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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答案来,唐末晚起身结了账,拎着包离开了咖啡厅。
老太太的话她也确实听进去了,她现在已经明白要照顾好小朋友的情绪。但也不能因此忽略了老人的心情。
只是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该有多难。
心头纷纷乱乱,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包里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回来后没有联系过的陆云深,顿觉抱歉:”学长。”
”末晚。”陆云深的声音虽然也很磁性,但更多的是温暖,并不会给人冷冽的疏离之感,而这次他打电话的原因也很简单,”教授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难以启齿。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陆云深总是这样体贴。让唐末晚觉得自己很残忍,虽然她已经明确告诉过陆云深他们之间不可能了,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但他就是这样,没有责任,一直温润如水的照顾着她。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傅缙言的事情简单跟陆云深说了下。
陆云深听完后。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所以呢,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带着孩子出国,还是自己回去?或者说,你打算留下来不回去了?”
”不!”陆云深最后一个可能性说出来的时候,唐末晚就立刻否认了,”我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状布沟亡。
辛苦了两年才好不容易换来今天的局面,傅站当时冷眼瞧她专业的时候她至今也都记得,如果不干出点成绩来,如何让他心服口服,这个时候放弃,岂不是自打嘴巴也让人抓住了把柄白白看笑话吗?
她没有那么傻。
陆云深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傅家人会同意你把孩子带走吗?”
这真是个问题。陆云深是个局外人,一眼就能把事情看通透,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问题的靶心。所以唐末晚像逆水行舟般抓住了这块浮木,询问:”学长,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啊,陆云深穿着修身的衬衫长裤站在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抄在裤兜里,眺望着脚下这座美丽繁华的城市。
他从小没有父亲,跟着母亲生活,自然最能理解孩子那种渴望父母双全父母疼爱的想法,可惜世间事,向来不如意十之八九,然而唐末晚这么问了,他还是据实以答:”是我的话我当然希望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但这前提是孩子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你们既然还没告诉孩子这事情。如果你不能把他带走的话,我建议还是先别告诉他了,这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当然如果你们确定可以两个人带着孩子一起生活的话,那告诉他实情也无妨。毕竟父母双方在一起可以培养孩子更健全的人格。”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学长。”
”嗯,不客气,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按照之前你请假的天数,明天就该走了,教授也打了好些电话过来了,再不走恐怕真的要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晚上给你答复。”
”行。那先这样吧。”
人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眼中复杂的事情,或许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就像唐末晚这件事情,她身处迷雾,百般纠结,陆云深却轻而易举简单两句话道破个中玄机。
能带着孩子走的话,就告诉他实情?带不走的话,就暂且缓缓。至少等她半年后回来再说,不给还在造成二次心灵伤害。当然这也有个前提,唐末晚放弃国外的生活,回到这里来。
刚往前走了十来米,走出这条长长的小巷,电话又来了。
这次是傅绍骞。
”在哪儿?”他低沉的男中音总是轻而易举可以让人动情,磁性中带带了几分慵懒。
原本复杂的心情顿时又好转几分,望着前方宽阔的马路道:”还在医院吗?”
”出来了,问你呢,在哪儿。”
”哦。”她老实报上了自己的地址,”你要过来接我吗?”
那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像羽毛般骚动着她的耳朵,没听到他说话,她急忙补充:”不用过来了,我这里有公交车,很方便。”
”回头。”
”什么?”在莫名诧异中,她话还没说完,右肩突然一沉,她刚一转头,唇瓣上已经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尽管还没将眼前之人看清,但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了,鼻尖淡淡的烟草味,唇齿间却是薄荷的清香与凉意。
他不是个烟瘾重的人,现在也不难猜,他在来的路上抽了烟,又嚼了薄荷糖去烟味。
她下意识闭上眼,但他已经松开她,手揽住她的腰身,朝不远处十字路口的车子走去。
唐末晚很震惊:”你都知道我在这里了,干嘛还打电话。”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上游走,掐了掐纤细的腰肢,但平坦的抓不到一点肉,酥麻的感觉却让她浑身一震,扭捏的转动了一下身体:”喂,注意点儿影响,大马路呢。”
他轻笑:”我摸我自己老婆难道还要他们同意?”他俯身,湿热的唇轻轻滑过她的面颊,她微微往后一躲,觉得有些痒,语气还有些玩味。
唐末晚倏的脸红了:”你还没说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哦,老太太告诉我的。”
”......她有说什么吗?”
傅绍骞微微挑眉,手从她的腰间滑向肩胛骨,似有若无的摩挲,语气略略低沉:”你希望她跟我说什么?”
