了晚上因为没有关城门的限制,所以秦澜心就让戏班再唱小半个时辰。
所以一连三天,百味庄园外边都人满为患,十分地热闹喧嚣,好多百姓摇着船听戏,似是跟着台上人物的悲观离合也变得喜怒哀乐一般。
秦澜心原本想要卖一些绳结、十字绣和酱菜之类的,后来见人太多,所以她也就放弃了,实在是怕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事故。
夜风清爽,无边的黑暗仿佛一层叠一层的浓密帷幔将天地万物包裹,厚重的压人,好在百味庄园前院内挂起一盏盏亮堂堂的灯笼,似是穿透帷幕照亮这一方天地。
此刻,天上星星少得可怜,但却有一轮皎洁的弯月悬挂在浩瀚的银河边。初夏以至,虫鸣蛙唱似是渐渐响起。
院内竹台上坐着韩氏、温氏、邓婉如几名妇人,她们各拿一个十字绣在绣着,树上挂着几盏最亮的灯,将她们的脸色衬得愈加柔和温婉。
钟敬轩和齐天乐在院子里重新摆放的石桌上下着象棋,秦向争在一旁观看。
院子正中间,罗震正在指导秦澜兵、罗修昀、邓思捷三人的武艺,再过几天,他们就要走了。
而齐硕、秦澜瑞和秦吉祥、秦大龙则聚在一旁查看他们这几日看戏的“战果”,吃的早就进了肚皮,玩得还没来得及仔细摸索呢。
“没想到唱戏原来这么好玩!”齐硕这三天里和秦澜瑞他们可是快玩疯了,一天到晚正餐也不吃,专爱去小摊贩那里买零嘴点心吃,还买了好多民间的小玩意儿。
“戏已经唱完了,你们都该把心收回来了!”钟敬轩以前也在民间看过搭台子唱戏,但都没有这次热闹。
昨天晚上,吉祥戏班的戏就唱完了,戏台子今天中午才开始拆,这三四天来可是把那帮衙役和百味庄园的下人都给累坏了。
“曾外祖父,码头上什么时候还唱戏呀?不能天天都唱戏吗?”在齐硕看来,京都唱戏是不可能这么热闹的,只有白石码头才能。
“哪能天天唱呀,唱戏的人也要休息的,再说你根本不是想听戏,是想玩才对,呵呵!”钟敬轩道出了齐硕的心声。
齐硕“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要是这里的唱戏也和宫里的一样,他才不喜欢呢!
这时,其他人听到也笑了。
邓婉如这次来福江口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丫鬟、嬷嬷,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有些不适应,还想着在福江口先买两个丫鬟,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比身边有丫鬟还要自在。
以前诺大个奉恩侯府就她一个女主子,罗震和罗修昀又经常一天到晚不着家,有时候她也觉得孤独寂寞,可是来到这里,秦家人都把他们当成自家人看待,竟然让她没有任何的陌生感和疏离感。
有戏听的时候,她和温氏、韩氏就一起去听戏,不想去的时候就在园子里呆着,可以去后院帮忙做酱菜、做豆腐,还可以与那些女工一起编绳结、绣十字绣,要不就是几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日子比以前充实快乐多了。
正是这样繁忙充实的生活,让她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已经无法改变了她就尽量适应吧,而且韩氏的性子和她还有几分相像,两个人很多话都能聊到一起去。
“澜心这些天可够忙的,怎么今天一天我也没见她出来?”邓婉如已经绣好了一朵红艳艳的花,她觉得这十字绣实在是绣起来简单,又能打发时间,而且出来的绣品也别致美丽。
“一般像这种情况,一定是她又有什么新花样或者新点子出来,我可是很期待的!”温氏笑着说道。
“呵呵,我想也是!”对于秦澜心,韩氏还是最了解的,“不过,这几个姑娘怎么还在书房没出来呢?不是说要把大丫头从书房里拉出来玩吗?怎么一个个地都黏在书房里了?”
