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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她还活着没。舒悫鹉琻”端坐在马背上的蒙面女子将山下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等到马车渐行渐远,她才开口吩咐道。
俊逸男子身后的侍卫怔了怔,然后不甘不愿的闪身去了山下的那片小树林。不一会儿,便带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子回来了。
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那浑身污秽的女子往蒙面女子的跟前一丢,冷冷的说道:“跟死也差不多了。”
蒙面女子低头瞄了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肤的女子一眼,这才撇开头去,继续吩咐道:“找人将她治好。”
这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黑衣侍卫们极为不满她这说话的语气,可是看到自家主子都没有一句怨言,只得生生地将这口冤枉气给咽了下去。
坐着枣红色宝马上的男子轻飘飘的朝着那具破败不堪的身子扫了一眼,才对蒙面女子说道:“为何要救下她?”
在他看来,这女子即便救回来了,也没多少用处了。
蒙面女子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只要是那人想要对付的人,我都要救!”
她嘴里的那人,莫非是山下马车里那从未露面的侯夫人?她们看起来毫无瓜葛,又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男子也并不是个笨的,自然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想着自己看上的女子,心里居然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多少都会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尽管他喜欢这位如烟姑娘,可也是有底线的。或许,他该断了她的念头,亦或是除掉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
洛怀疆摸索着手指山的玉戒,暗暗打起了主意。
岳如烟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惯会察言观色。见洛怀疆好半响不吭声,便知道他有所怀疑了。
不过,她也没想瞒着他什么。毕竟,他一路跟着她,都是出自自愿,她并没有逼迫他什么。这连那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也是他给她使唤的。
“时辰不早了,先找个地儿落脚吧。”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傲。
洛怀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那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子抬了,远远的跟着。
“这是一白两银子,治好她!”黑衣侍卫将人往镇子上的医馆一丢,就想要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老大夫看了那浑身是伤的女子一眼,心中充满了同情。可是当看清楚她的伤势,以及身上渐渐泛起的红斑时,不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你们打哪儿弄来的…”
“路上捡的。”黑衣侍卫老实的回答,眉头却深深地皱起。
莫非,这女子大有来历?亦或是,她的病很难治?
“这可不是一般的病患…她身上…这是麻风病的先兆啊…”说着,老大夫连连后退,与那女子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麻风病这个词,黑衣侍卫们并不陌生。
他们国家曾经一度因为这个传染病,而闹得人心惶惶。甚至不惜下令将患有这种病的人全部斩杀,这才保住了国泰民安。
“真是晦气!”阿大愤愤的说道。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想的,居然指使我们做这些事情!”阿二也跟着抱怨。
两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还不至于被吓到。
只是,凌若妤身上都找不到一块好皮肤,看着的确让人恶心。他们虽说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可好歹也是堂堂一品侍卫,岂能听命于一个女人?
“主子也是,怎能任凭一个女子骑到头上作威作福,着实有些过了。”阿二最气愤的还不是被人使唤,而是自己的主子不争气。
天底下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偏偏主子就是瞧上了那么一位眼高于顶的。不但将他们呼来喝去,还给主子脸色瞧。
要是他,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
温顺的女子才可爱,不是么?
阿大心里虽然也这么想,但却不赞同阿二随意指责主子的不是,瞪着眼斥责道:“少口没遮拦的!主子做事,岂有我们置喙的地方。你小子若是不想太早死,就给我把嘴闭紧了!”
“大哥不也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嘛,干嘛还来责备我?”阿二不服气的嘟囔着。
阿大闭了闭眼,许久才接话道:“咱们喜不喜欢又有个屁用!主子喜欢就够了。”
“装成那副高贵的样儿,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阿二摸着鼻子嘀咕着。
阿大横了他一眼,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总之,给我把她救活!若是她没了气儿,你这医馆也别想开下去了!”
