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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
幼琳被他揉得全身都软,背抵着墙完全没了力气,但她脑子里理智还在,那天顾医生来病房和霍泽南聊天的时候半开玩笑的有提醒过,暂时还是不要剧烈运动。
男人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咬着幼琳的耳朵轻轻的磨,“别动,很快就结束。”
“不行……”
“乖,很快很快。”偿
吻她脖子的时候,大手移到前面解开了她的裤子,然后是他自己的裤子,幼琳仰着头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手放在他背上还在试图说服他,“泽南,我很怕。”
“不怕。”撄
“真要命……”
很快就结合在一起,幼琳整个人都是僵的,霍泽南也没动,就那么贴着她,两个人在黑暗中感受着彼此,但就只是这样,静静的,除了灼热的呼吸,其他一切都是沉静的。
霍泽南没动,幼琳也不敢动,但她有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有所缓解。
霍泽南双臂紧紧搂着幼琳,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他的头上新长出来的发,像胡渣一般,扎得幼琳的脸痒痒的。
他就像个孩子,需要她的疼爱。
幼琳无声的笑了,手贴着他的后颈,感受到了他毛孔里渗出来的汗意。
他说很快,就这样怎么个快?
“去车里吧。”幼琳笑着,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一双黑黑的眼睛里,像是有点委屈。
“去车里。”
幼琳再一次说。他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眼中的委屈便渐渐消失了,剩下的是孩子得到了糖果般的满足。
两个人上了车。
幼琳惴惴不安的把车开到医院外面的无人小巷,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后悔了,她该再坚持一下的,这段时间就该让他修身养性。
路上霍泽南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幼琳知道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副驾位放下来了,霍泽南躺着,幼琳在他身上,他扶着她的腰。
“尽快结束你就回去。”幼琳弹了弹他的额头,笑了。
……?……
…………
半个小时后,幼琳把车子开出了小巷。
男人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着很禁欲,幼琳没好气的看他,不知道他在装什么,明明刚才就很色/情。
把他送到医院,幼琳就开车回去了。
今晚有小远在这里陪他爸,幼琳得回去陪锦年。
锦年每天都会来一次医院,霍泽南很想他女儿,一天不见就不高兴。
幼琳和小远都觉得爸爸爱美眉更多一些,不过现在爸爸脸上天天都有笑容,身体也好起来,这是幼琳和小远最开心的事情。
幼琳到家时锦年已经在房里睡了,容婶知道她要回来,在楼下客厅等她。
这一片最近被纳入政府规划,政府高价买这块地,用来修建公共设施,附近的住户在利益驱使下大多数已经签了字,就剩下霍泽南这一户老宅。政府的人来了好多次,霍泽南一天不点头,这一片的开发就一天提不上日程。
霍泽南前一阵找了人估价,温家这个宅子,市价可以卖到8000多万。
霍泽南这人也不是那么难搞,主要是觉得自己和孩子都在这宅子里长大,有特殊感情,他也不缺政府给出的那三倍赔偿价,就是舍不得离开。
