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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一连声的反问,清溪愣住了……她不理会清溪脸色慢慢转白,接着道:“如果你不是西王的女儿,如果你少些心眼,能安安分分的在我大婚之后入门,只要他肯纳,我绝不相拦。”
清溪愣愣的盯着玫果,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不理会朝中之事,也不愿嫁他吗?”
玫果嘴角轻勾,“我的确不喜欢朝中的尔虞我诈,但你父亲为何要赶在我大婚前让你先进门?原因不必我细说了……目的就是挤兑玫家。
我虽生性懒散,但我为何要帮着你来挤兑我父亲兄长?又为何要助你踩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愚笨不堪?”
清溪脸色越来越白,所有人都知道玫果不喜欢参于皇室中事,说起权贵之事,她的确一问三不知,常被众贵族小姐们暗中嘲笑愚笨,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只不过命好生在了玫家。
但她却忘了,她再不喜欢,也是玫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维护玫家的利益与权势。再愚笨,血管里流的也是虞氏皇族的血,又怎么能没有皇族的霸道和傲骨?
父亲想借这机会击垮玫家,却没料到会生出这样的事端。
今天这事,她也感到有人在背后操作,也只有弈风能有这个本事支使太后,父亲低诂了太子与玫家的关系。
“如果我父亲在你大婚之后,再提纳妾之事,你可有意见?这样一来,镇南王旧日的威风加上我父亲现在的权势,对太子而无疑是如虎添翼,于玫家的东山再起也是百利无一害。”现在就这么放弃弈风,不论是清溪和西王都是不可能甘心的,如今玫家失势,她就不信弈风不愿意另寻靠山。
可能错就错在父亲太狠,不该这么急着除去镇南王,让弈风无法接受。
如今只有先与玫家议和,将眼前的事抹过去了,以后再慢慢做打算。
玫果笑了笑,站起身,“谢谢你的茶,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父亲和兄长想必对我被劫一事,正在家里担忧呢。”
招呼了小娴,走向门口。
清溪对着她咬也咬不进,打也打不上,满肚子怨气又不能发,也站起身,看着她的后背,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玫果走到了门口,才回过头,眼眸莹亮,没有一丝含糊,“我以前的确不愿嫁弈风,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要他了,所以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从小娴掀开的珠帘出去了。
清溪脚下一软,坐倒回去,脸色惨白,玫果的不争京城闻名,但她的霸道也是京城闻名,她不喜与人相争,但一旦要争,绝不会相让。
而她现在要争的,不仅仅是太子妃这个位置,还有玫家今后的地位。
玫果望着珠帘滑落,唇边露出一个浅笑,自从她知道了弈风就是她梦中的弈,她便打定了主意要争,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争。
只有他身边不会再有其他亲近的人,他的身份才是最安全的,她绝不允许再有人有机会触及到他的秘密,说她自私也好,独断也罢,她就要死守着他这个身份,不被人发现,她要他活着……
如果清溪做了他的枕边人,谁敢说当真就不露一点口风?而西王这样野心勃勃的人一旦发现了蛛丝马迹,弈风便有杀身之祸。
所以不仅是清溪,其他任权贵中的女子,想接近他,休想,除非世上不再有玫果这个人……
出了雅间,冥红与卫子莫已经起身相候,一同看向她的神色却是不同。
冥红微敛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卫子莫,眼里却闪过一抹诧异,之后又是一抹不知是喜还是忧的纠葛。
玫果看了看冥红,暗叹了口气,自己喜欢平淡的生活,想远离皇室,最终却是越搅越深,半个身子都下了水了,想再爬出去,却也不容易了。
上了辇车,小娴抱着玫果的胳膊,眉飞色舞,“以前清溪郡主总是和别的郡主们一同嘲笑小姐,小姐从来只是一笑而过,也不驳,也不骂,我看着就觉得憋气,今天总算是解了气了。”
玫果心情却没她这么轻松,靠坐在软垫上,“你一个好小丫头,哪来这么多的好斗之心,如果让你嫁了豪门,那还得了?”
小娴扁了扁小嘴,“小姐又来打趣我这个做丫头的,我一个丫头只想一辈子跟着小姐,又且能嫁什么豪门。”
玫果抬起一只手,揭开身后窗帘,朝着看向她的卫子莫笑了笑。
卫子莫褐眸一沉,眼里不自觉的化开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玫果回头对着小娴向外驽了驽嘴,低声问,“嫁他也不想吗?”
小娴飞快的瞟了眼卫子莫坐在马上的英挺身姿,脸上飞起了红霞,“小娴配不上卫将军。”
玫果放下窗帘,笑了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配得上与配不上。虽然现在社会不免有身份悬殊的看法,但卫子莫也不是天生就生在豪门,想来不会有这么多的世俗看法。”
车内二人声音虽小,却句句落进车外卫子莫的耳中,微低了头,眼里的温柔覆上一层无奈的苦涩。
小娴并不认同玫果的话,在她看来,他就是一个将军,不他出生就是将军,还是靠着自己厮杀打拼做上的将军,终究是地位显赫,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丫头。自己与他根本就是天涯之隔,能时时看到他便是心满意足,至于嫁他一事却是不想的了。
不过也不反驳玫果的话,一来因为她终是郡主,是自己的主人,二来心里也存着这个梦。
回到镇南府,问了下人,知道父亲和哥哥们均在书房。便要小娴引了冥红和卫子莫去安置。自己则独自去了书房见过父亲和哥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太后的做法细说了一遍,只是瞒下了与太子在山洞中的事。
之后又陪着父亲和哥哥们喝了会儿茶才回自己的寝院。
推开雕花双开大门,正要抬脚,不知怎么有种感觉,就象有一只手从背后揪住她。
回转身顺着这未名的感觉走向自己的后花园,刚迈进垂花门,荷塘边的垂柳下静立的一袭素雅背影撞进眼帘,即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