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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耗油菜心很美味,陈立果吃的很开心。
作为饲主的谢安河倒是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在帮陈立果剥虾仁。
这里的虾子全是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可惜陈立果已经懒到了一种人神共愤的程度——如果谢安河不给他剥壳,他大概会放到嘴里把虾仁连壳带肉一起嚼碎,咽下肚子。
一顿饭的气氛倒是十分的和谐,最后陈立果的肚子都微微鼓起来,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要是让柳莎莎知道了,他估计又要被骂一顿。
谢安河说:“吃饱了?”
陈立果点点头。
谢安河说:“那陪我出去走走?”
陈立果觉得消消食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
谢安河买了账,和陈立果一起往外走。陈立果胃部沉甸甸的,连带着脑子也不太好用,谢安河说啥他都要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谢安河也不介意他的迟钝,偶尔陈立果没反应过来的话他还会温柔的重复一两遍,直到陈立果给他回应。
两人刚出了饭店正准备上车,一个人影就从路边窜了出来。
“谢安河,你赢了!!!”那声音陈立果很熟悉,明明就是之前听过的陈恒巍的声音,陈立果的八卦雷达biubiu直响,脑子瞬间清醒了。
陈恒巍站在谢安河的面前眼含泪水,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动小薇,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谢安河:“????”
陈立果:“……”咦,他怎么觉得谢安河脑袋上冒出了几个问号。
陈恒巍站在谢安河面前,惨笑着说:“我本以为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对我没了兴趣,可是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找个替身呢,谢安河,你根本不像个男人。”
谢安河眉头皱起,他说:“陈恒巍,你有病吧?”
陈恒巍说:“你不要再装了——孙清逸再像我,也不是我!”
陈立果在旁边看着,眼睛亮的像铜铃,就差兜售瓜子花生小汽水了。
谢安河被陈立果那吃瓜群众的表情气笑了,伸手在陈立果额头上点了一下:“你不生气还这么兴奋?”
陈立果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似乎太过于明显,唉,这个世界能轻微崩人设就是不好……演技都倒退了。
陈立果赶紧换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他说:“谢先生,这是谁呀,你们还有事吗,有事我就先走了。”
陈恒巍冷冷道:“你先走吧。”
白莲花陈立果看着陈恒巍,苦笑几声道:“谢先生,那我先走了。”
“我没叫你走!!”谢安河快被陈立果这反应给气笑了,他一把抓住陈立果的手,然后扭头对着陈恒巍道:“陈恒巍,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么?”
陈恒巍道:“谢安河——我知道自己错了!”
之前他闯进去找谢安河那次,就私下被人教训过了。后来谢安河也没见他,找人对他说如果下次再看到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让自己滚出娱乐圈。
当然,陈恒巍理所当然的把这种威胁当做了谢安河同他的情趣,毕竟当时谢安河追他追的那么厉害,简直像是要把全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
谢安河厌烦的说:“你可以滚了。”
陈恒巍瞪大了眼睛。
白莲花陈立果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他最喜欢这种他是我替身,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的狗血剧情了——感觉就着饭吃,都能多吃几碗。
陈恒巍愤怒的说:“谢安河,你不要后悔——孙清逸,你真不要脸!!”
被骂不要脸的陈立果眼眶含泪,他也没和陈恒巍争,扭头看向了谢安河。
陈立果眼中含泪,面容愁苦,完美的扮演了一个柔弱的小可怜,他:“谢先生,对不起。”
谢安河拉着陈立果就走,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陈恒巍一眼。
陈立果心中兴奋,想着到时候怎么跟柳莎莎八卦。
谢安河上车系完安全带,突然问了句:“柳莎莎很喜欢听这些?”
陈立果脱口而出:“对啊对啊,她可八卦了。”他说完才自觉失语,赶紧又流了两滴尴尬的泪水。
谢安河说:“你兴奋的都哭了?”
