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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这一天,对驻扎在上海的日本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
先是特高科科长南田洋子在路上被近距离枪杀,当人们专注于调查这件事时,傍晚时分通过日本人宪兵港运抵的军火和北边的军需库同时爆炸,宪兵港和军需库变成一片火海。当兵力都被调去灭火和查探时,日本在上海最机密的生化实验室在晚上被炸,资料全部被销毁。日本驻上海最高负责人藤田芳政被申斥,责令在限期内查出一切!
在杀了南田洋子后,君先玉和郭骑云等人回影楼将任务结果上报。然后君玉并没有立刻回家,她担心海啸和胭脂,毕竟这两人很少参加这种类军事行动。
君玉乔装赶去了宪兵港外围策应,可惜她到的时候行动已经开始,没有了她能够插手的余地。她按照几人制定的计划线路找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位行动人员驾着海啸,胭脂和几位队员在一旁断后。君玉急忙飞身过去,开枪击毙了前来追击的小队,胭脂从君玉的身形中认出了君玉,给几位队员示意是自己人。
君玉大致检查了海啸的伤势,中了两枪,还好不是要害。君玉暂时用银针帮他止了血,然后自己背起海啸,带着胭脂等人去了自己停车的地方。
胭脂开车,君玉在后座帮海啸处理伤口,等一队人回到据点,君玉留下了药品,吩咐胭脂帮海啸做完剩下的手术。自己则急忙赶回家里,不然自己大哥那老狐狸般的智商,说不定就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呢!
君玉赶回去的时候,天刚擦黑,明楼和明诚也刚回来,还在院子里站着。君玉装模作样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然后绕着阿诚转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道:“阿诚哥这是伤的不轻啊,要不要我帮你治一治?”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对,这怎么能让我治呢!我那刺杀命令还在呢,万一我治的时候不小心又想起这个命令,一时手抖把手术刀戳进去怎么办?”
明诚苦笑着撇了不动声色好似没听到这话的明楼一眼,“小少爷!你饶了我吧,谁不知道咱们明家小少爷是哈佛医学系的高材生,不让您治让谁治?别人我还不放心呢!”说着嫌弃地看着明楼,惹得明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君玉挑眉笑了,拉着他没受伤的胳膊往屋里走,边走边道:“阿诚哥真会说话,来来来,我帮你治,保管你五天,不,三天内恢复如常!”
“哎!多谢小少爷!”明诚优哉游哉地跟着君玉,顺便还同情地瞟了一眼被忽视在一旁的明大长官。
明楼觉得被自己的两个弟弟摆了一道,顿时觉得很不爽,但毕竟自己也有理亏的地方。明楼呼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跟着进了房里。
君玉领着明诚进了房间,她一边去拿医药箱,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衣服能自己脱吗?用我帮忙不?”(亲!这话说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本是女儿身了?)
“不敢劳烦小少爷,我自己来!”明诚可不敢让君玉帮忙脱衣服,这明显憋着火呢!万一那动手的时候自己撒点气,凭他的医术,自己这胳膊肯定不会有一丁点问题,就是这过程,估计会很惨烈……
明诚乖乖地开始脱衣服,可衬衫黏在了伤口上,怎么也脱不下来。君玉一回头看到了,因为自己策划被打乱而使手下受伤的烦闷下去一些,她叹了一口气,拿着医药箱走过去,接过他的活:“还是我来吧,别把伤口又扯开了!”
明诚乖乖垂下手,绝不掺和进兄弟二人的争锋中当炮灰!君玉剪开了他的衬衫,然后用双氧水将布料浸湿,灵巧地解开了一层一层的绷带,暴露了那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君玉盯着那道贯穿伤,问道:“你下午打了多少止疼药?”
“两针。”
君玉气笑了,这人还是去带着伤去解决许鹤了啊,“阿诚哥,真是好汉啊!就不知道止疼药打多了会出问题啊!这会儿治伤,不能用麻醉,你就向关公学习,自己忍着吧!”
“唉唉,小少爷,我错了,你可悠着点啊!”
君玉撇撇嘴,到底没不管不顾直接动手。从药箱里拿出银针,用针封了伤口周围几个穴道,好歹能减少痛感。然后用止血钳夹着酒精棉球用力地在伤口处和伤口周围按了按,完全消毒后,才开始用手术刀清除伤口表层在子弹穿过时被烧焦的腐肉。
明诚闭着眼,咬着君玉递给他的咬木(就是女子生产的时候咬的那个……)疼的满头大汗。
君玉处理好伤口,缝了几针,敷上自己配的药,包扎好。然后给他打了一只消炎针,绑好绷带,帮他套好宽松的家居服。站起来道,“好了,阿诚哥你歇会吧,我去看看有饭吃没。”
明诚小心翼翼看了看君玉的脸色,试探着问道:“明台,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君玉扫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我问你就会说吗?看你被那条蛇折腾的也挺可怜的,别挑火,小心迁怒你!”
“大哥有自己的苦衷,你别……”
君玉冷嘲热讽道:“别怎么?别打架还是别生气?那我就这样受着?换你,你肯吗?”
“我……”阿诚一时语塞,还是帮着明楼解释,“林参谋带得那组人遭遇日军被打散了,大哥也是真的没有办法才用你来执行这个任务的。这段时间上令下达都是让你出生入死,大哥心里也很不好受,整夜头疼做恶梦,就没怎么睡好过,你别怨他!”
“我知道他对我好,你也不用帮他说话,我又不是不肯听他解释,可是你看他有主动解释给我听意思吗?”君玉对这个大哥最不满的就是这个,什么话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连家人都不肯完全信任。对于君玉这种家人高于一切的人来说,看不惯是很正常的。
“好好好,我不插手,你们啊,自己解决吧!”明诚无奈摊了摊手。
君玉下楼,发现明楼在厨房做饭。看着没什么营养的白粥,果然不能对这些大男人的厨艺有什么期待。(说得你现在不是大男人一样?君玉:给我圆润地出去!)
也不理手忙脚乱煮粥地明楼,君玉自己动手做两大碗汤面,乳白色的汤底,青翠的菜叶,再一碗卧上一个荷包蛋。做完后就直接找了个托盘端着两碗面,拿了餐具去了阿诚房间,徒留明楼自己对着一锅糊掉的白粥郁闷不已。
明楼关了火,吃着碗里那又糊又硬的米粥,心中无奈,自家小弟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这被忽视的滋味还真难受。吃了小半碗半熟的“粥”,明楼就完全没了进食的欲望,决定上去看看阿诚的伤,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阿诚哥,你和大哥在巴黎那么些年,怎么你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他的手艺越来越差呢?现在连碗粥都不会煮了!在巴黎肯定都是你做饭吧?”
“知道还问?”
“你看看大哥胖的,肯定是巴黎好吃懒做,被你养肥的!看他这样以后万一去了战场活不活的下来都是问题,你就不该这么‘宠’着他!”
“你那用的什么词?在国外几年把国语全还给老师了是吧!不过大哥是该减肥了,不然以后有什么行动怕就跑不动了!”
“就是说!”
明楼在门口,听着屋里两个弟弟对自己身材的嫌弃,顿时觉得膝盖上中了好几箭,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决定从明天开始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