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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袭来,我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披风……呃?披风?我一下睁开眼来,看到的是Prince清朗俊逸的脸庞。夕阳西下,斜晖散在他的背后,那样的圆润迷人,温馨浪漫。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都巡视完了吗?”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他轻声应了一下,“怎么在地上就睡着了?”
“嗯……还不是被那两个丫头折腾的。诶?她们人呢?怎么都不见了呀?”茫茫的草地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早回去了,一个人睡在这儿也不怕会出事!”
“外面不是有御林军守着吗?我才不怕呢!”我侧了侧身子,迎上夕阳,更觉得暖洋洋的。
“起来了,傍晚露气寒重,早些回宫吧。”
“不要!Prince,坐下来哇!”我娇憨地笑着说。
他这次到没有拒绝,很配合地坐在我身边,我轻笑着把头枕到了他的腿上。
“Prince,你看天边的风景多美啊!”
天脚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霞光映红了整片草地,温馨的橘黄色,朦朦胧胧地如天目一般洒下来。远处的树影也被镶上了金边,勾勒出广袤的开阔,天地一色,浩气正然,宁静又致远!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啊?”我仰着头问他。
“有你这么嗜睡的老太婆么?”Prince淡笑而语。
“能吃能睡,身体才健康嘛!睡觉又不是罪过!”我动了动身子,更贴近他的腰身。
“Prince,站在这儿真的有一种海纳百川的宽广,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不快都可以忘记,所有的恩怨都可以包容了。Prince,以后,我们便寻一处这样的地方住下来,可好?”
“累了?”他轻声问。
“嗯!”我点点头,“在皇宫里住着真的会身心俱惫。”
“可后悔嫁给三皇子?”
“嗯,后悔了!”我认真地点点头,只感觉他的身子一怔。“我只想嫁给洛寒,不想嫁给三皇子!洛寒是大侠,是自由的,可以带着我奔走天涯,浪迹四海。但是,三皇子却不可以,他甚至连自我都没有,哪里有权力给我幸福呢?所以,我只想要洛寒做我的夫君!”
“知道吗,现在我很深切地体会到一首诗的含义了。”我浅笑着说。
“什么诗?”
“Infrontofthepersonyoulove,yourheartbeatsfaster,butinfrontofthepersonyoulike,yougethappy.
Infrontofpersonyoulove,winterseentofthepersonyoulike,winterisjustbeautifulwinter.
Ifyoulookintotheeyesofthepersonyouloveyoublush,butifyoulookintotheeyesofthepersonyoulikeyousmile.
Infrontofthepersonyoulove,youtendtogetshy,butinfrontofthepersonyoulike,youcanshowyourself.
Youcan’tlookstraightintotheeyesoftheoneyoulove,butyoucanalwayssmileintotheeyesoftheoneyoulike.
Whentheoneyouloveiscrying,youcrywithhim,butwhentheoneyoulikeiscrying,youendupco.
Thefeelingoflovestartsfromtheeyes,andthefeelingoflikestartsfromtheears.
Soifyoustoplikingapersonyouusedtolike,allyouneedtodoiscoveryourears.Butifyoutrytocloseyoureyes,loveturnsintoateardropandremainsinyourheartforeverafter.”
洛寒迷惑不解地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这是……哪国语言?是,是什么意思?”
我娇憨地笑一下,坐起身来,郑重地对着他说:“在你爱的人面前,你的心跳会很快;但是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会感到开心。
在你爱的人面前,冬天像春天;但是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冬天只是美丽的冬天。
如果你看进你爱的人的双眸,你会脸红;但是你看进你喜欢的人的眼睛时,你会笑。
在你爱的人面前,你会害羞;但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会做你自己。
你不敢直视你爱的人的眼睛,但你总是可以笑着看你喜欢的人的眼。
当你爱的人哭时,你会陪他一起哭;但当你喜欢的人哭时,你会安慰他。
爱的感觉是从眼睛开始的,喜欢的感觉是从耳朵开始的。
所以,如果你停止喜欢一个你喜欢过的人,你所能做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如果你试着闭上眼睛,爱就会变成一滴眼泪,永远留在你的心里。”
Prince细细地品味这些话,久久地没有吭声。
我侧身子,重新靠近他的怀里,说道:“或许我喜欢过月澈,迷恋过花妖,但最终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是浅浅的心动。但是,对于你,洛寒,我却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是真的很动心!你几乎不对我和颜悦色,还老是骂我,凶我,更不会说好话讨好我,更更不会宠我,甚至都不会对我笑。你也不如他们温柔,不懂体贴,没有耐心……一大堆缺点的你居然让我动心了……诶,洛寒,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呀?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术哇?”
我就真的越是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会爱上这样一个家伙哇?于是我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威胁着看着他。
Prince苦笑一下,用带着茧的大手握住我的手,长臂一挥又把我抱紧怀里,微垂着头,在我耳边低沉地说:“你这磨人精倒先质问起我来了,我被你气得要死,逼得快要发疯时,怎不见你自我检讨一下呢?”
