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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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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婚礼现场,除了晋王外所有皇子皆受伤的战绩太过彪悍了,这种事情自然瞒不住,很快便传进了宫里,据在太和殿伺候的宫人透露,皇帝当场气得摔碎他最爱的澄泥砚。

    皇帝震怒,后宫自然也不太平,而京城里——当时前来吃喜宴的官员这一夜都夜不安寝。

    尼玛,一群出身高贵,且风姿仪度为天下表率的皇子在他们面前像流氓一样打架,使得其他皇子伤的伤,晕的晕,实在是教人难以承受,也生怕宫里的那位来个天子一怒,被穿了小鞋,于是在场的人都十分识趣地回去后没将这事情透露出去,就当如太子妃所言,他们妹夫和舅哥联系感情呢——虽然这方式也特流氓了。

    是以齐王婚礼以混乱收场的事情,除了上层社会,京里的百姓们是一无所知的,该干嘛就干嘛。

    发生了这种事情,所有的皇子皆知他们父亲会十分震怒,所以皆绷紧了皮,天未亮就爬起来进宫去请罪了,连伤了腿的贤王也让人将他抬进宫去,并没有因行动不便就装死不去。

    阿宝也一大早的就爬起身了,伺候了萧令殊洗漱更衣,同样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打理好了自己,又火速让人将准备好的早膳端上来。虽然因为起太早睡眠不足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逼自己吃了。她不仅逼自己吃,还逼萧令殊多吃。

    当然,阿宝觉得自己这般贤良乖巧的姑娘怎么会强势逼人呢,她十分温柔小意地对看起来不怎么有胃口的男人道:“王爷,昨天婚礼上的事情,父皇定会生气的,稍会你们都要去给父皇请罪,也不知道会折腾到几时,现在多吃点儿,省得到时饿。”

    桌上摆了各式早点,阿宝亲接过丫鬟端上来的加了蜂蜜的甜豆粥放到他面前,又夹了个甜包放到他面前的青花瓷碗中。虽然萧令殊喜欢吃甜的,但他又不喜欢太甜的,口味偏向清甜,所以这些甜点甜粥含的糖份不高,对此阿宝是赞同的,吃那么多糖,不到四十就得了糖尿病怎么办?

    萧令殊看着阿宝,阿宝努力微笑,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的端庄又不失柔婉的贤妻笑容,自认为是很成功的,可萧令殊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所有看到他们王爷行凶的丫鬟婆子们脑袋一片空白,然后想着:哎呀,是不是睡太少了,出现幻觉了!他们家冷酷无情的王爷才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呢!

    “别笑了,丑!”萧食殊冷硬地道。

    阿宝被那个“丑”字打击到了,低头默默吃煎包,克制住想要喝豆浆的念头,免得呆会在宫里要频频更衣,太丢脸了。

    萧令殊见她又以头顶示人,看了看手中的筷子,他力气大,就算用筷子敲人也挺疼的,若是旁边坐的是让他不爽的兄弟,早就一筷子敲过去,然后再冷艳高贵地让人换过另一双筷子。可是……眼前的人太弱了,会敲坏的。(众兄弟:T^T难道我们就敲不坏?)

    有阿宝小意温柔地劝餐,萧令殊的早餐吃了很多,旁边的许妈妈见状,心里有些高兴,在她心里,能吃就是福,能吃就健康!她是不敢对主子们吃多少说嘴,但心里仍是默默地希望晋王多吃些,好活到七老八十的。

    早餐过后,两人略作整理,便相携进宫了。

    今日是齐王夫妻新婚第一天,新婚夫妻要进宫谢恩,顺便拜见公婆,与姐妹妯娌见面。阿宝作为嫂子,自然也要进宫去见新妇的。而且今天还有所不同,因为昨日混乱的婚礼,大伙都觉得应该早点进宫,再将皮绷紧一点儿,没事别招惹人。

    显然和阿宝有此想法的人不少,至少阿宝到了宫里,甫下马车时,便见到前方陆续有马车停下,太子妃、贤王妃、秦王妃、周王妃等皆已到达,大伙你瞧我我瞧你,很快便明白彼此的想法。

    皇家媳妇们纷纷与各自的丈夫分别,另坐宫里的轿辇往后宫而去,而皇子们顶着那副凄惨模样去给正德帝请罪去了,唯有萧令殊看不出喜怒,慢悠悠地走于最后。

    正德帝没理那些来请罪的儿子们,照常早朝,然后召朝臣,将那些儿子晾在太和殿外。可能朝臣也知道正德帝心情不爽,今天的早朝空前的和谐,没人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朝上去惹正德帝不快,在太监“有事准奏,无事退朝”中,大家果断退了。

    退朝的时候,自然看到了那一溜的伤势各异的皇子,白天看着几张猪头脸熊猫眼之流,心情更是微妙。当然,这其中有两个最为整洁的,那么便是太子和晋王了,太子一开始便被幸福地砸晕了,除了额头上的青肿,就没什么伤了,这青肿用粉掩饰一下,远远地也看得不清楚。而晋王——这丫的整就是个战斗力暴表的凶残货好么?谁能伤得了他?

