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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却久久的都没有洛寒回庄的消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再加上二哥那边的情况,着实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我又可以等到什么时候。
呆在庄里也只有胡思乱想的份,还不如出去巡视一下各家店铺的经营情况。于是,带着小溪、小滢和木离,去视察工作了。
走在大街上,我发现了一个很混乱的景象:来往人群的打扮……怎么这么的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呀?有宋朝的风格,有唐朝的打扮,有清朝的服饰,有韩服,有日服,有维吾尔族的,有苗族的,有傣族的,有高山族的……甚至还有人接受了旗袍!!
太混乱了哇!!这个时代算是容纳了古今文化,海内外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了……真的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了,那就是不折不扣的“乱”字呀!
我摇了摇头,感叹一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呀!
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我这个混世魔女之手呀,光是自己“混”有什么劲儿呀,大家一起“混”才够拉风嘛!不是么?
“小姐啊,现在大街小巷,富人贫民都爱上了咱们成衣店的衣服,你看,多受欢迎呀!”
小滢见我古怪地看着这场面,不由得的又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还有啊,小姐,沙龙的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排满了人,有人都开始抢购下个月的号牌了。”小溪接话道。
号牌是发给她们的一个顺序牌子,每天发到五十号,管你是名门贵族还是无名小卒,都得按照号牌上的顺序来!
“她们今天参加宴会要换个发型,明天为了走亲访友要换个发型,后天相亲又要隆重打扮,再来为了攀比、炫耀,又要精心打扮……总之,店里是永远都坐不下那些人。”
小溪脸上可谓是喜气洋洋呀,这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妙不可言呀!
“那是因为这是个太平盛世,人们在满足了生存和温饱问题后,就会开始享受生活了。如果,战争波及到这里,这些繁华就成了过眼云烟,剩下的只是残垣断壁,萧条凄凉……所以,要珍惜现在的平定生活啊!”
小滢和小溪的笑容还来不及掩去,都僵硬在脸上。她们都没有见过战争的惨烈,就如以前的我一样,眼里全是美好的事物,又怎知要守住这一切美好是多么的不易呢?
“小姐,去清风楼坐坐吧,你一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让清风楼的厨子们给小姐熬些粥也好啊!”
木离自是比女孩子要成熟许多,见到我惆怅的叹息,便找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孩子呢!
“^o^,好吧,很久没有吃到过清风楼的饭菜了,想想都要流口水了!”说罢,我率先朝清风楼走去。
清风楼里,一直都是高朋满座,甚至是连包间、雅阁都塞满了人,我们只好坐到楼下的一个小角落里。
林掌柜甚是歉意地一个劲儿地道歉,生怕就惹恼了我似的,自家老板娘来吃饭,竟然坐到了角落里,这心里是直发憷呀!
“好了,林掌柜,没关系的,坐哪儿都一样。”我和善地一笑。
林掌柜额际的汗水终于是落下去了,尴尬地笑了笑。
“林掌柜,小姐都不介意了,你也别在意了。小姐多日食欲不振,劳烦掌柜的让厨子们熬些开胃的粥来。”木离说罢,林掌柜似乎才吃到了一颗定心丸,赶紧去厨房吩咐了。
“都坐下吧,来尝一尝这新鲜的普洱茶。”
三个小家伙依次入座,习惯了我的不分尊卑,与我同吃同坐时,也不会觉得受宠若惊了。
“听说了吗,据说冥河宫对九天凤舞门正式下了生死令,冥河宫弟子虽说武艺高强,但九天凤舞门现在联合了武林三分之一的势力,门人众多,必是一场血战呀!”
不远处坐着四名男子,都是带刀的剑客,不知道是属于哪个门派的。但终是乐见冥河宫与九天凤舞门血拼,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可不是,现在江湖上就看到他们的势力大些了,水涧派一向不插手这些斗争,听云庄也陷入了与启皇的战争中无暇顾及江湖,少林、峨眉自是不会去惹这等麻烦事。虽说九天凤舞门贵为武林之首,但是却有很多人不服气,尤其是她们的那些手段,不免会惹到一身!还是静观其变,以待时机的好!”
