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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像是利刃般的刮过!火炮他们强壮的身躯在暖阳之下傲然屹立,黑铁和火炮的腰间挂着手雷,手里握着两把短枪;土炮和哑锤端着冲锋枪,身上还挎着装有数百发子弹的旅行袋,跟当年打遍香港黑白两道无敌手的‘省港旗兵’相媲美。
楚天自然不能让他们冲在前面,虽然自己在中山救过火炮等人,但把最危险的地方留给他们却不是自己的性格,于是拍拍火炮的肩膀之后就先走向法官他们的轿车,双手握着的短枪蓄势待发,老妖他们随后跟上。
警戒的近二十名杀手敏锐的听到来路响起了脚步声,两名杀手马上握紧枪朝闹出动静的方向走去,见到楚天他们露头走上来,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楚天的轰烂了脑袋,‘砰砰砰’几声之后,两名杀手轰然倒地。
近距离的枪声不仅引起杀手们的反击,也惊起了法官和高旺兴,两人下意识的扭头望去,就见到楚天肆无忌惮的持枪走来,法官握起被烫烂的照片审视,微微诧异的呼出:“那小子怎么在后面?不是在屋子里吗?”高旺兴也发现后面的小子才是击杀目标,望望旁边的黑色轿车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摆了乌龙,忙大声喊着:“妈的!后面的才是那小子,快叫人杀了他,杀了他!法官,叫围攻屋子的杀手们回来干掉他。”
法官摇下棕色的防弹车窗,向就着掩护体等待反击的杀手们大声吼着:“给我杀了那小子!”
随即还打电话给前面的亲信:“留下五个人压制屋内的目标,其他人给我全部撤回来,把后面来的小子给我杀了!”
围攻废旧水所的杀手们已经贴近墙根了,正要一鼓作气攻进屋内的时候就听到法官回撤的命令,虽然有几分不甘心,但还是遵循命令的把成员向后回撤,留下几个杀手压制天养生他们,攻不进去也表示冲不出来。
楚天和老妖握着双枪密集点射,土炮他们则还隐藏在后面,原本强攻的楚天临时改变战术并显身犯险,就是想把将要攻近屋子的杀手吸引回来,否则等自己解决了路上的二十名杀手,天养生他们估计也性命难保了。
四五位杀手在楚天和老妖的点射之下,不是脑袋开花就是胸口中弹,让剩下的杀手震惊之余就着掩体卷缩起来,缓过几口气之后才举枪反击,同时也期盼回撤的兄弟赶来围杀,他们不相信几把枪能够对抗几十人。
楚天和老妖射完子弹就向后退去,从前面的人声鼎沸就知道自己诱使成功。
杀手们的速度很快,几十号人很快涌到了法官他们的车边,人多力量大火力也大,所以原本找掩体保护自己的杀手们也站了起来,轮排着向拐弯处的楚天和老妖他们轰去,间不停歇的密集子弹把石头和草木打的满天乱飞。
为了让杀手们肆无忌惮的追杀自己,楚天不会忘记制造假象,胡乱的把子弹打光之后,又扣动扳机传出咔咔两声顶针空撞的声音,随即才把两支短枪扔在地上,还恶狠狠的骂道:“奶奶的,没子弹了!老妖,赶紧扯呼!”
杀手们哈哈笑道:“你的子弹已经打完了?”楚天的丢盔弃甲让杀手们欣喜若狂。
法官始终从观后镜检视着情况,见到楚天他们被打得连头都不敢露出,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把半截特级香烟丢在地上,拉开车门走下来喝道:“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谁打爆他们的脑袋赏钱二十万!”
