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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芬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让空气里顿时弥漫了一股紧张的气氛,而秦雨的沉默态度也为这紧张增添了几分对峙的压迫。
半晌,秦雨开口了,“小芬,不是我这个大伯母不帮你,而是你要清楚十年前和十年后是不同的,十年前,人们的确对婚约、规矩要求严一些,可是十年后的现在,华国的风气已经比较放得开,就算是你想旧事重提,人家也不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反应,说不定芳儿她逃婚的事情倒会成为那些勇于追求感情不畏强权的人的口中的光荣事迹。”
“狡辩,”卢芬淡淡打断秦雨的话,“大伯母,你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她卢芳明明就享受了卢家作为一个世家得比别人尊荣的地位和享受,那她有什么资格去逃避这早已经约定好的婚约?我就抓住这一点,就能让她无法反驳。
大伯母,你就别再磨蹭了,帮是不帮,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帮我还是不帮?”
卢芬之所以这么着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今天俞家的那个俞越居然为了卢芳亲自来卢家向卢岳林求亲,说是想娶卢芳,这个男人是不是被卢芳迷了心窍,以他的身价什么样年轻漂亮的女人到不了手?
如果真的等卢芳和俞越订了婚,卢芳有了俞家这个强大的后盾,那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卢家就真的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卢家只能是她卢芬的,她不会容许卢芳得到一丝一毫。
秦雨拨动一根琴弦,出声道:“帮你如何,不帮你又如何?”
卢芳笑了笑,“帮我,那么大伯母可以好好地坐稳你学校校董的位置。你以前所做的那些见不得的人的事情,我会守口如瓶;不帮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向爷爷说明,一个母亲是怎样迫害自己的亲女的,又是怎样十年如一日的扮演好一个贤良淑德的世家儿媳妇的?
这其中的厉害轻重,相信是个人都会掂量,大伯母就给个准信儿吧。”
“你希望我怎么做?”秦雨最终还是松开了口,显而易见,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卢芳这个女儿在她心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卢芬听到这个悦耳的疑问。很满意,也顺手在秦雨的琴上拨了两下,出声道:“其实大伯母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动动嘴皮子支持我,怨诉几声卢芳,再流几颗感人的眼泪,我相信你这个母亲的表现更能将卢芳推上风口浪尖。”
“好,只要你不说出我的事情。我帮你。”出乎卢芬意料的,秦雨的答应又快又让她心安,这就对了,人贵在自知,被抓住了小辫子,就要老老实实地办事情才对。
这时候卢芬的表情变得有些和缓。起身向秦雨微微颔首,“那就一切麻烦大伯母了,小芬今天说话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作为长辈,我们小辈这点子口水应该不会让你多厌恶才对。
算着日子,大概三五天,卢芳的舞蹈室就能落成了,最近她好像很有些反抗的意味。到时候就劳烦大伯母和小芬一起好好给我这个还不清楚形势的姐姐上一堂印象深刻的公开课了。”
事情说完,卢芬也不再停留。直接走出了这方院门,没有回头的她并未看见秦雨那突然泛起笑容的得意嘴角。
看着卢芬自以为赢了的背影,秦雨轻缓地拨动着琴弦,弹起了那首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凤求凰》,脑袋随着乐曲漫不经心的摇摆,心中却是清白得很:看来卢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她根本不需要真正出面,自然有像是叶媛利像是卢芬这样的人帮自己把事情做全了。她连一根小指头都不用晃一晃,卢家就从芯子里开始腐烂了。
也好,不枉自己埋藏地这么深,这么久。越是这么想着,秦雨的眼里眉间越是笑意弥漫,望向院子里的花草有些出神,红艳艳的开得正好的凤尾花随着晚风一摇一摆,在夜色中的院子里那明亮灯光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别有的热情。
眼睛虽然在别处,可秦雨拨弦的手指并没有停下,心中暗嗔一声——算那个男人还有些心,记挂着自己喜欢这浓艳的凤尾,专门让人给她送来。唉……这在卢家一呆就是二三十年,受罪的日子总算快要结束了,要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她秦雨怎么会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肉体,青春,甚至还生了两个孩子,这些事情只有在和那个男人一起做的时候她是快乐的、甘愿的。
她付出了这么多,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向他讨回来,等帮她的男人收拾了卢家,摆脱了这个牢笼,她一定要把原本属于那个男人好好攥在掌心,年轻时的逢场作戏她可以忽视,可是现在,那个男人也该收收心了。
悦耳的琴声飘荡在陶然居内外,凝神听去,那曲子中有着一股掩都掩盖不住的欢喜。
