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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温泉。
私密的空间。
沙滩椅,灭蚊灯,美酒佳肴。
猛男美女。
不知是美酒还是温泉的热度使然,谢富丽的身体泛起一层醉人的绯红色,一对眼睛几乎能滴出水来。
当然,她的妩媚只针对郭小洲而已。
目光偶尔和宫加力乔珊珊相遇时,便条件反射地散发出一股不可亵渎的气势。宫加力和乔珊都是聪明人,他们只是下池子象征性的泡了会后,便以去休息为名告辞。
目送他们俩披上浴巾离开后,她在池子里缓缓走向郭小洲,伸出双手,温柔地为他拿捏颈椎太阳穴。
此时的她,完全不像是管辖七百多万人口的行政长官,反而像个纯良少妇,或者像个敬业的按摩小姐。
郭小洲徐徐闭上眼睛,舒服得发出呻吟。
他不得不承认,谢富丽的按摩手法很到位。虽然他明知道这手法是她以前为孙德坤学的,但此时,包括此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谢富丽按着按着,眼眸里掠过一抹心颤的温柔,忽然伸手环抱着郭小洲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呢喃道:“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女孩?我想一定非常好非常好……”
如果是朱颖或者安瑾这样问他,他会感到紧张。但面对谢富丽,他很轻松的伸手抚摸着她,低声讲述他和甘子怡之间的故事。
谢富丽默默的倾听着,当听到甘子怡家族的背景时,发出微微轻呼。作为体制内达到一定级别的官员,她深知豪门背景的优势。如果把仕途形容成万车齐发,每一辆车都奋勇争先,但有豪门背景就意味着能在中途停车加油。
身在官场,追逐权力的最大化,也就是资源的最大化。人才+机遇+靠山=飞黄腾达!这是人所众知的仕途法则。而婚姻本来就是与政治紧紧捆绑在一起的私有制产物。这意味着郭小洲将能毫不费力地升迁到厅级以下的级别范围。
“你爱她吗?”谢富丽轻声问。
郭小洲果断点头,“对我来说,最合适的亦等于爱!”
“我祝福你……”谢富丽说着突然伸出舌头,舔着郭小洲的耳垂,然后一点一点向下……
郭小洲有些不自在,低声说:“不要这样……”他本想说,你终究是一市之长。但她却很固执地继续她的侍候动作。
郭小洲心中感叹,他知道谢富丽在他面前一直存在自卑心理。这涉及到她的过往历史,以及她的年龄,她唯一的优势,青山市市长,也来源于他的全力运作。即便是她成为他的上级,其实也帮不了他什么,反倒是他一直在背后默默给予她支持。
所以,她唯有拼命地去讨好他,尽人之所不能。站在她的角度,她唯有如此,方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当她脱去他的泳裤,把头沉入水中时,郭小洲将她拉出水面,把她搂在怀里,热烈地亲吻她……
三分钟后,他把她从身后顶在池边,凌厉地进入她。
一波长达半小时的冲击后。两人的身体同时发生剧烈的震颤!
大战落下帷幕。她半瘫痪在池边,几乎连小手指都无力动弹。
郭小洲抱着她来到淋浴花洒下,笑着说:“现在轮到我为你服务了,你无需动半根手指。”
在郭小洲的双手“侍奉“下,谢富丽的娇躯不停颤抖,脸上的表情忽而泫然欲泣,忽而咬牙呻吟。终于,在郭小洲的双手肆虐下,她的身体和灵魂同时决堤,死死抱着郭小洲呜咽……
半小时后,两人在别墅二楼的卧室里交颈而眠。
这个时候男女之间的差异明显地体现出来了。郭小洲精神萎靡,谢富丽却仿佛打了鸡血,眼睛亮灿灿的,精神十足。
郭小洲早上飞回武江,然后连轴喝酒,晚上又赶来广汉温泉山庄,然后连番大战,加上温泉水给疲乏的加成,他很想就这么闭眼一睡到天亮。
但他知道他和谢富丽天明就要分手,两人要寻找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有几件事情和她商量。
“宫加力下星期去参加京都公安大学的高级警察学习班。”他为了提神,给自己点了支烟。
谢富丽哦了一声,“小宫的变化蛮大的。”
郭小洲拍了拍她的屁股说:“等他学习归来,把他安排到黄港公安局去如何?”
