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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一起洗澡吗?”项诚问。
“不不不。”迟小多忙道。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项诚在浴室外面说,“小多,我给你搓背,你身上太咸了。”
“不用了!谢谢!”迟小多隐约又有点想让项诚进来,昨天晚上,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去抱一个陌生的、同样身为男人的人的身体,想想又有点期待。
项诚拧开门,直接进来,进来时什么都没穿,调了下热水,从身后抱着迟小多,两只大手直接把沐浴露抹开。
迟小多:“!!!”
这家伙长相不帅,身材却非常好,健硕的胸膛,匀称的六块腹肌,手臂肌肉瘦削而结实,不看脸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要做那个,迟小多也完全没有抗拒的力气。
而且他不经意看到项诚的“那个”,好大!
“舒服吗?”项诚身后那东西顶着迟小多的臀|部,在滑腻的沐浴液下不住滑蹭,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老夫老夫的。”项诚说,“害羞什么?”
迟小多心里抓狂大叫,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啊!而且为什么毫无抵抗的能力,他被项诚摸得前面硬起,感觉自己就要爆了。
“我不会勉强你的。”项诚说,“你愿意的时候,再和我上床,这样就挺好。”
迟小多不住吞口水,心想你倒是勉强一下啊,不对……我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操!不行不行……他以为洗着洗着,项诚就会像gv里一样把自己按在墙上吻,然后直接进来。
然而项诚没有,他也一直硬着,却专心地给迟小多洗澡,单膝跪在地上,给他擦洗脚踝,洗完以后说:“冲下水,好了。”
忍耐力真是高超,迟小多自己都有点想打飞机了,项诚却自己开始洗头,说:“出去喝点水,等我洗好咱们一起吃饭。”
突然外面传来门铃的声音,两人的动作都是一僵。
“迟小多!”王仁的声音喊道。
“是王仁。”迟小多朝项诚说,“我朋友。”
“等等。”项诚关掉水,沉吟片刻,说,“按我说的做。”
王仁按了好几下门铃,迟小多穿上衣服去开门。
“我靠。”王仁说,“你要吓死我了,可达说你一定回来了,我还不信。”
陈真从王仁身后出来,接着是可达与周宛媛。
“怎么回事?”陈真进来就问。
“换拖鞋。”迟小多忙道。
家里的地板刚被拖过,陈真、可达、周宛媛、王仁进来了。
“你……”
数人都仿佛有点紧张,看着迟小多,迟小多莫名其妙,说:“怎么了?”
“你怎么从海上回来的?”陈真问。
“不是你们让叶总送我回来的吗?”迟小多反问道。
所有人:“……”
“叶总是谁?”王仁是完全状况外的,说,“你不是去澳门玩的吗?又认识什么朋友了?”
陈真示意王仁不要开口,说:“叶总说什么了?”
“他说……”迟小多想了想,说,“他接了个电话,让直升飞机送我到雷州半岛,然后把我送到家,还说,这不是他要的东西,还给你们了。”
可达发现了桌上的匣子,迟小多答道:“说完就走了,说改天再来看我,后会有期。”
陈真看了眼匣子,径直走到窗边,拉开窗门朝外看。
可达在浴室、厨房、阳台上各转了一圈,洗衣机正在甩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周宛媛、陈真与可达互相看了一眼,陈真走回来,打开茶几上的匣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迟小多问。
陈真语塞,迟小多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是金刚箭吗?”陈真答道。
“我看不像。”可达说,“先带回去上缴吧。”
迟小多瞪着三人,说:“现在轮到你们解释了吧。”
三人同时心里咯噔一响,迟小多问:“轩何志呢?如果我没猜错,他和你们肯定也是一伙的吧!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船上,当我傻的啊!”