    原本太子并不需要和弟弟们站在殿外给人看笑话的,不过他还是表示作为长兄,与弟弟们有难同当、同甘共苦,表现出了友爱兄弟的好品质,顺便在所有面前中刷了把好感度。太子摆出的这副好兄长的姿态,即便知道他是来刷好感度的,但仍是让人赞赏,也让旁边那些看着他不断刷朝臣好感度的皇子们心中各种鄙视妒恨,甚至开始觉得太子这丫的就是个阴险货,摆这种嘴脸,同样也刷了正德帝的好感度——没有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兄友弟恭的。

    正德帝晾了儿子们一个时辰,看看时间齐王就要带新妇过来拜见了,方让人将他们叫进殿。

    太子带头进去,然后带头跪下请罪。

    正德帝冷冷地看着他们。

    很快地,听说齐王夫妻和金璟珏夫妻也过来请罪了。

    正德帝让他们进来,一眼便见到了又是两张猪头脸,看不清容貌,只能从衣着气质认出哪个是自己儿子,哪个是妻族家的侄子。

    金璟珏一进来就直接跑到御案前,双手抓着御案一脸气愤地说:“姑父,坏妹夫打我!!”

    齐王差点没气歪了嘴。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

    其他皇子也知道金璟珏的德行,这就是个大龄儿童,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况且他们父皇对他有时比自己儿子还好,更不要拿自己和金璟珏赌在他们父皇心中的地位,因为实在是赌不起。

    正德帝对金璟珏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只道了一声:“乖,先去五儿那,姑父呆会为你作主。”便将金璟珏哄下去了,很快被五公主拉着,一起跪下。

    殿中跪了一地的人,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第一次见到这等阵势,呼吸放得更轻了。

    所有人安静地跪着,不敢吭声,只有金璟珏挺着背脊,那双比黑曜石还漆黑的净眸滴溜溜地在殿内张望着,相比其他人的恭敬,简直就是不敬皇帝。不过正德帝并未生气,柔和地看了他一眼,又见新儿媳妇和女儿都跪着,便叫她们起身。

    张杰端了茶过来,对新上任的齐王妃笑道:“齐王妃,请。”

    金璟琋略一想便知道这位皇帝姑父此举是对自己的厚爱,忙谢了声,端起茶恭敬地给正德帝敬茶,正德帝喝了儿媳妇的茶,又给了一对新人赏赐——连同儿子的赏赐一起给了儿媳妇,顺便笑眯眯地告诉儿媳妇,自己的六儿子是个顽劣的,若敢欺负她,便进宫来寻他,他为她作主。

    金璟琋知道正德帝这是变相的补尝她昨日被毁的婚礼及新婚之夜,昨日齐王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洞房,宫里来检查元帕的嬷嬷得了皇后的暗示,自然也没刁难她,可是还是让她觉得难堪,特别是毁了她婚礼的是她的亲兄长及夫婿时,是个女人都要委屈的。

    然后,金璟琋成为萧家妇的第一天,体会了一把皇帝公爹的不着调及如何坑儿子的。皇帝公爹当着所有人的面极不给六儿子面子地说,以后齐王府就归她这齐王妃管了,齐王所有的财产同样也归她管,齐王不得藏私房钱,想要钱就找她这作王妃的要,不爽的话可以一个子儿都不给他……

    所有人:=口=!为毛突然很想同情一下六皇弟(六皇兄)呢?果然不要轻易地去挑战他们父皇的权威啊……

    齐王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可惜他那张青青紫紫的猪头脸根本看不清颜色,众人也看不出他羞得几乎要掩面泪奔。

    金璟琋得了丰富的赏赐及皇帝的金口玉言,和兄嫂一起离开了。

    “父皇……”

    他们一离开,齐王这熊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就要跳起来申诉自己的冤枉,谁知一本奏折直接将他脑袋砸去,将他砸懵了。

    事实上,在场的皇子们都被他们那越老越喜欢坑儿子的爹突然的暴力弄懵了。

    “出息了!嫌你母后给你生的这张脸太漂亮了想要扒下来丢一丢是不是?朕怎么会有你这种流氓儿子,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和舅兄打架,就算喝高了也不是理由,别想狡辩,如果你嫌你这张脸不好要丢一丢,朕马上让人划它几刀……”

    “……”

    齐王冤枉死了,被这么一通暴力兼暴吼下,熊孩子也怒了,直接吼道:“儿子是喝高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金璟珏比儿子年纪还大,不应该是他让儿子么……”

    “你还有理了,和个小孩子计较,也不嫌丢份儿!”

