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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芳是和俞越一起来的,一袭明黄色单肩纺绸及地群和浅紫色的鞋尖衬得这个月来急剧瘦下来的卢芳身材更加纤细苗条,和深蓝色立领西装的俞越站在一起,女的靓丽、男的儒雅,实在是很亮眼的一对儿。
自打上次和氏珠宝联展上跌破人眼镜的“卢家家庭陷害案件”后,卢家人便鲜少出现在人群的眼光里,所以从卢芳入场起,便有不少人觑着她了,大多都是想看看卢家现在唯一可以称之为自由身的卢芳过得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像想象中一样憔悴失落,夹着尾巴做人。
但本以为卢家已经风光不再的一部分人却看着卢芳如此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儿,可是再一看到卢芳身边的俞越,有些人就又讽刺的弯了弯嘴角,原来是傍上了俞家的大公子,怪不得卢芳一脸“春风得意”,看她上次那么义正言辞的样子,私底下估计也是“以/色/侍/人”吧。一向自诩清高的卢家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这样嘛!
这样想的,其中便有好不容易才得到傅家支持,慢慢的朝上京四大家族末位缓缓上爬的和家一行人。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卢芳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卢芳,她改变了很多,更圆滑、外在更柔和,把所有的尖刺都收进了心底,挽着俞越的胳膊,微笑着面对一路进入傅家以来那些嘲讽、怪笑和不怀好意。
远远的就看见一身雪白的仿若天使的马娉婷正和帝鸿懿轩、男装的温然站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个让她十分眼熟的女孩子,来不及分辨什么,卢芳就已经出声呼唤了句马娉婷,一张美好纯净的笑脸在下一刻便映入她的眼帘。
拉着俞越快步走到马娉婷身边,卢芳一眼便瞧见站在对面的傅哲瀚、傅振汉和傅珊珊父女,对把卢家害的那么惨的傅家人。卢芳心底当然没什么好脾气,特别是这个曾经把自己的母亲玩弄在鼓掌之上的男人。
只是现在她却能够在俞越手掌颇有意味的轻按中很好地控制住怒气,看也不看一脸委屈的傅珊珊和有些无奈的傅哲瀚,朝一边脸上一个小小圆洞疤痕且一脸不愉的傅振汉微微点了点头,忍着心底的恶心淡淡道:“傅少尉,好久不见!”
当傅振汉看见来到身前的是卢芳的时候,脸上的疤痕也是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再次想起自己的脸庞变成现在这个狰狞样子的原因,愤愤咬牙,傅振汉真相掌掴到卢芳那张经过妆点后容颜精致的脸上。让她也尝一尝和自己脸上一样的难看,可是在睨见一旁的俞越时,却狠狠忍下来这股冲动。脸色十分扭曲地扯了扯嘴,“原来是卢家的卢大小姐,我听说卢老爷子卧病在床,动都不动了,卢大小姐却能打扮地这么花枝招展地来参加我父亲的寿宴。这份孝心,我傅振汉自愧不如。”
卢芳听见傅振汉还有脸提起自己那植物人的爷爷,瞬间脸色一沉,这傅振汉完全是在贼喊捉贼!他傅家做的那些挖人心窝子的亏心事请,还有口来说道!顿时,有些怒、有些气就忍不住要喷薄而出。一只小小软软的手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抓住了她的左手。清清甜甜的声音就像是在唱一首歌儿似的,瞬间就安抚了她那伤痛愤怒的心。
“傅先生,您此言差矣!”感受到卢芳陡变的情绪。马娉婷一把拽住卢芳的手,轻声插/话,“卢爷爷是被某些有着自私欲望的奸人所害,才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无法思考的木偶的,如果他老人家有意识。最想做的应该是让害了他的那些人,一个个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说断手断脚什么的,起码也要变得和卢爷爷现在一样,变成连出恭都要人家帮忙才可以的植物人,你说是不是呢?
那些害人精,就是应该让他们对别人所做的事情报应在他们自身才对,我想,作为傅昀上将的后代,傅先生你一定也是个“正义正直”的军人,卢家老爷爷被坏人害成了那个样子,你一定会好好调查,然后亲手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这样才是华国军人应该代表的正气,是吧?”