刚才吃完晚饭,秦澜心就去书房了,齐平宝、徐爽、张语乔她们原本是陪着邓婉如、温氏和韩氏一起绣十字绣,后来见秦澜心总是不出来,于是就进屋去找她了。
结果一直到现在,秦澜心没出来,她们几个也都没出来,这书房里究竟有什么好东西吸引住她们了?
“瞧瞧,这不是出来了!”邓婉如一转头看到齐平宝几人情绪很低落地从秦澜心的书房里走出来了,而秦澜心则是一脸无奈地跟在她们身后。
“这是怎么了?平宝,你们……你们哭了吗?”待几人走近,温氏发现她们眼睛都是红红的,明显是刚才掉了眼泪。
“娘,他们真是太可怜了!”齐平涵突然扑进温氏怀里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秦澜心真没想到齐平涵会这样感性和脆弱,不过是一个传说的爱情故事,虽说是经典,可惹得她们几个哭,她却是没有料想到的。
“就是,最坏的就是那个马家,太可恶了!要不是他们棒打鸳鸯,梁山伯和祝英台怎么不会在一起呢!”齐平宝气愤难平地说道。
“这几个孩子,到底说什么呢?大丫头,怎么回事?”几人去一趟书房全都哭着出来,韩氏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秦澜心。
秦澜心轻笑一声,说道:“娘,没什么!是前几日我答应给吉祥戏班的班主写个小故事,然后让他们改成戏文来唱,刚才平宝姐姐她们去书房的时候看到了,一时激动才会这样的!”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小故事,你们也太脆弱了!”温氏拍拍自己女儿的后背,有些好笑地说道。
“娘,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故事,您看了之后也会哭的!”齐平涵突然仰起脸看着温氏说道。
“澜心,你也拿来让我们看看吧!”邓婉如这时放下手中的十字绣看向了秦澜心。
那边钟敬轩也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能惹哭一帮少女呢!
秦澜心让书香去把她写好的原稿还有丫鬟中写字最好的书灵誊写的稿子都拿出来。
这本前世最经典的爱情故事《梁祝传说》,她是凭借记忆还有看过的各种古诗文、影视剧等自己改编而成的。
当然,大体故事内容是没变,依旧有“别家”、“结拜”、“书馆”、“相送”、“惊聘”、“拒婚”、“祭坟”、“化蝶”等情节,只不过结合了古文与白话文的形式丰富了内容,既能让古人看得明白,又觉得言语之间有古韵文雅之味,不那么粗俗浅显。
两本书稿,一本先递给了钟敬轩,另一本递给了邓婉如,因为秦澜心本意是把《梁祝传说》写成一本很唯美多彩的话本小说,所以大概有三万字,刚才她在书房就是自己校稿呢。
只所以写两份,是因为另外一份她打算留着自己看呢,也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就会衰退,至少在那之前,她要把还能记住的很多东西都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都代表她曾和另外一个世界的联系。
当邓婉如读到马家逼婚祝英台的时候,甚是气愤,脱口怒道:“这马家真真是可恶,如此相爱之人竟然被他们给拆散了。”
当读到梁山伯因病而亡,祝英台嫁人之日红衣变白衣,哭着上坟,最后跳入墓中与梁山伯魂魄厮守,她也是看哭了。
“这祝英台真是痴情,他们真是可怜,虽化蝶双飞,可终究是徒留遗憾!”邓婉如感叹地抹了抹眼角说道。
“澜心姐姐,你能不能让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在一起,不让他们死呀?他们太惨了!”齐平涵一想起最后梁山伯和祝英台都死了,她的心就疼得难受。
温氏也看了邓婉如递过来的书稿,也是一样的感慨万分,并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涵儿,娘绝对不会像祝英台的爹娘一样棒打鸳鸯,你要是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哪怕他是个穷小子,娘也愿意!”
