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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天日地的小仙女伊尔迷在今天切实体会到了自身的成长。
原因很简单,因为曾经只能被松阳爸爸压着打的他现在竟然能压制虚,在战斗中不仅没有占到上风,而且受的伤比伊尔迷还要多得多得多。
久违的痛苦,*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他的精神不是那么强大,也许就崩溃了也说不定。
但是这只是个开始,伊尔迷想到,他的左肩被虚用□□开了一个洞,这是在战斗中付出的代价,黑色的衣服很有遮蔽性,如果是白衣服,已经绽放开了大朵大朵的血花,但是黑衣服,除了刺鼻的血腥味,没什么能印证他身上的伤口。
没办法,既然对手是那个虚,受伤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吧,特别这点伤比起他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不值得一提。
他干脆利落切断了那块地方的痛觉神经,没有损伤到经脉,所以在战斗中并不受影响,至于后遗症,那不需要担心,有亚露嘉还怕别的吗?
虽然有点耗费精力,但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尚存的生物,就能被他从死亡的边缘线上拉回来,亚露嘉与拿尼加,他们俩可是因果律层面的大杀器啊。
无视一切规则,只要天平的两端筹码相同,那无论是什么愿望都能达成,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在这个世界,他的能力上限还没有经过测验。
“现在有点麻烦。”伊尔迷看向对面的虚,他刚才在战斗中造成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脸上的伤痕,被砍断后又接上的手臂,唯一还造成影响的大概就时念针刺入身体中持续造成的痛觉,且不说他今日特制的念针一旦进入对方身体就会化作狂暴的气在经脉中游走给他带来绝对的伤害。
那伤害可不容易恢复,一道接着一道,只要气不消耗完,就会一直存在,就算是虚也无法能用自己的自愈能力恢复,应该说,就是因为他出色的自愈能力,所以才更加痛苦一些。
这可是伊尔迷专门针对特殊敌人所开发出来的新战斗方式,从思考到成型大概用了30秒,对于分分钟上百万的他来说,30秒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数字,代表着他一天的两千八百八十分之一。
非常残忍的招式。
“我得速战速决。”他对系统说,“鉴于他超越人类的恢复能力,如果我不能提早结束这场战斗,那么最后输的可能是我。”他不说应该,而是说可能,哪怕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只要存在,那么伊尔迷就不会忽视它。
他要找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发动最后一击,将阿尔塔纳的碎片嵌入男人体内,这样才能给他濒临死亡的恐惧体验。
那是唤醒吉田松阳的最恰当的时机。
“那两个人,我是说,他们在做什么?”坂田银时一脸状况外,事实上,所有看见伊尔迷与吉田松阳战斗的人都一脸状况外,除了今井信女,而坂田银时,他的状况比上一次稍微好那么一点,虽然到目前为止依旧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但起码,他从心里已经接受了“松阳老师有个双胞胎兄弟”这个事实。
旁白:???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战斗。”身为知情者的今井信女一脸冷漠,她的语气中是隐含鄙夷的,仿佛在说“这么简单你还看不出来眼睛真是白瞎了”。
“不,”坂田银时读出了她眼中的意思,深刻地觉得需要为自己辩解一番,“我是说,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们都在战斗,”他一脸深沉,“那个男人,是我认识之人的兄弟。”
他以为今井信女不认识吉田松阳,毕竟松阳老师的学生就那么几个,但按照坂田银时的个性,并不喜欢到处宣讲他与吉田松阳之间的关系,应该说,只要是松阳的弟子都不是浮夸人物。
所以就变成了“认识之人的兄弟”。
今井信女终于愿意正眼看他了,但是表情比刚才还要不妙,如果刚才只是鄙夷,现在则是看待智障儿童的慈祥眼神,仿佛在说“啊,跟他还计较什么呢?”
