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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和衣入睡,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
酒店的服务员将早餐送到了房间里,余莎莎穿着睡袍坐在餐桌前,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早餐,一边对蜷缩在沙发上的我说道:"昨晚你都干什么坏事了,半夜过来找我,还困倦成这个样子。"
我翻过身来睁开眼迷糊地说:"借我五百块钱,我去修理厂雇拖车把我那车锁给开了,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车里。"
她咂着嘴巴点了点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落魄的样子。"
"这有什么,以前的我比这个还落魄。"
我从她手里接过钱,转身往房间门外走去,她在背后喊住我说道:"要不吃了早餐再走?"
"不了,时间来不及了。"
等我打车赶到修理厂,然后雇拖车把车拖回去,在修理厂解开锁之后,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我连忙开着车马不停蹄地赶往监狱。昨天跟张燕说只是出去一会儿,结果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这让我怎么跟她说。
以这个女人的聪慧程度,一定知道我干了什么事情。
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监狱,下车后从侧门过武警安检进入,穿过外面的大院,来到了监区中队办公室。
一进门张燕就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我,那锐利的目光就像带了刺一般,扎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她坐回到椅子上,颇有深意地说道:"你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口腹之欲,声色之乐?我知道你是有B数的人,所以才不给你讲那么多的大道理,能带给你短暂快乐的女人能比得上能带给一生幸福的女人吗?"
我低着头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来说:"谢谢你,张姐,你的忠告我记心里了。"
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为了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我主动地问她:"郑伊涵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吧?"
她笑着反问我:"你希望她有什么举动呢?"
我抿嘴不语,心中却有些焦急,郑伊涵为什么还没有反应,她难道就不能有点女人的尿性吗?你看人家秦鸿雯,看到我和丹丹发生了那个,立刻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彻底和我断绝关系。再看看你自己,某个叫韩为先的男人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理你,还堂而皇之的和别的女人拍那种艺术照,你现在居然还在替他兜着。
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想我应该挑个适当的时间去看看她,捎带着瓦解一下她对韩为先最后的那点爱情。
张燕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看我这记性,有件事儿差点忘了,刚才李监狱长打来电话,说是有事叫你过去一趟。"
这李监狱长找我必定是有什么事情,估计是和韩为先有关。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过去一趟。"
出门后我沿着坡道走到领导办公楼里面,上楼来到监狱长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监狱长在里面喊了一声:"进来。"
我推门进去恭敬地说道:"监狱长,你找我。"
虽然我知道她想利用我来挟制韩为先,但我也得对领导保持应有的尊重。
李监狱长微笑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对我说道:"刘良来了啊,快请坐。"
我点了点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恭敬地问道:"领导,唤我来不知有什么事情。"
她表情欣喜地把手肘放在桌子上鼓了鼓掌说:""恭喜你啊,刘良。"
我心里凛然,我有什么事情可贺的?或者说她根本说的就是讽刺的话语,难道说我昨天晚上和沐碧晨在一起的事情让她给知道了?
我只好沉吟着说道:"我有什么可贺喜的。"
"昨天晚上,调查组正式给市局下达了命令,将韩为先名下的六个色情娱乐窝点一举捣毁,他本人也被带到市局接受调查,收容卖淫的罪过他肯定是脱不了。"
这些事居然都是昨晚发生的?怪不得我没得到一点的信息,当时我的手机被自己关在了车里,还跑到酒店的床上和沐碧晨一夜风流去了。
她疑惑地抬起来看了我一眼:"这事儿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那有。"我说:"我有所耳闻,只是不了解具体细节而已。"
她也不计较我说的是真是假,欣慰地笑着说道:"这下好了,米监狱长的罪行多少能减轻一些,只能说她教子无方,谁摊上这样的儿子这辈子能好的了?"
这女人说话真的很严谨,丝毫不露半点口风,明明是她在忌惮韩为先在监狱里的存在,却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也是想不到,米监狱长的儿子居然会做这种生意,他家里又不是没钱。"
李监狱长神秘地朝我眨了眨眼说:"但是他的问题还不算太严重,兴许罚点款判个一两年就出来了,所以不能掉以轻心,最近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居然让自己的律师活动给监狱里的一个女犯人减刑。"
"有这样的事?"我有些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眼睛恳切地看着我:"千真万确。"
我知道他在给谁减刑,郑伊涵,她了解自己女人的重要性,所以开始不顾一切收复失地。
也许减刑并不能使郑伊涵尽快出狱,但是却能给她希望,让她知道她的男人还是记挂着她的。我现十分了解郑伊涵这种的性格成分,她的痴情程度和秦香莲不相上下,只要她的男人给她一点希望,她都不会背叛他。
这让我无从下手,不攻破她这座山头,姓韩的真正的罪行就无法揭发出来。
我真的是拿这个家伙没一点办法了,他的母亲不愿意揭发他,他的女人也不愿意出卖他,难道想要罪犯伏法真的要老天显灵才行吗?
监狱里还有不少人是韩为先的同伙,难道要转换目标找这些人揭发?但这些人所掌握的东西力度不够,所以她们也不会站出来做这个出头鸟,除非让她们看到姓韩的倒下,她们才会一窝蜂地检举揭发,这是群众的避险心理。
李监狱长看到我的脸上阴晴不定,知道我已经把这件事当做了头等大事,只得点点头遗憾地说道:"我能帮你的不多,只能在条例上给你最大的放宽,但办法还是你自己想,对我们来说,那个人多逍遥法外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危险。"
我心里鄙夷地想,你过去不知道收了人家多少好处,现在轮到你当监狱长了觉得尾大不掉了?威胁到你自己的权威了?早干嘛去了?
从监狱长的办公室出来,我一路心思重重地回到中队办公室,就连坐在椅子上抽烟,都是在想着该如何分化破坏郑伊涵对韩韩为先的感情。
破坏他人感情这类事情我是有成功的先例的,当初姚广娜把蒙继海的贩毒杀人罪证交给我,都离不开我的下毒嫁祸一番运作,当然也有这家伙的自作孽在先。事实证明,在消息封闭不对等的情况下,这种计策可以行的通。
但是面对韩为先,这样的诡计就毫无作用了,他在监狱里有大批的内应,消息甚至比我还灵通,做什么事情也比我更加有计划。要想让郑伊涵对他彻底绝望然后背叛,怕是比登天还难。
张燕不在办公室里,我就算有些问题想请教她,恐怕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除非能想出一个骗过监狱内外所有人的计划。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禁忌,所以人和人之间也存在着猜疑和隔阂,当然我指的不是韩为先和郑伊涵之间,这两位真的他妈的没什么隔阂,一个是变态,另一个是喜欢变态的痴情变态。
我指的是姓韩的和他在监狱里的那些耳目们,他们之间肯定存在着隔阂,没有隔阂除非他是神仙。老板和员工整天在一个办公楼里工作都存在着隔阂,何况他这种远程遥控的BOSS,他要真的把这种组织网络搞得像铁桶一样坚固,那他就可以直接去干革命了,何必在一个小小的监狱里发这种小财。
所以我必须连续扩大这种隔阂,让他们之间真正出现信任危机,我才能在接下来离间郑伊涵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