陈立果:“……”那是作为替身悲伤的泪水谢谢。
谢安河用手指把陈立果的眼泪擦了,道:“好好看剧本,就要开机了。”
陈立果楚楚可怜的说:“谢先生,人家知道了。”
谢安河似乎对陈立果的这个模样有点无奈,他说:“我和陈恒巍是误会,我不喜欢他——”
陈立果装作不在乎,其实耳朵都立了起来:“哦。”
他本来等着谢安河继续说,哪知道这大兄弟颇有深意的看了陈立果一眼,然后来了句:“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陈立果:“……”等、等一下啊。
谢安河说:“送你回家。”
陈立果瞬间变成了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他难过的说:“没有八卦听的陈立果,就是一只被风干的咸鱼。”
系统说:“咸鱼比你味道好多了。”
陈立果说:“说的好像你吃过我一样。”
系统冷漠的说:“屎好不好吃你还非要去尝一口才知道么。”
陈立果:“……”辣鸡系统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
散步被突然出现的陈恒巍打断,谢安河的心情有点糟糕,一路上都保持安静,直到快到家他才对陈立果认真的来了句:“青青,我是真的想追求你。”
陈立果咬着嘴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谢安河见状无奈的叹息:“去吧。”
陈立果扭着屁股下了车。
他本以为谢安河说要整治陈恒巍的事情只是在说笑,结果没过两天陈恒巍吸/毒的事情就被爆了出来——其实准确的说是嗑药,但这时候大家都不关心到底是干啥了。反正他和他的女朋友据说是被热情的邻居举报,然后被警察一锅端。
这个世界因为娱乐业极度发达,所以对明星这方面要求还挺高的,一旦吸/毒、嫖/娼,等等一系列违法的事情曝光,这明星基本就算是废了。
陈立果当时正窝在沙发上看剧本,眼睛再一次哭的跟个核桃似得,这身体的泪腺真是有毒,陈立果剥苹果的时候被削了个伤口,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呢,眼泪直接掉下来了。
来找陈立果的柳莎莎已经习惯了他家艺人近来憔悴到死的模样,她找了包薯片,一边吃一边监督陈立果。
“对剧本感觉怎么样?”柳莎莎问陈立果。
陈立果已经把剧本看了好几遍了,开机时间定在个几个星期后,他说:“差不多了吧。”
柳莎莎说:“嗯,我信你吼。”
陈立果咬着牙吃,楚楚可怜的说:“但是,但是人家好怕谢安河哦。”
柳莎莎说:“你怕他什么,他不是那种逼迫别人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虚。谢安河的确不会干出强迫陈立果这种事情,但是他如果真的想要陈立果屈服,简直有的是办法。
就算以陈立果现在的咖位,也绝对玩不过他。
“还好裸戏删了呢。”陈立果说,“不然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段裸戏写的真是贼香艳,他十分没出息的看硬了好几次,然后更没出息的去厕所撸了出来。
陈立果对系统说:“唉,感觉又回到了高中时候看小黄书的年代。”
系统说:“好看吗?”
陈立果说:“好看呢。”
系统说:“还好删了呢。”
陈立果:“……”
系统说:“么、么、哒。”
陈立果:“……”你能别说话了么。
柳莎莎说:“哦,是么。”她的眼神有点飘忽,但陈立果没有注意到。
陈立果说:“不管怎么样啦,这是个好剧本呢,人家一定要努力。”
柳莎莎面色沉重,她拍了拍陈立果的肩膀:“宝贝,姐姐永远爱你。”
陈立果:“……”姐姐,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沉重。
几周后,影之灯开机。
与此同时陈立果新上映的这部电影也大爆,不但票房惊人,还好评如潮。陈立果在微博上留了一句谢谢大家,短短一个小时就留了三千多万的评论,陈立果看的眼睛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陈立果:“这个国家一共才七亿人吧。”
系统说:“对啊。”
陈立果说:“那十个里面就有一个喜欢我的的?”
系统很淡定,他说:“你怎么知道不是片方为你请的水军呢。”
陈立果:“你还在知道水军?!”
系统说:“陈立果,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陈立果:“我从来不侮辱不存在的东西。”
系统:“……”他和陈立果早晚要死一个。
反正影之灯开机的时候,陈立果一进剧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谢安河比他来的还早,坐在那里似乎正在看剧本,见陈立果来了,他叫了一声:“清逸。”——他倒是没有人在人前叫陈立果青青。
陈立果的态度不冷不热,叫了句:“谢总。”
谢安河道:“来了?”