笑得十分甜美,马娉婷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是在戳傅振汉的痛脚,把卢岳林害成植物人的就是傅振汉,马娉婷让卢岳林去缉拿凶手,不就是让他缉拿自己么?而傅振汉当然是不会这么做的,所以这话说的就是个笑话,而马娉婷本来也是把傅振汉当做一个笑话来说,就是为了膈应他的。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傅振汉听着马娉婷意有所指的这一番话,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几乎是咬着腮帮从舌头缝里逼出的这几个字。
马娉婷却十分适应,拿着人家的恨意当表扬,“傅先生,真是过奖过奖,人家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正在朝那个方向努力。”对着敌人说话的艺术,就是要他气我不气,他骂我拐着弯骂,让他憋屈让他不如意,膈应死他。面对傅振汉,马娉婷此时是把这种艺术发挥到了顶点,看傅振汉那张青了又紫,紫了又青人的脸就知道了。
正当这一边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声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从傅家大宅门前传来,“欢迎各位来宾,欢迎各位友人百忙之中抽空为我这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骨头庆祝我的七十二岁寿辰,说实话,我很感动也很开心,想我傅昀活了大半辈子,从一个基层小兵当起,一直到现在成为华国上将,说实话,都是大家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我非常感谢。
今天,咱们欢聚一堂,咱傅家没别的什么要求架子,咱都是大老爷们耍枪杆子的,所以,咱豪气,酒席宴会已经备好,舞池自助也各式各样,各位今天想吃什么。像喝什么,想玩什么,就都放开手脚,不要拘泥,开心就好,大家都请进吧!”
这一席响亮的话头,便把所有注意力在别处的宾客都吸引了过去,什么傅振汉、什么马娉婷、什么卢芳,一时间都被抛掉,站在那傅家大宅正中央的才是傅家的正主、大家长。才是跺一跺脚就能让上京震几震的大人物,也是大多数人今天来的目标,其他什么八卦、私闻。甩一边吧先。
而傅昀也是瞅准了这时候开口的,他刚刚下楼时,远远便看见傅振汉和傅珊珊这边的情况,眼见着俞越和卢芳也凑过去,深知自己的儿子那个暴脾气和直性子。脑子只拐一道弯儿就停顿下来的,只要是不耍枪杆子的时候,他哪里是那几个巧舌如簧的男人女人的对手。
一边是为了救傅振汉的场,一边更是为了转移大众的注意力,便气发丹田,提起嗓子大话了那一番。场上人瞬间注意力集中的样子证明傅昀的时机和策略都很准确。
话罢,傅昀便在门边迎着客人一一进场,寿筵寿筵。说白了,就是老人的生日,而生日是一定要有礼物的,而傅昀这位上将过生日,送上的礼物又岂能是地摊货或者一般商场能见得到的普通货色。想拉近傅家这门关系的,那人可是多了去了;就算是不想拉近关系。也不能选个水货得罪了人家,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么。所以各家各户在礼品的选择上也是费尽心思、绞尽了脑汁。
而这其中又有些脑袋比较灵活,眼睛比较晶亮,有去过和氏珠宝联展上看到傅家人为了那些价值不菲的翡翠一掷千金的样子的人,所以很有心机的选择了翠玉这一块儿的东西——什么东海珊瑚模样的红翡翠,什么绿色莹润的葫芦碧翠,什么浅紫色紫翡雕成的祥云贺寿,什么黄的透亮的翡翠明料雕琢的、仿造和氏珠宝联展上帝鸿懿轩拿出的那块圆圆玉璧……真是翡翠的盛筵。
傅昀看见这些投他所好,又是他急切需要的翡翠当然是心底满意,看着那些送礼地人的眼光也不由自主地温和了几分,见他这个样子,其他没有带来翡翠的世家众人可就深深扼腕了,恨不得为自己的眼不明、心不亮捶胸顿足。
很快,便到了阎家人一行人进场的时候,阎誉已经早早归队,站在了代表阎家出席的两位老者身旁,走到傅昀身前的时候,阎誉很是礼貌有加地喊了声,“傅爷爷,寿辰快乐!”傅昀也是做出一副十分慈祥和蔼的样子接受了。
而当傅昀的眼睛扫过闫老三再落到那个黑衣黑袍的老者身上时,就再也移不开眼睛,挠是镇定如傅昀,看见一个只在黑暗中和自己说过话、讨论过秘宝事宜的老者出现在亮堂的白天里,而且是作为傅家亦敌亦友的阎家人出现,他心里的震惊和恼怒不可想象。
傅昀原来以为,这秘宝之事,只有傅家人在探寻并且付诸行动,可是这黑衣黑袍的代表着阎家的熟悉老者却让他整盘棋上出现了一个最不确定的因素,到底是阎家派他来试探他傅家的,还是说是他自己想要背着阎家和自己合作,这其中的区别很大很大。