再者,他暂时还找不到这么让他和幼琳都喜欢的房子。
“下午又来人了,负责项目的那位处长亲自来的,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
幼琳一坐下,容婶就跟她说了这个事。
幼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道,“我尽量劝他了,他就是觉得这房子经历过了一个世纪,他都当文物看的,不只是他不舍,我婆婆也不舍。”
容婶叹了口气。
容婶也是不舍。
这房子多好,背靠青山面向湖水,空气好,环境也好,出门也方便,步行二十分钟就是商圈,离军属大院也近。
很多摄影师都会到这一片来看这些老旧的院子,人文气息浓厚,这样的房子全中国也没剩多少了。
“这房子,从泽南太公那一代就有了,到现在也有将近一百年了,拆了是蛮可惜的。”容婶说。
“那也没办法。”
幼琳无奈摇摇头。
去年的时候就听到风声说这一片有可能被规划,当时霍泽南得知这个事情就有点上火,现在文件下来了,政府的人来找他,他人在医院也三天两头被那些人打扰,令他烦不胜烦。
幼琳上楼去看锦年,小奶包子正好在床上翻了个身。
嘴里咕哝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说的梦话,幼琳没听清,笑着过去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去浴室洗漱。
霍泽南留给她的东西这会儿在往外渗,幼琳一想起在巷子里做的那个事情就忍不住脸热。
霍泽南还想要个孩子,并且这个愿望很急切。
她也喜欢孩子,觉得小远和锦年再来个弟弟或是妹妹也很好,家里孩子多热闹,她和霍泽南晚年肯定不会孤独了。
但再生一个孩子估计就是极限了,年纪大了,她怕自己以后都生不动了。
和锦年比起来,小远显得那么可怜兮兮的,因为从出生到六岁多七岁了,也都没有在爸爸身边。
小远现在跟他爸爸关系很好,幼琳心里早就清楚,小远不是接受不了霍泽南,多半是有些害羞吧,那声爸爸总是叫不出口。
幼琳洗完澡出来,在锦年旁边轻轻躺下。
锦年又咕哝了一句,这回幼琳听清楚了,她在叫爸爸。
幼琳吃醋了,有没有搞错啊,你怎么这么偏心。
幼琳侧卧着,右手放在枕头上,左手搭在锦年的小屁股上,这样,就把锦年的小身板圈在了怀里。
爸爸很羡慕,爸爸也想每天都这样睡在锦年的身边,起码,要睡到锦年三岁上幼儿园。
霍泽南说,美眉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暖男,就算吵了架也要五分钟之内向女朋友低头。
然后幼琳就淡淡的看着他,“所以你就要反省了,你跟我吵个架起码三个月都不低头。”
霍泽南,“……”
自己打脸。
……?……
…………
夜里一点,乔止非回到公寓。
黑灯瞎火的,他没开灯,放轻了脚步往卧室去。
静文早就睡了,他言而无信,说了要提前两个钟头回来早点休息,结果还是这么晚才回来。
不知道静文会不会生气,不知道静文生气了会不会罚他跪搓衣板。
去浴室洗漱的时候踢到了浴室里的小板凳,弄出了不小的动静,然后静文就这么被他吵醒了。
“乔止非。”?静文在床上睁眼,叫他名字。
“啊。”
某人从里面探出个脑袋,“被我吵醒了?”?静文缓缓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开灯?”
“怕弄醒你么。”
“结果你还是弄醒我了啊。”
乔止非开了灯,浴室亮了。
外面一片漆黑,然后静文视线里的浴室里的乔止非,就像是被光圈包围住了一样,有点粉墨登场的意思。
她睡眼惺忪的望着他笑,然后下了床去,小跑过去抱住他。
乔止非也抱她,低头,脸埋进她的脖子里,闻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浅浅的吻她的皮肤。
“这都几点了?”