齐天乐看着妻子此时的决定,脸上带了宠溺的笑意,他可记得温氏老早就说过,日后一定要给女儿找一个不吃苦的好人家,家世门第都要与梁王府匹配得上,如今这心思倒是被一个故事就给改变了。
于是,齐天乐也接过了钟敬轩手中的书稿快速地看了一遍,罗震看到爱妻掉眼泪也是心疼,他也看了书稿。
秦向争和韩氏认得字不多,不过,秦澜悦已经看过了,而且她记忆力也不差,干脆就给没看过的人有模有样地讲起来了。
一院子的人都听得又是愤慨,又是可惜,又是同情,又是哀怨,恨不得跳进书里去帮助那对苦命的鸳鸯,齐硕更挥着小拳头说要揍马文才。
秦澜心看着一院子情绪高昂的人,心里最欣慰感叹的是,作为封建传统礼教下的古人,他们对于祝英台女扮男装进入书院的事情并没有斥责,相反对于她和梁山伯在书院中的那段经历津津乐道,更对“十八相送”悸动不已。
“平涵妹妹,这不过是一个故事,可又不是一个故事,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其实像梁山伯和祝英台这样的事情会有很多,改变了故事的结局,但真实的结局还在!”这个时代门第往往决定男女的终身大事,幸与不幸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心丫头说的没错,这世上如马家霸道的人很多。”钟敬轩自己就曾看到过不少与梁祝一样苦命的鸳鸯。
而小柔也听到了这个故事,同样落下泪来,她与阿正的经历又岂非不是另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只是他们最后还算幸运,遇到了秦澜心这个好主家,否则也只有一起共赴黄泉了。
这一个晚上因为《梁祝传说》这个故事,好多人都没有睡个好觉,而到了次日,魏希明拿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则是欣喜若狂,这样才子佳人的故事必定很吸引人,而且又是个悲剧。
做班主久了,他开始明白一个道理,悲剧永远比喜剧更容易让人牢记,就像痛苦比快乐更让人印象深刻一样。
而这天,齐平宝她们几个女孩子又把《梁祝传说》看了一遍,每当看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结拜、书馆、相送的美好情节时,就觉得十分甜蜜,可看到后边又哭得不行。
为了缓解这种淡淡忧伤的氛围,秦澜心提议去后山野炊,而她从京都一回来就让铁匠打造的炉子还有让下人做的细长竹签全都好了。
这一次也是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后山,秦澜心还让人拿来好几大块的干净的布,然后铺在后山一处平缓之地。
“澜心妹妹,这是什么呀?”到了后山之后,齐平宝看到秦澜心让人在众人左右两边分别架好了一个奇怪的像铁槽一样的东西,里面还烧上了炭,上面还有长铁网。
“这叫烧烤架,那边有串好洗净的蔬菜、豆腐和肉,还有我特意配制的烧烤调料,你们自己动手烤来吃就可以了!三爷爷,我给你们拿来了一坛好酒,待会儿你们可以边吃边喝。”秦澜心还让人特意带来了小桌子,大家可以一边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一边亲自动手烧东西吃。
原本这些烧烤架是为了唱戏的时候卖东西准备的,可当时白石码头上人太多了,有好些人都被挤得差点喘不过来气,再加上庄园里的人都派出去了,所以她这新鲜吃食也就没拿出来。
“澜心姐姐,我们从湖里捉到鱼了!”这一次野炊,张水儿和巷子也都跟着来了,而比起在水里捉鱼,张水儿可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
“多抓一些,待会儿我给你们烤鱼吃!”秦澜心让重鹰生了一堆火,这无论是福江的鱼还是湖水里的鱼都是又大又肥,大火烤的快,而且别有一种滋味。
