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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有些喘。
紧张地攀附着乔越的脖子,脑袋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
黑夜里看不清彼此的脸,也接受不到周围环境带来的刺激,所以触觉格外敏.感。
苏夏被他摸得有些难受,几乎掐着他的胳膊:“乔越……”
“嘘。”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就一会。”
哪就一会啊。
苏夏难受得咬手指,忽然啊了一下,伸手按着前面。
掌心下隔着一层衣料,衣服下是他的手。
起伏的呼吸都在他的掌心之中,苏夏面红耳赤。
“你……”
乔越咬着牙笑,按了下那里:“心跳得很快。”
可不是,都快出来了。
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衣服都快湿透,他又恶趣味地轻轻捏了下,苏夏难忍地轻哼出声。
这一声软软的,小小的,叫的他憋得疼。
乔越欺身而上,狠狠一口咬在苏夏的锁骨上,顺势直接往下,隔着衣服摸索。
忽然就想在这里这么狠狠地欺负她。
苏夏抱着他有些汗.湿的头,一阵哆嗦。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肚子,她啊了一声,僵在那里。
男人停了下来,抬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恩?”
苏夏苦笑着,嘴巴紧闭,喘.息着就是不肯说话。
“怎么了?”
她把头摇成拨浪鼓,最后细声细气:“我们……出去吧?”
月色这么好,环境这么幽静。
恩?
她自己都挺遗憾的,可是……她捂着肚子哼哼:“我想上厕所……”
乔越哑然:“……”
下午炎热,她喝的水都化作了汗。可刚才坐在这里又喝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浆汁,那时候都已经夕阳西下,燥热不再,全部都顺着往下。
她想尿尿。
可是这个地方没!有!厕!所!
是的,没有厕所!大家都习惯在户外方便,除了医疗点,这地方的人没有修厕所的意识。
苏夏知道他们这几个村的人习惯户外厕所,还是个偶然。
那天她正蹲在医疗点外面刷牙,忽然问道一股子很骚的味道,再顺着看,一个女孩蹲在不远处嘘嘘。
当时她只以是小孩子不懂厕所在哪,还回去细心地问牛背,要不要用当地语写一个男厕女厕立在厕所门口。
对方却说,没用的,这里没文字,只有语言。
苏夏抓耳挠腮,最后画了两幅图立在厕所门口,全世界通用的男女厕所标志。
可是……晚上洗脸的时候,又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裤子退了一半,在那里站着方便。
苏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才知道,牛背口中“没用的”背后的深层意思,因为这边的人已经习惯在户外方便。
学医对于排泄物向来慎重,尤其是患者。
他们单独修了了一个厕所,与他们分开用,目的就是防止感染和传染。
后来来医疗点的人被教着去公厕,而这边的人依旧是我行我素……
苏夏本来就有些憋,可刚才被乔越摸得情.动,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会小肚子被他一揉,有种快坚持不住的感觉。
见她有些着急,乔越顿了顿:“走吧。”
“去哪?”
“……更黑的地方。”
……世风日下,她真的不想这样。
可人有三急,她不得不如此。
在更加靠近丛林的地方,乔越停了下来。他问苏夏:“多少米?”
“啥?”
什么多少米?她又不是男人飚不到半米啊!
“……我是说,你需要我离你多少米。”
苏夏泪崩,我想你离我半个地球可以吗,等丢人的事情做完再回来。
可惜周围漆黑一片,背后阴森恐怖,她顿时又半米都不想让他走。
综合了下:“五米。”
好。
乔越往前走,走到差不多三米多的时候脚步放慢,果不其然,苏夏急促地喊他:“等等!”
男人勾唇微笑,站在那里转过身去:“就这里,我给你守着。”
热闹隔得很远,衬得这里一片静谧。
苏夏站了会才慢慢蹲下,一张脸都快充血。
更让她快羞愤欲.死的是,声音啊,声音!
一行水声清晰可闻,在夜空中哗啦啦……
完了,他肯定听见了。
前一秒两人还抱在一起你侬我侬,这会不得不直面吃喝拉撒。苏夏觉得自己如果是女主角,也是个特凄惨的女主。先有被自家男人发现便秘,这会又守着在野外蹲坑。
好尴尬。
乔越却一脸如常,等她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好了?”
苏夏下巴埋进胸口,点头。
已经没脸再问他继续不了?他要真的继续,自己都没劲儿了。
苏夏跟着他走,两人一前一后,最后一头撞向乔越的背。
“别遗憾。”男人没有转身,声音却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搬过来这件事,你想好没有?”
“恩?”
她想好没有……难道不是直接就去嘛?
难怪他一直没来找他,原来乔越在等她的回复!
而她呢?一直在等乔越来搬东西……
原来两人都在稀里糊涂地等待,错过了大把的好时光。
苏夏仰着头,忽然很想感叹感叹沟通的力量。
“我搬--”
话音未落,隐约听见人的脚步声,伴随熟悉的对话。
“苏夏呢?”