谢富丽定了定神,很快明白他的意思,“顾北怎么办?”
“调去青山市局,级别能提一格最好,不能提,也要给一个有实权的实职。”
见谢富丽低头沉思,郭小洲说:“公安受市委和省厅双向管理,省厅那边应该没问题。市里,现在倒是有个机会。”
谢富丽眼睛一亮,“你是说宁郝他们三人争常务副市……”
“丽姐聪明!钱汉在替亲信争常的关键时刻,现在有人提名顾北担任青山市局副局长,你表示同意,他就不会留难,而且你和顾北之间迄今为止没见过面,钱汉等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郭小洲笑着说,“当然,在决定前,你应该和顾北见次面。现在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时代。”
谢富丽明白郭小洲的意思,顾北只有在见面时表现出投靠的意思,她才能继续操作下去,否则就是为人作嫁。
接下来两人谈了谈陈恩涛去大桥筹建指挥部的事情,谢富丽表示了她的担忧。
郭小洲却胸有成竹,“我不腐败不涉及权钱交易,他就整不倒我,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他顶多只能恶心下我。”
谢富丽说,“话虽如此,但……”
郭小洲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谢富丽停止说话,起身帮他拿来手机。
郭小洲一看号码,叶南川。他顿时挑了挑眉头,马上接通道:“南川,我是郭小洲。”
“郭镇长,有人把老大礼堂拆了,准备开建宾馆娱乐城……”
“有人?这人是谁,大礼堂这个位置镇里不是早有规划了吗?你们审核小组是吃干饭的?邓书记知道吗?”
叶南川的声音中带着委屈,“是罗镇长带人来的,他下午不顾镇里强行和对方签订了协议……说镇长你不在,他是常务副镇长,有权代表镇政府拍板。杨镇长去青山开会,邓书记下午过来和罗镇长谈了半个小时的话,最后黑着脸摔门而走,好像发生了争吵。”
郭小洲立刻觉得不同寻常,罗立敢和邓怀东顶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依仗,否则……
郭小洲问,“罗立请来的投资商是什么人?”
叶南川说,“听说有县领导的家属,还有省里来的几个年轻人,很嚣张……罗镇长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
“哦!礼堂被他们推倒了?”
“就在刚才,我睡着了,听到‘咚’的几声剧响,我感觉不对,跑到旧礼堂哪儿一看,几辆大型推土机和吊车正在挑灯作业……”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郭小洲放下电话,神情严峻地陷入沉默。
谢富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郭小洲遂把刚才叶南川的汇报说了一遍。
谢富丽眸子一寒,“胆大妄为,谁给他们胆子,无视镇里的审核程序。要不要我给方恒去个电话?”
郭小洲摇头,若有所思道:“这事情不简单。邓怀东居然不通知我?等等,我先打电话问问他。”
郭小洲立刻拨打邓怀东的手机。关机。
他马上改打邓怀东家的座机。
两三分钟后,电话里才传来一道不怎么愉快的女声,“谁啊,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嫂子,我是郭小洲。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休息。”
“哦,是小洲啊,你是不是找老邓,我马上去叫他,你稍等。”
“郭镇长,我是邓怀东……”
听到邓怀东的声音,郭小洲开门见山问,“听说有人把镇大礼堂强拆了?”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找你通风报信吧。哎!我说小洲,你信我这个老大哥,你就听我一次,这个事情你别管了,反正你人也不在镇上,有人违反了镇规,不影响你的威信……”
“为什么?”郭小洲沉声道:“我有权知道。”
邓怀东长长叹了口气,“我不通知你,是想保护你啊!你真是……了解清楚又能怎么样?你好好待在京都跑你的项目。镇上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邓书记!我一直把你当老大哥看待,我的为人你也清楚。并不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该退我也知道退。但是这件事情却坚决不能退让,哪怕投资商的背景再横。邓书记,眼下不知多少饿狼盯着陈塔这块肥肉。我们退了一次,马上就会有狠人杀上门。你怎么拒绝他们?他们一句话就能让你哑口无言,凭什么他们能我们不能?”
“我知道会有后遗症,但对方来头是我们无论于何都阻拦不了的……”邓怀东再次叹气道。
郭小洲眉头一紧,“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他们这伙人中有县委书记关立华家的公子,还有省委副书记蔡国章的小儿子蔡尚,还有……”
郭小洲听到这里,静静道:“我明天早上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