夜色的迷蒙随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转动下,很快就被明亮的白昼所替代,昨夜苦劝卢芳良久无果的马娉婷睡眠有些不足,她真的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撬开卢芳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有一个爱你的男人愿意宠着你,疼着你,给你挡风挡雨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只要男人是自愿的,帮帮你也无伤大雅嘛!关键卢芳对俞越又不是毫无感觉的,昨晚她很容易的就感受到卢芳话语中的难受和无奈。
怎么那么执拗,卢芳也已经不年轻了,还有一年半载的再去想结婚生子就真是高龄产妇了,况且,也不能把俞越总挂在那里,既不亲近,又不疏远,她想着都替俞越感到疲累,也不知道那位俞校长还能够坚持多久。
她只希望,她的卢老师最后可别鸡飞蛋打,舍弃一份美好的爱情和婚姻,她却无法扭转卢家的颓势,如此苦逼的事情她看着都会吐血的。
心里无比纠结地走在学校的路上,也没注意看路。还没走到一半,就猛地撞上了一堵人墙,马娉婷吃痛,低叫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手下的肌肉虽然有些结实,但还好,不是她后世在电视上看见的那种一块肌肉抵得上人家两个罩杯的凶猛型,否则,她额头都得装出个大包来。
想着想着。马娉婷心里就觉得不对劲,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她刚刚的行为可是叫吃豆腐耶,貌似还是在吃一个她都不确定认不认识的人的豆腐,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打个地洞,立即遁走。就在她考虑着是不是要装作没睡醒撞上墙就这么离开的时候,对方让她想不认识都难的声音响起,“马娉婷,怎么,昨天才说要对我没感觉,今天却诱惑起我来了?是该说你言而无信好呢。还是该说你说一套做一套好?”
心中低叹一声,自己撞谁不好偏偏撞在阎誉怀里,也难怪会被这么说了。阎誉的傲气她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虽然在班上他阻止了岳洋对自己打击报复的行动,但是他说的那些话却是让更多爱慕他的女生和自己对立起来,阎誉一直都是个聪明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对自己说出的那些表白似的话语的后果。
如果说马娉婷当时还有些因他的话带来的触动。可是后知后觉地想起班上更多的目送着自己去医务室的不善眼神,她就明白了。加上阎誉此时口中那嘲讽似的话语,她更是脑袋上像被淋了一盆冰水一样清醒:阎誉,这是在恼怒自己?
立即想要挣脱出来,半个身子却被阎誉紧紧制在怀里,就这么站在上学的路中间,接受着来来往往学生的疑惑扫视的目光,阎誉的眼睛明明在笑,说出的话却那再也没有以前的温和关怀,“被我说中了,嗯?善变的女人”,声音有些恨恨的,他继续道,“这世上玩弄我阎誉感情的人还从来都没有过,马娉婷,你是第一个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扰乱了我的心,然后就轻飘飘地说句对不起,转身就走,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阎誉,你能不能公平一点,理智一点,现在的你完全就不再是我当初在A市见到的那个既绅士又骄傲的你,”马娉婷顾及着左臂上刚刚缝合的伤口,明智的不再挣扎,冷静出声,“你说我玩弄你的感情,那你一开始有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投入么?请你不要自作主张的把自己当做受害者,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受到伤害么?在你心里我的血就是冷的么?我们之间,谁又曾经捅破过那张纸?
是,我对你是有过好感,我是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也许我们就这样子走下去也不错,可是,面对现实,我无法欺骗自己,在别人眼里,我就是穷乡僻壤里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子,我有什么自个和上京阎家的少爷恋爱……”
话还没说完,阎誉突然搂紧他,“碰到你之后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阎誉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是对你有感觉,我想要的是你……”
“可我没办法不在乎,”马娉婷猛然打断他,“我对你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动,我要不起你……我最在乎的不是别人怎么看,而是你明明面对着一定会有的联姻却视而不见;你明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没有未来,却没有及时制止我们的发展;你明明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无法避免,你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却还是说出这么伤我心的话语,阎誉,此刻你还觉得我们合适么?
连喜欢里面最基本的信任我们都没办法相互给予,即使我们在一起,又真的能快乐能幸福么?”这是第一次马娉婷向阎誉清楚地展现内心,话到最末,已经是说无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