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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纵瞳孔一缩,心痛一闪而过,也罢,既然她恨他,既然她已经选择了离开,那么她对自己恨与不恨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就算是恨,最起码她也是记得他的,那就够了!
赵慕灵说完,就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剑,直直的刺向了君天纵,而君天纵又怎么可能会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等着赵慕灵来刺,一个闪身,躲开了赵慕灵的剑。
赵慕灵见一剑不中,便立即反手再刺,君天纵出剑拨开了赵慕灵又一次刺向自己的剑,顺势抓住了赵慕灵来不及收回的手,以四两拨千斤的招式轻轻往前一带,将赵慕灵甩到了三尺之外!
赵慕灵站定后,立即转身。
君天纵曾经告诉过赵慕灵,后背永远都是留给自己最信任的人,而此时此刻站在自己后背的君天纵是她的敌人!
赵慕灵并不气馁,她今天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过去告别,她此生最恨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人!
赵慕灵再次提剑奔向君天纵,剑尖直指君天纵的心脏刺去。
君天纵并没有去挡赵慕灵的剑,而是出其不意的攻向了赵慕灵的下盘,踢向了赵慕灵的小腿。
赵慕灵低头应付君天纵的招数,却忘了护住上盘,君天纵一把抓过赵慕灵的剑反手架在了赵慕灵的脖颈上!
君天纵靠近赵慕灵,低声说道:“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一出手我便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你又如何能杀的了我?”
赵慕灵恨恨的看着君天纵,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那你今日最好杀了我!否则,今后总会有一天我会有能力杀了你!”
“放了她!否则我杀了他!”
就在赵慕灵准备上前一步,试探君天纵会不会再一次杀了她时,萧奉之的声音响起!
君天纵和赵慕灵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奉之靠近了君天泽,趁君天泽不备,偷袭了君天泽,将君天泽钳制住,剑架在了君天泽的脖子上!
然而,君天纵却对眼前的这一幕没有任何的反应,眼中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他和君天泽虽然说是兄弟,可是他们二人却是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之间的情义还不如银飞虎啸!
君天泽看着漠无表情的君天纵,有些心慌,他还不想死,更不想死的这般窝囊!
“四弟,救救我……快快……快放了那个臭丫头!”
君天纵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就让萧奉之结束了君天泽那条贱命!
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君天泽被挟持,他便有了理由放了赵慕灵。
君天纵算了算时辰,越国的救兵应该已经快到了,自己再磨蹭一会儿,待萧奉之的救兵来了后在做交换。
然而君天纵的迟疑看在君天泽的眼里,以为是君天纵想要借此机会除了自己,于是君天泽搬出了凌王,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他们之间那薄如宣纸的兄弟情!
“四弟,我可是你如假包换同父异母的哥哥啊!你可还记得父王曾说过的吗?父王希望咱们兄弟三人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萧奉之却是看不下去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方才他发出求救信号,越国士兵能看到,那么楚国边境驻守的人定也能看到!
“君天纵,动作快点!否则别怪我……”
“太子,属下救驾来迟!”
越国边境驻守的大将军严修带着手下的五千士兵珊珊来迟!
君天泽看到萧奉之的救兵心里更加慌乱,正欲再次祈求君天纵时,君天纵却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听到君天纵的话,君天泽如释重负,还好君天纵还顾念一点兄弟情!
“我数三声数,你我同时放手!”
“好!”
萧奉之数了三声数后,君天纵和萧奉之同时放下了剑,君天泽走向君天纵,而赵慕灵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萧奉之。
赵慕灵走到萧奉之的身边后,严修问道:“太子,那这些楚国人……”
“让他们走吧!”
“可是……”
“没有可是,本宫说了放了他们,你照做便是!”
“是。”
严修不再说话,既然太子都已经发话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戍边将军,服从命令便可。
萧奉之虽然并不想放了君天纵,可是,他知道,他和赵慕灵之所以能等到越国来人相救,其实君天纵也在故意拖延时间!
否则,以君天纵的身手,他和赵慕灵恐怕早已是他剑下的亡魂!
他欠君天纵一条命,那么,今天就还给他,从此两不相欠,他日战场上相见,不必再留手!
君天纵看着赵慕灵渐行渐远的身影,如释重负。
也许,萧奉之比他更适合去守护她,回去后。
没有赵慕灵这个软肋,他回去后,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了!
萧奉之带着赵慕灵从冷月峰回到越国,在边境的小镇禹州,住了近半个月方才离开。
其实,萧奉之是想要一刻不停的赶回越国都城梧城,虽然他们已经到了越国的领土,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君天纵会不会跟到这里!
但是,赵慕灵刚到禹州的驿馆便发起了高烧!
萧奉之怕赵慕灵的身体无法承受长途跋涉,便在这里住下了,可是谁知赵慕灵的病却一直毫无起色,这一耽误便是半个月之久!
“你怎的出来了?”
萧奉之正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乘凉,远远的看到赵慕灵脚步虚浮的向这边走来。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再不起来走走,只怕我就快要成为废人了呢!”
赵慕灵这些天一直高烧不退,清醒与迷糊交替,大夫什么药都用了,可是就是不见有退烧的迹象。气的萧奉之恨不得将那些个庸医都杀了。
还是前几日,一个自告奋勇的女医者过来诊了半晌后,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位姑娘得的是风寒。一会儿我开些药,你按照我的方子抓药便可。”
萧奉之有些不悦,看来这个女医者也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庸医,诊断和前些日子那些大夫说的并无甚差别。
“风寒?那为何烧了近半个月还不见好?”萧奉之厉色说道。
那女医者却好似先前那些大夫一样唯唯诺诺,只是轻轻的捋了捋方才坐下诊脉时压皱的裙摆,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位姑娘先前应该是受了重伤,身体本就还未复原,似乎后来又一段时间连日极度疲累,所以身体很虚弱。而且,她似乎有心结,应该是她自己没有了生的希望,所以……”
“心结?”
女医者没有理会萧奉之的问话,拿了诊金便离开了。
刚走出医馆大门,这位女医者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开始嘟嘟囔囔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