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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之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啊。”
“锦之今年多大了?二十三?不晚不晚……明星嘛本来结婚就晚。”
“说起明星,老赵你家不是有个明星女婿嘛?”
“别提了,我家宝贝疙瘩跟吃错药似的,非要跟那个三流明星好,好就好吧,人家还说什么上升期,不肯公布结婚的事,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程锦之跟这些沾亲带故的亲戚聊了几句,端着香槟,四处瞧了瞧,抿了一口也赶紧钻进东面的会客厅了。父母把容姒晾在一边,她可不想把容姒晾着。刚走进去,便撞上她妈了。她妈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跟容姒聊天。看到自己母亲,程锦之的舌头打结了一下。“妈……”
居然撞上了。
“你怎么又从宴上下来了?”程母见到程锦之,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了,故作生气地拍了拍程锦之的手背。“到时候人家又要怪主人家不知礼数了。”
“嗯……我来看看容姒要喝点什么……”
“我已经问过了,等会管家会送过来的。”程母说着,又把手搭在程锦之的手腕上,看着容姒笑了笑。“我先让锦之去招待客人,再来招呼你。”
“好的。”容姒对长辈也很尊敬,程母站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站起来了。程母说话的时候,她的下巴稍稍收了收。“行您的方便。”
“你坐吧,我和锦之这就走了。”
被母亲拉着手,程锦之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容姒,无声地做着嘴型。“我一会儿就过来。”
容姒笑了笑,也做了一个嘴型。“乖。”
看着容姒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程锦之还是有些开心的。
等出了会客厅,程母又往身后看了一眼。“不卑不亢,还挺沉得住气。”
“妈,你刚才和容姒说什么了?”程锦之拉着母亲的手,又想了一下母亲的话,才反应地说着。“妈,你是在试探容姒?”
“你看你,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扑。”程母说道:“真是,爸妈又不是没给你关爱,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恨不得跟人家掏心窝子了。”
“妈,你这是试探好了吗?”程锦之开始撒娇了。
“再看吧,你先给我好好招待客人。”程母说道:“你不是要帮爸妈分担公司里的事情吗?和那些叔叔阿姨聊聊天,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
“好的,我这就去招待叔叔阿姨。”程锦之想好好表现一下,争取母亲的宽大处理。
如果母亲同意了,父亲那边就好说了。父亲一向都比较溺爱自己。奶奶那边就更好说了,奶奶一直以来的观念都是,儿孙自有儿孙福,隔代人不管隔代事。
和这些客人聊天谈不上聊天,只要听他们说。只听不说,适当的时候点点头。感觉他们溢于言表的时候,还可以发出两句赞叹声。这些人别看嘴上吹牛皮,其实都挺有自己的一套。程锦之发现演员有这一点好处,就是打酱油的时候会显得不那么敷衍。完全能够调动自己的神态。到了凌晨,几个国外的亲戚留宿了。父母也让她去安顿,等终于安顿得差不多,可以去找容姒的时候,发现容姒不在会客厅。问了管家才知道,父母把容姒请到主厅去了。
程锦之有点担心了,父母不会跟容姒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吧?跨进主厅,看到眼前的一幕,程锦之觉得自己瞎了。父母在跟容姒吃饭,坐得还很亲密。母亲还时不时地给容姒夹菜。
“妈,你们这是在吃夜宵吗?”
“坐妈身边来。”
“诶。”
“阿威,还不给你老板带碗筷过来。”程母说道。
“好的,夫人。”
这顿夜宵还是吃得意外的其乐融融,不远处的爆竹烟花,也显得室内非常和谐。吃完以后,厨房那边又送来了甜汤。程锦之捂着自己的肚子。“妈,我喝不下了。”
“来,喝点,一年就靠这一甜嘴儿了。”
“容姒,你帮我喝。”
“你别老扯姒儿,你看刚才她都给你吃多少东西了。你现在挑食越来越严重的,看你瘦的,跟猴儿精似的。”
“我不瘦,容姒才瘦。”
“姒儿比你乖。”程母笑着说道。身边的容姒早就把甜汤喝完了。
“容姒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
“怎么说话的,吃得多才好。”
程锦之只好捧着碗,小小地抿了一口,太甜了。牙根都甜软了。“我真喝不下了。”
“是啊,夫人,你看锦之也撑得难受。”程父马上就动“恻隐之心”了。
“那行。”程母说道:“你们去睡吧,明天还要起个大早。”
“明天还有谁啊?”