齐硕一进山,罗修昀就带着他和秦澜瑞、巷子、秦吉祥、秦大龙去摘果子,一小会儿几个人就摘了一小背篓的水粒果回来。
这种水粒果大魏朝很多的山里到处都有,漫山遍野的疯狂长着,酸酸甜甜的滋味很馋人,可能是因为太普通,所以一直没人觉得它有多特别,就是秦澜心也只是把它当成一种见惯不怪的小野果。
跟来的重双、重喜用不远处的山泉水清洗了好多小野果,分别给钟敬轩、齐天乐、秦向争和罗震四人送去了一大盘,又给邓婉如、韩氏、温氏还有秦澜心送来了一份儿,剩下的直接就用小盆盛着,正在学着烤菜、烤肉的秦澜兵、齐平宝她们随手拿到就能吃。
齐平宝、徐爽、张语乔三人跟来的丫鬟也没有闲着,跟着秦澜悦去山里寻野菜和蘑菇,然后清洗干净都用竹签给串好。
“哎呦,这小野果好酸呀!”邓婉如尝了一个,感觉牙齿都要被酸掉了,口水也多了。
“呵呵,山里的果子就是这样,这叫水粒果是酸甜味道的,还有一种叫土粒果,比这个还酸呢!”韩氏笑着说道。
“这空气真好,山清水秀,热热闹闹的,这日子逍遥的都快赛神仙了!”要不是觉得不雅观,温氏真想躺在这草地上,仰望着蓝天白云,这日子可比做大宅门里的贵夫人要舒服自在多了。
“娘,咱们一辈子住在这里好不好?”齐平涵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白石码头了,或者说她更喜欢呆在秦家,呆在这山山水水远离一切的田园中。
“心丫头,这里可有名字?”这是百味庄园后边两山之间最大的一个山谷,只要守住前方两座山之中的谷口,便是一个谁也打扰不到的幽静之地。
“三爷爷,不如这里就叫忘尘谷吧,这湖就叫忘尘湖,忘却尘世一切的烦恼,岂不乐哉!”秦澜心笑着说道,然后拿起竹笛吹了一首悠扬的乐曲。
众人询问曲名,她告诉他们这曲子就叫《忘尘谷》,也是有词的,这次她没有写,而是轻轻地哼唱了起来:“山外山,天外天/追风逐月一瞬间/日月定,金光莲/鸟儿叫声祥和慈云现……一声闻来万事离心中/一色一物一夜已成空/一花一梦种菩提的种。”
这首《忘尘谷》是秦澜心前世最为喜欢的一首很有禅意的歌曲,曲中那种闲情雅淡便是她一直追寻的。
众人听得入迷,到后来齐平宝、徐爽和张语乔几人干脆磨着秦澜心让她教她们唱这首《忘尘谷》,而秦澜兵他们几个则负责给所有人烤东西吃。
因为有秦澜心早就配置好的调料,所以只要烤熟撒上调料,味道就是诱人,再喝上几两小酒,那更是畅爽。
“县主,您这调料能让我多带走一些吗?到了北疆可就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烤肉了,但是有了调料,什么都不是问题!”邓思捷吃着自己亲手烤的蔬菜和肉串看着秦澜心笑嘻嘻地恳求道。
“当然可以,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另外,我还给你们每人做了一个行军袋,缠在腰上或者斜挎在肩膀上都行,穿上盔甲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袋子里面我做了特别的处理,可以装调料、装水、装干粮,还可以装些其他东西,在野外的时候最有用。三爷爷也已经帮你们配了一些药丸、药粉,以防万一,你们到时候都带着。”
要不是时间不够,秦澜心还打算晒一些肉干、鱼干之类的让他们都带上,不过以后晒好也可以给他们送到边疆去。
听到秦澜心说这些,邓婉如他们都很感动,这段日子他们只想着分别的伤感,而秦澜心暗地里却为几人去边疆花费了那么多心思。
“还是澜心这孩子心细!”邓婉如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母亲似乎一直以来做得并不好,韩氏更是如此觉得,她们都比不上秦澜心考虑周详。
“哥,鱼烤糊了!”秦澜瑞站在秦澜兵身边大声地喊道。
秦澜兵赶紧把烤糊的鱼拿开火堆,他还没从秦澜心给予他的感动中走出来呢!