    齐王无话可说,一时激动,都忘记了那位主是个只长年龄不长智商的傻子。

    齐王恹了后,正德帝的怒火开始转向了其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地骂了过去,太子骂得是最轻的,谁让他一开始就幸运地晕过去了呢,而其他没晕的竟然不知道去阻止兄弟打架,其心可诛,骂得皇子们垂头丧气。

    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在一群被骂得像发瘟的鸡一般的皇子中显得精神无比,这也太鹤立鸡群了,让人不得不注意,一注意到,正帝德表情僵了僵,照样开口大骂:“老五你也是,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当时就站在一旁看兄弟相残,无丝毫孝悌之心……”

    “本来就欠打!”萧令殊十分认真道。

    正德帝的声音嘎然而止,齐王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伤心地想着,原来他在兄长眼里,就是个欠打的货么?太TMD伤心了,好想人道损灭了这丫的!

    “一点小伤,死不了!”萧令殊继续补充,却不知道他的那群兄弟已经想掐死他了。

    虽然死不了,但他们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一直苦心制造的好形象没了,伤心坏了。

    正德帝颤抖指着他,嘴角噏动,哆嗦得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一直忽略无视的五儿子,尼玛脑子不知怎么长的,似乎长歪了,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还用那种冷冷硬硬的生涩声音说着气死人的话,什么不死人的伤都不是伤,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那种“你真是不淡定”的表情让正德帝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沿,才克制住一种冲动!

    “……”

    皇子们用一种看勇士的眼光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五弟“五哥”的思想真是太奇葩了。只有太子殿下忧心忡忡,叹息地发现,自己这些年可能做了无用功,五皇弟隐藏在冷酷无情表相下的思想已经歪了,甚至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当初真不该送他去那个地方接受那等残酷的训练的。

    ******

    不管皇子们这边如何,女眷那边又是另一翻景象。

    皇子妃们一大早地进宫请安,虽是情势所迫,但也比平常早太多了,是以一群皇子妃们被请到了凤翔宫的偏殿里歇息等候。

    很快地,陆陆续续地宫妃们和公主过来给皇后请安,除了贵妃、四妃及公主们,请安完后,其他的妃嫔各回各宫,皇后方让人将偏殿里略作歇息的儿媳妇们叫到正殿去。

    儿媳妇们请完安后,皇后赐坐,绝口不提昨天小儿子的婚礼,关心地寻问了诸位儿媳妇们的生活及儿子们的身体情况之类的,然后又关心了贤王妃的肚子,让她不必太累,以孩子为重。

    戚贵妃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沉甸甸的,还有几分恼怒,恼怒的对象自然是齐王,连带的也恨上了皇后。若不是齐王和金璟珏打架,她儿子会被伤了腿么?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其他四妃中,淑妃(秦王之母)、德妃(周王之母)这两位有儿子的也暗暗绞着帕子,忧心着不知道儿子伤着哪里了,昨天听到婚礼上的事情时,已经晚了,又无法托人出宫去打探,憋了一个晚上,皆睡不好,现在碍于皇后在这里,也不好询问,真是急死个人了。

    终于,脾气急躁的七公主为那些忧心儿子的母亲们勇敢地跳了出来,“母后,昨晚发生了那些事情,也不知道皇兄们伤得怎么样了,儿臣心里实在是担忧,不如问问皇嫂们吧。”

    戚贵妃和淑妃、德妃在心里猛点头。

    皇后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想起今儿听到人来报,她的小儿子同样受伤颇重,连洞房都无法,心里也是又气又心疼,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后比在场所有人都难为啊。

    “老大媳妇,本宫也奇怪这事,同本宫说说他们的伤势,可严重?”

