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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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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月退学了,至于她是回高中复读重新参加高考,还是另有计划,没人知道。

    也没人关心。

    少了人为炒作,网上傅明时与甄宝的恋爱热度迅速降了下去,他们俩主角都淡了,冯月这个附带女配更激不起多少水花,很快就被其他明星绯闻淹没。经过冯月家长与a大交涉,校网论坛也封锁了冯月事件。

    帖子统统消失,钱乐乐转过椅子,看看站在阳台上晾晒衣服的甄宝,她同贾小鱼八卦:“你说冯月被扒,是不是傅总出手了?”

    “那也是她活该!”

    贾小鱼吐出嘴里的话梅核,恨恨道,“她在学校欺负甄宝老实,想勾引傅总,反正没成功,这都算小打小闹,咱们不理她就是。可她把甄宝*透露给狗仔,还污蔑甄宝被傅总包.养,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阴险了,你想想傅总澄清之前,网友怎么骂甄宝的?比喷冯月的难听一百倍!我是看透了,冯月心太黑,不让她长点教训,早晚还得祸害别人。”

    钱乐乐附和地点点头。

    范萱叹口气:“傅总太会利用人心了,冯月欺负甄宝,傅总肯定得给冯月点颜色看看,随便抛出一个消息,没曝冯月名字也没曝冯月照片,自有人猜到那个冯某就是冯月……冯月阴.险,第一个放出她照片的a大校友也不是啥好人,我不喜欢网络暴力,现在这样刚刚好,冯月得了教训,事情也平息了,以后只要她低调,还能恢复正常生活,不然闹大了对甄宝也不好。”

    网上冯月事迹消失地那么快,背后应该也有傅明时的授意。

    “聊什么呢?”挂好衣服,看到三个室友凑在一块儿,甄宝一边拉开玻璃门一边问。

    钱乐乐嘿嘿笑:“我们在猜傅总来找你的时候,能不能认出阳台上哪件内.衣是你的。”

    寝室她最污,甄宝自动屏蔽少儿不宜内容,去放洗衣盆。

    ~

    班里走了一个同学,最初每次甄宝出现,气氛多少都有点异样。人是容易同情弱者的生物,冯月欺负甄宝,旁观者便一致批评恶毒的冯月,但冯月沦落到退学这一步,有些人又觉得甄宝过了,虽然甄宝什么都没做,可谁让冯月是因为她被骂的呢?

    甄宝问心无愧,无视那些目光与议论,安安心心过自己的。

    等到盛夏期末考试再度来临,甄宝的生活彻底恢复了正常,班里没人再讨论冯月,傅明时来学校找她,也不会再引起太多的关注,只有两人去外面玩,偶尔会传出几张照片,不过甄宝已经能够无视这种程度的八卦评论了。

    ~

    甄宝在a大动物医院做了半年多的兼职,虽然每天只工作两小时,但周末空闲的时候,甄宝都会去医院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渐渐的医院很多人都认识她了,知道有个动物缘特别好的大一新生在这边做兼职。

    最初甄宝只负责寄养在医院的宠物的日常清洁,慢慢地看的多了认识的人多了,甄宝还提前学会了一些高年级学生实习期间才会的专业技能,因此暑假来临之前,甄宝意外得到了一份两个月长期兼职的机会。

    甄宝很高兴,但她猜到傅明时大概不爱听,为了不影响傅明时的胃口,故意等饭后逛校园时才说了出来。

    傅明时笑了下,很短促的笑声,更像嗤笑。

    甄宝低头喝果汁。

    走了十几步,傅明时转身挡在她面前,淡淡问:“月工资多少?”

    甄宝捧着果汁道:“两千,有双休。”

    七月、八月做下来,够她一年学费加住宿费了,算上平时的兼职工资,甄宝有信心依靠自己读完大学。如果能顺利拿到奖学金,还完傅明时帮她出的第一年学费、饭卡钱,大学毕业时她应该能攒下一点小存款。

    甄宝可以接受傅明时的昂贵礼物,但读大学的钱,她想自己出,两笔钱意义不一样。男朋友送女友礼物很正常,如果学费、生活费也由男朋友出,那就像包.养了。

    甄宝只想跟傅明时谈恋爱,她不需要他养,不需要任何人养。

    路灯的光从旁边洒下来,那张清秀甜美的脸上,露出了熟悉的坚持与倔强。

    傅明时选择投降,只是有些遗憾,抱住她问:“不回老家了?”