高旺兴也从轿车钻了出来。
几十号杀手终于迫近了拐弯之处,换好子弹之后就毫无顾忌的并排走去,他们始终都不知道,这个弯是个生死弯,整齐的脚步踏过草地,赫然入目的不是楚天等人的狼狈逃窜,而是两挺冲锋枪以及六把短枪。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瞬间的感觉!心如死灰?形如槁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感觉!因为当楚天开枪轰掉杀手半边脑袋的时候,土炮他们的冲锋枪和短枪同时射出了夺命的子弹,几十号人挤在路上被重火力扫射的惨景,相信谁都能想象得出,鲜血横飞,身躯破烂,惨叫声连连。
在火炮他们眼里只有朋友和敌人,对待朋友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秋天扫落叶的无情,所以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无数子弹从阴森森的枪管里放射出来,拖着长长的尖锐呼啸声划破空气,凶残的射进杀手们的胸膛和脑袋。
楚天射完半匣子子弹,心里竟然闪过些许的不忍,这跟屠杀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了,但现实又不得不让自己继续扣动扳机,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拿兄弟们的鲜血开玩笑,更是对火炮他们的性命不负责。
江湖,凶残的江湖,生存的江湖!黑铁把打完子弹的短枪扔掉,反手从腰身摸出手雷砸了过去,‘轰!’的一声,无论是站着的人还是倒下的尸体被手雷的冲力掀翻,血肉横飞溅射,许许多多巨大的石块也崩裂开来,纷纷跌下掩埋他们。
法官他们完全被震蒙了,在杀手们的凄惨嚎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噼噼啪啪的枪声,子弹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的子弹溜子声音划破了风和日丽的天空,把还有半口气或者呻吟的杀手们射翻在地上。
在外面枪声巨响之际,天养生的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他知道楚天带人来援救自己,只是没有想到火力如此凶猛,当下也不肯闲着,靠在窗户偷偷的视察着外面的情况,五位压制他的枪手也因为后面爆炸声惶恐不安。
心情的紧张连带警惕也变得麻木!天养生算好五位杀手的方向位置,向李焕鸿勾勾手指,叫他过来之后耳语起来:“富家大少,你在左边的窗户胡乱放几枪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记住,打不打中无所谓,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否则灭了他们也输了此战。”
李焕鸿点点头,虽然有点紧张,但还是猫到左边窗户的死角,胡乱的开着枪。
枪声引起了杀手的注意。
天养生趁此时刻,提起地上的杀手尸体往外面扔去,外面杀手以为有人冲出来,忙‘砰砰砰!’几枪射在尸体上,枪法精准到位,天养生面无表情,再次提起尸体扔了出去,又是几声枪响,但谁都感觉的出开枪人的心不在焉。
连续扔出五六具尸体后,就再也没有子弹射来,杀手们显然辨认出那是同伙的尸体,神情变得很不耐烦,有位杀手甚至站起来开骂:“奶奶的,有本事自己出来,老玩些小孩子的花样,真不是男人!”
就在这时,左边的窗户再次响起了枪声,右边的窗户依然摔出两具尸体,杀手们根本不再理会那些尸体,只是盯着左边窗户的,谁也没有想到,摔出的尸体忽然灵动起来,天养生就地滚起并连续开出四枪。
枪声响起,惨叫伴随!四名大意的杀手顿时中枪丧命,剩余较远的杀手惊讶不已,刚想寻找天养生的身影,还没有转头环视,天养生已经贴近杀手的面前,手里拿着朴实无华的黑刀,像丛林中蓄势已久的猛虎扑来!绝对凌厉的速度!在这种近身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短枪的用武之地!杀手只有把枪举起来拼命的格挡,随着天养生的怒斩,黑刀狠狠的把短枪和人砍了个正着,短枪横飞出去,头骨碎裂喷血,杀手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去。
天养生竖起耳朵细听,没有什么动静之后又溜回了屋内。
真正惨烈的战场也落下帷幕。
硝烟散尽,几十号杀手已经没有任何动静,支离破碎的躯体到处都是,法官和高旺兴他们似乎有点难于相信和接受,不怕死的杀手们都死翘翘了,高兴旺露出苦笑,凄然暗叹:不怕死并不表示不会死。
楚天领着火炮他们跨过尸体,径直的向法官他们走去,剩下的几名亲信反应过来之后,刚刚抬起短枪就被哑锤先快半拍爆头,五发子弹精准而且迅速,几乎是同时从他的枪口射出,连楚天都不得不赞叹他的精准。
土炮显然对杀手们的反抗十分不满,端起冲锋枪又扫射出十几发子弹,倒在地上的尸体被子弹的冲力掀起,不断的跃起又跌下,他的凶狠和霸道让法官和高旺兴缩回了摸枪的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法官也是悍匪出身,但有钱之后身子就娇贵了,面对凶残的火炮他们顿感大势已去,甚至为今日的身家性命担忧起来,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了五百万来对付楚天等人,甚至有点后悔自己钻出防弹轿车,否则现在还能借助轿车搏条生路。
而高旺兴则把希望寄托于即将赶来的警察。
法官和高旺兴几乎同时叹道:“我们认栽了!”
两人想要示弱来求得楚天的同情,并以此借条生路,谁知道土炮完全不理睬他们,冲锋枪突突的扫进两人的大腿,一边冷酷无情的盯着他们流血哀嚎,一边从旅行袋掏出子弹装上,嘴里还骂道:“栽个P,要你们认吗?”火炮微微皱眉,抬手拍打弟弟的脑袋,心疼的吼道:“你打个P,子弹不用钱啊?省点用,打完了拿烧火棍去抢劫啊?更主要的是,你应该问问恩人要不要留下这几个头头,无组织无纪律,今晚抄三字经。”
楚天有点哭笑不得,这群人太有天朝特色了,但当下也不便说些什么,必须迅速解决问题并离开,否则警察来了麻烦就大了,今天的激战绝对可以列入香港的十大枪战,想到这里,踏前几步盯着法官说:“你们是什么人?”法官知道这帮人杀人如麻,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对抗,忙开口回应:“我是天庭组织的法官,他是东兴社的天王高旺兴,东兴社派他过来跟我们交易,给我们五百万杀你们,不,主要杀你,黑色轿车的行踪也是东兴社提供的!”
