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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205泽南是因为谁才昏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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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霍泽南可能已经回去了,锦年也去了姑姑那里。

    幼琳心里空荡荡的,但是,却觉得无比轻松。

    她给姑姑打电话。

    童伟英接到幼琳电话时,锦年已经睡下了。

    “幼琳啊,泽南是你骂走的?”姑姑在那头问撄。

    “没有,我没有骂他。”

    幼琳听到姑姑叹了口气偿。

    晚上七点钟,霍泽南把孩子送到了姑姑那里。

    当时姑姑刚吃过饭,在家打扫卫生,见霍泽南一个人带孩子过来,多少有些惊讶。

    “泽南,幼琳呢?”

    “去给孩子上课了。”

    霍泽南把锦年交给姑姑,就打算离开了,走的时候,看得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姑姑抱着锦年送他下楼,锦年有些舍不得爸爸。

    霍泽南站在车前,郑重其事告诉锦年,“爸爸周末再来,答应你的,不会骗你。”

    锦年抱了抱爸爸,眼看着就要哭了。

    “幼琳给什么孩子上课?少年宫的课不是周末才有吗?”

    “谁知道!”

    霍泽南不屑的语气,在姑姑听来,就觉得有情况。

    但她没细问,看霍泽南上车,说了句“路上小心”。

    临着要走了,霍泽南坐在车上,想了好一阵才跟姑姑说,“有男人要追幼琳,我感到很烦躁。”

    “……”

    姑姑惊得睁大眼睛。

    不过细细一想,也是,幼琳很漂亮,没人追才不正常。

    “那个男人,借着教小孩跳舞,对幼琳居心不/良。”

    他眉心皱得很紧,看得出内心无比难受,“不过幼琳估计要怀孕了,姑姑,麻烦您平时照顾着点。”

    童伟英被他几句话说得懵圈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好,我照看着就是了。”

    “谢谢姑姑。”

    直到霍泽南车子开走了,姑姑才抱着锦年上楼,这个时候,锦年已经哭出来了,舍不得爸爸……

    “这会儿锦年也睡了,你就别来接她了。“姑姑对幼琳说。

    “好,那麻烦姑姑了,我明天早上来接她。”

    幼琳马上就要挂电话,姑姑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

    “幼琳你这接来接去也麻烦,你现在晚上也要教孩子跳舞了吧?”

    “……”

    “我看你要不就跟泽南回去吧啊,锦年也舍不得她爸爸,今天泽南走的时候,锦年哭得可伤心了呢,我都看不下去。”?“姑姑,霍泽南又给你灌迷汤了?”

    幼琳听了也只是笑笑,姑姑在那头啧啧嘴,“还瞒着姑姑呢,昨晚你俩都一起睡了,既然这样,你又何必……”

    幼琳一张脸臊得慌,耳根子都红了,赶紧打断姑姑的话,“你别听他胡说,我昨晚是喝醉了。”

    幼琳都不好意思是说是那个人故意给她下的套!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现在变成这样,我简直怀疑他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人。”

    幼琳觉得心里好累,这些话她都不想说的,但是姑姑听了,却乐呵呵的告诉她,“幼琳啊,你逼得他急了,他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别管他。”

    幼琳打哈欠了,困意来袭,跟姑姑说了再见就挂电话。

    等她放下手机要去浴室的时候,又有电话打进来。

    拿起来一看,是霍泽南。

    他的电话号码幼琳没删,好歹他也是锦年的爸爸,总不可能不联系的。

    但他这个时候打过来,是要干嘛?

    幼琳接了电话。

    “喂。”

    “睡了吗?”

    “没有。”

    “没睡啊……”

    幼琳握着电话,听着他那边动静。

    她总觉得霍泽南时时都在算计她,怎么算计的,她也不可能猜得到,这个人太精明了。

    霍泽南在开车,这个时候还在高速路上。

    “怎么样,整晚跟那个男人相处,是不是很开心?”

    他笑了一下,淡淡的问她。

    “我是去教孩子跳舞的。”

    “是教孩子跳舞还是陪男人跳舞?”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管不着我。”

    “我是管不着你,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容忍你。”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听起来是没发火,幼琳知道,实际上他的语气虽淡薄,却已经带着浓浓怒意。

    幼琳皱起眉,没有接腔,她只想挂电话。

    “你忍就忍吧。”

    “你自觉一点!”

    “我要自觉什么?”

    “哪天我要是忍不了了,就把你抓回家关起来,幼琳你别以为我做不到。”

    幼琳一手按着胸口,在努力克制自己,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去,“霍泽南,你知道我不喜欢霸道的人,你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你说个我们要离婚的原因。”

    “过不下去。”

    “为什么过不下去,是因为那件事吗?”

