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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的东北,恐怕只有华人会这么认为。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话不是说着玩的,白山黑水引得无数人垂涎三尺,以前是俄罗斯人,现在是日本人和高丽人。
当然了,现在还要再加上兰芳人。
虽然是民国的土地,但民国从来做不了主,或许这就是民国的悲哀。
这些事都是应该由那些大人物操心的,轮不到岑锦昌和程敬先他们担心,现在岑锦昌和程敬先只为如何消灭面前的敌人忧心。
也谈不上忧心,牡丹江车站的日本人无论是从装备水平上,还是从训练程度上,都无法和兰芳军队相比。
第二装甲师在兰芳军队中战斗力排名非常靠前,这支由参加过“香槟沙隆战役”的外籍军团第11师改编而成的部队是一支标准的功勋部队,新生的“关东军”在装甲第二师面前几乎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其实就在岑锦昌他们开始进攻桥头堡的时候,驻守在牡丹江车站的日军已经得到报告,准备向桥头堡派出援军。
就在铁道守备大队的大队长正在犹豫援兵是要乘坐火车过去还是步行前往增援的时候,岑锦昌他们已经攻陷了桥头堡。
这下不用犹豫了,准备防守牡丹江车站吧。
因为兰芳和日本人的关系持续恶化,牡丹江车站的日军还是有一定准备的,他们在牡丹江车站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准备抵抗兰芳的进攻。
当然了,这个“坚固”只是相对而言。
兰芳目前修筑工事,已经有了一定的标准,基本上可以分为“野外工事”、“半永固工事”、“永固工事”等几个等级,分别应对不同情况下的需求。
如果按照兰芳的要求,类似牡丹江车站这种交通要地,如果要修筑工事,一律要按照“永固工事”的标准来修筑,也就是说,要用钢筋混凝土材料进行修筑才行。
但到了日本人这里,日本人的要求显然和兰芳的要求相差甚远。
哪怕是牡丹江车站这种肯定会遭到攻击的交通要地,日本人也仅仅只是使用沙包和石块修筑了一些简单的“半永固工事”,然后挖了一段并不算太长的战壕,把这些“半永固工事”连接起来,这就算是完成了所有的防御准备工作。
其实日本人不是没有钢筋混凝土,但日本人不舍得把这些堪称“宝贵”的资源“浪费”在修碉堡上。
日本人对关东地区进行殖民就是为了获得资源,所以获得的资源都要运回日本,至于守卫这些“殖民地”,或许海军至上的日本军部认为有武士道精神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兰芳军队来说,日本人修筑工事的水平还停留在“民兵”的水平,就这点能耐也就只配欺负欺负连民兵都算不上的民国部队,想要抵抗兰芳军队的进攻那就是异想天开。
于是装甲连连长只是使用望眼镜观察了不到五分钟,马上就下达了攻击命令。
对付这种水平的敌人,就不用请示海参崴联军司令部了,犯不上!
于是攻击再次开始。
这一次坦克推进的速度就不像刚才那么狂暴,走走停停的慢的令人心焦。
此时的坦克,还不具备移动中的射击能力,想要对目标进行射击,只能是先稳住车身,然后再慢慢瞄准,而坦克部队在进攻中要摧毁敌人防御阵地上所有的火力点,所以速度就快不起来。
这样的速度,其实很合程敬先的胃口,毕竟对于程敬先这个老头来说,体力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躲在坦克宽大坚固的车身后,听着坦克炮和同轴机枪间隔射击的声音,再听听远处小鬼子的哀嚎声,以及小鬼子射来的子弹在坦克车体上叮叮当当的反射声,对于程敬先来说真的就是如同天籁。
“嘿,没想到这小鬼子也有这么着让咱们欺负的一天,狗娘养的王八蛋们,这回知道爷爷们的厉害了吧!”程敬先先是感叹,然后挥着刀跳脚大骂。
这辈份……
听到程敬先骂了一圈连自己一块都骂上,岑锦昌只能摇头苦笑。
再怎么着,岑锦昌也仅仅是军士长,程敬先却是少校,已经深入到岑锦昌骨子里的等级意识,还是让岑锦昌给程敬先足够的尊重。
哪怕程敬先使用了“们”,已经不知不觉连岑锦昌他们一块给捎上。
程敬先骂得开心,正面临坦克攻击的铁道守备大队就不怎么开心了。
面对坦克的攻击,日本人却反有效的反击手段,他们甚至连迟缓坦克部队推进的能力都没有,因为考虑到铁路的畅通,日本人甚至没有挖反坦克战壕,这让日本人在面对坦克攻击的时候只能被动挨打,没有任何反制能力。
日本人毕竟也不是铁打的,当看到防线上充作战术支点的碉堡被一个接一个的打掉,日军的防御阵线很快就陷入崩溃中。
