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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涵哥?你怎么在这儿?”穆语十分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辛亦涵。
“买早点。”辛亦涵笑盈盈地看着她。
“到这么远来买早点?!”
辛亦涵家距离这家早餐店至少有二十多分车程。
“筱恬喜欢吃这家奶黄包和红枣豆浆。你给秦少买早点?”辛亦涵看着穆语接过店家递过来的两份品种很丰富的早餐,目光有些复杂。
“不是不是,我给同事带的。”
知道他关心自己,穆语生怕他误会自己在秦家过得委屈。
辛亦涵看了看表,目露疑惑:“这么早上班?”
“不是上班,是有个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不幸去世,今天下葬,我去送一程,顺利给同事带点早餐。”穆语含糊带过罗明安父女俩的信息。
“哦。那……”
穆语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是容剑的电话,她打断辛亦涵的话,接通电话,“容队?”
“嫂子,今天太冷了,我们取消了到局里集合,我和小凡他们去火葬场,你就别来火葬场了,八点半直接到太陵园门口等我们。”
“哦,容队,你现在在哪儿?吃早餐没?”
“我快到火葬场了,出门太匆忙,忘了买早餐,回头再吃。先这么说了,我这有事儿。”
“诶,容队……”
电话中已是盲音,穆语无奈放下手机。
“怎么了?”辛亦涵关切地问她。
“领导说取消到局里集合,让我八点半到太陵园门口等他们。”
辛亦涵看了看表:“现在七点不到,这里到太陵园不过三十分钟。”
“嗯,我正在想要不要先去火葬场找容队他们。”穆语扬扬手中的袋子,“我给他和冯老师买了早点。”
“少奶奶,我觉得容队长应该是特意不让您去火葬场的,那地方特别阴森,也很晦气,尤其是这种天气,再碰到枉死的冤魂,会更邪门,我担心您回来做恶梦。”黄博在一边好心轻劝。
“邪门?你太迷信了。”穆语笑了起来,“我是法医,可不信这个邪。”
“少奶奶,这不是迷不迷信的事儿,有些东西说不清楚的。总之我建议您还是别去那儿。”黄博依然认真。
穆语有些无语地看着黄博。
其实从容剑他们决定亲自安葬罗家父女开始,秦孝挚和秦晋桓爷孙俩就多次做过她的思想工作,叫她不要去参加这次活动,说不吉利,他们情愿出钱安排墓地。她说他们太迷信,没听从他们的意见,固执地要送罗家父女最后一程。最后爷孙俩奈不过她,只得随了她。
此时此刻,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容剑不让她去火葬场,其实是秦家爷孙的意思。她甚至怀疑等会儿她到了太陵园,这爷孙俩又会想别的办法阻止她进去——没想到他们答应她来参加,是缓兵之计。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怪他们,反而十分动容。因为她知道他俩是担心罗明安刻在她心上的阴影,怕今天的送行会刺激她。只是他们殊不知她其实已克服得差不多了,今天来给罗明安送行,也是想让自己对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彻底划上句号。
定定眸,她准备先向辛亦涵告别:“亦涵哥,我……”
“小语,火葬场那种地方确实少去为好。”辛亦涵仿佛看穿了她心思,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容队长这么体恤你,你也就别让他为难了。”
听出他的话中话,她一时有些犹豫。
不过想了想,她又有了主意,将手中买好的早餐递给黄博:“那我就不去火场葬了,你帮我把早点给容队和冯老师送过去。”
“那您怎么回去?”
黄博一句话就让穆语听出了秦晋桓的安排,暗暗撇了撇嘴,却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向辛亦涵:“亦涵哥会送我过去。”
“可是辛总……”
“再磨叽早餐就冷了。快去吧。”
黄博看了眼辛亦涵,有些迟疑,见穆语催得紧,还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他也不敢勉强,遂接过袋子开车先行离开了。
“走吧。”辛亦涵转身。
穆语喊住他:“亦涵哥,你还没给筱恬姐买早餐呢。”
“先送你回去,回头再来买。”
“谁说我要回去了?”穆语边说边将手机关机,“先给筱恬姐送早餐,回头送我去太陵园。亦涵哥,如果你没时间,我就打车去太陵园。”
“时间我倒是有,只是你这样做不怕秦少担心?”
“回头我会和他解释。”穆语说罢,转向早餐店老板,“一份奶黄包,一份生煎,一杯红枣豆浆,一杯咸豆浆。”
辛亦涵听言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看着看她付钱。
生煎配咸豆浆是他的最爱。
“对了,亦涵哥,筱恬姐到底为什么请这么长时间年假?”穆语提好早点,跟着上车。
辛亦涵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应声:“你之前给她打电话,她不是告诉了你原因?”
