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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
苏桃急匆匆的跑上楼,看到慕锦年拥着乔默,愣了愣,“你们......”
这场景太震撼,不能怪她太大惊小怪。
在苏桃眼里,乔默是能摸得到触得到的,而慕锦年,那是高站云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这两个不在一条水平线的人抱在一起—鳏—
不对,她上来不是研究这个的。
“小默,我妈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要先回去。砦”
乔默急忙从慕锦年的怀里挣脱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严重吗?你现在怎么回去?要不让慕总送你。”
现在是年底,火车票、飞机票都很难定,汽车票的话,要提前买票,三天才有一趟。
“不用了,顾......总在楼下。”
她接电话的时候,顾予苼就在她身旁,虽然搞不懂他这几天怎么这么闲,但是现在,她很庆幸。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记得打电话。”
她虽然没见过苏桃的妈妈,但每次苏桃回老家,阿姨总是会念着给她带些当地的特产。
苏桃走后,乔默也准备下楼,慕锦年拉住她,尾音上扬:“慕总送你?”
说这话时,神色间并没有不悦:“现在倒会指挥人了?”
***
苏桃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顾予苼沉着脸,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启动车子!
苏桃神色焦躁,却只能放柔声音催促,“顾总,能不能快点。”
妈妈已经被邻居送去医院了,据说摔的不轻。
顾予苼慢条斯理的从置物盒里拿出烟盒,捏出一支,点上,“我不是你的司机。”
苏桃左右看了看。
腹诽了一句:计较的男人。
她弓着身子,直接从后面爬到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顾总,能走了吗?”
顾予苼瞥了她一眼,脸色铁青的呵斥:“粗鲁,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
苏桃委屈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
车子开出,巨大的轰鸣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
上了高速路,苏桃又给家里打了次电话,得知妈妈只是摔断了腿,身上多处擦伤,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倨傲的下颚紧紧绷着,侧脸的线条完美流畅,身上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
苏桃低头,努力忍下唇角牵起的弧度,“谢谢。”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在,她几乎要完全失去方向,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长大,她和妈妈的感情,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打算怎么谢?”
男人看着她,狭长的眸子异常深邃,蕴藏着墨一般的漆黑!
“流氓。”
苏桃偏过脸看外面的风景。
车里开着空调,她觉得热,用手散了散风!
顾予苼的手机响了,他蹙了蹙眉,继续开车。
苏桃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片苍白。
这是属于箫随心的专用铃声。
他虽然迟迟没接电话,但一直紧绷的下颚明显有了柔和的弧度,连一直以来敛在眸底的郁色也像雾气一样散去!
铃声停了,间隔四五秒的时间,再一次响起。
苏桃装作不在意的晃着鞋跟,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顾予苼接起电话:“喂。”
“顾先生,”女人哽咽惊惧的声音:“小姐她突然晕过去了,霍少爷的电话无人接听。”
男人的脸一下就沉了,“通知张医生了吗?”
“已经打过电话了,小姐今天早上就一直嚷着难受,我就出去买个菜,她就晕过去了。”
顾予苼直接在高速路上将车子掉头,沿着紧急通道逆行。
他皱着眉,毫不掩饰心里的焦急!
看着迎面急速驶来的车辆,苏桃吓的脸色苍白,紧紧捏着安全带,“我要下车。”
每次一遇到箫随心的事,顾予苼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以前她是他的秘书,现在她有权利拒绝陪他玩命。
顾予苼头也没回,将油门踩到底:“随心晕倒了,我先去萧家,让老陈送你回去。”
老陈是他的司机!
“顾予苼,我要下车。”
苏桃看着他,态度坚决。
时速在不停的飙升,转弯的瞬间,苏桃感觉自己要迎面撞在护栏上。
她捂着脸尖叫:“顾予苼,你这个神经病,快放我下去。”
顾予苼蹙眉,不耐的说了一句:“别闹,随心她从小就身体虚弱。”
苏桃被吓得面色惨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箫随
心晕倒了,关我屁事,你TM不要命是你的事,别拉着我。”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苏桃猛的朝挡风玻璃的方向冲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重重撞在了椅子上。
顾予苼冷漠的看着她,“滚下去。”
苏桃刚下车,车子就贴着她的身子猛蹿了出去,被卷起的气流掀了个踉跄!
她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的方向,“靠,顾予苼,我、操你大爷。”
跨过围栏,苏桃穿着双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蹲在排水沟上面的水泥地上。
车子一辆辆从她身边驶过,苏桃抱着膝,眼眶发热!
缓了缓情绪,还是给乔默打了个电话。
“小默,你说让慕总送我的话,还算数吗?”
乔默将手机开了免提,把睡着的乔乔轻轻的放在床上,“你在哪?”
“洛仁高速公路上,广桥出口过来一点。”
她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冬天夜长,才四点,两旁的山里已经涌起了薄雾。
“顾予苼呢?”
苏桃沉吟了一下,“箫随心晕倒了。”
“那个男人......”
就直接将你丢在了高速公路上?
看着推门而入的慕锦年,她及时止住了话题,极快的说了一句:“等我。”
慕锦年将营养师精心搭配好的晚餐放在茶几上,移植前后,乔乔的食物都需要特别注意。
所以,他特意请了有这方面经验的营养师。
“谢谢。”
慕锦年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睡得正熟的乔乔身上,黑眸中隐着深浅不一的沉郁:“公平交易而已。”
乔默:“......”
“结果出来前,有问题给聂秘书打电话。”
他说完,转身拉开门要走!
“......”乔默在称呼上沉思了一下,“慕总,能不能去接一下苏苏,她在洛仁高速公路上......”
本来想说,这么晚了一个女人不安全,但想到慕锦年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便识趣的没说,“你能不能让聂秘书去接她一下。”
慕锦年看着她,一言不发。
乔默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努力想刚才是不是又有那句话说的不对,触到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他开口:“欠我两个晚上。”
乔默:“......”
面颊上渐渐染上了一层嫣红。
从天台下来,他就没再提过去浅水湾的事,她本来以为那是他情动时的一时冲动。
没想到他只是顾及乔乔要住院,无人照顾!
......
顾予苼将车停在箫家别墅的门口,下车,大步走进去。
薄唇紧抿,英挺的五官阴沉的绷紧,长款的西装显得他身姿修长挺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
“顾公子。”
佣人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后,霍启政每次来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却没有这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怒意!
“张医生来了吗?”
“来了。”
顾予苼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门半阖着,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箫随心已经醒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眸子里满是恐惧无助。
张医生拿着打点滴的针,低声安慰:“小姐,不痛的,您忍忍就过去了!”
箫随心怕痛,血管又细,小时候去医院扎针,护士一连失误了两次,痛得她‘哇哇’大哭!
顾予苼心疼不已,对着护士一通怒吼:“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护士吓了一跳,手一抖,已经扎进血管的针直接扎穿了手背的上表皮。
从那以后,箫随心就对扎针有了恐惧心理,每次都要顾予苼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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