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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怎么在
施心雨上来就将一束玫瑰花往她脸上砸去,“贱人,你去死!”
陶笛懵掉了大概两秒的时间,反应过来后,弯腰将散落了满地的玫瑰花捡起来往她身上砸,“施心雨,你疯了?今早出门没打狂犬疫苗吧?”
施心雨被砸的狼狈不堪,下意识的寻求张玲慧的庇护。
张玲慧也是下意识的护着她,呵斥陶笛,“陶笛,你住手,心雨还怀着孩子呢。弄伤了宝宝,纪家不会放过你的!”
陶笛悲凉的扯出一抹冷笑,最近她见母亲一次,心口就凉一次。以前她神经大条,没怎么发现母亲对施心雨的偏袒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境界了。
看施心雨这发疯的模样,她挑眉猜测,“怎么?纪绍庭在外面又有女人了?你跑我这来出气来了?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了?你自己男人管不好,跑我这来撒什么野?滚!分分钟滚!”
施心雨深呼吸,尽量压着火气,“陶笛,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你还在这给我装无辜是吗?纪绍庭最近勾搭上的女人可不就是你吗?你这个贱货居然又去勾引绍庭,你怎么不去死啊?”
陶笛被说楞住了,随即笑了,“施心雨,你这种想象力丰富的人应该去当编剧了。白莲花,绿茶婊,贱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家男人有女人,你就跑来跟我闹?我警告你,你跟纪绍庭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情,别来打扰我。我现在跟大叔可是恩爱的不要不要的。”
施心雨身子都在发抖,指着地上的卡片,“你还狡辩是吗?陶笛你自己看看,那是绍庭让秘书送给你的玫瑰花,祝你生日快乐呢。你自己看看。”
陶笛心口一丝涩涩的气流窜过,她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下意识的看向张玲慧,只见她躲闪的将眸光移开。
她苦笑,她长这么大,在陶家从来没有过过一次生日。她的母亲,不但不会给她过生日。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母亲总是会心情不好。只有父亲会偷偷的送她生日礼物,当然是只有礼物,从来没有生日仪式的那种。
见她沉默,施心雨气焰更加嚣张了,“陶笛,你终于默认了是吗?你到底有多贱啊?我现在怀孕了,你听清楚了,我怀孕了。绍庭都要当爸爸了,我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还阴魂不散?”
“臆想症。”陶笛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突然想到大叔了。如果大叔在,一定会用简单的字节秒杀掉她都气焰。于是,她也摆起面孔,淡淡的蹦出三个字。
施心雨当真是被气坏了,口不择言的吼道,“陶笛,你给我记好了。不管你怎么样勾引,怎么样不要脸,绍庭都不会看上你的。在纪绍庭心里,你就是一个乱搞男女关系流过两次产的破鞋!”身边的张玲慧想阻止都来不及,她就这么吼了出来。
陶笛小巧的眉头蹙紧,回想起纪绍庭出轨当天眼底的报复快感,还有他一直骂她不知廉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后退了两步,冷笑道,“施心雨,我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有没有流过产你不清楚吗?纪绍庭怎么会这么认为我?所以,是你在陷害我?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陷害我诬蔑我的?”
施心雨哈哈大笑,近乎疯狂的吼着,眉眼间满是得意,“我用了什么手段你别管,重要的是纪绍庭他相信了。他认定了你就是下三滥的破鞋,你别再试图跟他旧情复燃。别没事就给他打电话!”最近她跟绍庭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陌生号码打绍庭电话,绍庭接电话也总是眼神闪烁。她笃定,那些电话就是陶笛为了勾引绍庭而打来的。
陶笛心底的悲凉像是迷雾一样笼罩,她清澈的眸子颤了颤。没说话,看见施心雨身后出现的男人后,却是一个劲的冷笑。
施心雨还想得意的刺激她,可是身后却有一双眼眸阴冷的瞪着她。她一转身,当即吓的腿软,“绍庭……你怎么在这?”
施心雨心口宛如磐石压下,双腿软的差点跪在地上,张玲慧及时扶住了她。
纪绍庭全身紧绷着,就连周遭的空气都被他身上渗透出的那种肃杀气场给感染了。一双阴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这张熟悉的面孔竟是这么丑陋,丑陋的让他有些呕心。
施心雨一张脸,惨白如纸,喃喃道,“绍庭……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刚才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纪绍庭半响才凉凉的勾起唇角,事已至此,他怎么可能还会相信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她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出一副善良端庄的模样,其实背地里阴险恶毒。刚才他早就来了,她跟陶笛对话的整个过程他都听见了。他震惊了,他想不到平时在他面前连说话都温声细语的柔弱女人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会变成一只胡乱咬人的母老虎。
他震惊的同时,心底的悔意像是汪洋大海一样波浪翻滚着。他已经可以确定,他冤枉了陶笛。他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纯洁的感情,毁了陶笛对他的那份爱。
心……痛的无法呼吸。
陶笛看着施心雨这种惊慌失色的表情,已经基本上可以是这个阴险的女人用了手段让纪绍庭误会了她。真是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可是这样的真相她宁愿永远不知道。知道这些之后,她只觉得更悲凉。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感情,自以为永远属于自己的爱人,竟然因为别人的手段就离开了?追根究底只是纪绍庭对她没有信任,对她爱的不够深。
施心雨泪如雨下,吓的早已乱了分寸,想上前抓住绍庭,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她只能转而抓着张玲慧,哀求道,“慧姨,你快帮我跟绍庭解释……你快点解释……”
张玲慧脸色也很不好看,张了张嘴,迎上纪绍庭那双仿佛会杀人的眸光时,楞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那天……我在医院楼道里面听见的那些话,是你们故意那么说的对不对?”纪绍庭艰难的开口,眸光是空洞的。虽是疑问句,却是一种绝望的肯定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