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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安然那边,最终只是电话问候。
乔越和苏夏一直认为,这个时候去看她,恐怕会适得其反。
孩子没保住,秦暮的父母也来了,秦母对许安然的意见很大,俗话说家和才能万事兴,她隔三差五这样闹怎么行?她想他们离婚。
秦父觉得许安然没有父母,如果再离婚,这个孩子就毁了。
只是……
人都是自私的。
他不想秦家没后,而且许安然即使再有孩子,谁也不能保证是正常的。毕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多少少受了些他爸爸许家辉的遗传影响。
秦暮有些疲惫,不再像以前那样固执地护着她,他破天荒地和父母说,让我想想。
苏夏还来不及感叹那个小生命的流逝,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没回过神来。
秦暮如果真的和她离婚,许安然这辈子……
眼前出现一只手,苏夏回神,姚敏敏不住对她舞爪:“回魂了,想什么呢?”
姚敏敏有段时间没见她了,两人坐在装修小资的安塔薇里喝下午茶。
因为是上班的点,里边的人并不多。
苏夏搅动杯子里的那颗小桂圆,忽然问她:“敏敏,你说一个女人离婚了会怎样?”
“这年头结婚离婚都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凑合得到一起就结,过不下日子就离,谁会怎样呢?”姚敏敏撑着下巴,满不在意:“我给你说个八卦吧!有对明星闪婚又闪离,不超过30小时,完爆当年的小甜甜布兰妮。”
苏夏对这个不感兴趣。
姚敏敏敲出点味儿了,慢半拍地瞪圆眼睛:“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要离婚?!”
她的嗓门有点大,惹得服务生都往这里瞄。
苏夏羞愤到了极点:“拜托你!”
“前阵子不是说和乔医生相处得不错嘛!?”姚敏敏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凑过来:“怎么了?世界上唯一一个长得不错又持家的男人要宣布脱离组织?”
“去你的。”苏夏的脸可疑地红了。
姚敏敏很八卦:“你们……睡了吗?”
苏夏举着杯子挡脸:“咳,只是睡一张床……”
“你们每天睡一张床他竟然都不碰你?!”姚大嗓忍不住又是一嚎,别说地面裂缝,现在给她一个啤酒瓶苏夏都能钻进去!
简直没法继续聊天了,她伸手拿包,脸拉老长。
“哎哎哎,放心周围没人的。”姚敏敏忙拉着她,然后举着手弯曲拇指:“我发誓,接下来声音绝对会小得不能再小。”
苏夏其实憋了一肚子话,自己又没什么经验。姚敏敏虽然没结婚,但是多多少少经历过……
其实有些问题还真想聊聊。
“他为什么不碰你?”
苏夏:“……他说从恋爱开始,慢慢来。”
说完就见姚敏敏盯着自己看,眼神发毛。
“怎么?”
“没道理。”
“男人典型下半\\身动物,你和他睡了这么久还是纯洁关系,只能证明一点。”
苏夏紧张:“哪点?”
“你给他的诱、惑还不够。”姚敏敏老神在在地竖起食指摇晃:“男人这种生物,即便不喜欢你,也是能上的。”
简单粗暴的字眼,让苏夏头顶悬雷。
“但是乔越不是那种人,他可能要的是爱情之后的身体契合,所以夏夏,你得努力。”
苏夏听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完全被忽悠进去了:“怎么努力?”
姚敏敏嘿嘿笑。
最后,她带她去了维多利亚的秘密……
出来的时候,苏夏的包里塞了一个袋子。姚敏敏笑得微妙:“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就是你的葵花宝典,好好珍惜。”
苏夏捏着包的手紧了又松,最终才忍着没呼她一下。
这套衣服简直是碉堡了,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穿。
可是……
刚才稀里糊涂就被兜进去了,小半个月的薪水呢。
肉疼,怎么也得穿一次。
带着这个东西回家,苏夏就像举着炸、药、包一样,心都是悬着的。
好在乔越没察觉,她飞快丢进衣柜深处,再在上面放了一层衣服掩人耳目。
正侧坐着看书的乔医生头也没抬,可嘴角却勾起一抹很可疑的笑。
乔越看书和上网的时候都会带着平光镜,整个人少了几分锐利,看起来就像是斯文儒雅的好好先生。
苏夏凑过去,见又是医学方面的,封面就三个字,热带病。
她猛地回过神:“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
苏夏哑然,隔了会开口:“今天周五?!你明天岂不是要走?”
