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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两声却吐出一口黑血,眼睛还未看向薛烨便沉重的抬不起来,耳中轰鸣大作,唯一清晰可辨的是薛烨一声不敢置信的凄厉惊叫,“十一娘!”
十一娘几乎忘记了反应,待回过神时,后背一阵钻心似的疼!
“五皇子!”离五皇子最近的薛烨飞身扑向五皇子,后背暴露在箭矢的攻击范围内!
而她身后,传来一声大笑,“没想到还有这收获,楚乔,你引我入局,这一箭算我的回报,我们后会有期!驾!”
恰在这时,身后破空而来一支利箭,紫光凛凛,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擦着十一娘射向场中之人!
她多日担惊受怕的心才重重落下,揪着胸口狠狠喘了一口气。
薛烨浑身是血,一头一脸全是血泥,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可重要的是,薛烨……活着!
而十一娘在绕过不知第几个门时,终于在一片混战的人群里,看到了正拼命护着一人的薛烨!
少年眸子一沉,纵马追了上去。
十一娘却懒得听他废话,绸带一卷,身子轻盈的在箭矢上踏了一脚,人已越过少年朝里面的住所飞去。
少年哈哈大笑,一双鹰眸紧紧抓住十一娘,“没想到大安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好个巾帼不让须眉!”
十一娘一手推开研夏,伸手从腰上抽下一根七寸宽的绸带,施力于上,绸缎如翻飞的蝴蝶,轻盈却瞬间卷住少年射出的箭矢。十一娘翻手,箭矢脱离绸带,掉头朝少年飞去。
研夏脸色大变,“姑娘……”
搭弓射箭,目标瞄准十一娘,竟是要再来一箭的模样!
似没有想到有人能避开自己的箭矢,那少年脸上有片刻的出神,待看到十一娘破空而来,双眸亮起惊人的光芒,在满是鲜血的战场大叫了一声,“好!”
射出利箭的是一身盔甲装扮的少年,不过十七八的模样,脸上糊满鲜血,一双眸子却似夜空下的鹰隼,尖锐而冷冽!
她从腰间抽出软剑,飞身过去就要帮十一娘挡去利箭,十一娘已反应更快的一把扯了她往一遍极侧两步,再快速朝利箭射来的方向而去。
忽然,一道尖锐的破晓声传入两人耳中,研夏瞬间看向发声处,火光中,两根泛着寒光的倒钩刺利箭直直朝十一娘后背心射去,“姑娘小心,箭上有毒!”
研夏咬了咬唇,拼力压下胸口的恶心,跟上十一娘的步伐。
反倒是十一娘,面色冷沉,半点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研夏虽自幼被莫守谆训练,对于这样的生死场面却是第一次,她脸色发白,几乎受不住的将昨儿个吃下的东西悉数再吐出来!
里面,兵器交错,火光冲天,到处是断手断脚,肆流的鲜血,血腥漫天,泾渭分明的两军,可以清晰看得出大安的军队处于优势!
两人换了夜行的黑衣,在峡谷关错落的房顶上起落,直入大军驻扎地。
研夏觉得不好,可见十一娘的神色,也不敢劝,只牢牢跟在她的身后。
风月门的人微微一愣,却不多问,抱了拳,退了出去。
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安,强烈的让她几乎不能思考,为着这股不安,她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
“属下来报时,薛少爷已经返回城池,具体……属下这就去查!”那人抱拳,转身要走,被十一娘叫住,“算了,我自己去。”
“薛烨人呢?”人怎么样?
风月门的人回来禀报,“十一姑娘,是北周与北齐的大军攻打城池,被五皇子来了个瓮中捉鳖!那片火光好像是薛少爷与安插在北周的卧底里应外合,烧了他们的粮草所引起的……”
却不想,未到半夜,主仆二人便被冲天的火光并由远及近的喊杀声吵醒。
两人见了风月门的人,叫了吃食热水,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准备等半夜去探查清楚。
而此时距他们出发,已是第六日下午,风月门的人也已到了峡谷关,以一个商队的身份包下了一个小客栈。
路过一家茶寮,主仆二人用银子与跑商的商人换了两匹不打哆嗦的马,又走上半日,才算到了峡谷关。
研夏备了六匹马,都是日行三百的良驹,两人昼夜飞奔,每日只打盹一两个时辰,六匹马累死四匹,到最后两匹马也快支撑不住时,两人遥遥看到了峡谷关高高的瞭望塔。
十一娘与研夏是在用过午饭后动的身,给夏承和与罗氏的理由是江淮有急事要赶去处理,一两个月怕是不能回来。
十一娘点了头,待研夏离去,又端坐书桌后写了一封信让海东青送去给莫殇,第二日天明,收到莫殇回信,只一个字,“好。”
研夏立时明白了十一娘的意思,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安排替换的马匹!”