陈立果说:“嗯,我没迟到吧?”
谢安河说:“没有啊,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陈立果心想这谢安河还真是挺着急的,不过半个小时后,他就知道谢安河为什么这么急了——柳莎莎那个坑货,居然同他说裸.戏删了,这要是删了,导演清场叫陈立果脱衣服干嘛?
陈立果瞪着柳莎莎,柳莎莎笑的尴尬:“哈哈哈,哎呀怎么一上来就拍这个啊。”她还想过几天再告诉陈立果裸.戏没有删掉的事情,哪知道谢安河这畜生这么着急。
柳莎莎说:“导演啊,这要不要让他们两个先联络一下感情再拍这一幕?”
导演说:“先让他们找找感觉。”
柳莎莎:“……”什么感觉,*的快感吗。
不过虽然柳莎莎有点慌,但戏怎么拍还是导演说了算,
清场之后,陈立果也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就剩了条内裤。
谢安河倒是比他大方得多,导演一下令就脱了精光。他的身材也是真的好,陈立果悄咪咪的偷看了好几眼。
这一幕戏演的是两人情窦初开,陈立果扮演的豪放受尤光帮谢安河扮演的书呆子攻李莫念口,最后情不自禁滚在了一起的情节。
两人换上了校服,导演一声,摄像机便开始运转。
尤光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爱意,这种爱意是如此的浓烈,只有没有经历过情殇的少年,才会有这般炽热的目光。
尤光叫他:“念念。”
李莫念的耳朵有点发红,他垂着头不说话,眼睛依旧停留在书桌上。
尤光用下巴蹭了李莫年的肩膀,他的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他小心翼翼的说:“念念,我帮你弄出来吧。”
李莫念的眸子闪了闪,他抿抿唇,道:“尤光,好奇怪。”
尤光笑眯眯的道:“没关系的呀,我们是好兄弟才会这么做,是正常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李莫念的面前蹲下,把头埋在了他的腿间。
李莫念的眼神开始变深,身体也僵硬了起来,他抓着尤光的头,道:“尤光——”
尤光含含糊糊的说:“念念,我喜欢你。”
李莫念的表情却有些哀愁。
欲.望发泄出来,灵魂却是空虚的。李莫念看着尤光染了绯色的脸颊,用手摩挲着尤光的唇,他说:“尤光,这样是不对的。”
尤光说:“你想要我吗?”
李莫念不说话。
尤光慢慢褪去了衣物,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漂亮,就好像发着光的太阳,让李莫念想要看,却又害怕灼伤了眼睛。
尤光说:“李莫念,我们做吧。”
情动的少年们拥抱在一起,旁边就是柔软洁白的大床,干净的像他们的爱情。
——陈立果也对这种爱情感到十分的感动,然后很可耻的硬了。
谢安河伏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虽然没有真的做,但肌肤的相触和那像极了性/交的动作却还是让他有了反应。
谢安河看着满脸通红的陈立果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他背对着摄像头,在陈立果耳边低喃:“那么不好意思?”
陈立果咬着牙齿,眼睛红了一圈,眼见着泪水就要落下来。
谢安河见状却是神色一凛,低低道:“尤光,疼吗。”
陈立果轻轻的哽咽,搂住了谢安河的肩膀,他说:“我不疼。”
谢安河吻去了他的泪水。
这本该是香艳的场景,可站在旁边的柳莎莎却觉得非常难过,她是看过剧本的,此时画面越美,就越和之后两人的境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戏结束的时候,柳莎莎才发现自己哭了,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点无奈:“第一次看裸/戏看哭的。”
导演就在她旁边,笑道:“没事,我看着想哭,清逸的演技真是越来越了得了,还有谢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痛苦的挣扎和一时的欢愉,这两人将这种矛盾的情绪演绎的淋漓尽致。他们明明是在做最让人高兴的是,可是却没有一个露出笑容,尤光哭着笑,李莫念笑着哭。
导演说:“本来我还在担心,现在想来,真是多余了。”他接下这个剧本,是因为这个剧本实在是精彩。可当听说谢安河要来参一脚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很不情愿的,毕竟这种带资进组的演员,可能会毁掉一整部戏。
然而让导演没有想到的是,谢安河的演技不但没有拖后腿,反而还和孙清逸相得益彰。
这段中间卡了几次,但都是因为导演想要寻找更好的角度,拍完之后导演很善解人意的给两人留了点时间——都是男人,大家都懂的。
人都走光了,就留下陈立果和谢安河两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谢安河幽幽的说了句:“你软了吗?”
