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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岁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飘忽的,联想到他之前送给自己木刻时说的话,林芸希感觉心里难过,是自己太较真了为难了他还是怎么回事,男人忍的痛苦自己躲的心惊胆战,到底该怎么做?
现在林芸希的半个身子压在方岁寒的身上,俩人的手还保持着交握的姿势,离的太近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方岁寒口中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和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虽然隔着衣服,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热的吓人的体温,身体接触的部分好像着了火一般烧的也热了起来,热的林芸希感觉自己脑袋都不清楚了,理智告诉她要赶紧挣脱方岁寒的怀抱,但是不知道什么男人的手从后面扣住了她的后背,这个动作让俩人的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到了一起。
被自己媳妇那香软的身体一下子贴过来,方岁寒感觉自己身体从里到外都烧了起来,唯一能把自己从火中解救出来就是自己媳妇,所以手下的劲道又大了几分,他的手劲哪里是林芸希这小体格能承受的了的,林芸希“闷哼”了一声,不过因为身体现在收到压迫,声音很含糊,听着就像是呻吟一般,这声刚发出来,林芸希便觉得方岁寒的身体在短暂的僵硬后更加热了几分。
林芸希还不自觉的用腿蹭了蹭,瞬间就斯巴达了,另外一只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身体被大力翻到在床上,两只手臂被男人按在了头顶上,男人的那特有的味道扑到鼻腔,然后嘴又遭到了啃咬,微微刺痛的感觉像是一股股细小的电流,在身体的各处不停的游蹿,这下连挣扎都不能挣扎了。
此时的林芸希脑子里犹如无数头骆驼狂奔而过,掀起的尘土都快把她给活埋了,前世加上这世都快三十的人了,她、她是第一次、第一次碰到……
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林芸希想要推开方岁寒,但是她那点力气跟男人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去推的手扶在方岁寒好像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手臂上,好像在抱着他一般,这让林芸希的脸色更加红了几分,不过明显感觉到男人这次的亲吻要比上次的力道更加霸道,那种会被吞噬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就在林芸希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一般,林芸希条件发射一般闭上了眼睛。
看不到方岁寒的脸,触觉和感觉更加的灵敏,林芸希能感觉喷到脸上的气息更加的明显,耳朵里只能听到俩人清晰的心跳声。看着自己媳妇那粉红的脸和那被自己蹂躏的通红的唇,方岁寒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怎么清明了,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林芸希正闭着眼看不到男人那纠结的脸,突然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面前像是刮过一风似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方岁寒已经不在眼前,略显踉跄的脚步声过后,然后门板发出了重重的声音,林芸希心里立刻被一种复杂至极的感觉给占据了,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她也搞不清楚了。
等身体冷却下来,林芸希翻身到了床里,侧着耳朵半天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长长的呼出了口气,折腾了一天又受到了这样的惊吓,她感觉自己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本来还以为睡不着的,但是意识却一点点的模糊。
因为心里还想着方岁寒跑出去的事情,一直就没有睡熟,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惊醒了,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看,没看到男人那熟悉的脸就失望的闭上了,反复几次,眼皮沉的好像睁不开一样,迷迷糊糊之间,又闻到了那让人安心的熟悉的味道,小声的嘟囔道:“你、你回来了,睡觉吧,不要再跑了……”
然后身体落入了结实有力的怀抱中,这次林芸希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随机平稳的呼吸声慢慢的发出来。
跑到外面把脸浸在凉水中,半响才平息了体内的叫嚣,他才敢回到屋内,本来一身焦躁的方岁寒,抱到媳妇的身体时慢慢的平静下来,靠近了林芸希的脸,唇角在黑暗中翘起,露出一个小小微笑。
因为这个笑容,他的身体也放松了几分,怀里的人感觉更加舒服,不由得向里面又靠近了几分,方岁寒侧着面,俩人的脸对着脸,用几近贪婪的眼神看着媳妇的脸,完全深深印到眼睛里、心里和身体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窝到舒服的地方睡的香甜的林芸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
已经是后半夜了,花店的三楼的灯还点着,檀木桌两边的冷三娘和秦峰正怒目而视,其实是冷三娘正在瞪秦峰,秦峰的脸色比平时还要凝重几分,眉头皱的连苍蝇都能夹死,不过看着眼前气的呼呼喘气的冷三娘眼里闪过几丝不容易被察觉的温柔。
“军令是军令,难道你们不能变通一下吗?”冷三娘坐在椅子上朝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运气,“让方岁寒多留在这几天不单单是为了让芸希妹妹他俩团聚几天,他不是正在学蛮子的话吗,这两天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这事也是能给帮你们大忙的,你多通融几天能怎么着?”