小女人尾音有点儿上扬,声音不大不小,在质问他。
“呵呵。”
“说了早点回来的。”静文叽咕,有点儿不高兴。
“小马老婆怀孕了,我让他早点走了。”
小马十三岁就跟了乔止非,对乔止非的衷心是没得说,乔家有难的那几年,小马硬是没有离开过乔止非半分钟,那时候小马就说,跟着我乔哥,以后的路再难咱都不怕。
乔止非在小马心里,大概就是太阳一般的存在吧。
乔止非父母走了,身边也没有兄弟姊妹,他拿小马当自己亲弟弟。
小马今年三十,在他身边十七年,乔止非看见他从一个小混混变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夜/场管理者,甚是欣慰。
小马谈过无数次恋爱,每次临着他动了念头要结婚都会问问他乔哥的意见,乔哥看人通透,小马比较天然呆,乔哥怕他吃亏,乔哥不点头,他就不敢结婚。
去年小马结婚,那姑娘叫郑莹,跟幼琳一样是学跳舞的,去年刚毕业在舞蹈培训班教小孩跳舞。
郑莹刚拿驾照是个马路杀手,在路上刮了小马的路虎,摊上大事,凭一张清纯无害的脸自救。
小马跟她一见钟情。
不过小马自我介绍的时候郑莹还是被吓到了的。
小马:“你好,鄙人马云。”
郑莹:“……”
以往小马谈恋爱乔止非不过问他,这次,谈了三个月,乔止非知道他把人家给睡了,就提醒他可以结婚了。
小马也是孤儿,乔止非是他哥,结婚时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他和郑莹都敬乔止非和静文的茶。
当时静文觉得非常雷人,她和乔止非完全没关系好不好,乔止非从来没承认过她好不好。
不过也就是那一次开始,底下的人都通通叫静文是嫂子了。
怎么说呢,静文还是会觉得幸福吧,至少,乔止非就算不承认,也没否认。
“小马真厉害啊……”
静文脸贴着乔止非的胸膛,一只手捏着他的衬衫领子,她说这话时,乔止非挑着眉梢,“你要想,我也可以很厉害。”
两个人在一起一直都有措施,静文倒是想快点给他生个小猴子,但他很谨慎,不想让静文未婚先孕,她家规矩多,怕她挨骂。
“我想。”静文说。
“等你爸出院了,我上你家提亲。”
“可我爸一见你就血压上升,我怕你还没来得及提亲他就又晕倒了。”
“哈哈。”
乔止非笑,低头亲她的发心,“那就再等等,反正你哥也还没出院,我们的事情不急。”
“我急啊,小马都当爸爸了,你今年三十二了,我也想让你快点当爸爸。”
“嗯,小马那goes的,竟敢抢在老子前面。”
“是啊,回头罚他关禁闭。”
“那可不行,郑莹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出人命,一尸两命。”
两个人开小马郑莹的玩笑,心情极好。
静文双手挂在乔止非脖子上,亲了他一口。
乔止非伸手摸了一下被她亲过的地方,低笑着看她,“勾搭我?”
“嗯。”
“继续啊。”
静文仰着脸和他四目相对,眉目间都是浓情蜜意,她看着他笑,过了好久,她对他说,“我们尽快要个孩子吧,别管我爸了,我妈和我哥都支持我俩。”
“今晚就要?”
男人捏捏她的小脸,静文点头,他将她抱起来,转了个身把她放在身前宽大的洗手台上,“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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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猛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飞过来的。
幼琳第一次见霍泽南这个老战友,给他定了酒店,安排吃饭的地方,让彦均等人过来陪他喝酒聊天。
在病房的时候,刘猛说起那时候军演霍泽南为了保护他而腿受伤的事,“要不是团长,那次住院的就该是我了。团长突然就退伍了,也真是可惜,当时眼看着就要升大校了。”
对于军人来说,军衔这种东西他们时很看重的,所以刘猛为霍泽南感到惋惜,未来国家的栋梁,说不干就不干了,跑来做什么瘠薄生意!
刘猛坐着,霍泽南在床上靠着,他想下床来,刘猛制止他,“你别下来了,我就这样跟你说话。”
霍泽南笑笑。
“有没有想过转业?”霍泽南问刘猛。
刘猛开了个玩笑,“我转业就来跟你做生意,如何?”
霍泽南挑眉,“欢迎。”
刘猛笑了两声。转业暂时还没想过,等哪一天真的当军人当腻了,说不定真的来跟霍哥发大财。
“酒我不能喝,辛辣油腻的不能吃。你是四川人,一会儿我让我弟弟还有我朋友陪你去吃火锅。”霍泽南说。
“行啊。”
刘猛是性情中人,霍哥病着也都让兄弟朋友陪他,还让嫂子给他安排了住的地方,一想到霍哥人大面大的还记着当年的战友情,刘猛心里热乎乎的。
都说人发财后就不记得以前共甘苦的兄弟了,霍哥就不,霍哥退伍了,回到自己的地方了,也还拿他当兄弟。
下午六点钟,陆彦均从公司过来接刘猛吃饭。
霍泽南的战友,出于礼貌,幼琳也去陪同。
刘猛生性就有点自来熟,见了霍哥的弟弟,才见第一面就跟人勾肩搭背。
刘猛和彦均勾肩搭背走前面去了,幼琳临行前问霍泽南,“你一个人在病房O不OK啊?”