    “我挂了。”

    “幼琳,是我的错,我现在低声下气来求你你还要我怎样……”

    “嘟嘟嘟——”

    霍泽南话没说完,幼琳已经挂断了电话。

    高速路上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扔在了一边,现在的他频临崩溃的边缘,但他不能那样,他还得打起精神来。

    车子开到休息站,他下车去抽烟,也顺便给幼琳发了条短信:

    周六我会再来,见你,见锦年。

    他等了很久,幼琳一直没回他。

    抽了好几根烟后,他也懒得等了,扔掉了烟头上了车。

    幼琳这边。

    她在看了霍泽南发的短信之后,心里很平静。

    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不需要和她商量,他要做什么,只需要通知她,让她知道就可以。

    幼琳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放下手机,进浴室去洗漱。

    第二天是周四。

    霍泽南回公司,一头扎进会议室就没出来过。

    他计划是下周一才回来的,但助理打电话来,有个项目出了问题,他必须马上回去。

    霍泽南想接手外公的公司吗?很明显是不想。

    这几年他看似晋升为人上人,看似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实际上这并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该有担当,母亲老了,外公留下的家业不可不继承——他也喜欢自己穿军装的样子,曾几何时幼琳在他面前撒娇,说泽南你再穿一次给我看吧,他也只是笑笑,一笑置之。

    没得选的,这就是人生啊。

    选择不了喜欢的事业,但好歹,可以选择喜欢的人,可现在,公务缠身,他很累很疲惫,幼琳又在哪里?

    在忙着教其他小孩跳舞,还是忙着和其他男人约会?

    霍泽南撑着额头坐在会议室内,助理看他样子是有些撑不过去了,让他去办公室休息一下,他摇头,让面前的高管继续讲。

    这天晚上九点,会议室内来往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霍泽南看了时间,吩咐回忆暂停,大家出去吃个宵夜再回来。

    他刚起身,眼前一黑,要不是有财务部林经理站在他面前,估计是一头栽倒在地了。

    深夜十点,医院,霍泽南躺在病床上,手上滴着点滴,深度睡眠。

    温明珠赶过来的时候吓坏了,容婶才告诉她,说是医生说的,泽南严重睡眠不足,只是睡着了。

    “严重睡眠不足?怎么搞的啊,他这几天去找幼琳,他没睡觉吗?!

    温明珠看着床上的儿子一张憔悴的脸,都要抓狂了,容婶摊摊手,“谁知道。”

    温明珠走到霍泽南跟前,将他身上的被子拉拉好,然后对容婶说,“我给幼琳打个电话吧,人现在这样了,她总要回来看一眼。”

    容婶看了看墙上挂钟,“夫人,这个点儿……”

    温明珠也看见了,现在十点多,打给幼琳,幼琳也回来不了,也影响她休息。

    “那怎么办呐!啊!泽南现在都累得昏过去了,不该告诉她吗?难道泽南不是因为她才累得昏倒的吗?”

    陆德昭去停车场停好车,紧随其后就来了,一进门就听温明珠在那里嚷,半点风度都不要了,立马皱眉,“吵什么吵什么,泽南在那躺着你发什么疯!”

    容婶对陆德昭说,“泽南就是睡眠不足,没什么大不了的,挂两瓶点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儿子身体那么好,现在搞成这样子!”

    温明珠都气哭了,拿手捂着脸,无声的掉眼泪,陆德昭赶紧走过去扶着她,“没事,没事啊,今晚咱俩就跟这儿守着他。”

    “都是幼琳,都是她……”

    “好好好,怪她,怪她。”

    容婶站在一边,看这对夫妻如此恩爱,唇角微微扬起,只觉得,温明珠是嫁对了人。

    首长脾气哪有陆董事长这么好,那么火爆的性子,全靠静文她妈让着他。

    之所以温明珠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漂亮优雅呢,女人嫁对了人,天天,都像是在过情.人.节呢。

    霍泽南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钟醒来的,这一觉,可睡得真是沉。

    睁眼就看见自己母亲坐在沙发上,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睡着了。

    想来她昨夜也是在这里呆了一整晚。

    “妈。”

    霍泽南下了床去,叫母亲。

    温明珠睡得不熟,一叫就醒了。

    “泽南,你没事吧。”

    温明珠站起来,一把握住儿子双手,霍泽南笑笑,摇头,“没事。”

    声音都是沙哑的,还没事?

    温明珠心里很疼啊,尤其看见儿子这憔悴的模样。

    她让儿子躺回床上去,霍泽南睡够了,不想睡了,温明珠用逼的也把他逼到床上躺着。

    霍泽南侧卧在床上,温明珠坐在床沿,仍旧抓着儿子的手。

    “跟妈说说,怎么就昏倒了?”

    “太累了。”

    “怎么个累法?是工作吗?”

    “妈……”

    “是幼琳吧。”

    眼看着母亲眼中露出不满神色,霍泽南赶紧转移话题,“填海那个项目,估计今年做不成,投进去的资金一时也收不回来,所以……”

    “别跟我说这个,你自己负责的事情不需要经过我,崇达资金一直都没有任何问题,哪里亏损哪里盈利我也不想要知道,做不做得成的项目你自己心里有个底就行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幼琳她到底想要怎样!”

    温明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霍泽南抚额,叹气,“妈,我现在心里很烦。”

    “烦什么?”

    “填海的项目啊。”

    “钱是赚得完的吗?你不把你女人找回来,赚再多钱又有几个意思?!”