“那九天凤舞门是铁了心的要得到帝王谷的图和凤血了,前不久,那花舞夜闯皇宫,盗取地图,不料被五皇子发现,两人大打出手,花舞负伤而逃。另一边,离殇又带人围攻素雪和洛夫人,就连一直没有出面的那位‘大师姐’也出马了。不想南宫三少爷及时赶到,她们才没有得手。”
“这等事你也知道呀?我们怎么一点腥味儿都没有闻到呀?”
“呵,现在江湖上多了是的人在监视洛夫人的动向,这么大的事,又岂会瞒过所有人?”
“看来这南宫煖是在劫难逃了,不仅是皇室在打压,江湖更是穷追不舍,任他洛寒有多大的能耐,也敌不过众多势力。”
“仅是一个洛寒倒还好说,还有一个水涧派呢!那花龄木算是被南宫煖迷住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一代风的魔主算是毁在了这个‘情’字上了!”
“似乎冥河宫的人也在极力保护南宫煖呢。那西恒性情大变,屠杀的武林人士也是威胁到凤血的人呀!”
“呀,这江湖,算是被这个女人搞得天翻地覆了。凤血?哼,凤凰一族早就被灭了族,是不是凤血还有待考证呢!”
“不错,是不是凤血我倒不知,祸水倒是毋庸置疑了!”
“呵呵呵,没错,确实是个不简单的祸水呀!来,干一杯!”
“干!”
心中的小火苗已经烧到了眉目,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把我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真当我这魔女是天使么?!
正在我欲拍桌而起的时候,却见空中飞过四道厉风……
唰唰唰唰……破空而来,接着便是一阵哀嚎!
“啊……!!”
众人唰地看过去,四名男子,已经有两名趴倒在桌上,鲜血如柱。一个因为一支筷子从左到右地穿过了他的太阳穴,一个由于筷子穿过酒杯,再从口腔穿透整个后脑勺!
其余的两个还在哇哇大叫,一个被筷子穿透了双唇,一个被筷子穿透双颊……鲜血沿着筷子,畅流一地!
众人惊呆了,全部都张大了嘴吧,却发不出声音来。
包括我,也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超过一秒钟呀!我的妈呀,我不是还没有出手么?怎么就有人代劳了呀?真是会有天使替我惩罚你么??
安静的清风楼,几乎可以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道:“既知是‘祸水’,怎还能挂在嘴边?这不是自讨死路么?惹到‘祸水’,焉能存活?”
众人的目光再次齐聚到大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其人未到,花雨先至。
春天真的来了,空中下起五颜六色的花瓣雨,那景象比百花齐放还要美丽!娇嫩的花瓣,如同雪花一样,轻旋飞舞,淡淡的花香飘然而至。
花瓣雨中,一位银发白衫的仙人悄然而来,紫水晶般的双眸在银发与银面具的衬托下,越是显得勾魂魅惑。流畅华丽的白衫,迤逦一地,修长的身姿却越显挺拔。
身后跟着两双英俊俏丽的男女,男的俊朗无双,女的冷艳动人。
花瓣雨持续下着,落满了整个大厅,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副美景震撼了。
“呜呜呜……呜呜呜……”
只有那两名剑客口不能言地呜呜惨叫,血流如注,让地上的花瓣如同小舟一样,在血流中飘摇起来。
“你还真是大胆了,坐在清风楼里明目张胆的搬弄老板娘的是非?呵,你们是欺听云庄无人,还是想与水涧派为敌?哼,不想我花龄木做事,也轮到你们来置喙了!竟然还成了你等茶余饭后的消遣……呵呵呵,看来,这好人确实不好做!驭辰,拖出去,取其血,剔其骨,带回水涧派浇花做肥!!”
“是,尊主!”
