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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今天出院,乔默替他收拾东西,身后,乔乔和季景初正在玩闹。
气氛很欢愉。
乔乔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病房,乔默忍不住弯了唇,一直压抑的内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季景初捏着乔乔的小鼻子,“乔乔有什么心愿吗?砦”
乔乔偏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我想爸爸,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也想爸爸妈妈来接我。”
乔默心里一酸,握着行李袋的手蜷缩着,乔乔从出生起,身体就一直不好,直到两岁的时候被确证为慢性白血病,几乎都是在病房里度过的。
后来的后来,等他好不容易好些,她已经不想再让乔乔接触那一家子势利的人了。
“乔乔……”乔默沉吟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爸爸好不好?鳏”
乔乔为难的看着季景初,小声的说了句:“可是,我喜欢季叔叔。”
季景初弯起唇,揉了揉乔乔的脑袋,心里软成一片。
总算没白疼他。
乔乔扯下季景初的手,扭曲着五官。“季叔叔,再摸就掉毛了,隔壁家小星颈圈上的毛就是被它的主人摸掉的。光秃秃的,好丑。”
乔默:“……”
季景初虽然不知道小星是谁,但从颈圈和主人两个词里还是能准确的猜出是什么物种。
“妈妈,如果我看了爸爸后,还是喜欢季叔叔,能不能叫季叔叔爸爸啊?”
乔默尴尬的看了眼眸光深重的季景初,斥道:“胡说什么呢,快穿鞋子,回家了。”
刚出病房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聂华岳,精神爽朗,完全看不出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你不是送苏桃回去了吗?”
苏桃当时说近期的火车票和机票都售空了,从这里到苏桃的老家,开车至少要三天,这一来一回,不眠不休也要六天啊。
“总裁有私人飞机,苏小姐那里,正好离机场近。”
乔默‘哦’了一声!
“乔小姐,总裁在开会,让我先送你和乔乔小少爷回家。”
回家?
浅水湾别墅?
“不用了,我回苏桃那里。”
她想像慕锦年那样从容淡定,举重若轻,但一开口,还是带着气恼的情绪。
“抱歉乔小姐,这是总裁的吩咐。”
乔默望着他,神色淡然:“五年前将我毫不犹豫的赶出浅水湾,如今是不是打算强行将我绑回去?”
那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结。
就像命运的轮盘,她所有的悲惨命运都是从那晚之后开始的!
聂华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裁让我送你们去景江公馆。”
季景初挡着乔默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姿将她纳入保护的范围,清亮的眸子里有慑人的冷光:“聂秘书,小默她不愿意。”
“季先生,这是总裁和乔小姐的事,还希望您别插手。”
常年跟在慕锦年身边,聂华岳严肃起来,气场并不弱。
“是吗?难不成慕森的总裁只会用这种强制的手段?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孩子,不觉得太卑鄙?”
……
县医院的住院部大楼。
“妈,今天觉得怎么样?腿还痛不痛?”
苏桃扶着妈妈坐起来,拿了块枕头垫在她身后,“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不要强撑着,还有,你想吃什么?我等一下给你买。”
苏妈妈忙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前天那个杂货店的老板怎么样?张婶说,这人可老实了,适合结婚。”
张婶是她们的邻居,没事就爱到处管闲事。
“妈,你难不成想看着你如花似玉的女儿去做杂货铺老板娘?然后为了二块五毛钱跟人家争的面红耳赤?”
“二块五毛钱怎么了?难不成不是钱啊?”妈妈板起脸,“我不管,你这过了年就吃二十八的饭的,要是再不结婚,你也就别回来了,免得我被这乡里乡亲的笑话。”
苏桃按着脑袋。
这个县城小的,哪家的狗生了狗崽儿,第二天都能传遍大街小巷。
“就你那个同学,叫什么洛的,人家前年结婚,今年都怀二胎了。”
苏桃:“……”
顾予笙走进病房,简陋的环境让他紧紧纠着眉一直没松开过,犀利邪肆的目光在病房里环顾了一周,没有看到苏桃。
一身矜贵的着装让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苏妈妈都看出了价值不菲。
他站在那里,头几乎要触到头上的天花板。
气质太醒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脸色不好的扫过病床上方的铭牌。
黄玉彬。
档案局局长是说的这个名字,苏桃的妈妈。
“伯母,”他走到苏妈
妈的病床前,停下,紧绷的脸柔和了几分,“我是苏桃的朋友,顾予笙,听说您不小心摔倒了,来看看您。”
将价值昂贵的营养品放在床头柜上,苏妈妈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气质卓然的男人,急忙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顾先生,您快请坐,苏桃去打水了,马上就回来。”
顾予笙扶住她,笑容算得上和煦,“伯母,您躺着吧,叫我予笙就行了。”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身旁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本色彩的凳子,“我开了两天的车,站一下就好。”
“请问,您是苏桃的?”