陈立果:“……还没。”
谢安河叹了口气,从衣服袋子里拿了根烟:“来一根?”
陈立果本来是不能抽烟的,但是还是接过来,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两人的表情都有点沧桑,谢安河说:“没想到你也硬了。”
陈立果:“……对不起。”
谢安河说:“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陈立果觉得这话题有点奇怪,很有点那种两个人喝醉了之后一觉醒来发现对方是自己最好朋友的那种尴尬感。
谢安河见气氛实在是冷的吓人,于是就说:“我叫我朋友给我带了好多指甲油回来。”
陈立果:“……你也涂?”
谢安河:“……”他沉默两秒,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最后还是说,“送你的。”
陈立果目光飘向远方,他说:“谢谢啊。”
谢安河说:“客气。”
等到两人都软下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了。
柳莎莎在外面等着两人出来,她本来觉得这件事是陈立果吃了亏,但是看表情为什么谢安河比陈立果还要沧桑呢……
柳莎莎问陈立果说:“怎么了?”
陈立果看了眼柳莎莎说:“没事,我很好。”
柳莎莎说:“我没问你,问谢安河怎么了。”
陈立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也爱上指甲油了。”
柳莎莎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不远处的谢安河,她以为谢安河是那种非常适合当男朋友,非常靠得住的男人,难不成他和陈立果一样是装的?!
陈立果说:“我推荐了他大红色。”
两人正在说话,谢安河走了过来,道:“说什么呢。”他隐约感觉到陈立果没在说他的好话。
陈立果微笑着,说:“我在和柳莎莎说你喜欢大红色的指甲油。”
谢安河没觉得这花哪里不对,坦然道:“对啊,和白皮肤很配。”
柳莎莎露出见鬼的表情。
陈立果说:“走吧,我们两个去对对戏。”
谢安河还不知道他被陈立果给黑了,点点头和陈立果走远了。
柳莎莎看着二人的背影,居然莫名其妙的从背影里看出了闺蜜的味道……
都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影之灯就是这样一部剧,把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的展现在你的面前,再一点点的碾碎。
尤光送了李莫念一盏灯,说让这盏灯照着他们往前走,然而当死神将尤光从李莫念夺走后,那盏灯也不亮了。
无论是陈立果亦或者谢安河,都不是少年,然而最神奇的是,两人却将少年的那种生涩和小心翼翼,演出了灵魂。
柳莎莎作为一个局外人,自然是看得最清楚,她甚至从陈立果身上看到了某个自己高中喜欢的男生的影子,她已经想象到了这部电影上映时,会谋杀多少眼泪。
一天的戏份结束,陈立果和柳莎莎准备回家。
谢安河邀请他们一起吃饭,陈立果却说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
谢安河深深的看了陈立果一眼,他说:“去吧,好好休息。”
陈立果点点头。
车上,柳莎莎问陈立果,说是不是今天很累?她感觉得到陈立果太入戏了。
“是的。”陈立果说,“有点累了。”
柳莎莎心里有点担心,把陈立果送上楼,回到车里却又有点放不下心。她犹豫了一下,再次返回了楼上,然而当她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却听到屋子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柳莎莎:“……这就是你的有点累。”
忙着穿裤子的陈立果悚然道:“莎莎你怎么回来了,吓死人家了?”
柳莎莎咬牙切齿:“撸不死你。”——居然回家的第一件是就是看小黄片。
陈立果:“……人家只是想放松一下子嘛。”
柳莎莎这才发现陈立果还真是在放松——脱了裤子一边涂指甲油一边看小黄片的艺人,估计她这辈子都看不见第二个了,嗯,她也不想看见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