这眼神出现在面瘫役脸上,那是相当的恐怖。
所以坂田银时理所当然打了一个寒颤,他毛骨悚然,这一瞬间,竟然在今井信女身上感受到了和伊尔迷相似的恐怖,当然,他还没有将这两种情绪联系在一起,虽然是主角,但就目前为止,他所不知道的还太多,需要像陆小凤一样追查下去,破案解密。
“你说,他是吉田松阳的兄弟?”今井信女的语气凉凉的,像是阿飘,声音上浮在空中,但不知是否因为浮得过高,竟然还有一股子虚无缥缈的冰冷之意,简直像是在水无月之初的雪,如果按照年历,本不应在这时候有飘雪,但天气变幻莫测,在遥远的北国甚至会有冰雹劈头盖脸地砸在suv的车盖上。
砸出来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坑洼。
坂田银时感受到了那些坑坑洼洼,事实上,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甚至还想打个寒颤,主角的直觉,像是警铃在脑海中嗡嗡作响,一刻不停歇,提醒着他自己的推断出了问题。
毕竟,甜甜圈大魔王的语气就像随手能手起刀落劈在他脆弱的脑袋上。
有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今井信女想要把他的脑袋当做款子踢的渴望。
等等,大魔王刚才说了什么?他惊觉有什么不对,刚才这女人绝对是说了吉田松阳对吧,她绝对说了吉田松阳的名字对吧?他刚才根本就没有提到过松阳老师的名字对吧?那为什么他会知道?
伊尔迷的出现是一个分水岭,好像从他出现开始,知道□□的人都接二连三地跑了出来,从在吉原见到虚开始,坂田银时就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当年的事儿,并不像他以为得那么简单。
但是没人有能告诉他真相,身为主角,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反正随着剧情的发展,他终究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给他提示的npc不就出现了吗,而且是一个超重量级的npc。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她说,“伊尔迷大人,他什么都没有说?”
卧槽!千万别怀疑坂田银时爆粗口的渴望,瞧瞧,他又听见了什么,伊尔迷伊尔迷伊尔迷伊尔迷,这是在念咒吗?为什么在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出现了哪几个人都与他有关系,这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oss。
无处不在,在哪儿都能刷一波时髦度。
让人想到了直到最后都日天日地的反派成功典型麻仓好。
据说是设定得太强大了,连主角推了的可能都没有,讲道理,伊尔迷的人设好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要把这等级的boss打败,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好吧,你大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移开视线,终于打消了剖开天然卷脑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的残暴想法,应该说不愧是伊尔迷带出来的下属吗,就算是处理时间的方法都和他一模一样,充满了给人开瓢的渴望。
“他不是吉田松阳的兄弟。”公布谜底,这个答案一直隐隐约约躺在坂田银时心底的最深处,但是不愿意去相信,或者也没有办法去相信。
虽然知道银他妈的世界观非常不科学,但也没有不科学到和老牌的七【哗——】珠一样吧?那样就算是小银时都会哭泣的哦。
但是,他内心深处或许期盼着的答案被完整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撤下最后一块遮羞布,连掩饰的余地都没有。
“那具身体,就是吉田松阳本人的。”
这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并不是恐惧,而是诡异地松一口气,就像是胸口的大石落地,呼出的浊气代表着他这些日子将头发仇成银色的忧虑。
新八唧:你头发本来就是银色的好吗?
