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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夏雨躲开赵香兰咄咄逼人的眼神,走过去倒了点白开水,假意喝了起来。
“我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赵香兰干脆利落的回答:“我是看到你怎么用心的学习的,查资料,研究草药,看书,这些自己学习进去的知识怎么可能说没就没?永远都是你的,不是吗?”
夏雨不说话,其实自己只是故意想忘记自己会看病这个事情,脑袋里全明朗着呢。
可是大鲁的那个事情确实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困扰,那种一朝被蛇咬,半年怕井绳的恐惧感让夏雨在挣扎犹豫,自己能不能做个好医生,有没有继续做医生的必要。
看到张武,看到鲁阿达,如果一个医生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导制医疗的失败,那么背后牵边到的,痛苦的是一大片子人。
夏雨深深的害怕担这样的责任,更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相信这世上会有些人有奇术,也会有些古人遗落的瑰宝在人间,对于你突然会有这般高超的医术,肯定是捡到了关于医疗方面的奇书,不过再珍贵的书,如果不用心的去学,那也只是几个字而已,而你做到了,可见这本书跟你之间的缘份。”赵香兰继续说道。
夏雨紧紧的握住茶怀,一言不吭,刘香兰说得不错,自己跟那个玄医子确实应该有缘,不然那家伙偏偏怎么就把他一生的心血寄托在自己身上?想到玄医子,夏雨叹了口气,只怕是要辜负他老人家的心意了。
“我不知道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你不说我也不会去打探你的隐私的,只是,小雨,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人的,在医学这条路上,我希望你走得越远越好,”刘香兰抿了抿嘴唇,自己也觉得这似乎在唱口号,顿了顿,“学校的孩子们都很想你,别忘了你是他们的保健医生,我可是付了费的。”
“能不能给我一个爱的鼓励?”赵香兰说的一番话之后,夏雨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拒绝去学校给孩子们做检查,其实自己的那些医术一点没少,只是提不起劲而已。
最近爱的鼓励很流行,说是一群乙肝病人拿着自己的诊断证明,在各个大城市最繁华的市中间,举着牌子,希望那些不崎事乙肝病人的爱心人士能给自己一个爱的鼓励,就是上前抱抱自己。
赵香兰的脸腾的下子红了,白皙的皮肤越发显得得娇艳明媚,这可清纯的小姑娘想起了那天自己在村口买书回来时,两个人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夏雨那里的庞然大物就鼓起了一片狰狞,让自己狼狈不堪。
不过看着眼前沮丧着的夏雨,心内又不忍拒绝,在夏雨充满殷切盼望的目光下,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羞着脸用手指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夏雨的那个地方,
“这是很纯洁的革命战友的爱的鼓励,你那里不许有小动作。”
夏雨忙点点头,张开臂膀,赵香兰便轻轻的倚了过来,夏雨忙将赵香兰搂了个大满贯,紧紧的抱住,赵香兰半晌才缓缓举起手,轻轻柔柔的将纤细白嫩的胳膊绕过夏雨的腰。
直到赵香兰被搂得太紧快要窒息的时候,夏雨这才松开了赵香兰。
“谢谢你给我的力量,缓几天我会去学校帮孩子们检查身体的。”
“那你答应我,也好好的做医生。”赵香兰脸色白里透红,红唇粉嫩粉嫩的,一副娇柔可爱的模样。
“那个,我再想想。”
“我希望能尽快的在学校看到你的身影,也希望你能尽快的想通那件事,打开心结。”
夏雨送走了赵香兰,心里还在纠结着,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梦中自己恍惚的被一股力量推在一片雾蔼之中行走。
别推我,你别推我!
夏雨低嘟着,谁知道在这浓密的雾蔼中,下一步跨出的是沼泽地,还是悬崖?
只是自己越是拒绝,似乎力量就越把自己往前推,夏雨吓得一身大汗,就要醒来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来,随着声音响起,周遭的雾蔼瞬间消失。
“你这泼徒,真是让为师太失望了。”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长胡苒苒,头发飘飘,古稀童颜的玄医子。
“谁是你徒弟了,谁是你徒弟了。”看到竟是玄医子,夏雨一已经股坐到了他的旁边,“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是师傅。”
“你这无良的徒弟,为师将毕生的心血,哦不对,毕生加几百年魂魄的心血悉数交给你,居然能一声师傅都不愿意叫我?”
“这又不怪我,是你自己空有一副本事却找不到可以交待的人而已。”夏雨非常无赖的翻了翻白眼。
“你,你这小子~”玄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差跳起来揣了这夏雨几脚。
“好好,老人家,看你这般生气,我是个尊老的好人,赔个不是好吧。”夏雨这才嬉哈的鞠躬弯背,直到玄医子扑哧一声笑起来。
“你这顽猴,上次答应我说,只要我帮助你救好吴三的头,你就好好的供着的我,现在你看,这就是你好好供着的地方?”