不一会儿,烤出来的各类蔬菜、肉就摆上了小桌子。
齐俊河本想表示一下孝心,为他爱吃的老爹亲手烤东西吃,谁知齐天乐吃的贼快,他辛苦烤了半天,还不够他爹塞牙缝的呢!
“小子,快拿来给我!”等到齐俊河又烤好两串蘑菇和野菜,齐天乐就笑嘻嘻的喊道,儿子今天表现不错呀。
“爹,这是我给娘烤的,您都吃了好几十串了!”齐俊河身子一转快步跑到了温氏几位女眷的小桌子旁,然后把烤好的东西给她们了。
“我儿真是孝顺!”温氏称赞地看着齐俊河说道,然后又感叹道,“这吃着好肉好菜,要是有酒喝着就美了。”
“没错,这醴泉春酒男人们喝还可以,女子喝了一杯半杯的怕是都醉了!”邓婉如也有同感地说道。
上好的醴泉春酒度数很高,一般女子即便闻着酒香也不敢多喝,今日野炊未免喝醉失态,女眷都没有喝酒,只是喝了带来的茶和山里的泉水。
两个人这样一说,倒是点醒了秦澜心,她可以为那些不善于饮白酒的女人酿制一些低度酒,而且最好带些花香果味,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想到办法大赚一笔了吗!
那么先从哪种原料开始呢?就在这时,她目光落在了面前桌子上的水粒果上,没错,这种酸酸甜甜的滋味不也是一种尚佳的自然酿制低度酒的好材料吗!
“大丫头,你笑什么呢?”韩氏见秦澜心突然就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笑起来。
“娘,没什么!”她要回去先试一试这种前世并没有见过的水粒果究竟能不能酿出低度酒,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重双,重喜,你们回庄园多拿一些背篓过来,然后再多带两个人,到山里摘水粒果,要熟透的。”秦澜心吩咐道。
“姐,你是不是又要做好吃的了?”秦澜悦现在对于秦澜心的任何行为也很敏感,她也想参与其中。
“这次不是好吃的,是好喝的!不过,先要试一试能不能做出来!”秦澜心透露一点说道。
“澜心,我看不用试你也能做出来,说吧,这次又琢磨什么好喝的,先说好,做出来可要让三叔先尝尝。”耳朵尖的齐天乐笑着说道。
“就你着急,那也要澜心先做成功了才行!”温氏笑着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娘,爹除了吃喝别的都不急!”齐俊河撇着嘴拆他老爹的台说道。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不也是很着急嘛!”齐天乐脱口笑骂道。
“唉,爹你是着急儿子不着急女儿,我可听说,当年娘生我的时候,您可是一个劲儿地吃东西呢!”齐平涵气哼哼地委屈说道。
“傻女儿,你爹我那时候是紧张的,只能吃东西缓解!”面对儿女的“控诉”,齐天乐也是很无奈呀,他开心不开心都喜欢吃吃喝喝,紧张的时候更是如此。
“呵呵呵呵……”看着齐天乐着急解释的样子,众人都笑了起来。
温馨而又欢快的野炊结束之后,为了秦澜心的“试验”,吃饱喝足的众人都帮忙采摘水粒果,回到百味庄园的时候,足足有近十背篓的野果子。
秦澜心立即又让人去买来好几个大木桶,然后她亲自带人把水粒果都分拣出来,徐爽、齐平宝和张语乔带着丫鬟也都一起帮忙,自然也少不了秦澜悦、张水儿和齐平涵。
等到把成熟饱满鲜红的水粒果分选出来之后,秦澜心又尝试着把水粒果破碎、除梗,然后将破碎后自行流出的果汁放入干净的木桶中澄清,之后再取出自流清汁进行发酵,最后倒入木桶中贮酒,而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
“姐,看来,我今年是没机会尝到你酿出来的水粒果酒了!”秦澜兵等人已经知道秦澜心所谓的“试验”,其实就是在酿制一种野果子酒。
“没关系,一旦酒酿制成功,姐姐一定会把这种酒卖到大魏朝任何的角落,这样就算你在北疆,也是可以喝到的!”