他用光洁的下巴细细地摩挲着我的额头,声音不高不低,温柔又清朗地在耳边回荡着,弄得我全身都麻酥酥的。
“哼,我才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我嘟哝一句,阖上眼帘,带着点梦呓的模糊,说道:“Prince,谁都有过迷茫的青春,灰暗的记忆,感情的道路会有很多的岔口。但是最终我还是找到了通向你的那条路!之前的迷茫和错觉,你可以包容么?”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收紧手臂,让我更贴近他的胸膛。然后柔声说:“迷茫的人,又岂止你一个呢?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包不包容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把握好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煖儿,”他把我拉转身,正对着他,“你当真愿意与我携手一身?”
“^o^,嗯!”我笑着点点头。
他勾了勾嘴角,拥我入怀,说:“天长地久。”
我说:“永无止境。”
我们一起共同骑着黑煞回家,一路上一摇一晃的,好生自在!
“Prince,我念首诗给你听,可好?”
“你这张利嘴,用来治宁儿那两个丫头倒也不浪费了,就别荼毒我的耳朵了。”
“嘁,那两个丫头现在怕是成为莫逆之交,相逢恨晚地在某处抱头痛哭去了!你家夫人这么厉害,能言善辩,你不该高兴么?”
“是是是,就你厉害!”
“咯咯咯”听到他这种语气,不由的的笑出了声。
“说吧,什么诗啊?”
“^o^,那你可听好了!咳咳,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境哇?嗯?呵呵。”
“南宫煖,你这鬼灵精怪的脑子,随时都能说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搞一些层出不穷的把戏也就罢了。对于这诗词,也可以这么信手拈来?”
“哼,那自然是了!你家夫人我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言善辩、机灵过人、聪慧过人……哎呀,反正就是不比你那雪彤师妹差!”
“是,你还说漏了一个。”
“什么?”
“巧舌如簧!”
我撅了撅嘴,把头靠在他的怀中,说:“那是伶牙俐齿,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困了,先睡一下。”
等我被饿醒时,已经躺在床上了,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我揉了揉眼睛,坐在桌边的身影头也没抬一下,就说:“睡饱了?”
“不是,是睡饿了。”我坐起身来。
Prince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帘,说:“先睡下,我叫人去给你准备饭菜,夜里风凉,小心着凉了。”
我靠在床头,他在门口吩咐好后,又折回来坐下继续做事。
“你在忙什么?”
“今日太医去质子府时,被冥河宫的天枰劫走了雪域人参。不过,殷紫涵竟然及时地送来了另一只雪域人参。残阳在质子府呆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见到卓越的踪迹。”
“那今日那个万俟风有什么异常吗?”
Prince摇了摇头,说:“虽然谦逊有礼,却是不卑不亢!”
“看似一条很清晰的线索,却又是怎么也理不清……哎呀,真是头都大了哇!”
“你也别瞎操心了,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咚咚”
“进来!”
“三殿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端进来吧。”
“是。”
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来,我穿着睡衣就蹭过来了。
“嘻嘻,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Prince摒退下人,说:“以后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可好?”
“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我不以为意地使劲扒饭,某人叹息,拿来一家大衣为我披上。
“刚才皇兄来过了,说是太子妃小产,所以祖母想让皇兄纳十公主为妃,冲冲喜。”
筷子一下僵住,菜也掉了一桌子,我抬头望着他,问道:“冲、冲喜?姐姐刚刚小产,太后就要姐夫纳十公主为妃?呵,还把不把姐姐当回事了哇?!!”我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质问道。
“冲我发什么火呀,老人家不都偏信那一套么?”
“我不管,如此欺负姐姐,以后还有她的立足之地么?再说了,那种情况下,没有保护好姐姐和胎儿,最大的责任是在你家皇室头上!让姐姐受罪不说,还想这样对待她吗?!”
“你先别张牙舞爪的,可好?”某人耐着性子说。
“就知道你们是这样,母凭子贵,姐姐没了孩子,自然就失宠了,是吧!那十公主刁蛮任性,依姐姐那温顺的性子,还不被她骑到头上啊!”
Prince直翻白眼,也不和我争论什么,干脆坐到桌子边。
“喂,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哇?被我说中了?”身上的大衣早已落在地上,身体有些微寒。
Prince抬起眼帘,清凉无痕的黑眸平淡无痕,波澜不惊,淡然地说道:“要我说什么?这就是宫中的潜规则,我能说什么?但是,至少皇兄不是别的皇子,他会对太子妃好,就会对她好一辈子。所以,塔顶撞了祖母,严词拒绝了。”
开心跳动的愤怒小火苗渐渐地消失了,我咬了咬下唇,埋下头,两根手指相互绕着圈儿。看到了他的无奈,想到了他小时候的经历,我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是,谁叫他说话不说清楚的!
“对、对不起,我不是在对你发火啦,我只是担心姐姐受委屈……”
“我知道。”他伸手拉过我,抱我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体温为我驱寒。“等到秋猎一结束,我就带你回听云庄,这宫里的生活……的确不适合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