“传信给黑煞,让他抽掉最近的二十名风月门的人……”她抬眸,目光冷然,“我们往边关一趟!”
研夏的神色立刻有几分凛然,“姑娘,你的意思是?”
她话到一半就被十一娘抬手止住,“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说五皇子会不会为了一个先锋出兵,即使他答应出兵,北周又怎会坐以待毙?若是两军开战前北周人先下手撕票了……”
研夏心里腹诽了片刻,方正色道,“姑娘,要不把薛少爷被关押的地方告诉顾子洲,让他书信给五皇子,求五皇子出兵……”
姑娘这两年逢着薛烨少爷的事就容易上火,是关心则乱的原因吗?
十一娘看她一眼,“有什么话,说!”
研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风月门已寻到薛烨被关押之处,他那里却还在追查下落!还好意思说能护薛烨周全!真是可笑!”
十一娘冷笑两声,将信点了扔进炭盆!
信中交代,薛烨下落不明,他派去保护薛烨的人正四处寻找薛烨的下落,一有消息定第一时间通知十一娘。
等到半夜,海东青从江淮回来,带了顾子洲的回信。
海东青的速度,往返江淮一来一回也不过一日内的功夫。
研夏知道事情轻重,当下点了头,就着屋内的文房四宝写了封简单的信交十一娘看过后,交给了海东青。
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给她?!
十一娘眸间的神色就更冷三分,“你写了信让海东青立刻带去给顾子洲,问明白薛烨现在究竟怎么样?”
研夏摇头,“顾子洲最近频繁往返江淮与京城,对薛少的事并不关心!”
十一娘猝然将信拍在桌上,神色冷然,问研夏,“顾子洲那边可有消息?”
十一娘心头一跳,不等研夏把话说话,脸色已沉了下来,伸手接了信撕开就去看,信中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五皇子设计诱敌,薛烨自愿充当先锋,却受伤被北周大军抓了!他们几次靠近发现薛烨受伤严重,却无法救人出去,问十一娘怎么办?
风月门,这时候来的信……
研夏关上门,将信递到十一娘跟前,“风月门的信用了黑色……”
“怎么了?”十一娘眉头微蹙,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一下。
送走宾客,哄睡了三个小人儿,十一娘刚回到自己屋喝了一杯茶,研夏手中捏着一封信,面色不好的走了进来,“姑娘。”
李书文抹了把额头的汗,他娶个妻子容易吗?
十一娘看了李书文一眼,对他与八娘道,“时间不早了,起轿吧。”
他才扁着嘴,一头钻进了十一娘怀里,继续哭。
李书文忙点头发誓,三天后一定带八娘回门!
十一娘重重点了点头,朝他伸出手,他才抽噎着去问李书文,“你过两天真把……八姐送回来?”
眼看八娘就要掀盖头不嫁了,十一娘无奈的蹲下身,凑近弟弟说了一句话,小人儿才抬起哭的惨兮兮的脸,哽哽咽咽的问了句,“真、真的吗?”
眼看吉时要过去,准姑爷李书文猫了腰去哄小舅子,谁知道被小舅子一脚踹到了脸上,“你坏……你抢八姐……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走……呜呜……八姐……”
两个小的见状,也哭的稀里哗啦,口口声声叫着,“八姐不要走……”
“呜呜……八姐……”
反而惹的罗氏和夏承和红了眼睛,八娘躲在盖头底下泪水哗哗的流,“毛哥儿……”
哭的打嗝不止,一双嫩藕似的小手抱着八娘,连罗氏都拉不开。
“……不要……坏人,不要带八姐走……”
“八姐,我……”边哭边哽咽,“……不调皮……不打架……你不要走……”
此刻被八娘数落没良心的小屁孩儿毛哥儿却在八娘上花轿时来了个大反转,抱着八娘的裙摆不撒手,哭的那是一个惊天动地!
猫儿还是很舍不得的样子,一双泪眸水汪汪的,豆哥儿一脸沉稳的站在原地,却清楚可见双眸里有些不舍。
惹的一屋子的人跟着笑起来。
毛哥儿嘿嘿的笑。
被李氏心肝儿肉的搂入怀里,“你八姐马上要嫁人了,以后想打我们毛哥儿也打不着了。”
“我才不过去!上次我信了八姐这话,八姐差点把我屁股打开花……”毛哥儿往后躲到罗氏身后,眼睛贼溜溜的转。
八娘在里面啐声,“毛哥儿,你过来,八姐保证不打你!”
