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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长知只觉得一股子馊味铺天盖地,憋得他差点吐了。
事实上,他真吐了。
一嘴的西瓜汁,几乎都被尤悠给一下子撞了出来。尽管他已经适时闭紧了嘴,但那西瓜汁还是在巨大冲击力下,喷了尤悠一脑门儿。弄得无往不利的尤某人,就跟脑门儿被板砖砸了呲呲飙血似的,一脑袋的西瓜汁。
尤悠机械地抹了把额头汁水中夹杂的少许西瓜渣,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作恶不成反被恶心了一把……
哦,雪特!
韩boss估计是第一次干这么恶心的事,整个人都怔住了。
在尤悠极具谴责意义的目光下,尽管他的内心羞耻的不行,但boss就是boss,只是玉白的两颊布了些许薄红。他手拄着下巴,轻咳了两声,一派镇定自若地俯视着尤悠:“咳咳,你,要不要去洗洗?我给你放热水吧……”
“这么对我,放个洗澡水就算赔罪了?”
尤悠斜着眼看人,一脸的冷笑。
听他难得体贴的话,她半点不给面子地嘲讽他:“你以为你是葫芦娃啊,热水都是你自食其力吐出来的!”
韩boss喉结动了动,脸上红晕略微加深了点:“嗯,要不一会儿西瓜分你一半?”
额头黏不拉几的,尤悠怒:“滚!就算你不分,劳资有手不会自己抢啊!”
韩长知:“……”
boss君尴尬,其实他喷的太突然,自己下巴也黏唧唧的。笔挺干净的白衬衫前胸沾了果汁斑斑驳驳的,估计不能穿了。他静静地盯着一脸煞气的女人,静默中,脸上红晕慢慢散了些。
韩长知二十几岁进商界,几年下来,双方对峙抓中人弱点是他的强项。但尤悠是女人,他顾忌着风度,说不出太难听的话。虽然他很想让尤某人自觉自己还是她金主这个事实,但吵架掀底儿的事,他干不出来。
尤悠被盯得发毛,警惕问他:“干什么!”
浓长的眼睫扇了扇,韩*睫毛精*boss抿着唇,修长的长指伸到裤子口袋轻轻一勾,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手帕。
先给自己擦了把嘴,尤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番动作,就见他擦完了嘴,转头又拿帕子去擦她脑门儿!
尤悠顿时脸就绿了。
一把推开他手,吼道:“谁稀罕你的破帕子,给劳资放水去!”
适可而止是尤悠的拿手好戏。
明知这位对自己的耐心不多,尤悠的拿乔从来都不越界。
一扫到对方神色细微变化,她便立即见好就收。睁着一双妖媚的眼,尤悠一副‘劳资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放过你’的傲娇。刚仇视地瞪了眼居高临下俯视别人的男人,无奈腿实在太酸,她干脆往地上一摊,盘腿坐下了。
冷不丁面前站着的人没了,韩长知也愣了一下。
头一低,见那他养的那只金丝雀糙汉似得盘在地上,竟一点形象都不顾。
boss君瞠目结舌,突然觉得,或许他以往的认知有偏差。几天下来,这女人怎么跟他听到的转述完全不一样?或许,他该重新认识认识自己花重金养的人?
又擦了把嘴,他面无表情的想。
又是一片沉默。
尤悠揉了揉肚子,是真饿了。
她忙活了一天,片场的盒饭比猪食还难吃,实在吃不下。奔回到休息室,助理晓云又呆头呆脑的,问她什么都一脸茫然外加惊慌失措。尤悠看着憋气。骂人吧,对方不回嘴,就会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弄得她跟多为难人似的。
真不知道原主的这助理是什么标准挑的人?这助理少说跟了原主也好几年,竟连个晚饭都不知道准备!
默默憋了一口气爬回酒店,都是尤悠的运气了!
顾不得一身脏,她扒拉出手机,快速翻了几下,找了个号码就开始打电话:“喂,xxx饭店么?我要一份冬瓜排骨汤,辣子鸡,剁椒鱼头……麻烦送到xxx酒店xxxx房间。对!没错。要快点送来,久了我会饿死了!”
放好水的韩长知刚好出来,尤悠电话还没挂,歪着脸就问他:“你吃饭了没有啊?我订外卖,你要不要一起来点儿?”
韩长知没吃,但他塞了一些西瓜并不太饿。原本他是打算带她出去吃,但现在晚了也懒得出去。闻言点了点头,嘱咐了句:“加一份清淡的菜。”
尤悠扭头跟电话里说了。
刚一撂电话,尤悠往地上一歪,就要倒下。虽然她很臭,但他妈的真累瘫了不想动。
韩boss一见她这架势,眼疾腿快地冲过来。只见他长腿一甩,拖鞋甩远了,大脚一撑尤悠,把她歪歪扭扭要倒的身子给推正了:“起来,不许倒地上!不知道自己是个污染源吗?还不快去洗澡!”
尤悠其实也有些受不了自己的。但馊的是她身上,她自己又闻不到。除了脑门那儿黏巴巴的,其他在巨累之下,好像也不太要紧。
于是她干脆放任自流,就这么由着金主单脚站立一脚撑着她腰,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歪着:“我不想去,我好累啊,又累又饿……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韩长知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女人!
他出生名门,自小接触的都是名媛淑女,哪个不是精致到牙齿的?就算之前的尤悠,每次见面,那也是个风华绝代的花瓶。哪像眼下这倒霉玩意儿,才几天啊,就原形毕露了!歪歪扭扭的,当自己是毛毛虫啊!
