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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剑意如此难领悟吗?”古传侠跟在郭襄的身后,郭襄则牵着黄莱走在前面,两人一路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许多女性话题。
郭襄道:“那是当然,如果说孤独剑意是独孤求败九道剑意中代表着大道之简的部分,那么这一道剑意代表的就是大道之繁。”
在黑暗中摸索着,虚空中忽然漂浮出一道道流星般的剑光,每一道剑光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有着不同的韵律。
“这里就是第三道剑意了,它们本来充斥在整个剑墟空间之中。我为了更好的领悟它们,将它们全部收拢在这里。一共十二万九千六百道不同的细小剑意合为一元之数,每一道细小剑意代表着一门独特的剑法,而将所有的剑法和剑意归为一道,领悟至繁一剑,便可获得山海剑剑灵的认可,将它拿起来。”
“我在这里数百年,也才学会了七万多门剑法,领悟出了五万多种剑意,距离成功还差一大截。毕竟越是往后越是繁杂难辨,往往一门剑法与一门剑法之间,只有极为细微的差距,极容易搞混而忽略它们的特质。”
郭襄指着满天星辰般的剑光,很是苦恼的说着。
而古传侠则已经惊呆了,他这一生见过的所有武学秘籍,加起来也远远及不上此处剑法的数量。想要将这么多剑法全部学会且领悟出剑意,即便是他身怀两道独孤剑意,有百窍心帮忙作弊,只怕也需要耗费极漫长的时光。
“我只怕到死都学不会这么多的剑法。”古传侠摇头苦笑道。
“你不会死的!山海剑隔绝时光,此处立于时间之外,某种意义上是永恒的。虽然外部的时间在不断流失,但是只要是在这里,没有时间的侵蚀,就永远不会有寿元枯竭。”
“当然也有前提,那就是你跨出破命一步,让肉身本身脱离寿元的限制。重归天地,以天地孕育,再出生一次。”
“当肉身脱离了生命极限的遏制,灵魂也不受到时间的冲刷,便能在这里长生久视。”郭襄语气莫名的说道。
古传侠却道:“说的不错!不过这样的长生不要也罢。而且我也不想在这里开启破命之路。生老病死,肉身四苦。若是直接以天地重生,再塑周身百窍,岂不太过浪费了一些。”
郭襄道:“哦!那看来你是想要修病、老、死了?不知是哪一关?死关最险,老关漫长,病关最苦。”
“生老病死,岂可缺一?”古传侠回答道。
“你倒是野心大。不过这也要你出的去再说。出不去,你也只能选择在这里开启破命之路。”郭襄说道。
古传侠心中微微一惊,这样略带尖酸的话,从郭襄的嘴里说出来,显然有些异样。
“郭襄一定有古怪,希望她别和虚竹一样。”
练剑法不急用一刻,熟悉了整片黑暗的剑墟空间后,古传侠先返回山海剑处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将它拔出来。
只是手才搭在剑柄上,即便是古传侠早有准备,也被瞬间爆炸的上千道不同的剑气伤到了手臂,将手臂割的血肉模糊。
这还是只是微微触碰到,古传侠可以想象,若是强行硬要将它拿起来,只怕受到的反击更强,即便是他只怕也会被瞬间活剐了。
“看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去练剑法了!”古传侠叹了口气。
接下来好几天,古传侠就住在了那剑光群之下,日夜苦练。
起初增进极快,一天便能学会数百门剑法,其中有上百剑法更是立刻领悟其中剑意。但是渐渐的犹如沉珂在胸,沉积难消,学会的剑法越多,整个人就像背负的越多,进步越来越慢。
到了第十天,学会了第两千七百门剑法后,进入了瓶颈。
古传侠去找郭襄,向她请教。
起初郭襄教的倒是头头是道,但是没过几日,她便开始犹犹豫豫起来,常常会在古传侠请教她的过程中离开,然后片刻之后又满脸自信的回来,回答古传侠问她的问题。
古传侠多精明的人,自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人。黄莱!你最近和郭襄住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什么?”趁着郭襄又去‘考虑、考虑’答案,古传侠对黄莱问道。
黄莱也点头道:“的确有些不对劲,她有时候会自言自语,但是说的话前后搭不上,应该是在和某个人对话才是。”
古传侠点点头道:“那就该确定了,这里定然还有第四个人。我能去将他找出来,或许能知道更多。”
经历过虚竹一事,古传侠现在是杯弓蛇影。原著中的人物性格再也不能作为依仗,因为人是最复杂的动物,而时间也是最能改变一切的力量。
悄悄跟着郭襄回到小院,正巧看着郭襄推开了右边那间小屋的门。
屋子里隐隐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另外一个声音也是女声,和郭襄的声音类似,只是更加的平和、平淡,仿佛蕴含着一种大开阔和大自在。
“怀空剑法,以空为韵,却需要一剑三空,留剑气于空隙之处,如同落下闲子,于数招之后,却又有妙用,挽救危局,转败为胜。这似乎与百步剑和乱奕剑类似,其实不然···。”
“两位施主可听明白?”屋子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黄莱大惊道:“被发现了!”
“自然是被发现了!其实前辈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只是不想再回避我二人,这才有意让我们听了这么久。”古传侠说道。
“前辈高人在此,古传侠多日不曾前来拜访,还请见谅。”古传侠高声说道。话中意思便是,我现在要进来拜访了。
那声音便道:“吾辈本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一切有小襄儿代为相传便好。”
古传侠忽然出言道:“小襄儿难道便不是前辈么?既然都是你,你见我们,还是她见我们,又有什么分别?前辈既然四大皆空,那便不该再分出这样的区别来,岂不显得刻意?”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很对,贫尼惭愧。”
嘎吱!
房间的门打开了。
屋子里对坐着两人,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娇俏可人,机灵古怪。一个虽然满头无一点青丝,容貌却与另一人别无二致,只是神态安详,眼带慈悲,似乎已然堪破世间红尘,诸法空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