就在傅昀心底打鼓的时候,那黑袍老者像是看穿了他心底的忐忑似的,嘶哑着那副傅昀无比熟悉的破锣似的嗓音开口道:“傅上将也高寿了,我们阎家今日来可是为傅上将准备了两份大礼,第一份就是我手上这尊冰糯白翡做的玉树琼枝,”黑袍老者正说着,身后便有人立刻呈上了那份用红绸遮着面的一个成年女子高的巨大物什。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黑袍老者示意傅昀亲自掀开这份大礼,傅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稳了稳呼吸,缓缓走到黑袍老者身边,在身边一圈圈宾客的注视下,“刷”地一把掀起了那块鲜艳的红绸。
现场先是深深的静默,分分钟后,“啊”、“哇”、“呀”,各式各样的惊叹声几乎是在红绸被揭下的那一刻悄然响起,那红绸之下竟然是一株以白糯色的高质翡翠雕琢而出的一棵白色翡翠树。
树身笔直曲劲,有着细细密密的天然纹理,树枝张扬外伸,枝枝晶莹剔透,树叶并不是一片儿一片儿的,而是一丝一丝的丝绦,以同质同色的糯白翡翠经过精湛的工艺“挂”在了枝干之上。那白玉翡翠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盈盈的光泽,美丽的如同一个幻影。
“古诗云,‘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凤阁龙楼还有遗迹可循,可玉树琼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我一直都在想象,没想到今天居然可以亲眼看见这玉做的树,玉做的骨。真是太美丽了!”在看见那莹白的琼枝玉树的瞬间,即使是在帝鸿懿轩的带领下看见过不少珍奇的马娉婷也不禁痴了痴,那样美丽的玉树。白的就像是冰做的肌骨,真是很美很震撼。
帝鸿懿轩看着那棵玉树,也微微点了点头,“的确是很美,看来阎家是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了吧。居然下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了给傅昀祝寿,真是大方得很啊!”
“言先生,你觉得傅家的当家人敢收下这份大礼么?”帝鸿懿轩话音方落,站在一边的俞越便面带儒雅的笑意,问出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收和不收,那是傅昀傅上将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哪里做的了他的决定。不过,俞校长倒是可以设身处地一下,如果是你。你是受还是不受?”帝鸿懿轩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地就把俞越的微微刁难踢皮球似的踢了回去。
俞越看了帝鸿懿轩一眼,暗里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两人极为有默契的心照不宣。但笑不语。
卢芳听见两个男人的说话,睨了眼那个让人望之就想独占的玉树。又回过神来看了眼马娉婷和温然,也提出了和俞越一样的问题。男装的温然很静默,并没有立刻出声。马娉婷倒是眼珠子一转,摊了摊手,才缓缓答道:“要是我啊,我就把这玉树先收下来,再送出去。”
帝鸿懿轩和俞越已经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听着卢芳刚刚一问,马娉婷有这么一答,倒是又勾起了几分兴致,颇有兴味的等着马娉婷的说法。
“世上的珍宝,能够安然存在的只有不出世的那些,一但现于众目而且价值超过一个限度,那就必然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所能供养的起的,不论这家族有多大都不可以,因为家族的上头还有国家,它不需要逼迫也不需要强取,只要给出一个鉴定时间,愿意以国家的形式购得这份珍宝,藏于博物馆中,供国人观摩,这种荣耀与形式是一般人无法拒绝的。
而且有时候,对于过于珍贵的东西,觊觎的又岂止是本国内部的人,还有些国外的巨大势力在虎视眈眈,所以两相权衡取其轻,上交国库馆藏,一来可以保证这份珍宝的安全和自己家族的安平,二来也可以让更多的人欣赏到这份美丽,如果只藏于一隅,再珍贵的东西,久而久之,也会蒙尘、被人忘却,甚至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它的珍贵,只有把珍贵的东西摆在属于它的地方,它的价值才能得到真正的体现。
而且,就算你手头不缺那一笔钱,可是拥有了这么大一个宝,可谁又能保证不是福兮祸之所伏呢?”