啊,终于来了,坂田银时望天,天上有一轮明月,明月照耀着在屋檐上对战的伊尔迷与坂田银时,就好像对高处有饥渴症,非要弄出一幅“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决斗的惊天壮举。
“他本名叫作虚,死亡并不能阻止他的复活。”今井信女的解释如同教科书一般规矩,“现在操控那具身体的并不是吉田松阳的人格,而是最为恐怖险恶杀死无数个自己的最后的人格。”
死亡并不阻止复活吗?坂田银时的思绪飘到了远方,他抓重点的能力奇差无比,以前上课时也是,在蝉鸣的午后,认真听课的永远是高杉晋助以及桂小太郎,而他只会抱着□□在最后一排睡午觉。
榻榻米的香气有惊人的助眠效果,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再打开松阳老师自己编写的课本,不消一夜,他就能进入沉沉的梦乡。
不学无术的模样,让高杉晋助拿笔砸了他好几次,他所厌恶的现在,是迷恋松阳老师不可自拔的高杉无法触碰的曾经。
正如同他浪费的今天,是昨天死去之人奢望的明天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不学无术的坂田银时,也是有从那个男人,他的老师身上学到东西的。
“对你而言,武士道究竟是什么?”提问的自然不可能是坂田银时,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作为武士的自觉,倒不如说吉田松阳学堂中的大部分学生都是附近农家的孩子,想学认识几个字,然后足以挥刀自保对他们来说就够了,武士道,这玩意儿太过于深奥也太过于沉重,会在乎的只有高杉晋助这种武士家的小孩儿。
所以理所当然,提问的是高杉晋助。
“对我而言,武士道吗?”那时候的吉田松阳手上拿着书,站在窗边上,春天的阳光很好,教室外的院落不算小,还载种的两三株樱花,据说这小院落是他亲手建成的,无论是篱笆围墙还是树,都没有假他人之手。
不,还有一个不算是帮手的帮手,高杉晋助又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坂田银时,这家伙就算一天睡48小时也永远是昏昏欲睡没有精神的样子。
唯一能让他稍微认真一点的,大概也只有拿着木刀比斗的时候了。
阳光投射在吉田松阳身上,让他的声音更加淡,身体周围好像镶嵌了一层金边。
他本来就是个缺乏色素的男人,寡淡的银色长发,就连睫毛都是银色的,又喜欢穿素色衣服,站在阳光下仿佛会被光芒吞没一样,下一秒就会笑容在光线之中。
人,是一个幻影。
“谁知道呢,那种东西。”他似乎陷入了思考,也有可能是单纯地陶醉于暖融融的阳光,在春寒料峭的三月晒太阳,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太敷衍了,高杉晋助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吉田松阳峰回路转,说了下一句话。
“不过,如果真要说的话,所谓的武士道,大概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吧?”他回头,笑靥模糊在光影之中,“我曾经到过这个世界之外,那里有一种叫做荆棘鸟的保护动物,一生只唱一次歌,而且必须寻找到荆棘树,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插入荆棘枝中才会放声歌唱。”
“那是一种非常漂亮的鸟儿。”
仿佛陷入酣睡的坂田银时跳动眼皮,睁开一条缝又合上,他看见了阳光下的吉田松阳,以及他脸上洋溢着的比阳光更加温暖的笑容。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坂田银时并不是一个文艺的人,但是在之后当他被迫于伊尔迷见面时却脑抽一般,有意无意地提到了这个故事,天知道他想得到怎样的回应,恐怕坂田银时自己也不知道。
“荆棘鸟?我知道哦。”他看见当年还是小女孩儿模样的伊尔迷歪头对自己说道,“那是s1级别的保护动物,我家里还有荆棘鸟的标本。”
“很贵哦,”他轻飘飘地说道,“在他插入荆棘枝放声歌唱的一瞬间制作成标本,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耗费巨大。”如果不是有一段时间家中的布置需要用到它,基裘妈妈又有很迫切的渴望,伊尔迷绝对不会弄到那玩意儿。
坂田银时:“……”
这家伙还真是有瞬间结束谈话的能力啊,托他的福,现在自己完全不想知道神奇生物究竟产自哪里了。
虽然至此对荆棘鸟这个话题敬谢不敏,但是坂田银时还是记住了松阳老师的那一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某种意义上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大事。
“所以,我现在也应该这么做吧。”他大概是在对自己说话,又或者是在对身边人说话,反正,不管是谁都能听得见坂田银时的声音,以及蕴藏在其中一往无前的情感。
他飞快地跑动起来,不说一句话,不留下一个字,只是在奔跑奔跑,如同面向太阳追逐的鹰。
振翅高飞。
“喂,银桑——”新八想要拦住他,因为浮于表面的轻狂,但是在坂田银时侧身的刹那,他接触到了对方的眼神,那是隐忍着激烈情感的,蓄势待发火山一般激烈的情感。
惊心动魄,只一眼,就让他的双脚无法动弹。
今井信女可没有了拦着坂田银时,也没有让新八放弃,他能猜到这男人想要干什么,也知道,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阻拦他。
吉田松阳的学生都有奇妙的缘分,可以这样说,他们都是分散在星辰之间独一无二的个体,但是却因为轨迹而交汇,围绕在一个恒久而内部不断炸裂的太阳身边。
吉田松阳就是那个不稳定的太阳。
坂田银时他们代表着的是闪耀着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谓的太阳耀斑,而伊尔迷,很可惜,他大概能算成太阳黑子。
所谓火球表面的黑色斑点,就算是以太阳的颜色都无法遮掩过去的黑暗。
但是,确确实实是依托于星球本源力量而成长出来的一部分,他能成为现在这副模样,松阳老师功不可没。
“!”虚一顿,他的注意力被伊尔迷全部牵制住,竟然没有发现从背后袭来的刀剑,就是这一招让他的身体暂时不能动弹,为伊尔迷创造了有利的机会。
“nice,”他没什么诚意地称赞坂田银时,天知道他们两人的意识是怎么达到同步的,就仿佛坂田银时瞬间开窍,他得到了启发,或者说是头一次产生了“也许在这件事情上可以相信大魔王”的勇气。
相信伊尔迷,这可不是有勇气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事,还要没脑子。
大概也只有主角才会这么做吧?