满头白发的老医者吓得浑身一哆嗦,诺诺的应了,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不为别的,这两尊门神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
虽说女子的伤势麻烦了点儿,但也不是没有救。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被传染就可以了。想到这里,老者就忍不住叹气。
留下一个幽冥门的弟子在难民集中的地方看守,裴瑾一行人仍旧乘着马车继续向南边儿行进。
只不过经历了难民一事,裴瑾游玩的心思也淡了。
无缘无故的被人算计了一回,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她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偏偏就有人喜欢挑她的刺儿找她的麻烦,当真是烦不胜烦。
看着娇妻面容有些憔悴,卢少棠心里也不好受。“回府之后,那些用着不称心的奴才,该处罚就处罚,该打发的就打发了吧。别为了这些糟心的事儿,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裴瑾将头靠向他结实的肩膀,幽幽的说道:“那可是你的亲祖母,难道你就不怕世人说三道四?”
“别人家的祖母,不知道有多疼儿孙…原本以为知道了父亲的死因,她会多体谅母亲一些,对小辈的态度更和善一些,却没料到,她竟然还联合外人对自己人动手…这样的祖母,不要也罢!”卢少棠顺着凌氏,不过看在她是长辈的份儿上。如今,她竟明目张胆的想要害人,他也是有个底线的。
原本心中的敬仰之情就没多少,被老夫人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也早就消磨光了。
见夫君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裴瑾既感到庆幸又觉得感动无比。说起来她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若是这事儿放在旁人身上,怕是媳妇儿只有受气的份儿。她不但有个明理的夫君,还有个慈爱大度的婆婆。妯娌之间,也是和睦的。这京城的贵女当中,有谁跟她一样有福气?
就连她的表姐妹和小姑姑,虽然都是众人艳羡的对象,可不如意的事儿十有**。婆母到底不比自己的亲娘,不会对你百依百顺。而且,高门大户大都重视子嗣,若是没有很快有孕,怕是又要塞人到夫君的房里了。
跟她们比起来,裴瑾可以算得上是格外称心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裴瑾只好转移话题,说起了南边儿的祖宅。
卢少棠还是小时候回去过一趟,并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有着大片的油菜田地,风景很是别致。
裴瑾耐心的听着他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嘴角微微的向上弯起,心情不知不觉的就变好了。
为了舒适,马车行驶的比较缓慢。路过风景绝佳的地界儿,他们还会停下来歇半日。如此一来,等到卢家祖宅的地界儿,已经是十日后了。
“总算是到了…”裴瑾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泛酸的腰背。
卢少棠倒是不急着回宅子里,而是带着裴瑾去了城里有名的店铺。南方的首饰与北方还是有些差别的,它们更加的精细,更加的别致,裴瑾一见到那些精致的物件儿就舍不得放下了。
卢少棠也是个慷慨的,只要是裴瑾看中的,便命人包了起来。看着她愈发明艳的脸庞,他也挺有自豪感的。
逛了大半日,裴谨身后的两个丫头手里的东西已经拎不下了。
“少主,少夫人,前面便是醉仙楼了,不如先去用膳?”侍书特意打听了一番,这才上前建议道。
醉仙楼,光是听名字都挺有仙气儿的,想必吃食必定不会差。
裴瑾点了点头,便由着丫头们去安排了。
果然不负众望,醉仙楼人满为患。
因为使的银子多,所以他们一行很快便被请上了二楼的雅
间。小二麻利的将桌椅擦了一遍,这才请众人坐下。“几位客官一看便是外地来的,是来探亲还是路过啊?”
