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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沁抬手一把抢过妃倾城手里的东西,身子一动俯下身去。
突如其来的淡淡松香让妃倾城一愣,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撤,嘴巴动了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自重。”
女子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虽然她努力压平自己的声音,但宫沁还是从她眼睛里看见了紧张。
哼哼,会紧张就好。他以为她都不会紧张了呢。
“王爷。”妃倾城见宫沁不说话,就只是盯着自己,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她轻轻动唇,继续说道,“你……”
“闭嘴。”宫沁的思绪被妃倾城打断,他微微懊恼的出声。随即低眸看了眼手里的药膏,嫌弃的皱皱眉,“这什么东西!”
话音才落,妃倾城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宫沁的袖袍一挥,那盒药膏就瞬间飞了出去。小嘴微张,妃倾城眼睁睁的看着那药膏撞到墙上,随即掉落下来。发出砰的清脆声音,膏体撒了一地。
“你要干什么!”这一次妃倾城是真的恼了。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人人可欺。太后无理取闹,就连王爷的手都伸到后宫来了!
“嘘!”见妃倾城恼了,宫沁也不说话,手指抬起轻轻的抵住妃倾城的嘴唇。宫沁轻轻的眨眨眼睛。
唇边的触感让妃倾城一愣,眼睛眨巴眨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宫沁看着眼前人儿这可爱的模样,心念一动,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女子柔软的嘴唇。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底。宫沁的心不由得轻轻一颤。
这就是十指连心的感觉?
妃倾城的思绪一点点回来,感觉到唇上的触感,不由的一阵羞愤。努力压制了很久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夺眶而出。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宫沁,不由得看着妃倾城,心微微一滞。原来,这个女人流泪是这个样子的,她连流泪都这么美。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看着女人流泪的厌恶。反而感觉心底涌起的全是心疼呢。
一向聪明的宫沁在这一刻傻了,他以为妃倾城流泪时因为脸上的疼痛。于是他缓缓勾唇,脸上的笑意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多了一丝温暖柔和,“乖,别动。”
男人柔和的声音让妃倾城微微一愣,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宫沁抬手从袖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圆盒,修长的手指一动打开盒子是淡蓝色的膏体。清新的药香让妃倾城缓缓抬头看向宫沁。妃倾城虽说从小不得父亲重视,在家中地位也一般。但东西的好赖,她还是能够分出来的。这东西单闻香气就知道不是凡品。
眼睛轻轻一眨。妃倾城还没有反应过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就浮上了脸颊。这药膏一上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刻减少了很多。微微疑惑的看着宫沁。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乖。别动。”男人耐心且细心的轻轻的给她涂着药膏,动作轻柔小心,深怕一不小心碰痛了她,“涂上药膏就不疼了,不要哭。”
这哄小孩子的话一出,妃倾城一愣,随即不禁就笑了。只是嘴角才刚刚一动,拉扯的火辣辣疼痛就从嘴巴上传来。轻轻的吸了口气,她轻轻皱眉,什么也没有说。
他以为她是因为怕痛才哭?呵,若是怕痛,之前她就哭了不知道多久了。而她之所以没哭,就是因为这点痛不算什么。
想到刚刚这个男人轻薄的举动,淡淡的红晕又一次的袭上脸颊。真是太气人了,这里是后宫!就算再有名无实,她也是皇上的女人!这个男人这做法是要害死她么!