“你要是没有把松阳老师带回来,阿银绝对会和你拼命的!”他的表情狰狞得不成样子,或者说是扭曲?反正现在用他的脸直接上暴走漫画,绝对没有问题,银他妈本身就是暴走的艺术。
“安心安心。”伊尔迷闪到了虚身边,他的手上攥着阿尔塔纳的结晶,有了他,突破对方坚韧的身体简直像是在挖豆腐,靠近心脏,再靠近一点,只要他的手一抖也许这具身体就永恒地湮灭了。
无限接近于死亡,但又给他留下一线生机,这种事情,只有伊尔迷才能做得到。
“安心吧。”俏皮地吐舌头,“我还是很值得相信的。”
信你就有鬼了!坂田银时模仿著名画作呐喊,脸部拉长,眼眶内一片黑色,堪比鬼怪。
成功的机会只有一次,伊尔迷与虚对视,瞳孔中弥散一片的黑暗扭曲,黑色的勾玉浮现在红底上,他竟然开了写轮眼。
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赌注,银魂算是一个危险的世界,如果被封半个月念,他有自信可以对付其他人,但是却无法扛得住也许会二次卷土重来的虚,所以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为了他的金大腿,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你得小心,”系统严肃地提醒他,“虚生存的时间是你的数倍,吉田松阳的灵魂应该沉睡在最深处,在接触到他之前,你可能会受到意识洪流的冲击。”更不要说他还要借由写轮眼碾碎其他的灵魂,将虚包括其他残留的人格碎片一起销毁,只留下吉田松阳这一个完整的人格,这是伊尔迷的打算。
“安心吧。”小仙女无比自信,甚至拉出了一个僵硬到可以止小儿夜啼的笑容,“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谁的灵魂比我更加强大。”
“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小仙女呀!”
好吧,系统的头上垂下几道黑线,他不得不承认,伊尔迷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如果说自恋能够化为对自身灵魂坚韧程度的信任,那么伊尔迷绝对是这么世界上灵魂以及意志最为坚定的从来。
从出生开始就不曾动摇过的渴望以及坚定的决心,就心智而言,他大概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吧?
奇迹,这个词同样能够形容伊尔迷的存在。
“啊,找到了。”记忆碎片形成的洪流通向不知名的远方,这条河流贯穿整个灵魂,而吉田松阳的灵魂被安放在河流的发源地。
只有在河中游过,才能达到吉田松阳的所在之地,如果穿过记忆长河的并非伊尔迷而是别人,那都不一定能够清醒地挣脱出来,大部分,都会化为河流中的一员,被漫无边际的痛苦的记忆吞没。
而只有他本人,拥有全世界最为坚固的灵魂,不曾有哪怕一分一秒感到迷茫。
打破周围的墙壁,安睡在其中的公主蜷曲手指。
眼睛,缓慢地睁开了。
然后便听见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让他无论活几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机械音。
不由自主想要拉开一个柔和的笑容,温暖得像是六月的夏风。
“早安,松阳老师。”
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最动人的晨安。
伊尔迷日记:
嘿嘿嘿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