她没听苏桃说在洛安交了男朋友,但如果是普通朋友,怎么会长途跋涉的专程来。
苏桃端着水从门外进来,看到顾予笙,足足愣了有几秒钟,“妈,他是我以前的上司,正好这两天在这边出差。”
顾予笙挑着眉看她。
上司?
还是以前的。
她是这么定义他们的关系的?
怕妈妈看出端倪,苏桃放下水,一脸平静的说:“谢谢顾总来看我妈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苏妈妈一巴掌打在苏桃的手背上,苏桃痛得叫了一声,乖乖的闭嘴不说话。
“顾先生,您别介意,苏桃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不中听。”
像顾予笙这种一看就身价不菲的男人,她原本还在纠结称呼,听苏桃说是她上司,立刻就打消了直呼其名的念头。
“你站着干嘛,还不去给顾先生倒杯水?”
苏桃怀疑,她不是苏妈妈亲生的。
顾予笙好看的唇角轻轻扬起,他就喜欢看苏桃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明明憋屈的要死,还死死压制着。
她此刻,心里估计在臆想拿着刀将他千刀万剐的血腥场景!
苏桃给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杯水,正喝了一口,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老实沉稳的中年男人。
杂货店老板。
她连他名字都没记住。
只见他摸了摸脑门上的汗,将一件特仑苏牛奶放在妈妈的床头柜上,“妈,医生说你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噗——’
苏桃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这节奏,发展太快了。
那天她才说,如果他打算去洛安发展,可以试着相处,这才隔了两天,直接喊‘妈’了,连改口钱都省了。
“你哥?”
顾予笙用下颚示意了一下正朝她呵呵傻笑的男人,如果不是这称呼,其实他更想问,是不是她爸。
苏桃憋着笑,看着床上眉开眼笑的妈妈,又看了看老实巴交的杂货铺老板,示意他去外面说。
走道上,不时有来来往往的护士。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全。”
他紧张的搓着手,对苏桃,他很满意,年轻、洋气、漂亮、看样子,办事能力也很强,如果娶了她当媳妇,那还不得把那帮嘲笑他三十多还没结婚的发小给妒忌死。
顾予笙也跟着出了病房,站在苏桃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目测只有一米七不到的男人,紧抿着唇,那目光,冷的能将人凝结成冰。
张全更紧张了,连看顾予笙的勇气都没有,本来以为苏桃的气场就更强了,没想到遇到个更强势的。
苏桃正了正脸色,“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真的没打算放弃我现在的事业,回家乡发展。”
“那……那如果我跟你一起去洛安发展呢?”
顾予笙冷笑,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涨红的脸,“你去洛安能干嘛?当殡仪馆背尸工吗?你确定,你不会吓的功能失调?”
苏桃知道顾予笙刻薄起来,是个人都难以招架。
被这么***裸的羞辱,张全气愤难当,猛的看向顾予笙,瞬间又像被扎破的气球,垂下脑袋:“不管做什么,我都能养活苏桃。”
“养?”
“顾予笙,”苏桃不赞同的皱着眉,“你要是实在闲的发慌,就去外面找妹子消遣。”
她不知道顾予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她该关心的范畴。
顾予笙不悦的挑高了眉,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桃身上,话却是对张全说的:“靠你那点工资,怕是连内裤都给她买不起吧。”
苏桃忍不住想爆粗口,“我的内裤是在夜市上淘的,五十块三条。”
瞪了眼神色各异的两个人,进了病房,随手关了门。
***
乔默替乔乔盖好被子,关了灯,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沈慧桥穿着宝蓝色牡丹暗纹的旗袍,衬得她的肌肤红润紧致,看到乔默,面上露出慈爱的笑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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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你别太担心了,乔乔这孩子,福大命大。”
乔默打了个哈欠,“我没事,妈,你早些回去吧,明天你和那个男人还要举行婚礼呢。”
“小默……”沈慧桥看着她,目露祈求:“你能不能看在妈妈的面上,原谅你爸爸?”
对这段错综复杂的感情、亲情纠纷,乔默实在提不起劲:“妈,日子是你们在过,原不原谅他不重要,而且,他也不需要。”
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准备二婚的妈妈在极力劝说孩子接受后爸。
她想笑,但是考虑到沈慧桥的心情,还是维持着面上冷淡的表情!
“妈,既然放不下,就好好去珍惜吧。”
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陪在他身边,一直是妈妈不敢奢望的梦想。
但这种幸福,却像如履薄冰。
全然建立在慕锦年对她的兴趣上,如果这种兴趣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妈妈就会被乔振南毫不犹豫的赶出乔家。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个男人,从来不会有一丁点同情。
“小默,你早些休息。”
沈慧桥站起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见她已经倦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将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走了。”
送走沈慧桥,乔默去洗漱。
隐隐的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洗脸的动作顿了顿,关上水龙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这是老小区,经常听邻居说有小偷入室盗窃。
很安静,能听见乔乔浅浅的呼吸声!