    他不反对她暑期兼职,甄宝意外又高兴,抬头笑:“我们学院考试早,提前放假,我算过了,兼职前我有一周时间,你有空吗?”一年多没回去了,甄宝想家了,尽管那个家里,无人等她。

    傅明时松了口气,亲她额头:“我会安排,你好好考试。”

    甄宝点点头。

    ~

    傅明时工作忙,自由时间都很零碎,最终只空出三个整天陪甄宝。

    甄宝一点都不嫌少,兴奋地跟傅明时上了飞机。

    早上十点,飞机降落c城,助理提前帮傅明时准备好了车子。

    傅明时驾车,先带甄宝去商场采购,一年多没回去,甄家老宅肯定需要添置东西,尤其是食材。东西买的太多,后备箱与后座塞得满满当当,包括崭新的插座、电磁炉等日常电器。

    路途遥远,车子开到甄宝家附近土路上,已经下午三点了。

    邻居郭奶奶一个人住,看到甄宝、傅明时,老人家笑开了花,精神矍铄地跟甄宝说话:“这回在家住几天啊?”

    甄宝也想郭奶奶,笑着陪老人家叙旧。

    村中路窄,车子开不过来,傅明时让甄宝陪老人,他来回搬东西,走了三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搬到甄家院子。这边冬天比帝都暖,夏天闷热,眼看傅明时衬衫背后都湿透了,甄宝暂且跟郭奶奶告别,回去陪傅明时一起收拾。

    郭奶奶靠在门口,津津有味地看两个孩子忙活。

    一年没住人的房间落满了灰尘,甄宝提议把新买的东西放在院子中,两人先打扫房间。一楼需要打扫厨房、堂屋,二楼一共四间房,甄宝指着她的卧房与隔壁爸爸住的房间道:“就收拾这两间吧,其他的不用管。”

    傅明时浑身是汗,甄宝低头开锁,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嘴唇贴着她脑顶,声音低哑:“为什么收拾两间?”

    甄宝手一抖,钥匙没插.进去,脸上迅速升温。

    傅明时顺着她脑顶往下亲,亲她发红的耳朵,亲她脖子。这一路她也出了很多汗,亲起来有点咸,可他喜欢,“一间?”

    他沙.哑的询问更像诱.惑,甄宝心颤了几颤,最终还是点点头。

    傅明时笑:“我去拎水。”

    提到水,甄宝心中一动,趁太阳没下山,她翻出去年离开时收拾好的热水袋,交给傅明时,然后假装没看懂傅明时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打扫卧室,擦凉席晒凉席,扫蛛网擦桌子……

    卧房干净了,甄宝下楼,陪傅明时打扫厨房。

    全部忙完,天暗了,但暑气未散,傅明时脸上沾灰,俊脸泛红,甄宝比他还狼狈,发丝黏在脸庞,白色短袖紧紧贴在身上,呼吸间起.伏明显。傅明时忍不住看了几眼,仍记得几个月前的那次亲.密接触。

    “先吃饭还是先洗.澡?”甄宝坐在椅子上,一边抹汗一边问。

    “吃饭吧,吃完了估计还得出汗。”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傅明时让甄宝坐着,他去做饭。打扫房间太累,晚饭就不费事了,傅明时往锅里添点水,两人煮面吃,再打四个鸡蛋。

    “我吃一个就够了。”甄宝对着他背影说,指的是鸡蛋。

    傅明时点点头,猜到她吃不多。

    “你吃三个?”见他还是打了四个鸡蛋,甄宝诧异地问。

    傅明时回头,目光古怪:“我不能吃三个?”难道她小气到一个鸡蛋都舍不得给他吃?

    甄宝没那个意思,尴尬道:“听说鸡蛋吃太多不好。”

    傅明时笑了,幽幽地盯着她:“重体力劳动者,可以多吃。”

    污者见污,甄宝太单纯,没领会未婚夫的调.戏,以为傅明时刚刚打扫房间累到了,就没再管他。傅明时放了三包面、四个鸡蛋,大多数都进了他的肚子。

    吃完面,两人身上的汗更多,甄宝带傅明时在附近逛了一圈,回来让傅明时先洗澡,她去隔壁找郭奶奶。

    “我最多十分钟。”傅明时攥着她手腕提醒道,意思是她别在那边待太久。

    甄宝窘迫地跑了。

    傅明时拿着换洗衣服去后院洗澡,拧开花洒,水是温的。担心甄宝不够用,傅明时拎了两桶凉水,热水都给她留着。洗前傅明时特意看了时间,洗完看看,用了十五分钟。

    没办法,今天汗出多了,又必须洗干净。

    穿好短裤短袖,傅明时给甄宝发消息。

    隔壁郭奶奶家,甄宝拿出手机,看到傅明时简短的洗.澡提醒,甄宝心慌,小声朝郭奶奶道别。

    “明时挺好的,你们俩啥时候结婚啊?”郭奶奶关心地问。

    甄宝脸红,“等我毕业吧。”甄宝不着急,但傅老爷子八十多了,而且,用傅老爷子的话说,傅明时也老大不小了。

    郭奶奶欣慰地点头:“不错不错,明时挺好的,凤宝千万要抓牢啊。”