这么想着,美眸中就不由的流露出不满和恼怒。宫沁就好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手指一动继续给她敷着药。
九年前,他没有能力留住决心已定的姬芮,也抗不过皇兄的皇权*。所以他只能放手。而如今,九年过去,他早就不是九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对于自己不喜欢的,谁都不要妄想施加给自己。对于自己喜欢的,就算多困难,他也要握在手里。
眼眸中的光芒轻轻一闪。宫沁缓缓收手,将手中的药盒递给站在一边早早就瞪大了眼睛的想儿,随即深深的看了眼妃倾城转身就走。
喜欢么?他轻轻勾唇。这个女人,只不过是有点意思而已。何谈喜欢。
走出清画宫的大门,不其然的眼前再一次闪过女人莹莹的眸子,还有脸上那扎眼的印记。男人脚步微顿,声音中带了一丝冰冷,“鹰一。”
主子冰冷的声音才一传出,一道黑影就立刻闪现而出,站在主子身后,微微低头,“王爷。”
“那个老虔婆怎么样了?”冰冷的眼神在眼中一闪而过,男人头也没回的问道。
“回王爷,那女人受不住刑罚,已经死了。”鹰一闻言,赶紧答道。
“死了?呵,把尸体还有碎片都给太后送去。”嗜血的声音带着怒意,宫沁缓缓一动大步走出去,“让她长长记性。莫不然,她还以为本王还是当年的宫沁!”
——慈宁宫——
姬芮喝了安神药,靠在榻上休息,神色怏怏的。高贵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疲累。她缓缓垂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似乎什么都变了。
儿子不亲她,心爱的人不支持她,如今,如今就连跟在自己身边最久的嬷嬷,她都保护不了。她还可以干什么,还能够做什么!
嘴角缓缓勾起,她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可这个模样直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依然美得让人心动。
“太后。”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大丫头吉祥走了进来,“娘娘,沁王派人送了东西来。”
东西?这话一出,姬芮眼睛瞬间一亮。他还是在乎她的是么,否则怎么会特地送东西过来。发落了于嬷嬷,只是因为不想落人口舌对么。
一时间姬芮看着吉祥,怔住了。面色微微泛红,“快快,拿进来。”
疑惑的看了眼似乎一下子就好了很多的太后,吉祥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抬进来吧。”
吉祥话落,就立刻有着小太监把东西抬了进来。、抬进来的是一个黒木箱子。箱子很大,从外面看根本就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姬芮看见,微微疑惑。正要张口问,就见那些抬箱子的奴才已经退了下去。
“吉祥打开看看,是什么。”轻轻抬手,金红色的护甲轻轻的划过身上的锦被。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目光却是一直就盯着那口箱子。似乎就这么盯着,那箱子里就会装着她想要的东西。就会开出花来一样。
“是。”吉祥应了一声,转身走过去。纤细的手指扣住箱子盖子,一用力箱子应声打开。
“啊!”箱子才一打开,吉祥的手就是一松,箱子盖子砰的一下就盖了回去,发出车沉闷的响声。而反观吉祥,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因为力气过大,发髻都被这一跌跌的散乱了。
她面色苍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那箱子,“箱子,箱子,太,太可怕了。”吉祥一直在重复这样的话语。听着这语无伦次的声音,姬芮微微皱眉。
一向重视规矩礼仪的她此刻也没有了管这个的心思。她双目紧紧的看着那个箱子,身子一动,从榻上坐起。
身上的锦被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落地。
大红色的长裙因为她的动作,帖服的垂在地上。姬芮一步步的走过来,因为生病,因为吉祥如今的模样,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小心。走的格外的沉重。
缓步走到箱子旁边。姬芮微微闭了闭眼,然后抬手用力将箱子盖打开。在看到箱子中物的那一刻,俏脸煞白。
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将手中的盖子扔出。双臂一个用力,盖子砰的一声,吊在一撤。黒木箱子彻底打开。姬芮就那么站在箱子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箱子里的人,任血腥味在整个大殿蔓延。
之所以还称为是人,是因为箱子中的东西依稀还能够看出人形。她的脸上因为之前的责打血肉模糊,如今已经凝固。她双眼突出,分明受了很大的惊吓,以至于到死的时候都死不瞑目。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站在姬芮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箱中人没有一处完好的身体,甚至于有的地方已经清晰的可以看见白骨。目光再次下移,可以看见箱子下面堆着很多薄厚均匀的肉片。此刻姬芮几乎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知道,眼前的人是怎么死的。
纤手紧紧的握住,长长的指甲扣在肉里,她都没有任何知觉。长长的护甲因为主人不稳定的心绪而轻轻颤抖着。
“呼。”过了很久,姬芮轻轻的吸了口气,走过去,抬手将箱子盖住。轻轻垂了眼眸,让人看不清楚她是什么心思。
“来人,把这带下去,好好安葬。吉祥。”说道这里,姬芮微微闭眼,“吉祥带下去休养。”说完,她转身就走。
将身后的谢恩,应答的声音全部隔绝。此刻她的心沉重的就好像是加了一个千金之重的秤砣,压得她一点也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最起码,最起码也是有那么一点地位的。
他不支持她,她可以说服自己。没关系,这不是他的理想。他护着妃倾城,她可以嘲讽自己,这是她错过的结果可是如今,当自己贴身嬷嬷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被送回来,她还可以说什么!