猫儿与豆哥儿说的问题都还好,到老二小名唤毛毛的,这问题一出,不但李氏笑了,罗氏也忍不住笑出声。
“那八姐是不是就打不着我们,去打别人家的弟弟了……”
“那八姐以后还能陪我们练武打拳吗?”
三个小的立时将李氏围作一团,一个接一个发问,“八姐嫁了人,是不是就不能留在家里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忍俊不禁,李氏蹲下身挨个抱了三个孩子,“你八姐可不是被赶出门,是要嫁人了!就跟你们二姐、三姐一样,嫁人……”
瞪大眼睛的精明小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娘,别赶八姐出门了……”
面露不忍的老大在一旁附和点头,“娘,别把八姐赶出去了……”
猫儿就泪眼汪汪的抱着罗氏的腿,“娘,八姐姐好可怜……”
八娘哀嚎,“娘啊,我不要嫁了!二姐、三姐出嫁的时候也没这么受搓磨,她们要把我的皮给揪下来一层了!娘,救命啊……”
三个小人儿目光一致的看向烟雾后的八娘。
罗氏哭笑不得,“谁告诉你们娘要把你们八姐赶出家的?”
三个小冬瓜似的小人儿咚咚咚跑进来,一个瞪大了眼睛去瞧水雾缭绕后的八娘,一个可怜兮兮的舍不得模样,一个面露不忍之色,仰着头问罗氏,“娘,我们不生八姐的气,你不要赶她离开家好不好?”
二娘抿了唇笑。
罗氏无奈的摇头。
天刚蒙蒙亮,八娘就被罗氏拉出了被窝,被几个丫鬟簇拥着去洗澡,大大的木桶里堆满了芳香的花瓣,八娘迷迷糊糊的被摁到里面,一阵刮肉似的揉搓,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尖叫,“啊啊啊,疼!小点儿劲儿……”
今儿个,恰是四月初八。
提亲,走礼,下聘,到定下婚期,两家定下四月初八成亲。
夏承和与罗氏哪里不知道自己闺女的脾气,见李家这样有诚意,两个孩子也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知根知底,也就三推两推的应下了这门亲事。
谁让她着急躲大姐和莫姐姐说了那样的混话?!
八娘吓的够呛,却被李书文那句,“八娘说我没功名,考上举人就嫁给我”的话堵的嗓子眼冒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顺平帝大病不见好转,加开恩科美其名曰为自己祈福,李书文借了机会,一举拿下了举人,喜报到的第二日,他就与李叔李婶带着镇上的官媒来洋槐胡同提亲!
……
十一娘只好将其搁置。
但那段时间的断层,研夏怎么也想不起来,莫殇也查不出原因。
江一颇废了法子,才把研夏从京城带回江淮,十一娘为救她又欠下莫殇一个天大人情,许下莫殇一个他日有事相求,十一娘必不能问其究竟就要帮忙的条件!
研夏被江一从地牢中救出时已奄奄一息,慕家人不知对她用了什么刑罚,她对于地牢中所经历的一切全然不记得,中间几乎有近一个月的断层空白记忆。
研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话问的十一娘一愣,随即释然的笑,慨然道,“好与不好,只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
半响,回过神,有些茫然的反问十一娘,“不好吗?”
研夏一时看的有些痴。
若说十二小姐是一朵内敛的海棠花,温婉动人;那自家姑娘就是一朵盛放的牡丹,娇艳逼人!
眸似清泉,颜比百花,笑则璀璨如天边日月,皓光盈盈。
“你以为嫁入高门就是好的?”十一娘侧眸,笑看研夏。
研夏在一旁轻声道,“十二小姐容德兼备,气质沉稳端庄,就是去京城做个一品夫人也做得,也不知谁家公子有这福气?”
十一娘在不远处瞧着小十二,欣慰一笑。
小十二看着丫鬟婆子去了后花园,才转身回了听荷轩。
丫鬟婆子应声而去。
又抬眸看了伺候三个弟妹的丫鬟婆子,点了头,淡声道,“好好跟着三位主子,小心别磕着碰着……”
小十二抿了唇轻笑。
八娘的脸先是一红,后气恼的跺了跺脚,扭身进了听荷轩。
两人身后,有家丁忙碌的搬东西声,“哎呀,你小心点儿,那个可是太太点名给八小姐备下的……”
八娘看着,一阵好笑,“难怪爹娘给他起个毛毛的小名儿,毛毛躁躁的!”
“嗯,谢谢二哥哥!”猫儿笑眯眯的道谢,小男孩笑的一脸得意。
一脸精明的小男孩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溜烟儿跑过来,小大人似的拍着胸脯,“二哥哥也来罩你!”