轩何志推开门,手里牵着狗,脑袋上顶着迟小多的小鸟。
“齐尉呢?”迟小多面无表情地问。
项诚裹着浴袍,坐在迟小多家外,小区里的一棵树上,点了根烟。
“项兄把大家耍得团团转,就不打算解释几句吗?”齐尉冷冷道。
树上扔下来一根烟,落在齐尉的衣领里,项诚眯起眼,打量齐尉。
齐尉说:“你有什么计划,最好现在就说说清楚,陈真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把假冒的项诚带回北京,老佛爷迟早会发现,到时候就不是我们几个来了。”
“闪电。”项诚道。
齐尉的脸色一变。
“是谁的法术?”项诚朝向齐尉,眉头微微一动。
齐尉没有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足足一分钟后,齐尉缓缓摇头。
“先把你们内部的奸细查了。”项诚一弹烟灰,淡淡答道,“再来审我。”
齐尉说:“我不能确定,连陈真都不知道那道闪电的来历。”
“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放的闪电。”项诚说,“算了,把小多的记忆还回来。”
“还不了。”齐尉说,“周老师的记忆封印,陈真亲手下的,你得找他去。不过我建议你不用对迟小多说什么了,只会白费功夫。”
“因为根据我的观察,陈真似乎一直在努力,用场景重现的方式来唤醒他的记忆,以陈真的为人,他不会做无用功。他说过这种封印的原理是把当事人由一件事发散出去的经历逆向回收,最后封在某一个对小多来说,印象最深刻的场景里。只有当这个场景被重现,小多才能想起来。但是在封印前,多半连当事人也不知道那个场景会是什么……”
项诚陡然眯起双眼,依稀想到了什么。
那天傍晚——
——项诚跪在沙发旁,迟小多的身边,贝多芬的《悲怆》在室内鸣响,迟小多微微震动,像是要在梦中醒来,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茶几上放着他的那枚铁戒指,他在睡梦中,无名指轻轻动弹,睫毛不住颤抖。
那天傍晚——
他们洗好澡,在床上侧躺着,面对面看着彼此。
迟小多摸到枕头旁的布包,拿出铁片弯成的戒指给项诚。
“我们以后去英国结婚……”
“不用那么麻烦……”
项诚喃喃道:“那是他觉得唯一能帮上我忙的……”
齐尉:“什么?”
“没什么。”项诚回过神,“谢了。”
项诚抬头望向楼上,说:“近期我会来找你的。”
齐尉:“最好带着你的解释。”
齐尉侧头,看见王仁走出了楼道,转身离开。
迟小多坐在沙发对面,一脸无聊地看着三人,王仁被可达赶了出去。
“尼古拉斯·陈。”陈真说。
周宛媛:“莉莉·周。”
可达:“可达·格根托如勒。”
“你们要合体吗?!”迟小多心里咆哮着掀桌。
“我们是国安局一级特工人员。”陈真诚恳地朝迟小多说。
迟小多:“编,你们就继续编吧。”
“没有骗你。”陈真说,“这个是我的工作证,你看。”
陈真拿给迟小多一个工作证,上面写着“国家特工”。迟小多怒吼道:“原来特工还有工作证啊!这么随身携带不怕被敌人搜走吗?”
“他是主任!”周宛媛纠正道,“主任啊!你看我们就没有证,他是专门找政府部门打交道的!”
迟小多半信半疑,陈真说:“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我们调查一起文物走私案,希望在澳门抓到此案的整个交易过程并逮捕马蒂尼。马蒂尼和叶家交易,你的朋友佘诚,就是叶家的代表。”
迟小多觉得似乎不可信,但又找不到任何槽点。
“那佘诚是什么人?”迟小多问。
“他就是喜欢收集文物。”陈真说,“不过很可惜,这不是他要的,所以,我们的队友齐尉,设了一个局,这个局就是利用她的妹妹当诱饵……”
“你小心齐尉揍你。”周宛媛朝陈真说。
迟小多:“???”
陈真摆手,示意让他来,接着说:“……诱出佘诚的私人助理封离,再成功打入他们的宴会里,截住这场交易,让这件文物回到祖国……”
陈真诚恳道:“谢谢你,迟小多,你帮助了我们,但是这件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吗?”迟小多怀疑地说,“但是他明明带着文物跑了啊,怎么突然间又不要了?”
“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怕惹麻烦。”陈真说。
“对对。”可达补充道,“他是斗不过国家机器的!”
迟小多:“……”
“我们走了。”陈真说,“还得去处理善后,你好好休息,如果他再回来,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好……吧。”迟小多心想肯定是临时瞎掰出来的,太多疑点了,但他也不追问,直接和陈真拜拜了。
陈真走的时候,又伸手摸了摸迟小多的头,说:“加油!就差一步了!”
“什么?”迟小多说。
电梯门开,陈真走了。
迟小多回到家里,短枪被带走了,狗和鸟儿也回来了。
“他们怎么说?”项诚又出现在厨房里,给迟小多擀面条吃。
狼狗汪的一声,警觉地抬起头,项诚转头看了一眼,狼狗眼里带着些许畏惧,左右看看,项诚走过去,把它拴了起来。鸟儿打量项诚,项诚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头。
迟小多怀疑地看项诚,问:“你要干嘛。”
“给你做晚饭。”项诚回厨房,围上围裙,奇怪地说,“不饿?”
项诚开绞肉机,迟小多说:“你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事了吧,还有,叶总!你怎么会做饭和做家务?”
“霸道总裁就不能会做家务吗?”项诚说,“开电视看看新闻怎么说。”
“你先给我交代清楚。”迟小多说。
项诚正在和面粉,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想了想,说:“事情要从去年的春天说起,认识你的时候,我是‘董事长男士养生会所’的一只鸭子。”
迟小多:“………………………………”
“给你推油的时候,你爱上了我。”项诚回头朝迟小多看了一眼,笑了笑。
迟小多心想你这个模样还能当鸭子吗?客人眼睛没瞎吧!不对,你什么时候给我推过油啊!