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他这是在告诉她,要她好自为之。她更知道,这是宫沁在向她宣示着自己的决心,以前过往,从此恩断义绝!
拖着沉重的身体,姬芮挥退了所有人。一步步的走进内殿。拖地的长裙,就犹如主人心思一样,沉重而沾满了灰尘。
一步跨进殿内,姬芮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房门合上。
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沿着精致的脸庞落下,一滴滴的滴在自己最喜爱的红裙之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哭。是因为于嬷嬷死的凄惨,还是自己一颗心碎的惨烈。只是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哭。
无声的泪水,化为轻轻的呜咽,最后变作大声的痛苦。空旷的寝殿内,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的靠在门边,将头埋在膝间,哭的就好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啧啧,美人梨花带雨,哭的真是好看。”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邪肆的声音响起,姬芮的哭声戛然而止。警惕的抬起头来。
只见内殿的后窗上,一个黑衣男子轻轻的靠在窗框上。从姬芮这个角度,只能够看见他随风飘舞的黑色衣角,还有那张盖住脸颊的金色面具。
“你是什么人!”作为大燕的太后,姬家培养出来的第二个皇后,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姬芮允许自己哭泣,但却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除非,那是一种武器,一种可以让自己得偿所愿的武器。
而眼前显然不可能。她缓缓起身,大红色的衣裙将她那高贵的气质凸显而出。虽然哭过,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感。
姬芮看着男子,微微仰头,美眸中充满了警惕。“你是什么人!”
“哦,忘记说了。”那男子闻言似乎是才想起什么一样,看着姬芮,“本座名唤尧月。”
“尧月?”姬芮闻言轻轻一怔,她并不知道尧月代表着什么。但她站在这里,到可以看见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戏谑。
“呵。哀家不管你是谁,马上离开。否则哀家……”姬芮脸色一冷正要说话。就见那男子抬手,晶莹的手指上捏着些东西。看那模样,似乎是信。姬芮见状,嘴巴立刻闭上,仔细的看着男子手上的东西。
姬芮看不见的地方尧月轻轻勾唇,“太后请自便。只是不知道,太后写给明王的信被皇上看见的话。太后自然可以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男子轻轻的笑着,身子一动跳下窗台,一步步的向着姬芮而来。
真的是写给明王的信。越走得近,姬芮就越可以看见那信的特征,等男子走到她的跟前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她写给明王的信无疑。
“你想怎么样。”轻轻仰头看着尧月,姬芮眼睛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傲慢,根本就看不出半分慌张害怕。
反正宫羽澈知道了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当初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自然也是做了赴死的准备的。
也许没有人理解,在姬芮的眼里,与其这样卑微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去死。
“呦呵,真是不怕啊。”尧月抬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挑起姬芮的下巴。手上的触感圆润滑腻,尧月的拇指轻轻的摩擦着。他身子一动轻轻向前一倾。清浅温暖的呼吸轻轻的打在姬芮的耳畔。
