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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王面容黑沉,英俊的脸上布满戾气。
袅衣果然是在欺骗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接受自己,可就在自己走后的下一刻便将他的锦被一把甩开。
袅衣,袅衣,你又让我失望了,袅衣。
你还是那个四千年前深爱着我的袅衣吗?你还是那个为我起舞的袅衣吗?
房学林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海天王监视,他心中压抑,脸上的符文因为黑气的侵袭又浮现了出来。
他深吸了两口气,将黑气重新压抑下去,在脑海中问道:[海天王宫,这么偌大古老的宫殿里面一定有许多古物,这烛台、这字画、还有这龙床都是四千多年前的东西,你不能吸收这些东西提升灵力然后想办法将我弄出去吗?我身上这禁制你有办法破除吗,玉魂?我真的不想和这种恶魔虚与委蛇了。]
[你别闹了,这里哪里有灵气啊,这里都是秽气,我若当真吸收了这些气,你就等着丧失理智吧。]
房学林紧皱眉头,[那禁制呢?你也没有办法破除?]
玉魂叹了口气:[我都说了,这厮的法力太强,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不是骗房学林的,他是真的不是海天王的对手,但是这个禁制它若是用尽全力,还是可以破开的。但是为什么要破开呢?他觉得这个海天王很有可能就是那股收集主神碎片的神秘力量。
海天王的力量已经凌驾在自己之上了,在既定的轨道中,这海天王有这么强大吗?似乎并没有。
不管如何,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海天王有问题,昨天井边一战,原本让他怀疑的廖夙梵和温煦尧联手竟然都不是海天王的对手。他小小一个禁制,就让自己有些束手无措。昨日若不是因为海天王无法长时间呆在古井之外,恐怕那廖夙梵和温煦尧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我可以向外界发起求救,]玉魂想了想,道,[既然我们如今出不去,那就让人来救我们。]
[这里凶险万分,又有谁会来救我们?]房学林丝毫没有因为玉魂的话而感到高兴,而是无奈道。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我有九成把握他回来救你。]玉魂稚嫩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是谁?]
[温煦尧。]
房学林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他这一笑笑得太突然,就连在另一间房子监视着房学林一举一动的海天王都愣住了。
海天王看着房学林这诡异的笑容,手对着镜面轻轻一挥,那镜子便自动放大到了房学林的腰上。海天王仔细看着那么在房学林腰间悬挂着的发光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你笑什么?]玉魂问道。
[我笑什么?我笑你傻呀,玉魂你是不是也傻了,温煦尧又怎么会来救我?我与温煦尧有仇,他又怎么会来救我?]
玉魂呵呵一笑:[你放心,若是别人,我还不确定会不会来救你。但是这温煦尧,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一定会来的。]
[为什么?]玉魂的声音不像开玩笑,房学林收起笑容,将玉佩握进手里,问道。
[原因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我会试一试。]这温煦尧四千年前是个妹控,如今过了四千多年,竟然还死不悔改。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来救他觉得对不起的妹妹?
他管温煦尧到底是不是能杀死海天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温煦尧能为自己赢得一丝机会让它可以找都机会杀死海天王,那温煦尧死了又如何?不过是个次等位面的蝼蚁罢了。
海天王隔着镜子,看到越发明亮的玉佩,眉毛皱得更加厉害。
…………
温家老宅里,百里辛正在马不停蹄地赶制道具。
画了一箱子的符箓,耗尽灵力的百里辛这才稍稍喘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桌子上是廖夙梵为自己做好的面,看到这个面,百里辛疲倦的脸上勾出一抹浅笑,整张脸也顿时焕发光彩了不少。
面上还微微冒着热气,廖夙梵刚才进来的时候自己因为忙碌,甚至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来得及。
廖夙梵也不恼,只是将面放在八仙桌上之后便又退了了出去。
百里辛眸光温柔,洗了洗手走过去吃起了面。
边吃面,百里辛边回想起自己和廖夙梵这数个位面走来的风风雨雨。
一根根细长面条,代表一个个的回忆,一段段的故事。
想着想着,百里辛的眼睛竟然湿润了。这个位面有太多的事情发生,总是让他和廖夙梵错过合适的表达时机。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和廖夙梵坐下来谈谈。百里辛吸吸鼻子,继续吃起了面来。
吃碗面,百里辛原本打算出去看一看廖夙梵,可刚从桌上站起来,百里辛便感到十分困乏。他打了个哈欠,慢慢走到床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百里辛听到脑海中一名女子痛苦的哭泣着,哭声凄厉,百里辛觉得心烦。
紧接着,女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哥哥,救救我。哥哥,我在井底。哥哥,我是袅衣啊哥哥。”
百里辛愣了愣,房学林?这厮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紧接着,画面一转,就变成了一个婀娜娉婷的女子梨花带雨的望着自己,“哥哥,救我,我被海天王困在了井底,哥哥!”