“但是呢。”项诚把面摔了几下,变魔术般把它在空中摊成一大块,杂耍般地从背后一绕,收到身前,再次揉成一个大面团,开始擀饺子皮,饺子皮飞快地出来,项诚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是个驱魔师。”
“什么什么?”迟小多问。
“驱魔师。”项诚说,“我的妈妈是一个蛇妖,爸爸是驱魔师。”
迟小多:“……”
迟小多人生的二十八年里,第一次怀疑起这个世界的真实,项诚连珠炮般解释道:“我在抓一只叫鬼车的妖怪的时候和你认识,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可爱,想保护你。后来渐渐地喜欢上了你,想照顾你,你陪我到北京去考国家一级驱魔师执照,想陪我一起抓妖……”
迟小多嘴角抽搐,记得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刚和这个叫佘诚的家伙认识,对方在游轮上喝着十万一瓶的酒,吃着三千一块的牛排,而现在,这人在他的厨房里擀面皮包饺子,一本正经地说:“……鬼节那天晚上,咱俩魂魄出窍,到故宫去走了一趟”。
“喔。”迟小多说,“然后呢。”
“……后来你拿到降妖师执照,咱俩去河南郑州出任务,遇见一只九尾天狐……”
“……再后来,我回来救你,驱委消除了你的记忆,让你回家。你说,老公你一定要来找我。”
“所以现在,我来找你了。”项诚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就是这样,明白?”
迟小多嘴角抽搐,点头道:“明白。”
“明白就好。”项诚把饺子下锅,说:“饺子是你爱吃的八珍饺。”
迟小多心里咆哮道:你当我是傻的啊!
“你怎么证明呢?”迟小多无聊地说,“搓个火球术来看看?”
“我不能用法术。”项诚说,“封离使用一种阴阳分离术,暂时锁住了我的第四魂。拜你所赐,胡新阳死后,天魔对所有的天魔种控制力都衰弱了,越接近它的复活,它的力量就越是弱小,千年一轮回,这是它的‘朔’,我要在最后一刻,设法杀掉它。”
“但当我使用体内的不动明王真力时,天魔就会察觉到蛇魂被暂时分离的情况。”
“而一旦用出巴蛇的力量,也会令我被魔种劫持思想,暂时失控。”
“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用。”项诚朝迟小多说,“不过相信我,一定有办法解决掉它。”
“什么法术都不能用吗?”迟小多说,“那还是没有办法证明啊。”
项诚没辙了,接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示意迟小多等着。
项诚把装饺子的盘子端上桌,放了一碟米在桌前,又放了点狗粮。
“证明给你看。”项诚朝郎犬说,“变!”
郎犬蹲坐在地上,朝项诚摇尾巴。
“思归。”项诚朝鸟儿说,“显灵。”
鸟儿一跳一跳,啄米吃。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一只妖犬。”项诚一指狼狗,说,“是陈真派来保护你的。”
“呜呜呜——”郎犬喉咙里发出声音。
迟小多:“所以呢?”
项诚:“它会变成人。”
“让它变啊。”
项诚朝郎犬打了个响指,郎犬抬头,伸着舌头喘气,不停摇尾巴。
“思归!”项诚有点着急,在思归面前打响指。
“这样就可以变成人吗?”迟小多吃着饺子,心想这饺子很好吃啊,于是也在思归面前打了个响指。
项诚:“……”
迟小多:“……”
“需要等特定的时候吗?”迟小多说,“譬如说月圆之夜之类的,查一下黄历,看看最近哪天适合?”
项诚:“……”
迟小多心想刚刚才说了骗人就分手,怎么办呢?早知道别把话说太绝了。
“你在骗我!”迟小多恶狠狠地说。
项诚那样子,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项诚一脸着急,要思归快点救场,思归却完全不理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迟小多说,“看在你做饭这么好吃的份上。”
于是项诚只得老老实实道:“我是个特工。”
项诚胡编乱造,迟小多在一旁不住补充,项诚哭笑不得,把故事编完,迟小多满意地说:“这就对了。”
“但是还有一个疑点。”迟小多说,“为什么封离他们不来找你?”
项诚想了想,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终于找到一个台正在放昨夜的新闻,是关于澳门警方追查一起游轮枪战案的,朝祥海运的副总正在开记者招待会,一旁坐着另一个“叶总”,一语不发,表情颇不耐烦。
迟小多一脸惊讶,看看新闻里的人,再看项诚。
“你是……”
“他是我的替身。”项诚解释道,“我让他们等风头过了,再来找我。”
“哦?”迟小多怀疑地说,“那你在我身边干嘛?还有什么任务吗?”
