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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酒楼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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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梅若洁和家人在京城就生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梅若洁让于鸿打听清楚了户部侍郎梅大人的所有情况。

    看到自己鸿师兄带回的消息,梅若洁知道,梅侍郎就是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便宜爹爹,听自己鸿师兄还说,梅侍郎有派人找过他们一家三口,就现在还偷偷的找着,梅若洁心想,他是怕被他现在的丈人和夫人知道吧!殊不知,他每次派去找的人都被他的好岳父,派人给拦了回来,或者给那些人些银子,让他们在外面晃悠时间差不多时,再回来给他禀报没找着,他的好岳父和好夫人自他考中状元后,就处处算计着他,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事,只有梅若洁和她的鸿师兄及梅若轩知道,他们都还瞒着冷氏,就怕自己娘亲忍不住,想去和那个人相认,可认了有什么用,人家已经有了妻子儿女,就连小妾也有了,到时还不是徒增伤心,梅若洁和梅若轩商量了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梅若洁心道,他们俩姐弟不稀罕侍郎大人所拥有的一切,可他们的娘亲还是深爱着那个人,要想拿回属于他们娘亲的地位,就得找个强有力的后盾,梅若轩要面临会试,梅若洁心道自己不能也不可让他为这样的事分心。

    梅若洁私下里寻思着,突然眼前一亮,有什么比找当今皇上更好的选择呢!但是,当今皇上虽然是明君,他也总不能为了官员家里的家长里短,来为自己做主吧!再说他又不知道自己是那颗葱,皇上不是爱才吗!

    那自己首先要在京城才子们中间留下好的口碑,在遇到一个好的机遇,就可以面见皇上了,然后让皇上为自己娘亲做主,看那便宜爹爹认不认自己娘亲,给不给他们娘亲应有的地位,看那沈尚书和她的女儿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想通了关节之后,梅若洁又寻思着,这要和文人打交道,她就得身着男装,毕竟西月民风再开放,也没有开放到,一个大姑娘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谈诗论画。这样一想,她又斗志昂扬起来,心道咱不光二十一世纪古代的诗词背得滚瓜烂熟,就是这个时空的人文地理,诗词歌赋,在她闲暇时也没少看,因为起初要教导梅若轩功课,她不能让自己两眼一抹黑,就照她前世古代的教吧!梅若洁心道,她还是要把这里的情况相结合起来,才能让梅若轩立于不败之地。

    这天,梅若洁接到孟少白让人送来的帖子,说是他刚从外地巡视产业回来,还没给他们一家接风洗尘呢!逐让她带着自己娘亲,弟弟和师兄们下午到京城的福顺酒楼,好好的为他们来个接风洗尘宴,梅若洁当即收了帖子,并让送帖子的人给孟少白带个话,就说他们下午一定会到。

    大概快到申时三刻,梅若洁一家出发去了福顺酒楼,梅若洁蒙着面纱,冷氏则带着纱帽,她们俩坐进了府里的马车内,梅若轩和于鸿骑马前行,于浩则去外地巡视梅若洁的魅姿坊了,梅若洁想着,自打魅姿坊开业至今,都是孟大哥派人帮自己盯着,她还真怪不好意思的,因此才让她的她浩师兄去认认地方,看看店里的员工干得怎么样。

    等到了酒楼,给孟大哥说说自己先前的决定,想信他会支持自己的。

    听着界面上的吵杂声,就知道京城就是繁华,商户的生意应该都很好,大概走了有三刻钟,梅若轩道:“娘亲,姐姐,咱们到了。”

    马车停下来,梅若轩扶着梅若洁下了马车,然后从车里拿下脚凳,和自己姐姐搀扶着自己娘亲踩在它上面下来,在他们正准备进酒楼大门时,只听到一个女童娇声道:“爹爹,我好高兴您带娘亲哥哥和我来酒楼吃饭。”

    男人只是宠溺的笑笑,那妇人却道:“没点女孩子样,看你哥哥多沉稳。”