“她只说觉得累,休息一段时间调整状态,可我总觉得这不像筱恬姐的工作态度。”
辛亦涵笑了起来:“你觉得她对你说了假话?她有必要向你说假话吗?”
“确实没必要骗我,可我就是感觉有些想不通。”
“那就别想了。最近在秦家怎么样?听说秦家爷爷认可了你这个孙媳妇儿,还对你疼爱有加?”
“是啊。”穆语遂简单将自己家与秦家久远的渊源讲给他听,末了她呲着牙问道,“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很有缘啊?”
辛亦涵笑道:“确实有缘,果然有缘自会相见。小语,看得出来秦家爷孙都很关心你,你为什么非要不听他们的、去太陵园呢?”
“因为……”穆语顿了顿才出声,“亦涵哥,我见到那个人了。”
“哪个人?”
“就是我始终不敢面对的那段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辛亦涵猛踩刹车,似是不信:“那个害得你做恶梦的男人?”
“嗯。”
“你在哪儿见到那个杀人犯的?他不是死了吗?”
“他之前没死,但现在死了。”
“我不明白。”
“亦涵哥,你开车,我慢慢和你说。”等辛亦涵重新启动车子后,穆语又言简意赅地将罗家父女因为赵永利案而相互顶罪、最终导致双双身亡的悲剧故事说给他听。
“原来这两天一直出现在新闻网中的杀赵永利的凶手,就是那个男人?!对了,新闻里确实提过他十年前杀妻的事儿,只是我没把他和你的事联系起来。”辛亦涵显然十分意外,又表示吃惊,“你刚刚说他其实不是杀赵永利的凶手?!警方不是定了他是凶手吗?还说是他自己承认的啊!”
“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罗明安确实承认了杀人,但那其实是因为他以为女儿杀了人,为女儿顶罪啊。”
“哦。既然人不是他杀的,为什么警方要发布这样的消息?这不是欺骗百姓吗?”
“警方没有欺骗百姓。因为在警方发布这个消息前,虽然我们专案组对罗明安是不是凶手一事都存有疑问,但因为没找到直接证据证明他没杀人,上面领导根据他提供的作案工具以及他的口供定了案。其实人真不是他杀的,不过容队也是在警方发布了这个消息才找到线索的。容队……”突然意识到辛亦涵也是百姓,穆语立刻噤了声。
毕竟上级急着让容险结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安抚高度关注着这两起案子的百姓。她刚刚的话万一传了出去,让百姓对警方失去了信任,她的罪过就大了。
见辛亦涵瞟了眼自己,她又赶忙解释,“亦涵哥,我可没说你是大嘴.巴的意思。”
他倒是很理解地笑了笑:“没事儿,不能说就不说了,其实我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就是你刚刚的话让我觉得奇怪,因为警方发布的官方消息里说得很清楚,凶手不但交待了作案过程,还交出了作案工具,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罗明安说的杀人过程确定和我们根据现场痕迹得出的结论一致,提供的凶器和捆绑死者的包装绳也对应得上死者身上的伤口。只是这些作案工具根本不是赵永利死前买的,而是他自己死前买的。”穆语还是没忍住,将这些话说了出来,“换句话说,他提供的作案工具并不是凶器,但是和凶器几乎一样。”
“我被你说迷糊了。”正好等红灯,辛亦涵遂扭头看向她质疑,“不是凶手,能说出杀人过程,能提供和凶器一样的工具?也许他之前买的凶器被他扔了,现在为了证明自己有罪,又拿不出凶器,所以特意去买新的呢?”
“我们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那你怎么解释他能说出得杀人过程这一事儿?”
“因为我们怀疑他看见了真正的凶手行凶,只不过他错以为是女儿买、凶杀人,所以始终没把那个人供出来,怕牵连到自己的女儿。”说到这,她又把KiKi一家人遭遇中最悲惨的部分说给了他听。
“果然是起伏跌宕、荡气回肠啊。”辛亦涵感慨之余又满是愤慨,“这个姓赵的真可恶!真该死!诶,小语,到了,你等我一下,我先给筱恬送下早点。”
“亦涵哥,我陪你一起上去,我好久没见看她了。”
“你就别上去了。我怕你们俩太久没见面有很多话要说,回头误了你的正事儿。如果实在想她,空了给她打电话或者另约就是。”
觉得他的话有道理,穆语便没下车。
不多时,辛亦涵就下来了,一边开车,一边吃早点。等把她送到太陵园门口时,也还没到八点。
因为天气不好,太陵园门口空无一人,显得阴气沉沉,他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儿,便留下来陪她。觉察到她有些不安,他马上像以前那样讲笑话逗她开心。
这一招确实很管用,没多久,她便平静了下来,和他一起静静地等容剑他们过来。
八点半,容剑一行准时开着车到达。她和辛亦涵立刻下车相迎。
“你怎么在?”本还在流泪的Eve看见辛亦涵,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