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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泰然抻了个懒腰,又是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酒,脸上露出酒鬼专属的笑容。
“师妹来了啊,这么大老远的,真是难为你了,来,师兄请你喝一杯。”
青离的脸已经铁青到了极点,这哪还是她那个风度翩翩的师兄?这分明就是个醉鬼、地痞流氓。
原本熊泰然也是风度翩翩一派宗师,青离一直拿他当偶像的,在她心里的地位和师父不相上下了。
结果熊泰然此时竟然变成了这样!
青离狠狠的将熊泰山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有些气急败坏。
外面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叶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一张银行卡走到柜台,跟老板说了几句话之后,老板立刻刷了卡笑逐颜开的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了。
酒吧的门关闭,里面只剩下叶白他们三个人。
“青离,你先别激动,说不定你师兄有什么苦衷呢。”
熊泰然笑了起来,再次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烈酒,眯着眼睛醉醺醺的说道。
“青离啊,还是这位兄弟讲道理,你看看你,怎么还是这一副臭脾气,以后怎么能嫁的出去?啊?”
熊泰然倒了一杯酒递给叶白,叶白摇了摇头拒绝,熊泰然也没生气,自己一口气就干掉了。
脸上露出那种回味的表情,“还是喝酒好啊,能让人忘掉所有的事情。”
青离强忍着怒火,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师父他们到底去哪了?”
听到师父两个字,熊泰然的表情微微有一丝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间爆发出一阵十分古怪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熊泰然就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师妹,我要说师父疯了,你信吗?”
青离再次皱了皱眉,“师兄,你到底再说什么胡话!”
熊泰然端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的灌进肚子里,以他的修为想要不喝醉简直太容易了,现在这幅样子很显然就是他自己不想清醒过来。
肯定是某件事情对熊泰然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的。
青离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在世上自己最亲的两个人,一个烂醉如泥,一个不知所踪,就算青离再坚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倒是叶白一直在观察熊泰然,这个人倒不像是装的,虽然一直在傻笑,但是从他的眼神和嘴角不自觉的抽动,可以看得出来他内心是在挣扎和痛苦,不过具体什么原因叶白就不得而知了。
熊泰然喝下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表情,忽然说道。
“师妹,你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死的么?”
青离的脸色微微一变,“师父跟我说过很多次,我父母是死在了那张画里。”
熊泰然又是大笑几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喝进去了一杯酒,此时的熊泰然似乎已经变得有些癫狂了。
对于青离的话他也没回答,过了几分钟,熊泰然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拉住青离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
“师妹,要不然……你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青离一下子愣住了,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几秒钟后脸色变得无比的愤怒,狠狠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在了熊泰然的脸上。
“你疯了!!!”
青离满脸泪水夺门而出,而熊泰然则躺在沙发上,肆无忌惮的大笑着,但是叶白很明显能看到他的笑容之中带着泪水,那种十分痛苦的泪水。
叶白跟着青离冲了出去,此时她情绪不稳,容易做出过激的事情,叶白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青离一路狂奔,泪水不停的在后面挥洒,跑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片沙滩上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快到晚上了,落日在海面的映射下十分的美丽,青离坐在沙滩上,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感觉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一样。
叶白看了看天色,今晚恐怕要在海边过夜了。
在岸边弄了一些木柴过来,放在了青离的旁边,轻轻一点,一堆篝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叶白坐在青离旁边,也没说话,这个时候还是让她主动说出来比较好,他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青离抱着自己的腿,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之色,开口说道。
“我的人生,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从小到大,来我们青松天山提亲想要娶我的人,简直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对于青离的话,叶白倒是有些惊讶,按理说女人长得的漂亮受到喜欢应该高兴才是,就算是许多人提亲也没什么问题。
但青离的言语之中似乎没有任何喜悦之色,让人不解。
青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都没见识过那种场面,他们都不认识我,都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子,就想要娶我,甚至是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让他们自废武功他们都愿意。”
“夸张的是,慕名而来到我们青松天山提亲要娶我的,竟然还出现过父子。”
这下叶白也是有些尴尬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这父子都来提亲未免也太奇葩了吧?这青离有这么大的魅力?
青离望着已经黑漆漆的大海,又是冷笑了一声,“更夸张的想必你听都没听说过。”
“后来我师父居然在求亲的名单当中发现了祖孙三代!”
“……”
叶白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此时倒是很想调侃一下青离,对她伸出个大拇指,不过此时青离的情绪很低落,叶白只能继续保持安静。
青离呵呵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没有哪个女人会遇到这种事情吧?”
“我问过师父,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娶我,师父说天下女人都是这样,不必多心。”
“直到我长大了以后我才明白,其他人跟本就不是这样,只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