    太子妃起身施了一礼,便将太医为皇子们诊治的伤势都说了,其实都是些皮肉伤,并不严重,就是看起来恐怖了点儿,估计严重的是行动不便的贤王罢。

    皇后适时道:“可怜见的,他们兄弟一向要好,老六怎么会和璟珏打起来了呢?璟珏也是个孩子脾气的,上回还跟本宫说他舍不得妹妹出嫁,以为妹妹嫁人了就不是他家的了,所以才会急性了点儿。”

    皇后这话和太子妃昨晚睁眼说的瞎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场的人再恼怒这两个闯祸头子,也只能笑着附和,心里却暗搓搓地表示,反正都是皇后的心头肉,这内杠得越厉害越好,打吧打吧,她们都不介意的,只要不连累到她们就好。

    正说着,宫女进来禀报齐王妃和五公主金驸马过来给皇后请安了。

    听到没有齐王,众人又是一愣,同时看向皇后,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这新上任的齐王妃来,混乱的婚礼,没有洞房花烛夜,没有夫婿陪着过来请安,这真是三重打击啊!

    很快地,三人便进来了,金璟琋已经挽了妇人髻,身上穿着亲王妃的服饰,将粉嫩的娃娃脸衬得有些老成。五公主也庄重沉静,而素来漂亮得雌雄难辩的金驸马此时却顶着个猪头脸进来,完全没有以前的赏心悦目,也让众女再次意识到昨日婚礼的那场架打得有多凶残。

    “姑母~~”金璟珏天真欢快地叫着皇后,指着自己的脸说:“坏妹夫打我!”

    皇后一阵心疼,由于金璟珏代皇帝中毒,使得他智商永远停留在五岁,皇后便对这侄子疼若亲子,在心里的地位丝毫不比两个儿子差的,这会儿听他稚儿一般委屈的语气,自然心疼无比,好一翻哄。

    等五公主将金璟珏拉到一旁吃茶点后,今日的新妇齐王妃开始敬茶与妯娌姐妹们见面,众人纷纷给了见面礼,然后被皇后赐坐,一起说话。

    皇子妃们的老公还在太和殿中罚跪,是以也没有人离开,留在凤翔宫中陪着皇后说话,艰难地等待着时间过去。

    估计正德帝这回是气疯了,直接将所有的儿子扣留在太和殿骂了一个早上,每个都被狠狠地罚了一通,特别是在兄弟眼中作了勇士的变态萧令殊,被骂得最凶,正德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居心叵测,枉顾人伦了。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直到快中午了,众人皆感觉到又累又饿时,终于有宫人过来告诉他们,正德帝骂了一早上,终于将儿子们放过来给皇后请安了。

    由于昨天的婚礼闹剧,所有的皇子都受伤了,所以皇帝骂过后,便将他们踢过来给老婆请罪,顺便也过来接他们各自的老婆回家。

    凤翔宫里的女眷期盼地看着殿门,然后终于看到伤残的皇子们进来了,可怜的贤王还是坐轿子过来的,到了凤翔宫才改坐轮椅,被太监抬进殿里。

    众女一溜看过去,暗暗咋舌,真是太可怜了,这皮肉伤伤得也特触目惊心,颜都毁了,简直是无颜见人。

    皇后原本还生小儿子的气,一看到他那张与金璟珏不相上下的猪头脸,顿时心软了,不过仍是意思意思地骂了几句,又对小儿子及儿媳妇叮嘱一翻,方让众人都散了。

    不只等待的女眷们又累又饿,同样没有休息好的皇子们也是又累又饿,估计不饿的便只有阿宝和萧令殊了,看着兄弟们一脸菜色,萧令殊的视线转到阿宝身上,谁让今早阿宝逼着他多吃呢。

    阿宝走到萧令殊身边,笑道:“王爷是和臣妾一起回府,还是有其他事要办?”

    “回府!”

    阿宝又是一笑,温驯地走到他身后,错开一步距离。

    两人短暂的对话,及阿宝的温驯都成为一种莫名的存在感,令人忽视不得——或者说,以太子为首的皇子们今天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兄弟是个思想长歪了的变态时,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开始注意起他来。

    萧令殊不是死人,自然很快发现了他们的目光,转首望了过去。

    其余人见他突然停步,也跟着停步,看着他。

    萧令殊看了一眼,最后视线定在贤王脸上,贤王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却听到他道:“茶茶!”

    “……”

    阿宝嘴角抽搐地看向贤王的脸,也不知是不是当时诡异的气氛让她脑抽了,竟然回答道:“王爷,茶茶的两只眼睛是黑的,不是只黑一只!”

    萧令殊又瞧了瞧他家二皇兄,点头道:“唔,六弟应该再打黑一只的。”

    “……”

    所有人机械式地看着黑了一只眼睛的贤王,英明贤达的贤王殿下为了表示自己受伤不轻,所以昨晚回去后,并未敷眼睛,今早就这么顶着只青黑的眼窝进宫了,赢得了很多同情分。

    回过神来的贤王和齐王心里又有一种想要掐死萧令殊的暴戾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