对于这样自来熟的小二,裴瑾还真是头一次遇到,笑了笑却没有吭声。
卢少棠面色平静的替爱妻倒了杯茶水,这才吩咐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上来。银子,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小二见客人这么大方,忙应了下来,飞快的下楼去了。
裴瑾坐在靠窗的位子,从这里可以将楼下的街景一览无余,当真是个极好的位子。楼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比起京城来也差不了多少。亭台楼阁,虽然小巧,却也精致耐看,无处不彰显着南方城镇的精巧。
雅间就卢少棠和裴瑾两位主子,规矩什么的,便没那么严格。裴瑾命几个丫头和侍卫,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了,众人推辞不过,这才勉强落座。
楼下飘来阵阵饭菜香,叫人忍不住嘴馋。等了两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小二上菜,裴瑾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卢少棠也觉得十分蹊跷,便给王麟使了个眼色。
王麟是什么人?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自然是对主子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了若指掌。忙站起身来,朝着楼下走去。
“小二,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上菜?”王麟身材魁梧,往楼梯口一站,自有一股威仪在。
小二陪着笑走过来,压低声音赔罪道:“真是对不住…楼下来了位爷,可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主儿…”
“那又与我们何干?为何要拖着我们的饭食?”王麟不快的蹙起了眉头。
小二知道这几个衣着华美的人也轻易得罪不起,只得再次陪着笑解释道:“客官您是不知道…。这些个人都是本地的地头蛇,若是得罪了,小店可就开不下去了…您大人有大量,再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人重新去做…”
“什么人这么嚣张?我去会会他!”王麟虽说不是个热心肠,但耽搁到自家主子用膳,他也看不下去。
可是脚步还未跨出去,就被那小二一把给拉住,急急地劝道:“客官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那人实在是得罪不起,小人也是为了您好才不得不拦着…”
王麟很想翻白眼。
谁是为了你好啊,我是为了我家主子好不好?!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得耐着性子问道:“哦?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你们怕他成这副模样!”
“说来也挺窝囊的…这人既不是什么富贵出身,也不是什么大官儿,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只是他的主子却是个厉害的,虽然远在京城,但如今正得皇宠,如日中天。咱们这个地方,能出这么个大人物也不容易。乡里乡亲的,也跟着沾了光,原本也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也不见那位大官回乡,这些奴才便坐大了。仗着他主子的势,便不把咱们这些乡亲放在眼里了…”小二说起这事儿,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王麟听了这话,差点儿没吐血。
还以为是多大的势力呢,原来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竟也怕成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狗奴才,也敢这般放肆!当地的衙门都不管的吗?!”王麟气得青筋直跳,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人痛扁一顿。
小二长叹一声,道:“别说管了,都恨不得将他们供起来呢。那些当官儿的,哪个不是官官相护?更何况,那家的主子的确是个厉害的,又手握重兵,还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里的地方官,哪个不想巴结着往上爬?”
王麟狠狠地咬着牙,都要出离愤怒了。
小二见这他拳头捏的嘎嘣响,只得劝着,可不敢让他下去,免得惹来祸事,道:“客官还是先上去坐会儿吧,小的这就去厨房催一催…”
原来,刚才为楼上雅间客人准备的吃食,都叫楼下的那帮人给劫下了,这才耽搁了这么久。
王麟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楼下又开始闹了起来,叫道:“小二…这牛肉怎么这么硬,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让我吃坏肚子,啊?”
“还有这酒,是兑了水吧?”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桌子上的碗碟扫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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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王麟眼睛陡然变得凌厉,飞身就朝着楼下跃去。小二想要开口阻拦已是来不及了,只得匆匆下楼去。
“什么人敢这般放肆,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王麟是个直性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见到那些闹事的人,就是一顿吼。
一般人见到王麟这样五大三粗的,都会有所忌惮。可那群人却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你又是打哪儿来的,也敢这么跟爷说话?”
“你是哪门子的爷?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王麟不屑的冷哼。
“你…”被戳到心窝子,那群人顿时气红了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言不惭!”王麟懒得跟他们费口舌,直接就动了手。
那些人虽说不是等闲之辈,但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身子一个比一个圆润,根本就不够王麟玩儿两下子的,很快就被揍得哭爹喊娘。
“你敢动我们?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你倒是报上名号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主子养出这般不成体统的奴才来!”王麟一边踹着,一边责问道。
周围看热闹的,不由得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敢动他们这些地头蛇,真够厉害的!不过,得罪了这些小人,日后怕是麻烦不断啊!
那些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却还是不肯服输,一个劲儿的嚷嚷着。“你给爷等着…一会儿有你好看…”
说着,就互相搀扶着起身,灰溜溜的逃了。
小二见壮汉闯了祸,不由替他担心起来。“客官,我看你们还是先行离开吧。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怕是走不掉了。”
这一时的气是解了,可他们日后还得在这里混饭吃,躲不掉啊。想着这样三五日一小闹,小二就直摇头。
“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动我!”王麟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去。
小二叹着气,将地上收拾了,这才去厨房盯着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卢少棠听见楼下的动静,眉头微扬。
王麟气愤不已的讲述了一遍,道:“揍他们两下还是轻的。这种刁奴,就该打死了,丢出去喂狗!”
