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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妃侧妃?”萧长安微怔,“还需要她们参加吗?”
“王爷,这种祭祀大典,她们不需要参加吗?”林清远一幅匪夷所思的模样,“其实若不是瑶姑娘伤重在床,我是连她的位子都准备了呢!她虽然没有名份,但也算是您身边的通房丫头!这种场合,就该一家人都到场的啊!”
“那么,就让侧妃去吧!”萧长安道,“苏青鸾就不必了!”
这一正一侧两个妃,其实不管哪一个,都算不得他心中正经的妻子。
所以,像祭日这种事,他还真没把她们算在里面。
尤其是苏青鸾,更加……去不得。
“可是,王爷,她是正妃啊!”林清远道,“王爷若嫌麻烦,侧妃可以不去,可明王正妃,必须到场的!”
“林大人!”萧长安面色微沉,“你知道她的身份!你觉得,母后愿意看到她吗?”
“王爷,这并非愿不愿意的事,这是礼数啊!”林清远轻叹一声,“王爷是要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吗?她若不去,宗亲们会怎么说?朝臣又会如何议论?他们会说你根本就没把苏家女儿放在眼里!眼下这局面,你确定要造成这样的误会?”
萧长安沉默。
他确实没想到这么多。
现在想来,如果不让苏青鸾参加这次祭祀大典,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
他从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她去的。
其实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心里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招魂之事,有点诡异。
虽然从情理上来说,并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但是,总似有一种难以预测的未知的危险,在黑暗之中窥伺着。
苏青鸾如果去了,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而,他为什么要考虑她的安危呢?
她,可是他的杀母仇人啊!
撇开她是明王正妃的身份不说,作为一个杀人凶手,她的确应该跪在母后的遇难之处,向她叩头赔罪。
哪怕她忘记了一切,她根本就不记得这个身份,她也该出现在那里,接受他母后亡魂的审判。
假如,人死后,真的有魂灵的话……
萧长安再次陷入习惯性的纠结之中,皱着眉头,一时间难以做出决断。
“王爷,要不这样吧?”林清远察颜观色,“您去征求一下王妃的意见如何?如果她想去,便让她去!如果她不愿意去,那么,也由得她!这样,就算日后京中议论,我们也有说法应对!”
萧长安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法子还算不错。
“我去问问她!”
他转向走向隔壁小院。
苏青鸾此时也处纠结之中。
说老实话,她很好奇,很想去密室去一探究竟。
但她心里也明白,林清远老奸巨滑,在那密室之间捣鼓出什么招魂的戏码,说不出就是要请她入瓮。
正举棋不定间,见萧长安进来,便默默的迎了过去。
“我来这里,是问你,要不要参加祭祀大典!”萧长安开门见山,“你若去,便沐浴更衣随我去,你若不去……”
“不去的话,怎么样?”苏青鸾看着他。
“不怎么样!”萧长安摇头,“去不去,你随意,本王并不勉强!来叫你,只是出于,礼数!”
“礼数……”苏青鸾轻叹一声,“那么,我自然不能失礼,那便去吧!”
一刻钟之后,苏青鸾换上他带来的专为祭祀所准备的白色麻袍,跟在萧长安身后,走出院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身份较低的来宾纷纷行礼:“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苏青鸾向他们点点头。
“都起来吧!”萧长安淡淡道,“今日是母后祭日,各位能前来拜祭,本王心中,甚是感激!”
宾客们轰然客套了一番。
太阳渐渐西沉,临近黄昏时分,祭祀招魂仪式,正式开始。
十七名术士,在前面引路,将众入带入这阴森潮湿的宅院。
他们都穿着宽松肥大的黑色麻袍,袍上缀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银饰,一动,就叮铃作响。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装束更为奇特,除了麻袍之外,他们头上还戴着尖顶白帽,带着流苏,那流苏上缀着的,好似是什么骨头,晃晃悠悠的。
三人并排而行,一人手拿白色灵幡轻晃,有的拿摇铃轻摇,念着语调怪异的咒语,另一人,赫然捧着一只狰狞的头骨,头骨里燃了一盏青油灯,灯光幽蓝,十分瘆人。
众人多数没有见过招魂术法,这是头一次看到,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闭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只随着术士的脚步向前走。
陈旧腐朽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阴暗的光线中,隐约有数条虚浮的人影飘飘荡荡的向他们扑了过来!
“啊!”人群中有人惊叫了一声。
“莫怕莫怕!不过是些纸人儿罢了!”有人安慰他。
苏青鸾这才发现,这处院子,也经过了改动,那棵高大的榕树上,此时吊满了跟人一般高的纸人儿。
那些纸人儿扎得活灵活现的,但却全都轻飘飘的,在这晦暗的光线中飘过来,的确是令人惊悚。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术士,回头看了一眼,神情严肃,似乎是责怪他们弄出这样的声响。
“招魂之时,不可喧哗!”林清远压低声音,“各位,还请多多包涵!”
人们压下不满,不再吭声,继续前行。
当然,驱使他们前行的,还有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毕竟,招魂这种事,大家都没见过,此时进入状态,虽然心中害怕,两腿打战,但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感。
而有资格进入这处密室的人,多是萧氏族中辈份低于孝宁皇后的男子,这个时候嫌害怕离开,也觉得丢脸。
更不用说,在明王面前,大家也不能离开。
不能离开,便跟在那些术士后面,继续往前走。
脚底的苔藓粘腻,又经那么多人踩踏,发出滋滋的声响。
大家在这种声响和咒语中进了厢房,然后又从一个狭窄的楼梯,进入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