韩boss看得皱眉,被嫌弃的人又半点不自觉。
忍了半天,boss君忍无可忍!他瞥了下脏污的上衣,感觉手心也黏巴巴的。想着左右自己身上也脏了,他眉心一皱,拎着尤悠就大步流星地往浴室扔:“还想不想继续‘欺软’了?再不洗澡,我让你变成小白菜!”
尤悠冷不丁脚尖离地,惊了下有坦然了,被拎着走她也无所谓。反正这厮拎人还挺有技巧的,速度这么快,都没让衣领锁着她喉:“哈哈,原来韩总你也知道小白菜啊!我以为你这类人,只会坐在高档音乐厅听些阳春白雪呢!”
“别废话!快洗!”
韩boss将脏鬼丢进浴室,黑着个脸一把拉上了门。
脸上黏腻腻的,脖子也黏腻腻的,他扯了扯贴在胸肌上的衣领,总疑心手心有馊味儿。手拿鼻子下嗅了嗅,boss君脸一皱,一把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冲着手指。什么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的,不靠近不知道,他养的这金丝雀也太颠覆了!
尤悠听着外面哗啦啦水声,一边优哉游哉地划水,一边扯着脖子吩咐:“哎!一会儿外卖就到了,你快去等着啊。”
“……”
“怎么不还去?”尤悠抹了点泡泡放胳膊上,仰着脖子朝外面吼,“在厕所做花啊呆这么久?”
韩长知:“…………”
其实也就一点馊味,放水下冲一冲就没了。但方才boss君没注意,往手上倒了太多洗手液,这么一会儿冲不干净。里面人吵嚷他听见了,但懒得跟不讲究的女人讲话,他继续面无表情地洗着自己手指。
尤悠没听见他声音,眼一眯,开始使坏:“哎我说,你不会是便秘吧?”
搓弄的手一顿,没回话。
她天真无邪地惊恐道:“冲这么久冲不下去,你该不是把马桶给堵了吧?”
韩长知的脸,绿了。
“难道是火气太大?”
欠揍的女声轻飘飘的,但那话里话外贱贱的意味,是人都听出来,“你吃什么了火气这么大?唔,难道是肾虚?哦豁,早知道我该点些补肾益气的菜啊!”
尤悠慢悠悠地搓着后背,颇有些语重心长:“你也是!虽说是我点的外卖我付的钱,但你是我金主啊!就算为了以后你罩着我,我也一定会事事以你为主的!”
“真是谢谢你了啊!”
韩长知额前青筋突突的,咬牙切齿道:“劳你操心了。但不好意思,我没便秘。就是方才拎了馊衣服沾了点儿味儿,不多洗几遍搓不干净。”
“哦……”
……绅士的男人竟然反击了?
尤悠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不是有人这么大了还玩脏,竟然吐了我一头一脸嘛!众所周知呀,我这人素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故,肯定是反应不能的。那颗纯粹如琉璃的小心脏呀,受到这般激荡太紧张太震惊了,肉身一时酸软无力……”
韩长知:“……”
要不是顾忌男女有别,他真想冲进去给某伶牙俐齿的女人一顿屁股打!活了三十一年,boss君还没做过这般失礼的事就那么一次便被人抓不放,也是真心烦躁。可,这女人要不要这么讨厌啊!
别的事儿没见行的,光吵嘴这项,他这几天算是真见识了!
“废话那么多,看来你是不饿了。”
多说无益,冲了这么会儿,手指终于冲干净了。韩长知擦了擦手,声音十分冷漠:“门铃在响。看你这么牙尖嘴利的,门我也不开好了。”
尤悠:“……”
“……就两步路,你开个门能怎么?”
有些女人就是忘恩负义,跟她讲风度都是狗屎。
boss君靠在门边,以牙还牙:“不怎么。不过是刚被人无辜污蔑过,我的内心激荡,一时走不了路了。”
尤悠:“…………”
这不符合设定,韩长知不是成熟稳重的吗?
“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好意思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
轮厚脸皮,尤悠自觉除了罗米尔和系统,还没谁能赢得了她:“吐我一身西瓜汁的,难道不是你?”
韩长知无语:“……”
真会僻重就轻断章取义,谁跟你说这个!
说罢,尤悠竖着耳朵听,外面没动静。
“也行!”拼不要脸是吧?尤悠眯着狭长的眼,口气横得不行,“你不给我拿,我就这么出去拿了,再进来好了。”
说着,韩长知就听见里面‘哗啦’一下大的水声,紧接着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boss君脑中一闪,忆起往日这花痴干过的那些出格事儿,一张俊脸顿时就跟涂了漆似得,绿了:“算了!我去给你拿,你安生地洗澡!”
尤悠手拉着门把,还没开。
只听外面那凌乱的脚步声瞬间远去,她眨巴了下眼,低头看了看差不多d的一对玩意儿。想了想李云翕那一对a,她的脸色突然有些沉重:难不成这厮是个贫/乳/控?啧啧!要是为了攻略个男人,把一对漂亮的d缩成a多可惜?
尤悠摩挲着下巴,开始考虑硬来的可能性:那人若是贫/乳/控,她又舍不得这副皮囊的一对d,要不,还是将人打昏了直接上?
外边摆着外卖的韩长知突然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默默把空调调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