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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南成。”黎落也看到另一个男人,拍了拍叶南成的肩膀,“温暖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她也不会带一个男人。”
等他们转过脸,叶南成看见一个戴口罩而模糊的小脸,个子不高,放人群里很普通的那种。
他不顾黎落的阻拦,直接走了过去,他们却已经转身,进了电梯。
门合上的瞬间,叶南成对上口罩上方的眼睛,熟悉得和温暖一模一样,只是更美丽有韵味了,她也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甚至不为惊奇。
“暖暖!”叶南成重重拍了下电梯的门,又拼命地按着按钮。
若不是客户的电话过来催,也许叶南成会凭着这点不可能的可能,寻找到最后。
最为震惊的是温清。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只希望叶南成过来陪她喝杯酒,或者说一句生日祝福,但他以应酬而拒绝了。
可他仅仅因为看到一个类似温暖的女人,就把应酬给忘记了。
难道温暖回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温清捏紧了拳头,怎么可以这样,她千辛万苦要得到的幸福,不该毁于一旦。
温暖肯定死了,她不可以活着,就算活着,也不该回来!
晚风吹来,透进车窗,吹在温暖的脸上,她摘下口罩,深呼吸一口气。
“哎,你说我要见岳父大人,能不带几瓶好酒吗?你们云城也就夜色的酒不错,是正品,其他地方的酒都搀兑了水,喝不得。”
耳边是四年来熟悉的嗓音,喋喋不休,像个老阿婆,每天都要念叨。
温暖翻了个白眼,“宋周,我真为你的脸感到难过。”
“怎么了?”
“你不要它了。”
“……”
宋周摸了摸鼻子,“瞎说,我这张俊脸能迷死万千少女,也就在你这里不灵,因为你不是少女。”
“嗯,既然是少妇,你就别纠缠了,还有,我爸不是你的岳父,要点脸,啊?”
“那我叫什么?直接喊爸的话是不是有点直接了?”
“……”
温暖彻底无语了,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见宋周。
不过碍于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不是温父生病的话,她也许还要在外面多呆几年。
这几年她和父亲的通讯没有断过,也知道父亲的病情一直不太好,外人都以为他得了老年痴呆。
来到熟悉的家门口,温暖看见刚才还大摇大摆的宋周突然像只夹了尾巴的哈巴狗。
她挑眉:“怎么,害怕了?”
“第一次见岳父,有点紧张。”
“你要是敢喊我爸岳父的话,我就……”她做了个打人的手势。
宋周嘴上乖巧应着,实际上压根不理她,佣人开门过后,他便看见自己的岳父大人。
温父老了许多,说话也不清晰。
也亏得口齿不清,老年痴呆,不然他说他定时接到温暖的电话,肯定会引起江振宇的怀疑。
江振宇偶尔来探望,温父便提及温暖,说她上回又给他打电话了。
江振宇自然不信,但嘴上敷衍应着,心里想的是,老头子老了,净说胡话,温暖都死在江里了。
如果江振宇发现破绽的话,知道温暖还活着的话,那么叶南成也会知道,那温暖就不会平安无事在外面呆那么久了,一定会被人揪出来。
“暖暖,这就是你提到的救命恩人吗?”看到女儿,温父露出久违的笑容,招呼新客人。
“是啊,他叫宋周。”
温暖给他们做了介绍。
宋周不紧张了,他觉得自己就是温暖的男朋友,那眼前这老头就是岳父,和蔼可亲,他开始他的夸夸其谈。
一向安静凄清的房子里多了欢言笑语,温父慈爱的看着宋周,“我给你做一顿酸菜鱼,小周,你爱吃吗?”
“何止是爱吃,我还会做呢,爸,我给你打下手吧。”
宋周得意忘形,从刚开始的“岳父大人”直接升级为“爸”。
温暖瞪着他,他装作无辜的样子,“咋了?不给我打下手吗?”
他明知故问,哪是不给打下手,是不给他喊爸!
看着宋周乐颠颠跟着温父进了厨房,温暖无语了,真不知该不该把这个人带回来。
温暖向佣人询问了父亲的病情,是心脏方面的老毛病,定时吃药,只是之前有一回听人说温清同叶南成在一起后,心脏病发作被送往医院。
其他的时间里,温父的病情还算稳定。
“姐姐最近在做什么?”温暖问道。
佣人了解的情况并不多,如实回答,“我看报道上都写她和叶氏总裁在一起,两人好像挺恩爱甜蜜的。”
“就这个?”
“温小姐想问哪个?”
温暖抿唇,她对他们的事情不大感兴趣,她只对温清感兴趣。
四年过去,她们的恩怨还没有解开。
如果可以,温暖要温清给个说法,关于沈辛的死……
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在逍遥,就连过个生日都要大张旗鼓地过,发新闻,蹭热度,知名度快赶上一线明星了。
“在想什么?”宋周突然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她的身侧。
温暖摇头,“没什么。”
“想你儿子吗?”
“还好吧。”
“我们不能把他带来的,他身体欠佳,只能一直呆在温室里,一旦出来就会细菌感染。”
温暖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比如孩子他爹。”宋周突然没了以前的嬉皮笑脸,“你还没告诉我,孩子他爹是谁呢。”
“是你啊。”
“这话要是出自内心的话,我真感觉幸福。”
“本来就出自真心。”温暖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这四年来是你照顾我们母子,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去哪找合适的医生给他看病。”
“你要是感激我的话,亲我一下吧,我好苦命的,上一个亲我嘴的女人还是我妈。”
“……”
温暖没有动,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灯光下,她的瞳眸漂亮晶莹。
“想当初,我救你的时候献出了自己的初吻,还被你喷了一脸的水,结果你倒好,什么回报都不给我。”
宋周边说,边委屈巴拉地装成幽怨的少男。
温暖呼吸一窒,微微踮起脚尖,浑身的神经紧绷着,轻轻地凑过去。
“你们的酸菜鱼好了!”
身后,是温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