“时间到了必须回去,不管是因为任何事情!”秦峰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他也想让方岁寒赶紧学会了,但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他不能开这个例外,否则其他人也有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来破坏规定,这是决定不能容许。
他也想在跟她呆在一起,就像从小到大那样,想永远就守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替她抵抗风雨,替她挡住一切的伤害,但是他不能,至少现在是不行,他一直向这个目标努力,有一天他可以了,他绝对不会犹豫。
这句话冷三娘从认识他开始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每次听到这话她都要难受好一阵子,现在也是一样,秦峰就像一块硬石头,说不通,捂不热,她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迷茫了,她为了这个男人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千里迢迢跑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能在每个月这个时候见上他一面,他明明也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但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冷三娘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见眼前的冷三娘突然垂下去手臂,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精气神一样瞬间就变得没有了精神,秦峰顿时慌了手脚,他不怕冷三娘生气也不怕冷三娘指责就怕她这个样子,因为能让一向精神百倍的她露出这样表情的只有他,他是一直伤害她的凶手,要么放手,要么彼此伤害,自私的他选择了后者。
“冬菱,你别难受……”秦峰站起来想要安慰冷三娘,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了半天从桌子旁边绕过去,拉住了冷三娘的手,轻声道:“冬菱,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离开凉城之前行程已经定下来了,真的不能为了这个而改变,如果这个月蛮人能稍微安份一点的话,下个月我一定要求时间长一些,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看着心里也难受。”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冷三娘刚冷了几分的心颤了颤,好多年钱自己差点死在拦路匪徒的手里的时候,为了救自己秦峰替自己挡了一刀,鲜血流了满身,她吓得差点崩溃,还以为他会死掉,然后抱着他大哭,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他说:“冬菱,别、别哭,你、你这样我看着心里也难受……”
那个会温柔的喊自己的名字的男人却在长大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明明能感觉他对自己的感情,明明自己也是喜欢他的,但是俩人一直蹉跎了这么多年,就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纸,到底是因为什么?
冷三娘不敢跟秦峰说破,只要不说破他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吧,毕竟身在凉城时时刻刻都有性命之忧,她不想秦峰因为自己的事情分神,只要他能好好的活下去,自己这点委屈并不算什么吧。
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冷三娘别过头不和秦峰的眼睛对视,半晌开口说道:“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你们每天过的本来就够紧张的了,不能因为这事而松懈,是我激动了,对不起,秦峰。”
握住那纤纤玉手的大手紧了几分,心脏好像被击中了一般猛的一疼,秦峰压抑着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想法,沉声道:“你没有错,永远不用向我道歉,你知道的,你这辈子都没有对不起我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冬菱,再等我一段时间……”
屋内烛光跳动,昏黄色的温暖的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良久,里面传出低低的哭声和男人高高低低的声音,屋外摇曳着的树叶发出唰唰的声音,好像在安抚这一对受伤已久的人。
窗子外面响起清脆的鸟儿鸣叫的声音,声音像是股能醒神的清泉,让人听着异常的舒服,睡梦中的林芸希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就看到方岁寒那高挺的鼻子和坚毅的下巴,然后就瞬间清醒了。
正在盯着自己媳妇睡脸发呆的方岁寒见她睁开了眼睛,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睛,开口说道:“媳妇,你醒了?”说完了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躲开视线,明明是自己的媳妇不是嘛。
自己的大半个身体还在方岁寒的怀里,而男人修长的手臂将自己环的紧紧的,昨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芸希的脸由白转红,又红转大红,总之脸现在比干辣椒还要红上几分,方岁寒倒是觉得自己媳妇的脸红起来也是好看的,眼看着男人的眼睛又看过来,门外传来小北的声音,林芸希双手撑在方岁寒厚实的胸膛,垂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还不赶紧起来!”