霍泽南点头,送她到了门口,“去吧,我OK。”?“你这战友挺有意思的,说话可逗了。”幼琳笑说。
“比较大大咧咧,很耿直。”
“那我就去了,晚点再回来,你有什么事就找护士。”
幼琳踮脚亲了一下男人的脸,望着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
许磬他们早就等在火锅店了,霍泽南一个电话说让他们陪他战友,就都把手里的事情推了。
刘猛这才意识到,他霍哥的朋友都是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跟大老板吃饭压力不要太大。
“你留在部队有什么意思,钱赚不了几个,没后台,生得也慢,还不如出来跟姓霍的发财。”
许磬眯眼叼着烟,半开玩笑的怂恿刘猛。
刘猛吃着菜,呵呵的笑,“小弟也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当军人是从小就有的理想。”
家里人比较迂腐,祖上没出过一个党员,到了刘猛这一代,刘猛参了军,就是一名正式的中国.军人了,那一年刘猛他妈还真是乡里邻里奔走相告。
刘猛自己也喜欢那一身戎装。
就是家里那娘们总跟他吵,出任务老受伤,而且一年没几天待在家里的,那娘们孤独怕了,每打一次电话就跟她哭一次。
有时候刘猛也总觉得对不起那娘们。
喝着小酒,想想烦心事,刘猛摇头。
眼看着磬哥在那逗人家兵哥哥,陆彦均也起了玩心,一脸正经道,“我哥那边缺自己人,你也说当年我哥救过你是吧,就当是报个恩吧,你也应该来帮我哥做事。”
顾简剥着花生米,嗯嗯嗯的点着头附和,“是啊,他妈的当兵有什么意思,你得挣钱让你老婆吃香的喝辣的,买名牌,开豪车,懂吗?”
刘猛还是没被说动,完全不受影响,笑呵呵的吃菜,该敬酒的就敬酒,只是觉得霍哥这帮朋友也真是为他着想。
幼琳看那几个人在那里游说刘猛,你一言我一句的,她有点忍不住了,这才开腔,“你们别逗人家了,放个假回去就说要退伍,回头部队查下来你们是罪魁祸首,有你们好看的。”
彦均也笑了,“嫂子又唬人。”
吃过了火锅,陆彦均他们陪刘猛去了酒店房间打牌。
几位男士去酒店,幼琳就没再去了,开车回了医院。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加上来回时间,幼琳一共离开了霍泽南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霍泽南很想她。
外面天气十分炎热,幼琳回来还被男人一把拉过去搂在怀里,她瞪他,“你放开我,让我去洗个澡行吧?”
“洗完澡跟我一起睡了?”
“不跟你睡。”
昨天在巷子里满足了他,整个过程他很享受,幼琳却是胆战心惊,这种事情她暂时不要再做了。
幼琳洗澡的时候,霍泽南在病房里负手来回缓慢踱步。
早上顾医生跟他说,恢复得很好,估计下星期可以出院了。
霍泽南在医院待了快两个月,清闲的日子惯了,一回到工作中精神就会再度紧绷起来。
他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问里面的幼琳,“我出院,你跟我去公司办理入职?”
他等着幼琳的回应。
大概过了十秒钟,幼琳在里头应他,“好。”
他便笑了。眉目舒展,像是极其满意。
没多久幼琳洗完澡出来,脸被热气熏得热乎乎的,他对霍泽南说,“你弟弟还有你的朋友,在那里怂恿人家刘猛转业来跟你做生意,太不像话了对不对?”
霍泽南一怔,跟着就笑了,“这种事他们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