“丫头,你真的让我一次次感到惊奇,女孩子面对美丽的事物,不是都想要独占的么?怎么你却还是能冷静的思考?”帝鸿懿轩缓缓思索着马娉婷的话,静静感叹道。
马娉婷摊了摊手,有些尴尬地卷了卷耳边的头发,迅速道:“这有什么的,那东西毕竟不是送给我的,我站在旁人的角度,当然比身在其中的人考虑的清楚,如果你哪天也送一个到我面前,我可就不保证自己能不能把持地住了。”吐了吐舌头,马娉婷有些不好意思了。
“婷婷啊,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不对?”卢芳好笑,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不过能像你这样坦言说出来自己的舍得和不舍的人也不多,所以啊,你还真是个小灵精,语出惊人的小灵精!”
“芳儿说的对,娉婷同学,俞校长我可是要谢谢你啊,每次都能把你的卢老师逗得那么开心。”俞越见卢芳明显已经脱离刚刚傅振汉带来的不悦,心情也爽朗许多。
马娉婷睨了俞越一眼,俏皮道:“俞校长,人家逗乐你的心上人,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啊?”
俞越看了马娉婷一眼,叹了句“古灵精怪”,开口道:“什么奖励。只要是俞校长拿的出手的。”
“奖励就是让我当你和卢老师结婚的伴娘吧!”语不惊人死不休,施施然马娉婷说出了这句话。
卢芳的脸颊顿时就红了一片,而俞越则是怔楞了一会儿,然后瞥了眼身边难得红着脸的卢芳,脸色有些苦:“娉婷呦,你俞校长我可是举一百个手想把你卢老师娶进门的,那时候你想当什么自己随意选,可是首先是不是应该帮俞校长把你卢老师给劝一劝。”
马娉婷听见俞越这么说,故意露出一个惊惶的神色,望向卢芳。“啊?卢老师,你不愿意做俞校长的新娘哦,你不喜欢他哦。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你说年轻吧,俞校长真不年轻,你说浪漫吧,他也没什么浪漫因子。你说……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要和俞校长在一起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树,我以后再帮老师你挑好的吧。”像是没有看见俞越陡然拉长的一张臭脸,马娉婷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来来来,咱别和俞校长站一边了啊,手也放开。这人家看见,不是拉低了老师你的行情么?”说着,马娉婷就作势要走上前拉开卢芳和俞越两人握着的双手。
可是那两只手却是握地很紧,或者说,俞越把卢芳耳朵手握地很紧。一点不放松。
良久,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卢芳伸出左手抓住马娉婷那只捣乱的小手,咬了咬唇,轻声道:“婷婷,其实,你俞校长没有你说的那么差,他对老师很好的,他不年轻,但是也不老,男人三十而立,他有属于他的魅力;他不浪漫,但是他对老师有一颗真心,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和一个女人玩过暧昧,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说,这辈子,真的要嫁一个人的话,我相信,俞越是我最明智最美好的选择。只是现在杂事太多,老师真的没有办法去集中精力想着婚姻,如果可能,等着所有事都一个完整的落幕,老师一定会让你当老师的伴娘。”
随着卢芳的叙述,一旁的俞越脸色早就已经又臭便香,由难看便笑意了,当卢芳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之时音,身边那个宽广有力的男性怀抱便一把环住了她,动情地喊着:“芳儿,我终于等到你开口了,我很开心。”
伸手回抱那个有力的臂膀,卢芳很安心,“对不起,越大哥,我一直都让你很不安吧!”
马娉婷微微笑了,看着亲密地抱在一起的俞越和卢芳,眼里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喜悦与怅然,轻轻靠在帝鸿懿轩身上,淡淡开口道:“爱情真是件美好的事情!能够找到和自己相知相爱的那一个人,是一种幸运呢!”帝鸿懿轩,遇见你,喜欢上你,我相信,是我一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马娉婷并未说出口,但她表达出的依恋已经让帝鸿懿轩充分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伸手环住身边小人儿的腰,帝鸿懿轩笑着道:“所以,你才故意逼着你的卢老师向俞校长表明心迹么?”话间,他不忘轻轻瞥了眼站在一边看着俞越和卢芳紧紧相拥,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的温然。
马娉婷却并不知道温然对于卢芳的感情,理所当然地颔首道:“是啊,俞校长一个人挣扎的不是太可怜了么?爱情可是两个人的事,只有双方都能精心呵护,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才能一直走下去。”
“咳咳!”就在这温情美好的一刻,一直充当透明人的王纭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马娉婷,感情的事情待会儿再叙啦,你们快看,对于那棵翡翠玉树,傅昀上将好像已经有了决定。”
王纭这一句提醒,让刚刚沉沦在温情中的几人乍然惊醒,目光直刷刷地就往场中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