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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冒,穆语打消了吃完饭去休息室看念儿的想法——怕一不小心把感冒传给了孩子,加上人多,她也不方便与辛亦涵多聊,在秦晋桓的催促下,他们匆匆吃完就作别了众人,离开了酒店。
“阿桓,萧医生和萧太太感情如何啊?”去博爱的路上穆语向秦晋桓打听萧煜然与周意彤。
“很好吧,怎么想到问这个?”
对于秦晋桓后面带了一个“吧”字的回答,穆语不太满意:“我想知道准确的回答。”
“在公众面前,萧煜然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今天在酒桌上你也应该看见了,至于是不是像我一样表里如一就不清楚了。”秦晋桓边问边伸手摸她的额头,以确定她有没有发烧。
她也不避开他的手,任由他探试,继续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以你对萧煜然的了解,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我并不了解他,只和他打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道。我对他的了解来自于公众。”
“好吧。那你说说公众眼中的萧煜然。”
“放荡不羁、我行我素的公子哥,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据说他交朋友只看眼缘,要是他看得顺眼的人,他事事都乐意帮忙,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他都不卖面子。”
穆语听言笑了起来:“他卖过你的面子啊,今天还这么主动和我打招呼,看来他看你比较顺眼。”
“应该是吧,要不然萧凛然不会有与想擎天合作的想法,虽然萧氏现在的执行董事长是萧凛然,但真正的老板还是萧煜然,如果萧煜然不点头,萧凛然肯定不会轻易做这样的决定。”
“那,萧煜然在感情方面作风怎么样?”
秦晋桓笑道:“一个宠妻狂魔,对感情肯定专一啊。”
这个回答并不是穆语想听的,随即追问:“他有桃色新闻吗?”
“至少我没听说过。”
“也就是说网上没有他的桃色新闻是吧?”
“嗯。怎么突然对萧煜然这么感兴趣?”
见他板起了脸,知道他吃醋了,她马上嘻笑着改口打听周意彤:“萧太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些问题都重要吗?”
“重要。非常重要。和案子有关。”她知道一涉及到案子,他必定会鼎力相帮。
果然不出她意料,他没再追问,而是认真地回答起了她的问题:“美丽大方,温柔可人,贤惠善良,这些是与她打过交道的人给她的评价。我今天是第一次与她同席,并不了解她。”
见他一本正经,她捂嘴笑了起来:“放心,就算这些话是你给她的评价我也不会吃醋,因为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这样,她应该对得起这些评价。”
假如昨天晚上没见过她躲在堤边哭泣的样子的话。
“我确实不了解他们。不过萧煜然是辛亦涵早期的合作伙伴,辛亦涵同他打过很多交道,如果你真的想了解萧煜然,可以找辛亦涵做侧面了解。不过你告诉我萧煜然牵进了哪个案子?”
穆语不过是随口一说,见他这么说,随即岔开话题:“那你知道谁比较了解周意彤吗?我也想了解她,尤其是她对萧医生的感情。”
“周意彤……”秦晋桓想了想才应声,“你可以问小希。”
“小希?!”
“对。小希曾经是周意彤的病人,去年经常往她的心理咨询室跑,和她有过不少接触,或多或少应该对她有所了解。”
“萧太太也是心理医生?”
“现在是。”
穆语表示奇怪:“现在是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的意思就是以前不是。周意彤以前好像是萧煜然的私人护理,后来萧煜然爱上了她,就娶了她为妻。萧煜然这个人比较随性,开办的随便心理咨询室只每周三营业一天,一次只限十名病人,其他的时间都被他拿去游山玩水了。娶周意彤以后他把随便心理咨询室交给了周意彤打理。周意彤为了更好地管理这家心理咨询室,努力取得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书。现在的随便心理咨询室萧煜然依然沿袭了他以前每周只周三去一次、一次只限十名病人的作风,却不影响这家心理咨询室的生意,因为周意彤早完全能独挡一面。当然了,关键时刻还是要请萧煜然出手,小希和尹筱恬都是比较特殊的例子。他夫妻俩与你查的哪桩案子有牵连?”秦晋桓还是将问题问了回来。
穆语想了想,还是把昨天晚上在玉带河堤看见的那一幕告诉了他。
“光线既然不好,你确定没认错人?”