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臂,看自己媳妇马上就离开了自己的怀抱,方岁寒只得起了床,下了地,伸出一只手,看着林芸希,好像在说,“你也下来吧”,亲都亲过来,扶着人下来已经不算个什么了,林芸希自我安慰的就着他的手下了床穿了鞋,俩人开始整理衣服洗漱。
今天的早饭是小北从厨房直接端过来的,不用跟秦副将一个桌子吃饭,林芸希暗暗松了口气,那人实在很严肃,虽然方岁寒也经常板着脸,但是方岁寒的脸她是看习惯了的,一点都没有觉的有什么,而且那人有官阶在身,总感觉有些拘束,不在一起吃饭倒也是好的,他也可以跟冷三娘独处。
昨天四个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林芸希虽然话没多说几句,但是从秦大人看冷三娘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俩人关系非比寻常,倒不是她观察的太仔细,而是秦峰在跟冷三娘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软了几分的,而且只要冷三娘张口说话,他必定是认真看着的,虽然俩人动作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但应该是那种关系吧。
早饭搭配的很合理,白粥、包子、咸菜还有一罐子清汤,包子跟她们上次买的那个味道一样都很鲜美,一顿早餐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方岁寒一边自己吃一边帮林芸希盛汤,俩人吃的很香,林芸希突然发现如果方岁寒从军中回来,俩人一起过这样的日子也是挺好的,平淡但是安静,正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吃过了饭,从小北那里听说冷三娘今日有事,俩人便开始继续学习,经过昨天的磨合,俩人的合作已经非常熟练了,林芸希每写出一张纸,便读一遍,方岁寒跟着学习,如果没有问题就加深下记忆,如果有不懂的就直接开口问,林芸希便尽可能的给出解释,如果不能解释就放在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了。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一番,俩人第二天还都格外的精神,尤其是方岁寒,好像有无穷的精力似的,书写和读都铿锵有力,跟写字写的手疼的林芸希相比简直就像身体里装了个永动机一样,这让左手捏右手给自己按摩的林芸希很是羡慕,都是血肉之躯,自己可比方岁寒差远了,不过像他这样的也是少数吧,最起码她大哥身体就不怎么好。
想到她哥哥,林芸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大哥肺不好,天一冷就没完没了的咳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每年一到冬天就喝药,但是喝药也就是咳嗽的不那么厉害了,根本就没有根治病根,要从根本上治病还得养,一是静养二是食养,她哥哥不是个能闲的住的人,静养有些难度,还是得从食补上下手,林芸希将毛笔放下,想她之前看的那些个药膳,那东西是最能温养人的,就是见效慢,不过胜在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抽空去趟药铺才好。
见媳妇自己突然发了呆,方岁寒也没有叫她,自己是个男人什么都能抗的住,不过自己媳妇脸色可都有写倦意,他本来是想让她歇息一会儿,但以她那性子肯定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写出来,现在发会呆也好,正好休息一下,怕打扰林芸希发呆,方岁寒特意放低了声音在空中默念。
明日一早就得出发了,方岁寒心里也是百位陈杂,现在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他珍惜这每一刻钟的时间,明日就又要分开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老兵说边关一到秋天的时候就不安定,为了抢够足够过冬的粮食,不但是那些马匪,很多缺衣少粮的小部落就会聚集在一起烧杀抢夺,每年城墙上的血迹都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这么多年杀戮从来没有停止过。