乔越合上书本,摘了眼镜看向他,深邃的眼没有镜片的遮挡,仿佛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苏夏看着看着,就沉进去了。
“你要走。”
乔越恩了声。
“那我呢?”
男人没说话。
这些天乔越只字不提,苏夏隐隐觉得,自己能跟去的事基本上算是黄了,但是心底还是有一分期待。
期待乔越能不能给自己转机。
可现在见他默认的态度,苏夏才清楚地意识到,真的黄了。
心有些麻木。
但毕竟经历过一次,苏夏这次控制得很好。
她问他:“那这次你去多久?”
乔越原本时间已经到了,按道理会回国内,要么休息,要么找一家医院去工作。
但好像最近那边很缺人,原本替换乔越的那个比利时医生妻子怀孕了,他不得不放弃了那份申请。有时候一个医疗组偏爱原装团队,这样组织性和融洽性都会好很多,默契度也会大大提升。无论是后勤,还是护士和医生,配合好了能省出很多的精力。
不变才是最好应对变化的方式。
而乔越算是相当优秀的一名亚洲区医生,难得地擅长外科及热带传染病学。那边在征询过他的意见后,希望他能补上。
“这次事件短,小半年。”
小半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小半年也得一百多天。
苏夏点头,再点头。
觉得一百多天咬咬牙也就过了。
“看着我。”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苏夏眼神躲闪。
最终还是闷闷地贴在他的胸口,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话:“你要平安。”
他低头,忍不住慢慢地轻吻她,最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她的头发,只“恩”了一声。
就这态度,苏夏愤愤抹嘴,立刻收回今晚把衣服传给他看的决定。
第二天,机场。
因为这次乔越是从这边走的,苏家除了晨晨,全部都来送。
乔越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登机箱。苏夏昨天帮他清理过,那边的气温2月早晚温差大,他就带了几件衣服和两件薄外套,一个ipad,外加转换插头,一些基本药物,够了。
只是,总觉得乔越少带了什么。她犹豫不决地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最终被拉着坐下。
“夏夏,那边有安排,不需要这些。”
苏夏沉默。
最终心底悄声回答,其实你少带了一个我。
临别依依,她还没哭,妈妈就哭了。
乔越一直牵着苏夏的手,沈素梅一连串追问:“那边乱不乱啊?”
“放心,没事的。”
“埃博拉真的没治吗?”
“妈,”乔越安抚:“我这次的项目不是去那边,是去非洲东北部,防治疟疾。”
苏夏一直在旁边听。
她不是学医的,只是从字面意思理解,觉得疟疾听起来比埃博拉好太多,心底松了口气。
其实不知道,疟疾才是非洲最致命的传染疾病,虽然普通,但从古至今,死亡无数,远远超过埃博拉。
苏父没说什么,拍了拍乔越的肩膀,忍了很久,最后说:“好好……的。”
乔越很认真地回答:“我会。”
该自己了。
苏夏一直没说话,可现在必须说点什么。
但是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没志气地哭了。
更是不敢看乔越。
男人捏了下她的手:“我要走了。”
苏夏硬着脖子:“恩。”
乔越俯身:“就没半点表示?”
苏夏再也忍不住,揉了把眼睛,声音很硬:“该说的爸妈都说了。”
“傻姑娘。”
乔越轻笑,苏夏听了更来气,忍不住掐他结实的腰:“你还笑!”
“怎么不笑?”男人指向她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苏夏回头,整个人有些傻。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身边多了糖果色的小型登机箱。
她的脑袋有些懵,问两个老人:“你们要去哪?”
沈素梅没好气:“是你要去。”
“有个30寸的大箱子,已经办了托运。妈妈从两天前就在帮你收拾,总怕什么落下……”沈素梅抹着眼泪:“夏夏,乔越一直在帮你想办法,最终那边答应两个记者都去。一个去南非,一个跟着他走。有乔越在,我是放心,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夏愣了好久,抬头看乔越,对方却一脸淡定。
“我?”
他拉她:“恩。”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
那么这些天把自己的忐忑当什么?猴子玩呢?!
天晓得她最近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还为这个分别主动说了多少肉麻的话!
苏夏甩开他的手,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的,几次指着乔越,嘴皮掀了掀就是说不出话来。
男人轻笑着帮她拉行李:“得偿夙愿的感觉怎样?”
感觉?
苏夏心底就仨字。
“乔越!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