    听着虽然是责怪那女孩子,其实语气里也满是宠溺,那男孩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跟在大人身后走着,那小女孩一蹦一跳来到酒楼门口,道:“你们快让开,让我们先过去,听到了没有。”

    那男人急忙道:“婷儿不得无礼。”就再没说什么。

    梅若洁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她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一家人,发现那个说话的男人,眉宇间和自己的弟弟很像,再看看他身边的两个孩子,有八岁了吧!梅若洁心道“这不会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爹吧!”她看了看梅若轩,发现梅若轩也是一脸沉思,恰巧这时一阵风吹过,冷氏的纱帽被风卷起,恰巧冷氏刚好往这家人看过去,和那男人视线相撞,再看了看他身边的妇人和孩子,冷氏的脸色一下子煞白,那男人也一副见鬼的样子,但随之他眼里满满的是激动,梅若洁和梅若轩相视一眼,他们顿时明白,这男人肯定就是他们那离家多年的爹爹了。

    梅若洁倒没什么表情,她忙上前用手给冷氏顺下纱帽边缘的薄纱,扶着其道:“娘亲,咱们进去吧!别让孟大哥,等久了。”

    冷氏点点头,他们一行人脚一跨进门里,那小女孩大叫道:“我说的,你们没听到吗?叫你们让开,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这么不长眼色。”

    听了她这话,梅若轩和梅若洁及于鸿都怒了,梅若洁看到自己师兄差点都要拔剑,她忙用眼神稳住自己师兄和梅若轩。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做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尊个理子,天子脚下,竟有人目无王法,仗势欺人,要律法和用。”梅若洁话语咄咄逼人,那小女孩当即被吓吓得不敢再说哈,拉着她娘亲的衣角,一声也不吭。

    梅若洁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就是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孩子,看孩子这样,其母也好不到那去,今天真是撞邪了,会和他们遇到。

    那男人强忍着激动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他一副讨好和激动的神情,被那个妇人看得是一清二楚,那妇人强忍着自己的怒气,恶狠狠的看着梅若洁一行人,梅若洁心道,看来自己的计划得提前了,要不然依着她那便宜爹爹的软性子,那妇人和他老爹不知还要怎么算计她们呢!

    这时,孟少白从楼上下来,看到梅若洁他们,逐道:“洁儿,你们来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快随我上楼。”

    孟少白对着梅若洁他们说完话后,看了看他们身后,一副若有所思,“想不到梅大人带着家人也到了我们福顺酒楼,快请进。”

    梅若洁没管他们怎么样,由着小二领着去了为他们几人专门准备的包间。

    不一会儿,孟少白进来,道:“让大家受惊了,洁儿,你和夫人轩儿及你师兄先坐,我立马让人给你们上茶水和糕点,隔壁包间还有几个朋友过来,我先招呼下,再来和你们叙叙。”

    梅若洁回道:“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们,咱们都是熟人了,用不着客气。”

    冷氏和于鸿及梅若轩也点点头,孟少白随之退出了包间。

    冷氏的纱帽已取了下来,满脸的泪水,神情凄楚,一双如水般的眼眸,有着道不尽的委屈和思念,梅若洁和梅若轩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于鸿只是一脸的阴沉在那坐着。

    每个福顺酒楼都为梅若洁准备着她的私人包间,其内,都放着一架古琴,梅若洁走到琴案前坐下,道:“娘亲,你别伤心了,我为你唱首歌吧!”冷氏还是一副伤心的样子,听了梅若洁得话后,随之点了点头。

    琴声响起,梅若洁随着琴音起唇唱道:“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

    千年爱恋千年孤独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

    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

    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

    ……”梅若洁连着唱了两边,她是故意唱这首歌,唱出了自己娘亲此时的心声,也唱给那个便宜爹爹听的,让他心里更加的觉得对不起她的娘亲,更加的愧疚于她的娘亲,这样他现在的家里也就热闹了。