卢少棠鲜少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纳闷。后来仔细一想,总算是明白了。说来这也是跟他的身世有关。
王麟也是穷苦人家长大的,虽说时常要为生计发愁,可一家子人相亲相爱,倒也过得十分舒心。后来不知道怎的,他家里人得罪了什么人,最后落得家破人亡,他也差点儿命丧荒野。他那时候正好路过,便救下了他。据说,得罪的那人便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很有些权势。
联想到刚才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他也触景生情,所以才不管不顾,忘记自个儿的原则,将那些人给痛揍了一顿吧。
恰逢此时,小二端着饭菜上来。先是小心翼翼的赔了不是,又忧心的多了句嘴。“客官们用完饭,就赶紧离开吧。若是晚了,可就走不掉了。”
“我们为何要走?做错的是他们,不是么?”卢少棠仍旧一副悠闲的姿态,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小二怔了怔神,不免长吁短叹。“唉…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一会儿闹起来,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他们可是小本经营,那些桌椅也都是花钱买来的。
卢少棠抬了抬眉,望了望王麟。
王麟会过意来,从袖袋里掏出几个银裸子,递给那小二,道:“这个你拿着,就当是补偿了。”
“这如何使得?”小二心中感激的同时,又无比的惭愧。“我们早已习惯了…他们闹一闹也就罢了…”
“这样的刁奴,可是纵容不得。一再的忍耐,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到时候,更无法收场。”裴瑾幽幽的叹道。
小二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位少夫人,道:“小人有小人的难处,只是这一次,怕是要连累各位了…”
“我倒想会一会这里的父母官。”卢少棠笑容渐渐变冷。
如此为官,当真是糊涂!
nbsp;不一会儿,楼下便又开始吵嚷起来。那些去而复返的人,身后还跟了一群衙役,凶神恶煞的闯进醉仙楼。“小二,小二…”
小二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下楼去。“爷,您可有什么吩咐?”
“刚才那个壮汉呢?他去哪儿了?”仗着身后带了帮手,那些人的气焰又开始嚣张起来。
小二十分为难,不想将楼上的人给供来,王麟却先他一步,从楼上一跃而下,直挺挺的站在了那些人面前。“怎么,刚才那顿打还没让你们长记性么?”
“就是这人,就是他打的我们!”
“快把他给抓起来,一会儿关进大牢去!”
“敢打老子,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王麟根本没将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仍旧一脸木然的表情。“我说你们怎么这般有恃无恐呢,原来是有衙门照着!”
“怕了吧?还不乖乖下跪认错?!”其中一人昂着下巴指了指地面,态度极度的不可一世。
王麟冷哼一声,依旧笔挺的站着,道:“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偏偏不会跪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你们听见了吧,他居然骂我是…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他给绑起来!”为首的男子早已气得直跳脚。
身后的那些衙役手里拿着铁链,腰间别着宝剑,听了那为首男子的话,便上前要拿人。
“请问官爷,在下犯了什么事儿,要劳烦你们来拿人?”王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掷地有声的问道。
那些官差只管拿人,哪里想过这些问题。以往只要有人得罪了这些人,他们都是这么办的。如今被王麟这么一问,倒是答不上话来。
“跟他废话做什么,只管拿了他。我会在官老爷面前替你们说好话的…”贼目鼠目的胖子捂着还在发疼的脸颊,催促道。
不等那些衙役靠近,王麟就已经亮出了手里的武器。“没见过你们这般糊涂的官差!你们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为何要助纣为虐,听从几个奴才的使唤。”
衙役们被骂的狗血淋头,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你胆子倒是不小。你可知道他们是哪个府上的?没打听清楚,就敢站出来打抱不平,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哦?那你们倒是说说,他们的主子是谁?”
衙役们扬着手里的铁链,昂着下巴得意的说道:“镇北侯听过没有?他们祖上,可是世代服侍历代镇北侯的!”