    甄宝笑笑,回自己家了。

    傅明时在堂屋坐着,甄宝转到门口,听到他在拍蚊子。

    “你先上去吧。”傅明时想得全,电扇、电蚊香都买了。

    傅明时看看她,跟她一起上楼。

    甄宝上来拿衣服,出门前想了想,一边关门一边道:“你,你先看看电影。”

    傅明时盯着已经被她关上的门,没说话。

    甄宝走到拐角,站了会儿,这才下楼。

    甄家没有专门的浴室,在墙角搭了木板,外面再罩上旧被单,挡住缝隙看不到里面就行了。以前甄宝自己在家,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傅明时也在,甄宝脱衣服时,总忍不住凝神倾听。

    她知道傅明时没那么坏,但家里简陋的淋浴间确实无法提供安全感。

    放好衣服,甄宝拧开花洒,水从上面落下来,甄宝舒服地叹了口气。先洗头发,洗完头全身也湿了,甄宝倒点沐浴露,小心翼翼地搓澡。

    外面突然传来光明正大的脚步声,甄宝吓了一跳,下意识挡住胸口。

    “我洗衣服。”仿佛能看见里面的情形般,傅明时低声解释道,说完走到自来水那边,用洗脸盆接水。

    “你放那儿吧,一会儿我洗。”甄宝蚊呐似的说,只想他快点上去。

    “不用。”傅明时故意将洗脸盆摆在“淋浴间”几步之外,坐在小板凳上揉衣服。听里面没有动静,傅明时压抑着愉悦道:“你放心洗,我不会偷看。”

    甄宝咬唇,猜到傅明时存心要逗她。赶不走他,甄宝便慢慢地搓澡,想等傅明时上去了再放水,这样傅明时真想做点什么,她也来得及遮挡。

    院子里有蚊子,傅明时担心里面的未婚妻:“你洗那么慢,不怕蚊子叮?”

    甄宝有点小得意:“我不招蚊子。”

    傅明时沉默,突然站起来,朝她走去。

    甄宝紧张地抓起白天穿的短袖。

    “你的给我,我一起洗了。”傅明时伸手进来,声音平静。

    甄宝低头,看着他的大手,心怦怦乱跳,“真不用,你快点上去行不行?”

    “你给我,洗完我马上走。”傅明时坚持。

    甄宝硬不过他,犹豫片刻,把牛仔短裤、短袖都塞了过去。傅明时缩手,虽然少了两件,但他不忍心再捉弄她了,笑着退回原地,继续洗衣服。甄宝提心吊胆地搓澡,真的等傅明时走了,她才放水冲洗,顺便把内.衣都洗了。

    忙完出来,不期然撞见一道身影在远处晃荡,仔细一看,是傅明时。

    甄宝背过手,小声问:“你怎么没上去?”

    “等你。”傅明时看着她说,声音醇厚清冽,像一缕凉风,吹散了白日的暑气。

    甄宝低头,“我晾衣服。”

    “快点。”傅明时摸摸她脑袋,先去了堂屋。

    甄宝心慌意乱,走到晾衣绳前,看到上面已经挂了傅明时的,里外三件套。目光飞快扫过傅明时的四角裤,甄宝有意将她的四件套晾远一点,并决定明天要先起床,下来收衣服。

    挂好了,甄宝扭头,这才发现傅明时就站在门口,那她刚刚的举动……

    甄宝呆在原地。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犯傻,傅明时无奈地招手。

    “你关门。”甄宝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一进来就直奔楼梯去了,忘了终点是注定会被他逮到的卧室。

    兔子进笼了,傅明时的耐心又好了起来,听着她咚咚咚爬楼梯的声音,他不紧不慢地关好门,然后再关了下面的灯,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楼梯板有了年头,发出古朴的踩踏声,声声悦耳。

    二楼只有一间房亮着灯,傅明时推开门,看见他的未婚妻坐在东边的书桌前,背影僵硬笔直。笔记本开着,在放一个动画电影,傅明时反手锁了卧房门,看眼甄宝,他径自去了床上。

    甄宝的卧房只有十几平,灯是去年的灯泡,度数不大,房间昏暗。傅明时慵懒地背靠抱枕,喊甄宝:“拿过来,一起看。”

    自己房间就一把椅子,要想一起看,只能在床上。

    甄宝抱着笔记本走向他,眼帘始终低垂,到了床边,她先把笔记本递给傅明时,谁料傅明时只是做了个伸手接的动作,底下的床板便发出一声类似吱嘎的声音。床是甄宝爸爸自己打的,用的山里木材,服务了十几年,发出这种声音很正常。

    但今晚,这个声音太暧.昧,太容易刺.激想象力。

    甄宝都不敢坐下去了。

    傅明时盯着她,莫名担心:“这床,承受咱们俩,没问题吧?”