林芸希一天半没有回家,林靖遥倒还好,方安和就有些坐不住了,老是去问方妙三嫂什么时候回来,方妙是一个头俩大,本来三嫂是说第二天就回来的,结果那个叫小北的孩子来说有事暂时还得呆两天,让方妙放心,到时候会平安的把人给送回来的,所以方妙只得耐心的等着。
见方安和坐立不安的,林靖遥安慰他,“你放心吧,小姑那么大的人会照顾好自己的,出去这么多天肯定是有事的,不过人家都来报平安了,那就是没什么事,你就安心的等吧,也许回来的时候还拿回来不少好东西呢。”
林靖遥的功课好,人讲话也有道理,得到了他的安抚,方安和总算消停些了,不过写字的时候耳朵都是竖起来的,要是听见声音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站起来向大门口看去,一惊一乍的看的林靖遥很是无语。
方安和坐立不安,方妙那边则是鸡飞狗跳,林芸希不在家方妙就是家里最大的人了,是要事事做主的,家里的鸡老打架,打的鸡毛满天飞,怕它们在里面闹的太凶死了,只要一有动静方妙就得赶紧冲过去用扫把敲打鸡圈的顶棚,这样也安分不了多久。
这两天母兔子很反常,非常好动,在笼子里跑来跑去,啃咬笼子,有些还不停的扒自己的脖子上的毛,虽然三嫂说过这是怀孕和要下崽的正常表现,但是她总是担惊受怕的,生怕它们是长了什么病,这可是几百只兔子啊,若是生了病,她们可就白白忙活那么长时间了。
之前出生的那茬兔子一天一个样,个头蹿的快,每天的食量大的惊人,方妙不得不用更长的时间来准备草料,武阳中发现了这个事以后一声不吭的割了很多的草放到门口,他俩因为上次的事情要避嫌,所以现在连面都不敢照了,方妙将他割的草再给拿到院子里。
下午的时候正在喂兔子,听到门口有人招呼她,方妙回过身看过去,一见是大嫂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乐意,故意拎着装满兔子粪尿的桶来到吴氏的身边,“大嫂,你有啥事?”
吴氏被那刺鼻的味道熏的倒退了两步,捏着鼻子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方妙?三弟妹竟然让你做这么脏累的活,你还没有出嫁啊,这样让外人看到了怎么得了啊。”
方妙不耐烦的回道:“这味道怎么了?以前在家我也不得喂鸡喂猪清理鸡圈和猪圈吗,怎么现在就干不了?我三嫂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
“不在家?那什么时候回来,娘找她有事,我就是过来传个话。”吴氏一边说着,一边往院子里扫视着,她以为林芸希是为了躲着她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心里不由得很是奇怪,在刚发出声音之前她也偷偷的扒着门口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老三家的人,难道真是不在。
见她眼睛在院子里乱飘,方妙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木桶说道:“真不在,三嫂有事去了县城,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娘有啥事不能直接说还得把人给叫去啊?”
“去县城了?还在外面过夜了?跟谁一起去的?”吴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老三家的也太胆大了,竟然跑到县城里去待好几天,果然汉子不在家这女人就不安分,可能就是瞅准了老三不太可能活着回来才敢这么作的吧,她不管老三家院子怎么失火,地契的事情必须得赶紧了!
“大嫂你想什么呢?县城花店的老板冷三娘找三嫂有事,所以三嫂才过去的,到底娘找三嫂有什么事?我还忙着呢,兔子棚还没有打扫完。”方妙实在受不了她那草木皆兵丁大点事就要挑起风风雨雨的毛病,做出要回去的动作。
说完这话的方妙就后悔了,她那个好二嫂睁眼说瞎话都能说出她跟武阳中有不规矩的事来,现在她不小心说了三嫂去县城,她这个比二嫂还心眼多的大嫂,还不定在心里编排出什么恶心人的事来呢,但是后悔归后悔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