她的身子微微一缩。
感觉到身前女子的动静,尧月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嘲讽。高贵典雅?呵,不过如此。
“我或许可以帮你。你想要至高无上,成为最高贵的女人,或许我可以帮你。”尧月轻轻的摩擦着姬芮的下巴,一边说着一边更加靠近姬芮的耳垂,到最后声音都几乎变成了呢喃。湿热的舌轻轻的舔舐着嘴边小小的精致耳珠。
耳朵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姬芮微微皱眉,随即身子一动,轻轻躲了一下。努力调匀呼吸,“哀家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男子身子一动,打横抱起姬芮,“因为除了信我,你别无选择。”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姬芮走向床边,完全不顾姬芮微微的挣扎。眼看着床边越来越近。姬芮身子用力的动作着。
“别动。”男人低喝带着威胁的声音响起,姬芮的声音猛地一顿,“相信我,我们合作,你绝对会实现你的梦想。而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
最后的声音消失在了床笫之间,一瞬间衣衫散落一地,大红色衣裙铺在地上,犹如烈焰的火一样耀眼。
这一面低喘和娇吟此起彼伏。另一边十一却是轻轻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小人儿才刚刚睡醒就被眼前的俊脸吸引住视线。阿澈怎么会再这里?抬手轻轻的将搭在宫羽澈身上的胳膊拿下。小人儿滚呀滚的爬到宫羽澈面前,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看着宫羽澈。
这男人皮肤真好呢,一个毛孔都没有。睫毛真卷,黑黑密密的真好看。大眼睛轻轻一眨,小手抬起轻轻的在宫羽澈脸上点了点。
唔,好有弹性呢。这么棒,咬一口,会不会留个印子?
小人儿想着,嘴角轻轻一勾,可爱又调皮。双手微微一动,支在身下,身子轻轻起来,小嘴对着宫羽澈的脸就咬了下去。
“嗯?”这一口下去,宫羽澈倒是醒了。迷蒙的双眼一睁开,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十一你在干什么?”男人迷茫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
“啊?”咬了第一口,还打算咬第二口的某臭孩子一愣,随即啵的一口亲在嘴下。然后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刚刚睡醒的俊男人。
“爹爹,十一才睡醒就看见爹爹,很高兴呢。”甜甜的说了一声,小人儿身子一动窝进男人怀里,“爹爹怎么来了?有爹爹陪十一睡觉真好。”
小人儿的撒娇,宫羽澈明显十分受用。满足的搂住怀里的小人儿,宫羽澈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一红,突然想起了之前偷偷的那一个吻。
“以后爹爹每天都陪十一睡觉。”这话一出,宫羽澈满足了,十一却是微微皱眉。哎呦,也不是说有宫羽澈睡觉不好,只是人家是大孩子了。
“可是,爹爹。人家都是大姑娘了,不能总让爹爹陪着睡了。”小人儿眨巴着大眼睛,殷切的看着宫羽澈,就差说,夸我吧,夸我吧。
“乖。”看着这么懂事的小丫头,宫羽澈伸手轻轻的在小丫头头上一点,“没什么,我家十一就和爹爹睡。别人说什么不用管。”
啊?闻言,十一一愣。哪有这么惯孩子的!要不是理智尚存,十一非得跳起来和宫羽澈理论理论。
“唉,我怎么感觉脸上有点痛痛的?”十一还没有说话,宫羽澈疑惑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成功的让十一把所有的话都吞进了嘴里。
“应该是爹爹睡觉压得。”小人儿嘴唇微微一动,随即轻轻一笑,伸手快一步比宫羽澈抚上他的脸颊,“十一给吹吹,爹爹不疼。”
说着小人儿真的一动,边揉边吹。大大的眼睛看着那浅浅的牙印,眼睛里面都是点点笑意。
这样盯着一个牙印子的阿澈真是可爱呢。
“今天赏花宴好玩么?”如今见十一酒醒了,宫羽澈想起问问题了,“怎么还喝醉了回来?”