“还有好一拨人呢。”程母说道:“有孩子搭把手就是好,你们俩商量一下,今年来公司帮忙吧。”
程锦之噎了一下。“妈,我和容姒还有好几部戏在身上。”
“不是让你们商量吗?来一个人就可以了。”
“妈,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都不跟我们合计。”程锦之低着头,碎碎念地说道。
程母瞪了程锦之一眼。“你们好上的事情,跟我们合计了吗?”
“好啦好啦夫人,你就让她们回去商量一下嘛。”程父打圆场地说道,神情看上去非常地乐呵。
虽然程母嘴上是那样说,还是给她们安排到了一个房间。容姒来之前,程母就让管家腾出了房间。进了房间,程锦之又瞎了第二次。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看上去就像婚房。母亲的作风一向是干净利落,布置成这样她都快发现母亲的第二人格了。程锦之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些五味杂陈。
容姒进了房间,才露出不适的表情,她揉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吃撑了。
“我就说你今天的食量怎么这么大。”程锦之赶紧把容姒搂了过来。“你别揉肚子了,越揉越疼。”
“我给你找药箱。”程锦之说道。
“嗯。”
喂容姒吃了两颗消食片,容姒还是有点撑。她又坐起了身。“我去洗澡吧,有利于消化。”
“好,你去洗澡。”
容姒去洗澡的时候,程锦之又玩了一会手机。等容姒快要出来的时候,程锦之才把药箱放进小柜子里。只是刚放进去,程锦之又发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她把药箱放在自己的脚边,摸了摸柜子里的东西,一摸,摸出了一长串的……指套……指套!?第一个指套上面还有一个笑脸,很明显是母亲画的。只有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才会用这种作古的“冒号加括回”,也就是:)这样的,当笑脸。
“锦之?”这时候容姒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了。她在擦头发,敞着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以及白皙的肤色。
还没等程锦之收掉,容姒已经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容姒的脸颊上也有点红晕。“这个……”
“我妈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姒抿了抿唇,坐在床边开始擦起了头发。
程锦之把指套扔进去的时候还数了一下,居然有二十几个。她妈把她们当牲口吗?
“好点了吗?”
“好多了。”
程锦之自然地接过容姒手里的毛巾,帮容姒擦着长发。“你以后别管我爸妈,吃得了多少就吃多少。别被胃整坏了。”
“嗯。”容姒眨了眨眼睛。
“不过还是要表扬一下。”程锦之跪坐在床上,手顿了一下,低着头亲了容姒的嘴唇。“会讨人欢心了。”
容姒抬手,单手搂着程锦之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也亲了程锦之的嘴唇。“今天辛苦你了。”
“反正明天要一起辛苦。”
容姒笑了笑。“我问了明天的安排,我一个人也可以,你明天多睡会。”
“这么好,那我多睡会咯。”程锦之愉快地蹭了一下容姒的脖颈。
洗完澡出来,容姒已经坐在床头看书了。看着容姒看书,程锦之也凑了过去。见程锦之过来,容姒惯性地抬起了手,将程锦之搂在了怀里。之前都是程锦之抬起容姒的手,然后自个儿钻进容姒的怀里。
程锦之在容姒的怀里蹭了会,打了个哈欠。“宝贝,我们睡吧,困死了。”
“嗯好。”容姒收了书,也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房间一下子昏暗了。
等躺下来,程锦之才觉得不对劲。翻来覆去,感觉有什么硌人的东西。“容姒,床上是不是有东西啊?”
“我看看。”
房间又一下子明亮了,程锦之跳下了床。等容姒翻开床单,才发现床单下放了一些爱爱的情趣用品。容姒还不是很懂,她的指头捻起了其中一件东西。
“容姒……那个……”
“啊……”看着程锦之,容姒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把东西拿了下来。容姒拿的时候,耳根也有点发红。
等把床铺“清理”干净,两人又躺下来的时候。程锦之还觉得有点不对劲,往枕头一探,摸出了一串……又是指套,上面还有字,居然还是用荧光笔写的。
昏暗的房间,明晃晃的两个字,“加油”。
一看就是她老父的书法,程锦之尴尬了。敢情这房间还是父母一起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