镇北侯三个字吐出来的时候,王麟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没想到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居然会是卢家的人!王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在楼上听着动静的卢少棠,也是震惊不已。他没想到,短短数年,府里的奴才竟然会变得如此霸道,祸害乡里。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裴瑾揶揄的说道。
“哼…看来,咱们这一趟是回来对了。若是没遇到这么档子事儿,咱们侯府的颜面还不知道要被这群**害成什么样儿!”
“爷打算出马?”裴瑾见他面色沉了下来,便知道他的打算了。自己的府上出了这样的刁奴,的确很是丢人。可事情既然出了,就必须面对。
“你且在这里坐着,我下去瞧瞧。”卢少棠不愿意裴瑾为了这些腌臜事操劳,故而让她留在楼上享受情景。
裴瑾倒是乐得在一旁看戏,便点头应了。
卢少棠起身,不紧不慢的朝着楼下而去。这么会儿功夫,楼下已经交上手了。屋子里一片狼藉,不少的客人也被吓跑了。
“主子。”王麟见到卢少棠亲自下来,便收了手,恭敬地退到他的身后。
“你又是什么人?”那群人见楼上走下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不免有些失神。加上他衣着不俗,气度更不像是普通人,这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卢少棠负手而立,冷眼看着那些鼻青脸肿的刁奴,眼底泛起一阵寒光。“敢冒着本侯的名义,在这里横行霸道,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不止那些刁奴惊呆了,就连那些衙役和四周的百姓,也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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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的男子,便是这群地头蛇嘴里经常宣扬的镇北侯?这不太可能吧?
不少人投来狐疑的目光,只有极少数的人露出敬畏的神态来。
“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主子!”
“就是…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敢冒充朝廷大员,我看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被吓唬之后,那些狗仗人势的刁奴不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反倒底气十足的数落起自己的主子来。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该死!
卢少棠冷冷的眼刀子扫过,四周的人不由得都深吸一口气。好强悍的气势!如此年少,就有这般的气场,果然不是一般人。
店小二见过不少的人,但是这样不怒而威的,世上还真是少见!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下泪!王麟,给我打,打死了也无妨!这样败坏侯府名声的狗东西,死了正好!”卢少棠懒得跟这些肮脏东西多说,直接下了令处死。
那些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慌了神。“你…你别乱来…就算是要打要杀,也有官老爷做主,你…”
不等他废话完,王麟已经锁住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那人就瞪大眼珠子,口吐鲜血将脖子歪向了一边。
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剩下几个见领头的就这么被掐断了脖子,吓得双腿直发抖。
王麟一步步的逼近,那些人急着往衙役身后躲。“杀人啦…杀人啦。”
“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哼,晚了!”王麟冷着脸朝着那几个人走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几个手到擒来,通通一招毙命。
见自己的管辖之地死了人,衙役们也吓得魂不附体。稍有胆色的,这会子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位爷,当真是惹不得。
幸好他们还未动手,否则那下场。
撇过头去,看着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身,他们就不寒而栗。
“你…你们这样随意夺人性命…可是…”其中一个没眼力劲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同僚给拦下。
“敢问这位爷,在哪里高就?”
“还算有个明白人…”王麟哼了一声,重新站回卢少棠的身后,道:“我家主子不过处死几个家奴而已,想必不会惊动太守大人吧?”
怔了半响,终于有人会过意来。“小的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见谅!”
一个人认定了卢少棠的身份,剩下的便不成问题了。
卢少棠抬了抬手,脸色依旧冷的很。“回去给你家老爷捎句话…聪明点儿的,就给我在家好好反省。本侯不喜欢见什么不相干的人,惹得我不高兴了,这官位还保不保得住就难说了…”
几个衙役缩了缩脑袋,将他的话记在心里了。
打发了这些个助纣为虐的衙役,卢少棠又朝着四周拱了拱手,弯腰赔罪。“在下管教无方,让这些狗奴才为害乡里。卢某在此给各位乡亲赔罪了!”
“侯爷客气了…”
“不敢,不敢…”
这些小百姓,原本对镇北侯的人是恨之入骨。可侯府的主子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哪里敢上前抱怨。更何况,人家侯爷还这般抬举大家,肯低头赔罪。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那些横行霸道的刁奴,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哪里敢不识抬举。
裴瑾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自己夫君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向上勾起。这样的气度,不愧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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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了,亲们注意防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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