“嗯,谢谢大哥哥。”糯米团子似的小身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气横秋的男孩脸上就有了笑容,很哥哥样的护着小妹妹。
等,快到近前,老气横秋的男孩儿伸手抓住妹妹的手,“猫儿,大哥牵着你走。”
八娘嗔瞪小十二一眼,却到底不拘着小猫儿了,轻轻松开她,看着她三步一倒的往两个男孩儿身边冲去。
“猫儿乖,你身子不好……”八娘张口劝妹妹,被小十二拦住,“八姐,十一姐也说猫儿的身子多活动活动有好处,你就让她去吧。”
两个男孩儿就同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猫儿就在八娘怀里挣扎,“大哥哥,二哥哥,猫儿也要去……”
老气横秋的男孩儿就嗯了一声,朝小十二和八娘点了点头,又看了猫儿一眼,才往后花园走去。
八娘横过去一眼,男孩儿捂着屁股跑了,边跑边道,“哥哥,哥哥,我们去后花园捉迷藏……”
骨碌转眼圈的精明男孩儿去看老气横秋的哥哥,见哥哥的脸色有所缓和,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后,才哎哟一声捂住屁股叫道,“八姐把我的屁股打开花了……”
把小十二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怀中的猫儿见姐姐不吭声,就拿水汪汪的眼睛瞅她,八娘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弟弟,“八姐担心猫儿着凉,并不是真心要打你们的……”
小十二就朝八娘眨了眨眼,八娘蹙眉瞪了妹妹一眼,让她向两个小的低头……没门儿!
两个孩子却同仇敌忾的一致看向八娘,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缓和。
猫儿趴在八娘的肩头连连点头。
见八娘把小妹妹搂入怀中,撇下打了两巴掌的弟弟,小十二就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将两个弟弟小小的身子拥入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道,“猫儿身子弱,受了风寒就会酿成大病,八姐只是担心猫儿,并不是真心要打你们的,毛豆乖……”
小十二已是婷婷之姿,两年的时间,先前还稚嫩的容颜如骤然开放的花骨朵,长开的面容有六成像罗氏,清秀可人,除却一双会说话的灵动眸子,一身的温雅端庄之气,与大大咧咧的八娘看上去着实不像是一母所生。
八娘将小妹妹搂入怀中,抬眸看到小十二走过来。
她当年立志学功夫时,已是小十二的年纪,猫儿她加上虚岁也才三岁,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窝心的……
八娘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狠狠瞪了两个弟弟一眼,一把抱起小妹妹,摸了摸小妹妹好容易养出来几两肉的脸蛋儿,欣慰的叫了声,“猫儿乖……”
“八姐姐,是猫儿缠着大哥哥和二哥哥教猫儿扎马步的,猫儿也想跟大哥哥和二哥哥一样练好武功保护娘亲……”八娘的衣摆被一个粉嫩的小人儿拉住,泫然欲泣的氤氲水眸,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瞪着大眼睛骨碌转圈的小子疼的抽了一口气,张嘴想说话,可瞧见老气横秋的哥哥没出声,硬咬着牙也不吱声。
八娘气的牙痒痒,一抬手又是一巴掌,“让你们跑!让你们带着妹妹跑!不知道猫儿身子弱吗?她身子刚好些,你们又来惹她……让你们不听话……”
两个小子一个精明过剩,瞪着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圈;一个老气横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却都默契的不搭理八娘。
三人身后,追上来一袭青衣罗衫横眉怒目的八娘和身材拔高模样娴静的小十二,八娘得宜于会功夫,脚步三错两错,就扭住了两个领头跑的小身子,照着屁股一人给了一巴掌,“还跑不跑?”
几个家丁见了就笑呵呵的叫人,“大少爷,二少爷,猫儿小姐。”
应声,就见三个穿着圆滚滚,长相一模一样的娃儿从听荷轩跑出来,跌跌撞撞的模样却如初生不怕虎的小犊子,横冲直闯的。
又听另一道温柔的声音焦急道,“猫儿,你慢着点儿,小心摔倒……”
这边就听一道娇柔中带着严厉的声音在叫人,“夏继贤,夏继明!你们还不给我站住!看我追上不打你们的小屁股……”
方书生笑了笑,叫了几个人搬着东西往库房去,“都小心着点儿,千万别磕着碰着了……”
“方管事放心,小的仔细核对过,一个也没落下!”驾车之人笑呵呵的道。
方书生迎上来,抹了把额头的汗,问驾马车的人,“可把单子上的东西都买齐全了?”
采买货物的马车从几人身旁驶进胡同,直进入院子。
杨孝忠笑着张罗几个家丁爬高了树去挂大红灯笼,“小心点,踩稳了再往上爬……”
洋槐胡同一片大红的喜气之色。
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