对于秦晋桓的质疑,她也不觉得意外,认真地回答:“她的样子我确实没看太清楚,但大致的身形还是看得清楚的,最主要的是声音我确定不会听错!除非有和她声音一模一样、外形又非常像的人,这样的概率很小吧?就算是双胞胎姐妹,也是有差别的啊!不可能这样像啊!”
“玉带河太陵园段……”秦晋桓若有所思,“萧煜然的家倒就在那附近。”
“哦?他家住在那边?!”
“嗯。十来年前他在太陵园东边靠近河堤的地方买了一块地,盖了一栋别墅,别墅里面装修奢华,外面设施也非常齐全,高尔夫球场、篮球场和游泳池样样都有。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别墅村都被安城人当成了一处旅游景点仰拜。他的随便心理咨询室就在别墅最外面。”
“你去过吗?”
“没有。那种地方吸引不了我,我也没有那份闲心。”
“那……”
“先去看医生。看你,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说话间,秦晋桓已拉开车门,穆语才发现已经到了博爱医院门口。她一边下车一边吸鼻子——她的感冒确实越来越严重了,之前只是打几个喷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鼻子也塞了,喉咙也有些痛,声音也越发嘶哑了。
这回她没说秦晋桓小题大做,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寻医问药。
“以后晚上不许随便出去。”得知她是受寒导致的感冒时,秦晋桓立刻非常严肃得对她下命令。
“一点小感冒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啊?”穆语故作轻松地呲牙。
“都要挂水了,还说是小感冒?”秦晋桓怕她不听自己的话,拉长了脸教训,“医生说如果等晚上来就诊,准得发高烧。回头要是烧成了肺炎就得住院,就不是挂几瓶水能好的。你这寒气入体是好几个晚上出去受寒造成的,不是一天两天病的,所以也不会一天两天就好起来的。这几天不许出去走动,乖乖在家养病,知道吗?”
“但是……”
“再有‘但是’以后晚上都别想出门了!”
“好吧。我听你话还不行吗?一点半了,你得回公司上班了,我自己在这里挂水就成。”
“陪你挂完水我再去上班。”
“不用你陪我,你让小希来陪我吧,我好久没看见她了。”
穆语一说,秦晋桓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想了想,也没多说,转身就给秦承希打了电话。
“小希到了我就走。”打完电话,他在她身边坐下,轻握住她正在打点滴的手的指尖,再次告诫,“回去以后好好休息,这几天晚上哪儿也不许去,最好白天都在家里休息,直到把病养好了为止。”
“好,好好好,哪儿也不去,就在床上躺着,行吧?”穆语嘻笑。
反正等有了情况,说归说,做归做。
“我是认真的!”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也是认真的啊!哎呀,这药水还真管用啊,才输这么一点点进去喉咙就不那么痛了,鼻塞也好多了啊,估计今天晚上病就会全好。”
秦晋桓又好气又好笑地斜睨着她,同时作势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点。
她也不恼,冲他呲牙咧嘴。
在等秦承希的过程中,他的手机响了几回。知道他公司有事,她催他先走,他却不肯,执意要等秦承希来了再走。
好在秦承希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秦晋桓又仔细问了一回穆语的症状,穆语为免他担心,尽量把症状说得轻微一些,他还是不放心,转而叮嘱秦承希穆语一打完点滴就送其回家,再陪她到他下班为家为止。
秦承希向来敬畏秦晋桓,自然是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穆语也是再三保证自己打完点滴一定回家,绝不到处乱走,秦晋桓又接到了公司电话,这才离开医院。
“真啰嗦。”待秦晋桓走远了,穆语才长吁一口气,软在了床上。
她的症状其实一点儿都没缓解,鼻子正塞得难受,喉咙也是又干又痛,甚至头也有些隐隐作痛。她知道如果让他知道她现在的症状,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撂下手头所有的事,窝在这里陪她。
“没想到我大哥也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秦承希捂嘴轻笑。
只有在穆语面前她才敢说这样说秦晋桓。
“他婆婆妈妈的时候多了去了,只不过你没看到而已。”
“大哥也是关心你。”和秦承希形影不离的尚祺给穆语端来了一杯水,“大嫂,您喝点儿水。”
“谢谢。”穆语接过杯子也顾不上抿一口就向秦承希打听起了周意彤。
“周医生?”秦承希有些意外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