男人的问题虽然不是很严厉,但却带着点点不满。十一听着一怔,唇边的笑意一僵,随即轻轻的吐吐舌头,“舞阳姐姐家的果子酒很好喝。所以……”
小人儿说完,立刻低头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以后不喝了,爹爹别生气。”
讨好的语气,狗腿子一样的表现不由的让宫羽澈想到了初见十一的时候。俊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伸手一把拽下十一,长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
“小丫头,一点都不乖。”轻轻的哼了一声,宫羽澈伸出手指点在十一的额上,“老实交代,今儿你还干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闻言十一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向宫羽澈笑笑,“哎呦,爹爹,还说呢。今儿气死十一了,十一应该把爹爹给的小鞭子带上的。”
“哦?”听到小人儿这明显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宫羽澈轻轻的哦了一声?明显是在询问。
“爹爹说给十一小鞭子是让十一揍人的。可是今天十一没有带小鞭子,生气了也只能看着,一点都不开心。要是十一带了小鞭子,哼哼。让她看看十一的厉害。”
伸出小拳头,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小脸嘟起,说不出的可爱。宫羽澈看着轻轻哼了一声,“狡猾的小丫头。”
虽然宫羽澈没有说哪里狡猾,但是聪明如十一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轻轻一笑,抬手轻轻在宫羽澈腋下挠了挠,“哎呀,爹爹笑笑,笑笑。”
“呵呵。”小人儿还小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痒痒的感觉还是有的,宫羽澈配合的笑了一声,“傻丫头。”伸出手在十一头上轻轻揉了揉。
“才不是。”撇头轻轻的冷哼一声,小人儿看向宫羽澈,认真的眨巴着眼睛,“爹爹这么聪明。十一怎么会是傻丫头呢。”
十一这话一出,宫羽澈不由的有些怀疑。让她叫自己爹爹究竟对不对?不会这个丫头真把自己当爹吧!
清澈的眼睛咻的瞪大,随即看向十一,紧张的道,“十一,你听爹爹说。虽然你叫我爹爹,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们之间……”
之间……之间……十一轻轻眨眼,认真的听着,之间怎么样?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宫羽澈,让他根本说不下去,之间怎么样?难道说,闺女啊,爹不是把你当闺女养的,以后长大了给爹做娘子吧?
哦不,不要太扯了好吧!于是宫羽澈轻轻的咽了口口水,把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十一看着宫羽澈噎住了一样的表情,十一心里都要笑翻了。她伸出手轻轻的拍拍爹爹的脸颊,身子一动抱着爹爹的脖子咯咯的笑出声,“爹爹,哈哈,你太可爱了!”
小人儿欢快的笑声似乎是魔障一样让宫羽澈的心也不由的欢快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揉揉十一的身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小人儿开心就好。
小人儿的笑声响彻整个鸾凤宫,也响彻了尉迟书丹的脑海里。
“啊!”猛地睁开眼睛,尉迟书丹身子咻的一下子坐起来,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床幔。耳边那个贱人的笑声就好像是魔咒一样萦绕不停。
“丹儿,丹儿。”见尉迟书丹终于醒了,慕元清的心轻轻放下,紧张的看着呆愣的女儿女儿,伸手抓住女儿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元清的紧张柔和的声音传到尉迟书丹的耳朵里,她立刻回眸,大力的抓起母亲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恨意,“娘,娘,她没死,她没死。”
“没死?”慕元清听的糊里糊涂,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耐心的道。“好好说,别着急。丹儿,你说,谁没死?”
“尉迟,尉迟温鸢。”尉迟书丹说着轻轻的吞了一口口水,杏眸恐惧的看着自己娘亲,“娘亲,娘亲,尉迟温鸢,尉迟温鸢没死。”
没死?慕元清身子一顿,随即猛地看向尉迟书丹,“你说什么?谁没死!”
尉迟,尉迟温鸢竟然没死?慕元清看着女儿苍白小脸上那满带恨意的表情。她立刻明了。尉迟温鸢真的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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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第二更,真是不好意思。有些太晚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