    面对母亲的急切,霍泽南是躺不住了.

    他缓缓起来,靠在了床头,拿枕头垫在身后,双手交握在身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妈,我和幼琳的问题,真的没有你们想的严重,我自己有把握,你也不需要担忧。”

    他心里,对幼琳,比对做生意还要有底,但他不想其他人插手,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自己解决就行了。

    “那你告诉妈,这几天,怎么就没睡好?”

    “兴奋啊。”

    霍泽南说着自己就笑了。

    这几晚跟她在一起,夜里总要起来看一看她,看一看孩子,没有睡意。

    到了白天,想睡了,又想着要陪孩子玩耍,也要陪她。

    前天晚上回来了,想要好好睡一觉,结果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幼琳,就想起那天晚上幼琳喝醉了缠着他的样子。

    又是睁眼到天亮,上班时间,赵司机接到他就去了公司,在会议室呆了整整一天,囫囵吃了一点东西,一分钟都没有休息过,他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弄垮!

    温明珠咬牙捏儿子的脸,啐了一句,“以后不许这样了,妈不允许你这样。”

    “妈,你回去陪陆叔,我这里没事了。”

    “你陆叔昨晚也跟我在这里守着你,这会儿去公司了,留我在这儿陪你。”

    温明珠说到这里笑了,忍不住夸赞,“你陆叔啊,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霍泽南很羡慕陆德昭。

    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逢人就夸,不管他在外面好不好,至少他会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女人交付一生的。

    他很惭愧,到底还是没能成为幼琳信任和依赖的人。

    ……

    ……

    上午十一点。

    许磬和顾简来医院看霍泽南的时候,那人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院了。

    赵司机去办出院手续,霍泽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他回来。

    医生说他是长期操劳再加上最近几天没休息好才导致混到,建议他在医院多待几天,输点营养液。

    但是他待不住,公司那么多事情在等着他,必须得尽早处理,不然周末没有时间去见幼琳。

    今天顾简连烟都忍住了没抽,站在霍泽南跟前,叉腰看着他,“你要不要命啦,做生意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挺得过去。”

    许磬也是看不下去,拿脚踹他,“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硬撑。”

    他没开腔,放下手里报纸站起来,“没问题,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这个时候刘医生进来了,他走到霍泽南跟前,还是那句话,“听我的就在医院休息几天,手里的工作也不是那么急嘛。”

    “他急啊,他急着搞完了去找他老婆啊。”顾简在旁边翻白眼。

    刘医生跟陆家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了,跟霍泽南也就没有那么客套,“回头你母亲问起,你让我怎么说?”

    霍泽南呵呵的笑,“您就跟她说我没什么大碍了,是您批准的出院。”

    赵司机已经办完出院手续回来了,他一来,霍泽南就对刘医生说,“刘叔,那我就先走了。”

    “行,下午片子出来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

    霍泽南和赵司机走前面,许磬和顾简走后面,顺便和医生闲聊两句。

    “什么片子?”顾简随口问刘医生。

    “我让泽南去拍了个脑部的片子,就算身体健康,做个检查也是好的,他现在在医院也就顺便做了。”

    “哦。”

    顾简摸摸鼻子,“改天我也做个检查,妈的经常腰疼。”

    许磬冷冷笑道,“你那是肾不好。”

    顾简:“……”

    刘医生咳咳两声,笑道,“男人的腰是关键啊,你要真的疼,改天来咱们医院做个检查也是可以的。”

    “听见没有,肾啊,你的肾!”

    许磬打趣了顾简一通,跟刘医生道别后就走到前面去找霍泽南了。

    顾简也说了声“刘医生再见”,立马就龇牙咧嘴的追上去了。

    ……?……

    从医院出来,霍泽南直接回了公司。

    和许磬顾简道了别,说是最近都没有时间跟他们俩打球了。

    顾简一拳垂在他胸口,笑说,“明白,找回老婆要紧。”

    回公司之前,助理已经安排好会议室了,昨天的会议,今天继续。

    霍泽南脸色跟昨天比起来稍微好了一点,但胃口不好,中午喝了杯燕麦,下午六点钟助理给他叫的外卖也只吃了几口。

    三点钟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

    接电话花了十分钟,接完之后回来,会议继续进行。

    八点钟,会议结束,赵司机送霍泽南回家。

    霍泽南下车,跟赵司机说了谢谢,他今天,格外客气。

    推门进院子,人还没进去,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

    谌子慎是听许磬说霍泽南回来了的,也想见一见他,也没经过他同意,直接开车去学校接了小远,带孩子回了家。

    七月末,正值盛夏,八点多钟也不过刚刚暮色降临。

    小远在院子里给那些植物松土,都是跟她妈学的。

    霍泽南经过前廊进去,一眼看见那孩子,以及他身后站着的高大男人。

    谌子慎和小远一起转头,看向院子里刚回来的人,小远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钟,而后又收回去,像他不曾回来一样,继续松土。

    谌子慎在原地站了一阵,朝他走近。

    “听说进医院了?”

    谌子慎双手揣在西裤口袋里,跟霍泽南说话的时候,他唇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