    琴声停止,梅若洁起身来到自己娘亲身边,搂着她无声的安慰着,却不知整个酒楼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楼下的客人道:“再唱一首……”有的人起哄要看唱歌的姑娘,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这下了我一跳,梅若洁可没想到自己会引起这样的轰动。

    只听到掌柜的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哪位姑娘是我家老板的义妹,她可不是我们酒楼里表演的姑娘,所以请大家见谅了,我们老板说了,今天的客人所有的酒水免费……”随着掌柜的话落,酒楼里恢复到了起初的状态。

    梅若洁不由得觉得自己对不起孟少白了,让他今天为自己破了一回财,不好意思的朝着她的娘亲吐吐舌头,这下把冷氏可给逗笑了,梅若轩和于鸿师也笑了起来,包间里的气氛随之转好。

    隔壁包间内,三皇子道:“不知道孟老板什么时候多了个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要不叫过来,让咱们也认识认识。”孟少白忙道:“对不起了,三皇子和各位爷,这个义妹是孟某在青州时所认下的,她们一家刚搬来京城,今天孟某本来是为她们接风洗尘的,可不想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属罪过,孟某在这赔礼了,她们是些女眷和孩子,就别让她们过来了。”说完,他就喝了满满三杯酒,以作赔罪。

    其实再做的其他三位,有两个知道刚才唱歌的是何人,都没有明说罢了,怕给那位女子若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裕亲王府的小王爷,他可是听了影一的禀告,专门到这酒楼来,想和梅大小姐来个偶遇,谁知路上碰到了三皇子和威远侯府的世子,他们听说去福顺酒楼吃饭,缠着夏侯凌枫道:“我们也饿了,刚好枫表哥请我和慕白世子一起。”没办法,咱们的小王爷只好带着这两个跟屁虫,甚至一个有可能以后还会是自己的情敌,阴沉着脸郁闷的来到了酒楼。

    三皇子可高兴了,今天来的太好了,要是一会能一睹芳容,那就更好了,心里想的美滋滋的,唇角向上大大的挑起。

    这个包间里的几人,各种心思,梅若洁可不知道,她知道的是梅大人包间的气氛,肯定是很纠结,想去认下他们娘仨吧!可又怕身前的妻儿。

    梅大小姐猜对了,梅大人的包间气氛,可谓是相当的低沉,一双儿女看着自己的爹娘神情,都静静的坐在一边不敢吭声,梅大人是眼里泪花涌动,脸上神情有懊恼,后悔,痛苦,激动,几种神情此时被他呈现的淋漓尽致极了,梅妇人就简单多了,满脸的嫉妒恨,他们两人只顾着自己此时的情绪,没注意到孩子还在他们的身边,真是不称职的父母。

    小王爷所在的包间内,三皇子和慕白世子寒暄着,枫小王爷道:“孟老板不用陪我们了,去招呼你的客人去吧!”孟少白赶紧起身告辞。一个劲的谢道:“多谢大家体谅,你们随意,这顿算我的。”就转身出去了,其实他们几个私下里,关系挺好,没那么多的规矩,有时他们还会称呼自己一声孟大哥呢,苦笑了下,就进了隔壁包间。

    梅若洁看到孟少白进来,忙上前说了自己的一番歉意,孟少白:“我都没通过令堂的意愿,就私自说你是我的义妹,梅夫人不会怪我唐突吧!”

    冷氏忙道:“这有什么,多一个人爱护洁儿,我高兴还来不及,那里需要怪罪。”

    孟少白道:“那就好,别再提刚才的事了。”然后他让掌柜的上了酒楼的好多招牌菜,大家来了个  宾主尽欢,临走时,梅若洁向孟少白提了提关于于浩的事,孟少白没说什么,只道:“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了,隔三差五的出来转转。”

    “大哥召见,随叫随到。”梅若洁说着,孟少白听后满脸喜悦,道:“这还差不多,除过给你在每个地方开魅姿坊分店的银子,你上个季度的红利还有两万两,这是银票,你拿着。”

    梅若洁回道:“不用了,你给我买买宅子的银子都没要,让你在京城魅姿坊里取,听他们说你没去,你用自己的银子给我们买的,还把福叔一家的卖身契给了我们,这我多不好意思。”