忍不住嘲笑自己疑神疑鬼,钥匙只有苏桃有,她现在在老家,就算是小偷,也不可能拿着钥匙开门进来啊。
她接着洗脸。
‘砰’的一声。
这次她听的真切,是来自外面的防盗门。
乔默的心高高悬着,很害怕,但想到乔乔还在房间里,又鼓足勇气决定出去探个究竟。
拿着拖把,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砰砰’响!
客厅的灯她刚才是关了的,而且,她从来都只开一盏,此刻却全部开着,亮如白昼。
她躲在墙后,紧了紧手中的拖把,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
沙发上,慕锦年翘着腿慵懒的靠坐着,眸子微眯。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支刚点燃的烟。
对面的茶几上,随意扔着一把钥匙,和他的烟盒及特别定制的火柴。
乔默看出去的一瞬,男人猛的睁开眼睛,犀利的朝她的方向看来!
对上她惊惧难定的眸子时,慕锦年眼里的犀利迅速褪去,只剩下脉脉温情,他伸手,朝她招了招:“过来。”
乔默松了口气,松开被她捏出了一层湿意的拖把,冷着没眼,“你怎么进来的?”
惊吓过度,声音都有些虚脱。
听到声响,慕锦年挑了挑眉,“还带了武器?不算笨的无药可救。”
他用下颚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钥匙:“用钥匙开门进来的。”
乔默翻了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哪里来的钥匙?”
慕锦年笑而不语,仿佛她问了一个多蠢的话题似的。
一个居民楼的钥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过来,”他皱起眉头,不满意她磨磨蹭蹭的表现,“还是说,你希望我过去?不喜欢在沙发上?”
他说的自然而然,若不是他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乔默甚至要以为是自己思想不纯洁,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觉得,你既然选择了云小姐,就该做到身心干净,而不是一边跟我玩暧昧,一边又在她床上许承诺。”
那种男人,她向来不屑。
可对慕锦年,她无法生出厌恶的情绪,甚至还会因为他的举动或言语心跳紊乱!
也许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有一种魔力,能让女人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哪怕知道这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背后的代价是漫长的伤痛绝望。
慕锦年静静的等她说完,一张英俊的脸晕染出漫不经心的淡漠笑意:“我和小云,连亲吻都没有,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在床上许承诺?”
他对夏云的宠是她亲眼所见,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打电话,他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赶过去。
她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自觉的理解为,因为珍视,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
乔默打了个哈欠,“我想休息了,你路上小心。”
慕锦年起身,长身玉立的身姿显得本来宽敞的客厅有些拥堵,看了一圈,没有烟灰盒,便将烟捻灭在蛋糕盒里,“那休息吧。”
乔默以为他准备走了,“顺便把门关上。”
慕锦年几步走到她面前,乔默还来不及
反应,已经被他弯腰打横抱起:“哪间房?”
他喝了酒。
一开口,酒香四溢!
乔默紧张的揪着他的衣领,生怕他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丢在地上。
她仰着头,望入他幽深且冷沉的眸子,所表现出的***清晰的让乔默心惊。
轻轻的推了推他紧绷的手臂,“乔乔还在呢。”
她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心底的抗拒,被她握住的衣领有些潮。
慕锦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审视,像是要剥开她层层的伪装,看入她心底深处。
乔默缩了缩身子。
“换一间。”
他转身,抱着她走向旁边的房间,那势在必得的气势让佯装镇定的乔默开始慌乱的推拒起来。
“别……”
慕锦年并没有进房间,而且抱着乔默去了客厅,沉重的身子压下来,将她禁锢在沙发和他的身体之间!
“小默,”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声音绻缱旖旎,像一只大手,用力的拂过乔默心里紧绷的弦,“我不喜欢听到你拒绝。”
乔默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动作很轻柔,能感受到她丰润嫣红的唇在他的触碰下轻微颤抖。
她在紧张,唇很干。
乔默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正好触到他柔软的唇瓣,也点燃了慕锦年一直隐忍压抑的冲动。舌尖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逼得她退无可退,只好缴械投降。
干燥的大手在她身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他的双腿紧紧的压制着她的双膝,不让她躲闪。
乔默的脸憋得通红。
吻了许久,慕锦年才松开她,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满意的笑了笑:“我等一下还有个应酬,如果困了就去睡觉。”
乔默窘迫的将脸埋在他怀里。
原来,他今晚过来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是她扭曲了他的意思!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小云和你不一样,你不用特意跟她较劲,最后难受的,是你自己。”
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乔默的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颤。
她和小云不同——
夏云是他未来的妻子,,而她——
乔默勾唇,“你是在间接警告我,别对她做什么?你放心,夏云有你护着,就凭我,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慕锦年不悦的皱眉,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看着已经恢复了漠然的乔默,他没有任何解释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用力拉上,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