    甄宝脸如火烧,紧张地背过身。

    傅明时以为她要跑,一把放下笔记本,仿佛她挪动一步,他便会扑过去抓人。

    她不动,傅明时强迫自己镇定,哑声催她:“上来。”

    甄宝先关灯。

    傅明时将笔记本放回腿上。

    甄宝努力放轻动作,可每次挪一下,床都会响,好不容易挪到傅明时身侧,甄宝额头都冒汗了。傅明时点开播放,张开右边手臂,甄宝僵硬地靠过去,隔着单薄意料,他身上比她还烫。

    甄宝一动不动。

    傅明时捏捏她肩膀,看似气定神闲,另一手却来来回回地握拳再松开。

    电影将近两小时,看完了,才九点多。

    后面傅明时手臂动了动,甄宝只当没察觉,依然靠着他肩膀,略显急切地道:“才九点,继续看第二部吧?”这个动画片有三部,上次两人关系曝.光,傅明时也陪她连续看了三部电影。

    傅明时不上当,低头亲她脑顶:“我困了。”

    没了拖延的借口,甄宝乖乖挪开,趁傅明时去放笔记本,她拉起被子,背对他躺在床里面。

    “渴不渴?”傅明时拎了一瓶水回来。

    甄宝还真渴了,尴尬地重新坐好,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喝完再躺下。

    傅明时将水放到床边地上,跟着坐到床上,他没甄宝那么小心翼翼,不怕床响。落地扇摆在傅明时这一侧,转着头吹,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傅明时侧转,手碰到甄宝身上的被子:“这种天气盖被子,你不热?”

    甄宝摇头,热也不会告诉他。

    傅明时摸她额头,有汗。

    他体贴地帮她扯开被子,甄宝没拦,双眼紧闭。

    傅明时很热,电扇对现在的他没有任何作用,他脱了短袖,然后将未婚妻转过来,他山岳般倾覆下去,双手支撑身体,低头亲她眉心。她长长的睫毛颤动,呼吸重了。

    “想过咱们的第一次,会在这里吗?”傅明时停在她唇边,低低道,一滴汗珠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滑落,汇聚到下巴,滴在她身上。

    甄宝又渴了,紧张地舔了下嘴。

    像是挑起战争的暗号,傅明时眸色转深,猛地压住她唇。

    ~

    新买的电扇嗡嗡嗡地转动,陈旧的木头床嘎吱嘎吱地响,声声刺耳。

    “慢点。”甄宝受不了那声响,双手紧扣他肩膀,抽抽搭搭的。

    傅明时便慢了下来。

    没有用,木板床还是响,只是没那么急了。

    甄宝窘迫地捂住脸。

    “又没人听到。”傅明时挪开她手,故意弄出大动静。

    “郭奶奶,郭奶奶听到怎么办?”甄宝急得打他,一边苦忍。

    “她耳朵有那么好使?”傅明时不太信。

    甄宝小声地抽搭:“万一呢?”

    傅明时无奈,抱起她往旁边挪挪,床两侧晃得可能没那么厉害。

    稍微管了点用,甄宝仍然不放心,傅明时却不管了,一次比一次狠。

    此时此刻,谁还在乎一个老太太?

    ……

    短短的十几分钟,对甄宝来说就像过了十几年,对木板床的关注甚至超过了身体的不适。

    傅明时想开灯,她不让。

    “难受吗?”傅明时搂着她问,在她额头、脸颊留下细碎的吻。

    甄宝摇摇头,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傅明时却想到了她可怜巴巴的哭声,哭得那么惨,他差点半途而废。

    “凤宝……”他喃喃地唤她。

    甄宝睫毛动了动。

    “喜欢吗?”傅明时满足地亲她脸颊。

    甄宝扭头,才不要回答这种问题。

    “我很喜欢。”傅明时转过她脸,亲不够,“我很喜欢,喜欢到,想再来一次。”

    甄宝瞪大了眼睛。

    傅明时笑了,搂着她狠狠亲几口,先睡觉。

    甄宝提防了一会儿,很快就困了,沉沉睡去,睡着睡着,身上一重,耳边是傅明时急.促的呼吸,脸上脖子上,是他如火的亲.吻。甄宝好困,她试图拒绝,可他坚持不懈,追着她亲。越亲甄宝就越清醒,清醒地感受到,傅明时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什么。

    三分钟后,山村简陋的小房间里,又传出了吱嘎吱嘎的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