分别的这天终于来到了,就算再不舍,秦澜兵四人也已经整装待发,这一次,罗震会亲自送他们到北疆,路上也可以再指点他们武功,而邓婉如会留在百味庄园等罗震回来。
“昀儿,记得在军营里不要胡闹,好好吃饭,别生病!”邓婉如殷殷关切地看着已经比她还要高很多的儿子泪眼朦胧地说道。
“娘,我没事的,爹给了我黑云卫,还让明良、明路跟着我,我不会有任何事情!”罗修昀本来不想带着明良、明路,但他们两个硬是要跟着,而且根本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
庄园大门外,罗震领着几人已经跨上了马,分别叮咛的话要是一直说是说不完的,终于他们还是一拍马屁股离开了了。
邓婉如、韩氏眼泪流的最凶,秦澜悦、秦澜瑞都哭了,秦向争眼中也是难言的不舍和担忧,秦澜心则是强忍住了眼泪。
就在这时,罗修昀突然调转马头疾驰转回来,邓婉如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没想到他的马停在了秦澜悦的面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就霸道地冲她喊道:“臭丫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可以嫁人,不可以喜欢别人,一定要等我!”
说完这句话,罗修昀又返回与前方等着他的罗震等人汇合,留下了一帮被惊在当场的人。
秦澜悦一张脸更是涨的通红,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罗修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她嫁不嫁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等他!坏蛋!
邓婉如也是蒙了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敢情自己儿子老早就相中秦家的二女儿秦澜悦,她就说嘛,这百味庄园究竟有什么能吸引他的,让他那样念念不忘,可秦澜悦今年才只有十一岁,这是不是太早了!
韩氏也是觉得有点儿无措,她这一个女儿和恭亲王府的小王爷扯上关系,就让她心里起了万丈波浪一般,要是这澜悦也和侯府的世子有了什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邓婉如夫妻虽说看着不错,也没有贵主儿的架子,可罗修昀和钟逸明显看着就不一样,他以后会真心对自己的女儿吗?
越想心思就越重,还好温氏看出了两个人的心思,劝她们都不要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如果以后两个孩子真的相互喜欢,那也是他们的缘分,现在着急真是早了点。
邓婉如和韩氏想想也是,不过因为罗修昀临行前的这句话,邓婉如再看秦澜悦那可就不一样了,小丫头虽然聪慧才学方面比不上她姐姐秦澜心,但是性格爽朗、有胆有识,也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秦澜心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伤感,因为接下来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京都来要酱菜、十字绣的货船已经到了,顺便将京都姚家织好的十字绣布还有绣线、绣针都拿到了百味庄园,而绳绣园也已经全部建造完成。
野果子酒要是试验成功,她还想要大批量的酿制,还有京都南郊买的地,她也不能荒废太久,这么多事情摆在自己面前,她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不过,压力就是动力,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所以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急,走稳每一步,才能把“地基”给打好。
在秦澜兵等人离开的第四天,秦澜心把杨婆婆和秋纹请到了书房坐下,询问她们找人的事情可办妥。
“回县主,请人的告示已经贴出去了,不过离白石码头较远的一些地方,很多女子并不愿意离家来到这里,有些手艺好的绣娘也是在考虑。”秋纹回答道。
之前,秦澜心也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很多古代的老百姓心中想的都是有衣穿、有饭吃就行,守着几亩薄田,一家老小安稳度日。
只有那些真正日子过不下去的才会想着出外挣钱,女人们就更别说了,要让她们抛头露面地出来上工,并没有那么容易,她们自己顾虑的也多。
不过,日子要想越过越好,秦澜心觉得首先就要改变很多人的观念,从先祖帝开始,大魏朝的民风就渐渐开放起来,女子在外不必再戴着遮面的纱巾,男女也可聚在一处谈笑游玩,更有不少女子出外经商。
其实还可以再进一步,女人出来挣钱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相反独立自强的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也会随之增高,秦澜心希望有更多的女人不要依附于男人而活,虽不能真正达到男女平等,但至少女人在家里也要有自己的尊严,而独立便是第一步。
“三日后,绳绣园开始正式招人,先不要管有多少人会来,一切都要她们自己心甘情愿才可以。”现在万事俱备,她就只缺人手了。
秦澜心正在安排绳绣园的事情时,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嘈杂的声音,于是把书香叫进来询问是何事。
书香一脸喜气地走进来说道:“县主,恭亲王府来下聘礼了!”