“我喜欢你。”项诚说,“想和你一起呆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总是不相信呢?”
项诚洗好碗筷,出去倒垃圾,似乎有点小郁闷,迟小多有一点信了,不过把这个归结于高帅富……高丑富的奇怪癖好。
“睡吧。”
晚上迟小多也困得不行了,项诚给他铺好床,迟小多乏味地在床上躺着,说:“以后怎么办?”
“我负责解决。”项诚说,“你不用管了。”
迟小多看了项诚一眼,项诚也躺了上床。
不会吧,这样就要同床共寝了吗?迟小多还是有点忐忑,他看了眼项诚,两人对视一秒,迟小多也不问了,想必回答一定是:“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于是也不拒绝他,躺在床上,睡了。
“我抱你。”项诚在黑暗里说。
迟小多转过身,抱着项诚,关灯了看不见脸,摸到他身体时,感觉还是很有*的,肌肤的气息,依稀让他有点动情。但项诚没对他做什么,只是亲了下他的脸,迟小多便沉沉地睡了。
半夜,他感觉到项诚的身体动了动,便自然醒来了。
“手麻了吗?”迟小多问。
“没有。”项诚低声道,另一只手正在用迟小多的ipad发微信。
迟小多打了个呵欠,感觉到项诚也醒了,好奇地看了眼,问:“几点了?你想做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项诚收起ipad,答道,“办点事。”
“想做什么?”迟小多警觉地问,“带我一起吧。”
项诚考虑了一会,点头,给迟小多穿衣服,带着他出了门。
半夜冷风吹来,迟小多清醒了些,项诚骑上自行车,示意他坐前面,带他去吃了个宵夜,继而沿着海珠大道一路飞驰出去。
“你自行车骑得不错嘛,叶总。”迟小多说。
“叫老公。”项诚答道。
自行车拐进了一个小区里,迟小多莫名其妙,问:“什么地方?”
“嘘。”项诚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带着迟小多翻墙进了小区里。
“这样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
“老公有钱,让他罚个够。”
“这不是重点……你要做什么?”
“这里,过来。”项诚示意迟小多到小区一侧。
“大王。”一个声音在阴暗处响起,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闪身出来。
“不要叫我大王!”项诚马上道。
“是!”
迟小多:“……”
迟小多心想你们冷笑话看多了吧,项诚问:“封离呢?”
“封大人回圣地了。”那男人单膝跪地,低声道,“澳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您随时可以回去。”
“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属下说。
“再派几个人在外接应。”项诚吩咐道,“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动手,再弄部车过来,霸气点的,在小区外头等。”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别墅里亮着灯。
陈真坐在餐桌前,眉头深锁。
陈真和可达、轩何志一起看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放朝祥海运的新闻发布会,公司副总身边坐着的正是当夜带走迟小多的“佘诚”。
“这家伙会不会也是假的?”轩何志问。
“分辨不了。”陈真说,“假设他还在广州,他现在想做什么呢?”
“这不是金刚箭,我猜他还想找金刚箭。而且你不能就这样把人带回去。”可达说,“老佛爷是什么样的人?一眼就会发现是个扯线人偶!”
“用束言真符封着,移花接木控制住。”陈真说,“让他不开口,三天以后,已经投狱了。”
“妈的。”可达答道,“项诚到底想做什么?小多也不管,就走了。你想清楚了,陈真,你拿这么个假货去交差,风险是非常大的,不仅你自己,我们几个知情不报,也会被牵连,哪怕你申请任务时间延长,也比现在这样要好。”
“没有时间了。”陈真说,“澳门的事一捅到北京,组织马上就会派人过来,广州本地组织已经要求介入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齐尉那边稳住狄淑敏老师,否则一旦追查起来,漏子只会越来越大。”
可达想了想,说:“现在你不能走,让宛媛带人回北京。”
“押送项诚,只用一个宛媛,老师们不会相信的,必须我亲自去。”陈真答道,“现在就得走,不能再等了。”
两人望向墙上的挂钟,深夜四点半。
“第一班飞机是八点。”陈真说,“我现在就去办押送手续。”
项诚与迟小多朝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张望——里头亮着灯,陈朗趴在床上看书。
“这应该就是陈真和陈朗的房间。”项诚朝迟小多小声说。
“明白了……可是……”
项诚拉开窗,跃进了室内,就在这一刻!整个别墅里所有的风铃都一起响了起来!
楼下客厅内,陈真、可达、轩何志一起抬头。
“有敌人!”
可达从客厅的楼梯把手上一下翻了上去,继而快步跃上二楼,轩何志冲出了门外,继而整个别墅里的灯一下全灭了。
迟小多按照项诚的吩咐,跑出了走廊,拉开陈真的房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