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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面对一群人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记到了现在。
人可以站着死,但不能跪着活。
虽然我自己觉得有些悲壮,但是对面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逼,尤其是孙瑞洋,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条狗,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但是不知为何,旋即他的目光望向了我身后,不只是他,他旁边的人也是。
我有些纳闷,忍不住回身看去,只见远处有个身影正快步往这边跑来,等跑近了,我才看清是眼镜男。
眼镜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满头大汗,手里还拎着一根棒球棍,跑过来后气喘吁吁的说:“不好意思,王雨,来晚了,路上堵车太厉害了。”
他见就我一人,有些纳闷,问:“怎么就你自己啊,他们人呢?”
看着眼镜男那滑稽样,我既感动又想有些哭笑不得,告诉他他们不会来了。
眼镜男有些吃惊,说:“不会吧,昨天不都说好了吗,估计跟我一样,堵车堵得厉害吧,等下可能就到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不用等了,他们不会来了,你也回去吧。
他可能也猜到怎么回事了,犹豫了一下,轻轻推了推眼镜,摇摇头,说:“我答应要帮你的,我不能走。”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好兄弟,这份心意我领了,你走吧,你自己也帮不了我。”
眼镜男很固执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做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他们虽然人多,但是有我在,你就能少挨一半的打。”
我看着眼镜男认真的脸庞,心里很感动,这么多年来,除了我妈,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好过。
对面的孙瑞洋耐心已经耗尽了,骂了句,墨迹你麻痹,就带着人冲了上来。
我握紧手里的铁棍,冲眼镜男说,打不过就跑!
说完我就率先冲了上去,人群瞬间将我和眼镜男吞没,起初铁棍在我手里的时候我还能反击几下,但打着打着铁棍就被打飞了,紧接着我两脚就被人踹地上了,一群人围着我就是一顿踹,我赶紧蜷缩起身子,双手抱头,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
混乱中不知谁一脚踢我脸上了,我眼前黑了一下,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手一松,任由他们在身上踹。
等最后他们停手的时候我不说奄奄一息,也差不多了,眼镜男也没比我好哪儿去,躺地上没了声息。
孙瑞洋捡起铁棍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拿铁棍捅了捅我,说,“你不是牛逼吗,现在怎么不牛了,星期一来学校的时候记得带两千块钱,咱这事儿就算了了,要不然有你受的”。
说完他招呼着人要走,但是好像想起什么来似得,突然停住了,回头看着我阴暗的笑了笑,说:“给你留个纪念吧。”
说着他走到我跟前,解开裤腰带,在我身上撒了一泡尿,其他人也笑哈哈的跑过来学他在我和眼镜男身上撒尿,浓重的尿骚味让我不停地干呕。
我躺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冲眼镜男走过去,眼镜男蜷缩着身子,手紧紧攥在胸前,用力地咬着牙,轻声的啜泣着。
我艰难的弯下腰拽了他一把,说:“别哭了,这仇我早晚给你报回来。”
眼镜男伤的比我轻,他见我伤的这么重,也不哭了,赶紧爬起来搀住我,我俩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小树林那儿站着一个很熟的身影,仔细一看发现是大白腿。
我瞥了她一眼,也没理她,跟眼镜男继续往前走,结果大白腿快步追了上来,喊了我一声。
我没回头,背对着她停住,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刚才的事儿你都看到了?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现在满意了?”
说完我没理他,跟眼镜男说了声,走。
大白腿哎了一声,也没有追上来。
我跟眼镜男分开的时候,他说孙瑞洋让我赔钱的事儿他听到了,问我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他帮我想想办法。
我挺感动的,说这事他就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就行。
跟眼镜男分开后我也没直接回家,找了个诊所擦了点跌打药,把脸上的伤也处理了处理。
好在第二天是周日,我在家歇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又去了趟夜市,又买了把弹簧刀,这把比上次那把要长的多,老板还问我买这个干嘛,我说买着玩,老板说干啥他不管,但出了事儿别说是从他这儿买的就行。
我知道,孙瑞洋这仇我暂时是报不了了,但钱我是绝不可能给的,他要敢再来找我麻烦,我就跟对刘亮似得,给他一刀子,就算捅死了,大不了去少管所待几年。
周一的时候我揣着弹簧刀,抱着必死的信念去了学校,但是等了一天孙瑞洋也没来找我麻烦,下午放学的时候碰到七匹狼中的一个,指着我骂了两句,说算我识相,要我今天拿不来钱的话,他非弄死我不可。
我被他说得有点蒙,心想这啥意思,难不成有人帮我把钱给了?
想到昨天大白腿也在场,我瞬间反应过来了,估计是她觉得愧疚了,所以才替我给的钱。
晚上我找同学打听到了她的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知道是我后有些惊讶,我没好气的说她太自以为是了,我用不着她帮我,但是让她放心,我王雨绝不会欠她一分一毫,等过段时间,钱我一分不少的还她。
大白腿有些诧异,问我什么钱。
我说你不用跟我装,孙瑞洋那钱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你别以为现在替我给了,我就领你的情。
大白腿说我误会了,她真的不知道这事,她那天也不是故意去看我笑话的,只是碰巧从那儿经过,除了孙瑞洋他们往我身上那个,其他的事儿她没看到。
草,撒尿就撒尿呗,还那个,搞得就像我被什么了一样。
见她不像撒谎,我就说那没事了,挂了,她喊了我一声,说等等。
我说啥事,她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我就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呵呵了声,说:“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儿可真新鲜,不必了,咱俩谁也不欠谁的。”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给眼镜男打了过去,问他孙瑞洋那钱是不是他替我给的,眼镜男一头雾水,说他不知道这事儿,他没那么多钱,他见我说自己能处理就以为我钱够了呢。
我说那就奇怪了,要也不是你帮我给的话,我实在想不到是替我给的,毕竟知道这事儿的人很有限。
眼镜男说知道的人其实不少,因为打完我们之后孙瑞洋那帮人到处宣扬过这事儿。
这给我气的,怪不得今天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说既然不是你,那你帮我打听打听,是谁替我给的钱,我得还人家。
眼镜男说行,要不够的话,他帮我凑凑。
通过这几件事,我感觉眼镜男这人很不错,是那种能深交的人,我跟他说等以后雨哥要是混好了,绝对不会忘了他的。
打这以后,我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兄弟了。
第二天中午放学前,上次帮飞机头传话的瘦男又跑过来找我,说飞机头让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着他就把飞机头的电话号告诉了我。
我见他右眼有些肿,嘴角也破了,问他咋回事,他说:“你不跟我说飞机头再给我打电话就让我骂他嘛。”
我点点头,说,“对啊,你骂他没?”
他说昨晚上飞机头给他打电话,他按我说得把飞机头骂了一顿,还说他跟雨哥混的。
我说,然后呢,他怕了没?
他摇了摇头,说然后上午上学来的路上就被人给揍了。
我当时差点笑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拍拍他的肩膀,很严肃的说:“兄弟,这次委屈你了,等我替你报仇。”
瘦男明显不信,有些嫌弃的说飞机头的电话他已经给我了,以后别让他传话了。
他走后我给飞机头打了个电话,他让我中午放学后去学校后山,我瞬间警惕了起来,问他干嘛。
飞机头说话还是一股痞味,“别紧张,不是找你麻烦,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