“什么?”秦澜心脸上一惊,钟逸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要下聘礼的事情呀,而且她及笄礼是在冬天,这还早着呢。
“县主您在屋里先别出去,老奴先出去看看!”杨婆婆带着秋纹先出去了,就连她都不知道这钟逸和秦澜心是什么时候六礼都已经过了纳采、问名、纳吉三礼了。
恭亲王府来百味庄园下聘礼,那可是比秦澜心被封县主、秦澜兵中了武状元还要令人惊讶万分,而且王府下聘礼的阵仗很大,光是送聘礼的马车都排了十几辆。
“钟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敬轩一听说恭亲王府来送聘礼,心中也是有些糊涂,按说钟逸会事先让人通知他的。
“回您老的话,今天是王爷请妙远大师给小王爷算的下聘的好日子,所以小的就带着这些聘礼赶来了福江口!”这一路上钟威可是想尽办法保护这些“聘礼”,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这次钟怀邵为了钟逸和秦澜心的定亲也是动了不少的心思。
“这件事情你家王妃和逸儿可知道?”这个侄子,怕是这次又“任性”了,钟敬轩脸上闪过无奈。
钟威尴尬地一笑,说道:“回您老的话,王妃和小王爷都不知道!”
“他这简直是在胡闹,以为是土匪抢亲呀,下了聘礼这婚事就算定了?!”钟敬轩恼怒地瞪了一眼钟威。
当年,钟怀邵娶贺芳晴的时候便是如此,又任性又霸道,结果夫妻两个到现在也过不到一块去,好在秦家人都是讲道理的,否则还不把这人都给轰出去。
六礼都没按规矩来,光把好东西往人家姑娘家搬这婚事就能成了?钟敬轩想想钟怀邵的所作所为就来气,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钟威知道钟敬轩这次一定是误会钟怀邵了,赶紧解释说:“您老千万别生气,王爷他早就给小王爷和福慧县主合过八字,还是妙远大师亲自给看得,说是天赐良缘、多子多福、鸾凤和鸣的大好姻缘,今日又是大吉大利的送聘之日,所以这才急着让小的把聘礼送来。”
“真是妙远大师给合的八字?”钟敬轩似是有些不信,妙远那老和尚会管这等闲事?!
钟威使劲点点头笑着说道:“真的,小的哪敢骗您!”
听到这里钟敬轩总算是怨气和怒气少了一些,既然八字已经合过,也算六礼过了三礼,只是没有让女方家里知道就去合八字,钟怀邵做得还是欠妥,不知道秦向争和韩氏会如何想。
此时,秦向争和韩氏倒真没有多想,他们是想过女儿有一日会嫁进恭亲王府,只是他们还不急,王府那边倒急了,而且还是钟逸的爹恭亲王府的王爷让人把聘礼给送了过来。
“三伯,现在该怎么办?”秦向争和韩氏一时都没了主意,这聘礼贺芳晴和钟逸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