夏雨这才好好的打量着玄医生呆的地方,这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这儿怎么跟自己家床角的那旮旯地儿那么的像?破旧的小得只能坐两个的庙,旁边的香火也是空空的,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发,嘿嘿笑了两声:
“玄医子,你跟在我后面着实是委屈你了。”
“这哪里是着实呀?是相当的好不好?你没看我,跟你到了这里之后,香火没有,供食没有,比在我自己陵墓那里又瘦了几圈肉?”
再看看玄医子,虽然没见他比刚见的时候瘦成什么样子,不过倒也真的是面色肌黄。
“这个,也算是你错看了我了,到现在竟也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您老人家了。”夏雨虽说见到女人就腿软,平常也是一副嬉哈没正形的样子,不过心地倒也是极地的善良,否则也不会在鲁阿达这个事情上这般深刻的反省自己,所以此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玄医子待自己不薄,要不是玄医子,自己不过是个整日做着白日梦的放牛农民一个。
“你小子还知道良心不安呀?我看你泡女人的时候倒是没羞没拦的。”玄医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孩子,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孩子,自己没有看错,只是年轻娃嘛,正是青春骚动期,可以理解的,自己像夏雨这般大的时候,不也已经娶了太太,纳了四房的妾了吗?时代不同了,那个时候皇上还后宫三千呢。
“对了玄医子,我正要找你呢。”夏雨突然想到什么,收起不正经的脸,对玄医子说道。
“你别找我,那个鲁阿达的病,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那个朝代哪有这么复杂的病?还什么血管逆流这玩意儿,真没见过。”
“我估计也是这个结果,否则你有解决的办法,我也早就医好了鲁阿达了,都怪我。”夏雨低落的心情说,“我觉得我都不是做医生的料。”
“这当然也有你的责任,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忘记把鲁阿达的穴位再封住,直到做完手术为止。”玄医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你也不要太自责,一来,人命听天由命,我们医生能做到的,只能是尽量逆天,却不是完全逆天而为了,二来,你毕竟还有些心浮心重,希望你经历了这件事,也能吸取教训,不要再发生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可是玄医子,现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做个医生。”夏雨沮丧的说道,“我心乱如麻,索性回到过去,做个单纯的放牛娃也不错,虽然贫穷,却也是简单自在。”
“你的心理素质怎么这般差?”听到夏雨这样说,玄医生换下凝视的语重心长,怒意的说道,“一点小小的挫折都扛不过,将来怎么做大事业?”
“玄医子,你也许是看错我了。”看到玄医子居然也生气了,夏雨连忙说道,“也许我达不到你的期望。”
“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期望!”玄医子冷哼一声,“难道我还指望着跟在你后面飞黄腾达?如果我玄医子是那样的人,也不会跟在你后面这么长时间香火没有过着清寡的日子!不过是我玄医子觉得自己毕生的心血却不能用来救死扶伤,解他人之痛苦,我早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陵墓里过着清闲的日子了,这世间的纷扰又于我何干?”
“玄医子,你千万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也是知道了,没想到在我劝了半天还是说了来,可见你的意志又是何等的消沉?当初要不是看到你天姿聪慧,天分极高的份上,我也不会卖出老脸找上你。现在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这几天我也奔波了一圈,发现县医院的那个秦大卫,虽然天份没你这么高,而且身上的市侩气也太重,不过倒也是个退而求其次的人选。我给你三天考虑的时间,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医生了,我会收回在你身上的所有的医术。”玄医子仿佛是真的生气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便憋住气,看也不看夏雨一眼。
“玄医子,你别为了生气了,这样我会心理不安的。给那人也不错,毕竟了得天独厚,各方面的条件比我好,又在县医院。”夏雨有些沮丧的说道,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想到玄医子不会放弃自己毕生的心血,造福社会,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些安慰。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考虑好了给我明确的答复,如果真的决定放弃,我也不会勉强你,到时我会将你脑海里所有的医术知识全部清除,让你做个简单的放牛娃的。”玄医子吹着胡了说话,再也不看夏雨一眼了。
“什么?玄医子,你说将我脑海所有的医术知识全部清除?不行的,你不可以那样做,这些知识是我半年来辛苦学习掌握的,我自己的知识,我把玄医录给你,脑子里我的知识你不准清除。”
玄医子一声怒吼:
“哼,你这泼徒,没有我玄医录,你脑袋里哪里掌握得到那么多的医术知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