“呜呜呜……呜呜……”两人还想拔剑反抗。
然,追云指间飞出两片花瓣,便断了其筋脉……
“呜呜……”又是一声惨叫,手腕上立刻涌出血来。
花妖厌恶地皱起眉头,冷言道:“拖出去!!”
“是,尊主!”驭辰不敢怠慢,赶紧将两人连拖带拉地撵出去。
坐在店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就惹怒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水涧派仍旧是魔教的一支呀,虽说已经许久没有杀人打架,但也不代表是改邪归正了呀!怎么可以挂在嘴边议论呢?这不是嫌命太长了吗?
不少人脸上挂起了嘲讽之意,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两具尸体,俨然一副自找的样子!
花妖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就像不知道我在这儿一样。
他懒洋洋的坐下,奴星便为他斟了一杯茶,花妖伸手握住茶杯,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不悦地皱起眉头。
“看什么看?!你们也想当花肥?!”逐月冷言说道,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大厅。
众人一愣,赶紧收回目光,转开了头。
花妖这才浅抿了一口茶。
“天气正好,我们去赤水湖畔赏景吧!”我冲三个小鬼说道,然后先起身出去了,我知道花妖一定也听到了。
赤水湖畔,岸边的垂柳已经发出了新芽,添上了脆嫩的新衣,娇嫩柔美,垂到湖面的柳枝在微风轻拂下摇曳,湖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成群结对的鱼儿欢畅的游来游去,偶尔吐出一两个水泡,如蚌中的珍珠。时不时的还有几只燕子掠过湖面,燕尾轻点水面,随即又一跃而起,低吟浅唱几声。
湖中有几艘豪华的船舫,船身黑漆上刻描着金缠藤纹饰,门帘透的是银丝盘龙,窗口挂着连珠帐子,船中传来丝竹之声,欢畅舒心。
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在踏春游玩了,他们还真是会享受生活了呢!
遣退了三个小鬼,我一个人坐在堤岸上,两腿悬在空中摇晃。不一会儿身边坐了一个人,淡淡的莲香扑入鼻内,沁人心脾。
“月澈。”我没有侧头,浅闭着眼睛,吹着风,很舒服。
“嗯?”
“我当真是祸水么?”
“^o^,你何时也在意起别人的闲言碎语了?”
“不是在意,而是不喜欢自己这身份,好像因为我的存在,让无数的人都丧命了。我哪里负担得起这么多呢?”
“落衣,我找到了一些教中的辛秘。”
闻言,我顿时睁大双眼,侧头盯盯地看着月澈。
墨发如绸,白衣胜雪,风华绝代,湛蓝星眸,冰肌雪肤。我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好看的月澈了?
“是关于夜玄师父的记载。”月澈也转头,与我相视。
“夜玄的师父?”
“他会一种仙术,可以度人羽化而成仙。”
“什么?成、成仙?不是吧?世上还真有仙人存在??”我眨巴了几下。
“夜玄是他一生的骄傲,他穷尽了自己毕生的精力,将自己的绝学传授与这个练武奇才。所以,我推断,他绝不会眼看着夜玄死于非命的!”
“你是说,他很有可能救活了凤落穸?”
“如果夜玄真的爱凤落穸的话,便很有可能是这样了,而且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凤血会再次现世。”
我愣愣地指了指自己,吃力地问道:“我真是凤落穸的后人?”
“至少你与凤凰族脱不了关系。”
“凤落穸成仙了哇?”
“落衣,也许你说的那些奇怪的感觉,就是凤落穸的感觉,似乎不是你的情绪,却又是真实的让你觉得很痛,不是吗?”
我咬了咬下唇,叹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湖面,思考着月澈的话,回想着那些奇怪的梦境。
第一次梦到的老者与白衣少年不正是师徒关系么?果真是夜玄带着凤落穸去求他师父相救?那么,白衣少年和粉色女孩儿,真的就是夜玄跟凤落穸??可是,梦里的夜玄并不爱凤落穸呀,反倒是凤落穸深深地痴爱着夜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