    “这你又见外了不是,那能用几个银子,而且哥哥给妹妹送套宅子和几个下人,是理所应当的。”看他不容推辞样,梅若洁笑着收下了银票,要不真显得身份了,大不了到时候让她浩师兄给孟少白魅姿坊的红利时,多给他一些就是。看时间不早了,他们就起身告辞,服务员把包间门拉开,他们一行人陆续走了出来,隔壁包间门随之也开了,一个深沉磁性的男声道:“孟老板,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随后拱了拱手。

    梅若洁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三个各有千秋的帅哥,身上都有着一种贵族气息,而且有两个身上还透着点皇家人才有的丝丝霸气,梅若洁见他们朝自己看过来,  逐朝着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先前说话的那个男的道:“孟老板不介绍一下诸位。”

    此时的孟少白是满嘴牙疼,小洁被他们给盯上了,唉!该来的躲不过,顺其自然吧!于是道:“这位夫人是我义妹的娘亲,梅夫人,这个少年是在下义妹的弟弟梅若轩,今年的青州头名解元,以后还望诸位多多照顾,这位是义妹的师兄于鸿,剩下的就是在下义妹,名叫梅若洁。”

    他们几人听后,点了点头,以后遇到什么事,尽可以来找我们几个中的任何一个,梅若洁心想,自己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呢?怎么找?

    接着孟少白给梅若洁一行人也介绍了他们的身份,梅若洁心道,咱真可应了穿越女定律了,一来京城就遇到了大人物,皇子,王爷,世子样样有,看他们一脸的探索样,她可得离他们远些,这人红是非多,看他们一个个长得如此妖孽,自己还是远离妖孽吧!这样安全些。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梅若洁看,梅若洁感觉那视线也太过于火热了吧!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毛,她逐抬起头,原来一道是裕亲王府的小王爷夏侯凌枫发放出来的,一道是当今皇上的三儿子夏侯凌岚的,至于那个什么世子,目光倒还自然,不像他们那么直接,那个枫小王爷的容貌,梅若洁刚抬眼看时,就有点恍惚,还好她很快就恢复过来,心想咱带着面纱呢!不怕!真怕被人家当做花痴了,当时她心里的小人狠狠地怕了她几巴掌,让你花痴,二十一世纪的女精英,你什么美男帅哥没见过,就你前世身边围得那几个都是花美男了,尤其你那未婚夫都可以和那枫小王爷媲美了,梅若洁心道,媲美顶啥用,现在还不是便宜了哪个花痴女。

    想着这些,梅若洁就有了点伤感,她忙和孟少白及几位大爷们告辞,一行人随之驾车回府而去。

    可留下的几人,就心思各异了,都忘了自己也是要告辞回府的事,站在那看着那几道背影发着呆。

    孟少白心想,“洁儿不是刚才都好好的吗?怎么自己刚才又看到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不属于她似的。”

    夏侯凌枫心想,“她,真是和一般女主不一样,没有看见自己一脸花痴样,只是瞬间恍惚,澄澈的眼眸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就那恍惚,瞧着也是惊艳,却不痴迷,看来自己的容貌她还满意,虽然她的容貌自己道目前为止,还没一睹真容,上次离得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晰,可还是给人一种脱俗感,这次是面纱遮着,可透过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就知道她肯定是个才华与容貌兼具的人,可是她后来那种神情,又是怎么回事,看来得让影一好好的了解一下了。”(作者有话说:小子,你还是省省吧!只要人家小洁儿一天不说,你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夏侯凌岚心想,“她怎么只看了我一眼,就不看我了,不知道我很想她吗?”(帅气的三皇子呀!你也太自恋了吧!人家和你还没说过一句话吧!何来想你?)

    齐慕白心想,“是个奇女子,琴声歌声都让人难以忘怀,虽没看见真容,但就那看透世事的眼眸,也让人知道此女绝对是个绝色了,要是还能见到她该多好名字也好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