乔越停下脚步。
“乔医生好像也不在。”
“去哪了?”
声音传来,苏夏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有人喊我。”
脚步声却在靠近,乔越敏锐地拉着她躲进棕榈树的阴影里。明明这会没做亏心事,可往来的路就一条,苏夏脸上绯红的红晕尚未消散,乔医生潜意识不想这样的“风景”被别人欣赏。
有人,不止一个人,还都认识。
当脚步声停在之前两人呆着的屋后,事情隐隐有些变化了。
左微:“你想怎样?”
带着浓浓俄罗斯口音,还有些许东北腔的混杂英语冒出:“就是你想的那样。”
左微低笑:“俄罗斯人,我还没试过。”
“那就试试。”
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纠缠到一起的脚步杂乱而轻飘。
苏夏慢慢张大了嘴。
我勒个乖乖,左微和人熊?!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边已经热火朝天,不到十米的距离。借着月光苏夏隐约能看见人熊站在那里,裤.子退了一半,两只细白的腿盘在他的腰间。
十八.禁。
“怎么办?”苏夏冲乔越做口型。
男人下意识捂着她的眼:“非礼勿视。”
勿视个球球哦,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就一条路,走出去绝对会惊着两个野鸳鸯的!
多尴尬,多尴尬!
乔越挺尴尬的。
没想到一个忍不住拉苏夏过来抱一抱,打算对她来一场循序渐进,可没想到直接带着她“开光”。
正常男人都会有需求,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能忍则忍,不能忍,则……这样。
他们站了一会,那边没有消停的意思。
左微从头到尾很冷静,倒是列夫动静挺大。
蚊虫有些多,苏夏忍不住抬手去扇,最后她站累了,拉着乔越蹲下来等。
乔越继续捂着苏夏的眼睛,最后索性把她的脑袋塞怀里,顺带捂着她的耳朵。
她蹲得腿麻,左脚右脚不停换,最后被乔越勾起抱在腿上坐着。
只想着,天哪,怎么这么久?
久旷又喝了点酒的男女确实干柴逢烈火,最后左微忍不住扬起脖子,发出一阵似痛苦,似餍足的轻哼。
一曲终落。
两人的腿都蹲麻了。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味道,乔越松手,苏夏就听左微骂了一句:“粗,暴的家伙。”
列夫调侃:“哪个家伙?”
她推开他起身,从包里拿卫生纸递给他,也给自己草草擦了下:“散了。”
列夫跟上。
隔了一会,苏夏红着脸从乔越身上下来,一边拉衣服一边调整被他撩开的肩带:“走吧,好像医队的人都要走了。”
乔医生咬牙。
回去的路上,他全程都淡淡的,视线扫过列夫,脸色更黑。
而吃饱餍足的人熊以为乔越和苏夏也去做野鸳鸯了,传来的笑容意思是,我懂的,兄弟。
懂什么?
他还憋着。
晃动的吉普车里,苏夏都不好意思去看列夫和左微,怕一看就忍不住想起那个背和细细的腿,但又忍不住视线去追逐她。
女人坐在副驾驶,双脚蹬在前面,慵懒而惬意。她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苏夏忍不住挪开视线。
一阵轻笑。
“哦对了。”列夫想起什么:“明儿我们多开几辆车去拉物资,桥短时间修不好,但是东西有法子送进来。发电机暂时没有,大家还是辛苦一点。”
左微皱眉:“一点电都分不过来?”
因为连着下雨,气温持续飙升,除了炎热以外还有最难忍受的湿闷。
大家白天工作,晚上连续睡不好,今晚的狂欢过后是更加的疲惫。
很想好好睡一觉。
“最近病人少,倒是能牵一根到一楼去……”列夫琢磨着,忽然很激动:“一楼饭厅!那里空间大,防蚊虫也做得好,我们可以都搬过去,电扇摆在中间,这下所有人都能好好睡一觉了!”
苏夏瞪圆了眼睛,卧槽!
她还要搬乔越那里住呢!能不能拒绝啊!
“我看看现在有电扇的,你们两个记者,还有尼娜,一共三台。如果女士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拉个帘子分区,你们一个,我们用两个,好度过这几个高温的该死夜晚,大家有意见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能有意见吗?
苏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列夫越说越激动,忽然哎呀一声。
他捏着长满金棕色的手背:“谁扯我毛?”
左边的墨瑞克高举双手:“不是我。”
一车人的视线齐刷刷对着右侧坐着的乔越。
乔医生撑着手正看着窗外,黑黢黢的景色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当众人的视线投来,他淡淡地斜睨回去。
“我?”他关上窗,声音没什么情绪:“我没这么无聊。”
列夫揉着手背,最后只得往前挪臀。
苏夏强忍着笑,最后在乔越的眼神下垂头表示遗憾。
好像……
他挺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