当然了,日本人也不是毫无防抗能力,就在坦克距离日军战壕百余米的时候,日军防御阵地上突然有一群人跳出来,然后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向着坦克这边冲过来。
“擦,这是黄花甸那边的胡子,****你们这帮忘记祖宗的王八蛋!”程敬先破口大骂,举起手中的手枪疯狂射击。
就在兰芳开始进攻关东之前,大概有近千名胡子和本地人投靠了关东军,这帮人平时欺负欺负老百姓还成,打仗那就是一无是处,日本人也没指望他们能击退兰芳的坦克,哪怕是能迟滞一下兰芳的进攻也是好的。
当然了,这想法不错,但注定无法实现。
就在这群“皇协军”刚刚跳出战壕的时候,坦克的同轴机枪已经开始射击,然后伴随步兵的机枪手也纷纷跟上。
这种时候,就能看出双方的武器差距,有那么一瞬间,最少有上百挺轻机枪在同时射击,对于这些“皇协军”来说,这就是末日,没有任何意外,即使是冲锋得最快的人,也没有跑出20步。
这样的火力密度,这对于日军的信心打击是毁灭性的。
日军的这个铁路守备大队,一共也就装备两挺大正三年式重机枪,这种重机枪是以法国哈气凯斯重机枪为原型仿制的,对于这种枪,兰芳军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很多战士甚至能跟分辨出日军是使用25发弹板还是50发弹板,哪怕是在点射的前提下。
重机枪肯定是坦克的重点攻击对象,这两挺重机枪都是只打了两三个弹板,就被十几辆坦克同时围攻,哪怕坦克手的射击并不是百分之百,这两挺重机枪还是很快就被打成零件状态。
于是日军除了手中的三八大盖再也没有了别的武器。
当兰芳的坦克接近日军战壕,伴随坦克参与攻击的步枪手们扔出第一排手榴弹,战壕里的日军迅速崩溃。
如果是在战斗力相当的情况下,或许用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日本人还能顽抗一会,但当面对无法抵抗的装甲部队攻击的时候,哪怕是不缺乏牺牲精神的日本人也不愿意毫无价值的玉碎。
1919的日本人,还没有经历过另一个时空中一系列胜利的刺激,虽然赢得甲午清日战争和日俄战争给了日本人一些自信,但日本人的骄傲和信心并不算太多,也并不像1940年那会表现出来的那么充分。
于是当岑锦昌他们的第一排手榴弹扔下去的时候,有日本人勇敢的从战壕中跳出来,但不是向着坦克发起“猪突”进攻,而是转身就跑。
更多的人已经在刚才的弹雨袭击中非死即伤,他们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从背后攻击敌人,这对于军人来说其实是一件不名誉的事情,但在华人和日本人的这场战争中,肯定没有名誉不名誉一说,有的只是胜利和失败。
于是几乎所有的散弹枪手和机枪手都在朝那些逃跑的日军射击。
从背后。
用处决的方式。
真是大快人心!
特别是对于程敬先他们这些本地人来说,当他们向着逃跑的日军开枪,从枪口射出的不仅有复仇的子弹,更有满腔的怨气以及数十年来的不屈。
随着日军防御阵线的崩溃,牡丹江车站落入海参崴联军之手。
仗打完了,只是决定归属权的工作结束了,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哇哈哈哈哈……这不是林大当家吗?怎么着,当胡子不过瘾,来给日本人当狗腿子了?给日本人看门的时候没有想到今天吧!哈哈哈……林高升,你他娘的也有今天。”
离得老远,就能听到程敬先恶形恶状的声音。
这里是关押关押俘虏的地方,既然有老熟人,程敬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少说废话,要杀就杀,给老子来个痛快的!”这林高升倒是也硬气。
不硬也没用。
在文艺作品里,经常看到被俘的统兵大将对敌方首领破口大骂,然后对方感念这位的忠义,于是亲手帮忙解绳子,然后君臣相得的场面。
事实上,那只存在于茶馆里的说书人口中。
在真实的关东道上,不管是哪里的大当家,被敌人俘虏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是破口大骂还是苦苦哀求都没有例外,不殃及妻儿已经算是仗义了。
“哈哈哈……你想不痛快都不行,老实告诉你,咱们海参崴联军对付你们这些汉奸只有一个处理方式,那就是统统杀光,杀到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当汉奸!”程敬先语气森寒。
没错,这确实是经过秦致远同意,有刘子正下达的命令。
说这话的时候,程敬先很佩服自己的远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