不,这不仅仅是梦,这是玉魂在作祟。果然,紧接着,在自己面前就上演了四千年那一场闹剧。
闹剧结束后,袅衣的身影重新出现。看到女子越来越靠近,百里辛问道:“可是我该如何救你?我根本不是海天王的对手。”
“哥哥,半个月后是十一月十五,这天是阳气极盛的时候,在那一天,海天王的力量有所下降,你在那一天来,才能把我救出去。”
百里辛点点头,“好的,袅衣。”
袅衣的身影渐渐从自己的梦中消散,百里辛睁开清明的眸子,眼中光芒闪烁。
海天王宫中,海天王慢慢睁开眸子,笑得狰狞可怖。
他捏着手里被自己打上了数道禁制的玉佩,笑着在房学林面前晃了晃,“你竟然还想着搬救兵,袅衣,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让温煦尧来救你吗?那我就让他来,让他在我阴力最强的时候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天王大笑两声,俯视着一脸惊恐苍白的房学林,将玉佩随手一甩扔在桌子上。
他看着房学林,突然收起笑容将手点在了房学林的额头上,顷刻间,房学林脑子中冒出了一道不属于自己、可自己又十分熟悉的记忆。来不及消化这段记忆,房学林便听海天王趴在自己的耳边道:“袅衣,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负我、伤我、骂我,唯独你不可以。我对不起这天下所有的人,唯独没有对不起你。我真的那么可恶可恨吗?我真的那么可怕吗?我根本从来没伤害过你,反倒是你次次都伤我伤得遍体鳞伤。若不是当初你听信谗言将至毒喂给我,我也不会身体垮掉,更不会被那狗皇帝囚禁在这深不见底的地宫之中数千年而无法脱身。四千多年过去了,我早就被这天地所不容,我早就成了异类,若是我死了,我一定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袅衣,我若不吸收魂魄来维持生命,我马上就会魂飞魄散的你知道吗?我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海天王,落魄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都是因你而起!袅衣,我深爱着你,可是我又痛恨着你。我想拥有你,可是我又想杀了你把你拆吃入肚!袅衣,千万不要再做傻事挑战我的忍耐力了,我怕你若是再做一件错事,我就忍不住真的杀了你了。”海天王慢慢留下了血泪,“但是我又不想让你死,杀了你,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房学林的脑海中,关于袅衣的所有记忆都填充到了他的脑海中。
海天王对袅衣的宠溺,海天王对袅衣的温柔,海天王对袅衣的容忍,仿佛都重叠在了自己身上。房学林脑子恍恍惚惚,分不清今夕几何,更加分辨不出自己如今到底是房学林,还是袅衣。
他是谁?是深爱着海天王的袅衣,还是对海天王畏惧的房学林?
……
酆城城东王家的房子一夜之间被地震震塌,而在他的后院之中,却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枯井、此时不过几日便传遍了酆城周围所有的城镇。而随着这个消息传播开的,还有对这个枯井的猜测。
传说这枯井下面是秦时藩王海天王的陵墓,里面藏有无数珍奇宝藏,而这座陵墓中最珍贵的却不是这些财宝,而是一颗长生不了丹。传说这丹药是酷爱金石之术的海天王千方百计求来,还没来得及自己使用,便一命呜呼,而这颗丹药,也成为了陪葬一起埋葬在了陵墓之中。
但若是要进入这枯井,需要等到十一月十五阳气最盛时候方可,否则枯井之下秽气丛生,十分危险。
一时间,各方势力都兴奋了起来,道士、佛家人、甚至倒斗的都纷纷向酆城聚集,只等着十一月十五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