高旺兴先恶狠狠的盯着楚天,又不屑的看着法官,重重的呸了声。
楚天挥手让老妖领着土炮和黑铁去救天养生,然后蹲下盯着高旺兴,淡淡的说:“又是你们东兴社,难道真的没死够人吗?京城,中山,食肆已经尸横遍野了,是不是真要我把赵宝坤的尸体打成筛子才会收敛?”高旺兴忍着痛疼长笑几声,吐出嘴里的血水之后,盯着楚天道:“小子,别猖狂,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东兴社的人杀不绝灭不完的,即使你今天杀了我高旺兴,东兴社的兄弟也会为我报仇的,有本事给我痛快!”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东兴社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他相信高旺兴竟然被赵宝坤派出来找杀手对付自己,那就表示他是东兴社的红人,至少是赵宝坤的亲信,肯定知道其它秘密。
高旺兴把头偏了过去,表示不回答。
火炮见到高旺兴如此狂妄,顿时火冒三丈,上前对着他的枪伤就是两脚,厚实的解放鞋和霸道的力劲让高旺兴再次哀嚎起来,抬头刚射出怨毒的目光,火炮又踩上几脚,还骂道:“妈勒隔壁的,临死还敢猖狂,老子剥你的皮!”
火炮说到做到,反手拔出匕首刺进高旺兴的肩膀,宛如对待老家猎杀的野兽,手法纯熟的割进他的肉骨缝隙间,虽然比不上老妖的羚羊挂角,但分离骨肉还是绰绰有余的,高旺兴涌起来的骨气在酷刑之下,顿时烟消云散,苦苦哀求着:“我说,我说。”
楚天挥手制止火炮的动作。
火炮把匕首拔了出来,半蹲地上盯着高旺兴,似乎准备随时再动手。
高旺兴见到那野狼般的眼神,心里打了个冷颤,大声喊着:“黑道裁判所要发暗杀令,面对整个帅军!东兴社也接到通知,赵帮主想要借黑道裁判所的威望声势,说服其它黑道组织,对你以及帅军开战或者暗杀。”
这个让楚天微微震惊,先不管那什么黑道裁判所为何要对付自己,如果他们只是卑鄙的想要暗杀自己那就无所谓,但要不惜代价的对付帅军兄弟,那就会让帅军兄弟处于危险之中,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允许的。
楚天杀机顿现,淡淡的说:“地点时间?”高旺兴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因为楚天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就连静止的时候从身上流动的气息,都让人深深的感觉到如同一座被冰层覆盖的火山,着实让人畏惧不安,忙开口回应:“天安大厦十八楼,晚上十点半。”
楚天点点头,什么黑道裁判所,今晚就先拿它开刀!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刺耳难听。
片刻之后,老妖等人也接了天养生他们回来了,楚天扫了眼不认识的年轻人,脸上别有用心的擦着几片殷红的鲜血,判断出他就是李焕鸿之后,稍微点头示好就盯着天养生说:“确定没有任何活口?”天养生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
楚天这才放心,随即开口:“警察就要来了,大家赶紧上车分头离去,天养生和老妖直接送人回去。”
李焕鸿在向轿车走去的时候,转身来到楚天身边,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如果可以,给她生路吧!”
楚天轻轻叹息没有回答,挥手让天养生把李焕鸿送上不起眼的轿车。
楚天环视火炮等人之后,语气平静的说:“火炮,带着你的兄弟跟我走!凌秘书,你也上来!”
火炮点点头,挥手让土炮他们上车,凌秘书稍微迟疑之后也踏了上去,楚天扭头望着高旺兴和法官,正思考着要不要放他们生路的时候,却发现高旺兴盯着李焕鸿的背影沉思,嘴角还不经意的露出笑容。
楚天脸色微变,拍拍火炮的肩膀,眼神扫过法官和高旺兴。
火炮顿时明白楚天的意思,踏前几步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他们的喉咙,鲜血溅射之后,两个人就成了两具尸体,高旺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对李焕鸿的好奇竟然引来的杀身之祸,法官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天养生他们很快就离去,楚天也大力拉上车门,亲自坐在驾驶座位掌着方向盘,踩下油门之后就往旭哥的地盘驶去,当务之急先要把火炮他们隐藏在安全之地,毕竟今天枪战的影响程度绝不输给昨日的酒吧事件。
或许,立法会又会责怪香港警方无能了。
两部车先后像是利箭般的离开天望渔村。
枪战后的天望渔村没有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