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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西关,早已找到那样一处桃花源!”蓝念盈道,“我兄长也为我们备好了后路,只是,你也知道的,父亲和玄奕那脾气,哪里是听劝的人?在他们眼里,个人荣辱生死,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唯有边关百姓的安危,才是第一重要的!”
“可经此一殁,他们也该觉醒了!”苏青鸾道,“以前没有他们,西关的百姓,不照样好着吗?”
“好着吗?”蓝念盈轻叹一声,“小妹,你一生下来,西关便已经稳定了,实际上,在那之前,我们西关人活得很艰难,整日里被人当猪狗一样屠戮,我娘说,以前西关百姓的总人口,不及现在十分之一……”
苏青鸾听到这话,不由苦笑。
“所以,他们的坚持,其实是有意义的!”蓝念盈轻叹一声,“我们到底,只是妇道人家,能看到的,只是家长里短,怕是不明白他们心中坚守的东西吧!上次我劝他们归隐,你哥哥拿话来堵我,说如果没有他们戍守边疆,我想归隐的那处净土,必将再起狼烟!”
苏青鸾默然。
她当然知道,自已的父兄,浴血沙场,拼死搏斗,从来就不是为了萧家的什么江山。
他们为的,只是西关十城百姓的生死安危。
“可是,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我们这一家,又怎么办?小豆丁又怎么办?”苏青鸾看着院中蹦跳玩耍的小豆丁,心情沉重又难过。
正厅中,苏家父子和萧长安的心情,也是同样沉重。
三人同堂对坐,除了一开始的客套话勉强说了两句外,便再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
苏继业和安玄奕本来就是沉默寡言,只爱实干的人,便算跟萧长安并无芥蒂,估计也没什么话好聊,更不用说,中间隔着那么多的恩恩怨怨。
苏继业人近中年,多少还得管住点自己,苏玄奕年轻气盛,在那里坐了一阵,看着萧长安那一脸傲慢的样子,简直想跳起来,哐哐哐的给他几耳光。
这个混帐,居然敢这样欺辱他的妹子,这妹子打小儿娇宠着长大,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向疼着护着,连自家老父亲罚她时,他都要上前阻挠的,现在,居然被这个男人废了武功,受了那样的重伤!
萧长安坐在那里,能明显感觉到苏玄奕的敌意和愤怒,也是怒火中烧。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是,目光交汇间,剑驽拔张,一触即发。
“父亲,哥哥!”一道清甜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打破这紧绷绷的氛围。
“青儿!”苏玄奕看到苏青鸾,阴沉的面色,陡然变得阳光愉快。
“玄儿,你该叫王妃!”苏继业提醒他。
苏玄奕生平最厌恶这些无聊的礼节规矩,当下轻笑一声,回:“父亲,今日是青儿回娘家,又不是我们去王府拜访,随意一点,应该也没关系的!”
苏继业掠他一眼,没再多说,只静静的打量自己的女儿,淡漠的双眼,也因此,染上一抹柔和欢喜。
苏青鸾站在那里,看看父亲,又看看兄长,热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碍于萧长安在场,喉中哽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玄儿,带你妹妹去别处叙话吧!”他道,“为父在这里陪着王爷便好!”
“老王爷客气了!”萧长安起身,“本王无须人陪!你们难得见一面,一家人叙旧吧!屋子里有点闷,本王到那边的亭子间坐一会儿,顺便,也瞧瞧王爷府上的风景!”
他突然这样说,让苏家三个人都觉意外。
但更多的,是欢喜。
苏继业当下便叫了府内的管家苏福来,让他引着萧长安去院中小亭。
小亭离正厅约有几十米远,坐落在假山上,山下流水潺潺,花木扶疏,十分清静素雅,坐于亭中,只觉凉风习习,十分舒爽,视野也极开阔,凭栏而望,整个苏府,尽收于眼底。
萧长安粗略的看了看苏府的布置,发现这位大萧战神府邸,竟是简单到寒酸。
除了这座小亭显得别致一些,其余地方,皆是空空荡荡,寻常富人家的一些摆件瓷器,半只也不见,东边一大片空地,更是空旷异常,靠墙处摆着一处兵器架,那上面的兵器,倒是琳琅满目,刀枪剑戈,一应俱全。
这处府邸,除了兵器稍微能看外,其他能看的,就只有满院的鲜花了。
但这鲜花显然也并不曾经过修整,基本是随意盛开,房前屋后,院里院外,甚至连墙头上,都有鲜花怒放,虽然瞧起来乱,便却也将这处有些破落的府邸,点缀得喜庆热闹,不至于太过难看寒酸。
萧长安对着这处庭院发呆。
他去过很多朝臣的府邸,可是,不管哪一家,都比苏家要好,便算是九品县令的府衙,也不至于如此简陋!
看到这宅院,再想朝中臣子弹劾苏家人以权谋利中饱私囊的罪名,他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然而,转念又一想,这京中府邸,苏家人一年也住不上两个月,简陋一点,也在情理之中,他们长年住在西关,想必那里的府院,自然是极尽豪奢之能事,所以,才引得朝臣纷纷指责吧!
他心里想着西关府院,脑子下意识的又有一副画面浮出来,依稀是个院落模样,上面写着平西王府,然而说是个府邸,倒不如说是军营更贴切,那院子跟西关的普通民居并无分别,除了进进出出的人多了些。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眉清目秀,面如冠玉,长发挽起一个髻,高高的盘在头顶,长身玉立,俊雅风流,他着玄黑色军袍,银色铠甲,身后一件暗红的披风,此时正迎风飘展。
“长安兄!”他出门即叫,音色清甜,“长安兄你在哪儿啊?今儿天好,咱们去赛马吧!”
萧长安被这莫名其妙自脑海中嘣出来的长安兄叫得倏然一颤,此时也突地认出那个年轻男子,赫然是苏青鸾!
他吓了一跳,待要继续探索,那画面又似泡沫一般,消失在他面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长安扶着石桌站起来,面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