唐末晚的脚踢蹬着路边的石子,在他的强迫下抬起头,望着他,瞳眸里,倒映出他英俊的五官,视线掠过他五官上每一到鬼斧神工的棱角,忽地笑了,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没什么,去看看缙言吧,我突然很想他。”
傅绍骞说好,结果,惊喜就是这么从天而降。
他替她打开后座车门,她刚一抬腿准备坐进去,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就从里面钻了出来,还嘴甜的冲着她笑:”小姨。”
傅缙言穿着一件宝石蓝小西装外套,还带了个小领结,十足的贵族绅士样儿,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不知道的放柔了,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缙言!”
傅绍骞在后面提醒她:”先上车再说。”
唐末晚迫不及待钻入了后座,把小家伙抱到了自己腿上,小家伙很喜欢这个小姨,表现的也很乖巧懂事,她忍不住低头在孩子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问他:”缙言,你想吃什么?”
”嗯。”小家伙偏头想了想,在车子路过一家肯德基的时候,目光下意识多停留了两秒,眼睛里露出点微微的渴望,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
唐末晚没有错漏她眼底小小的复杂情绪,笑了起来:”你不说话,那小姨决定,我们就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真的?”小家伙的眼神立马亮了。
”嗯。”傅绍骞听了,早已乖乖调转车头,朝对面的KFC而去。
傅缙言只来过一次这种地方,还是傅子慕偷偷带他来的,结果却是念念不忘,今天再次进来,对什么都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前面排队的人特别多,傅绍骞对唐末晚说:”你带他先找位置。”
”行。”
好半天,傅绍骞才回来,买了一个汉堡,一对烤翅,两个红豆派,还有两个果蔬汤。
都是很清淡的食物,当然,对于两大一小来说,这些东西也算是少得可怜了。
接受到她的目光,傅绍骞淡淡解释:”我不吃,小孩子吃太多这种油腻的东西也不好,尝尝味道就行了,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去吃饭,垃圾食品还是别吃太多的好。”
好在傅缙言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就是在分配上,出了点问题,瞧他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尝尝的模样,唐末晚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都给缙言,每样都尝一些吧。”
毕竟是小孩子,当真是每样吃了两口,最后吃了个红豆派,喝了个果蔬糖就心满意足了。
唐末晚看的怜惜,周围大多是带着孩子出来的家长,每个小孩都如众星拱月,傅缙言挺着小小的肚子,有一种微微的不屑与傲娇在眼里。
离开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傅绍骞和唐末晚的手,两个人一对视,心头都有些不是滋味。
去傅绍骞订的地方吃过晚饭后,唐末晚又带傅缙言去了商场,替他买了好多衣服鞋子裤子和玩具,她知道,自己这是严重的补偿心理,想把这两年落下的,统统补给孩子。
不过傅缙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商场里有个木马王国,里面各种游戏,门口还停了一辆小火车,看的他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唐末晚蹲下身,问他:”缙言你想玩?”
”可以吗?”小家伙望着唐末晚,微微红了脸,薄透的小脸像极了她,脸一红,就蔓延到耳后根子上。
唐末晚心蓦然一软:”当然可以啊,走吧,妈......小姨带你去。”
”谢谢小姨!”傅缙言乖乖把小手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傅绍骞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不远处,即使身上负重累累,也端的是玉树临风。
唐末晚嘱咐他:”你在这里等我们可以吗?”
他点点头,让她小心,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到底还是不适应这种喧嚣的孩子场所,唐末晚也没有勉强,先带着傅缙言坐了小火车,然后在里面统统玩了一圈儿。
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累的在唐末晚身上睡着了。
傅绍骞百无聊赖的靠在透明的玻璃幕墙上摆弄手机,周围不少年轻的女孩好几次有意无意的在他身边来回走动,他就像个发光体,不伦在哪儿,总能轻而易举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偏偏不伦周围怎么热闹,他都像遗世独立般,丝毫不受困扰,只是她一出来,他就像是心有灵犀般,抬起头来,然后把手机收入口袋里,劲步朝他们走来,小心的接过她手里的孩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玩好了。”
”嗯,衣服呢。”唐末晚见他双手空空,周遭也没有。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她白嫩的指尖握在掌心里:”我刚才已经拿到楼下车里了,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了,孩子都睡了,先回去吧。”
”嗯。”
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这样的画面,怎么看怎么唯美,原本芳心暗许的那些姑娘啊,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就是没想到已经那么小心翼翼了,上车的时候,还是把小家伙吵醒了。
唐末晚抱歉:”对不起,缙言,乖,再睡一会儿吧。”
”小姨。”小家伙揉了揉惺忪睡眼,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悄声道,”小姨,我想回家,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去找爸爸妈妈?”
唐末晚愣愣的望着孩子那一双透彻澄亮的眼,突然间心口像是被堵住般,难受的有些哽咽:”缙言......如果......小姨说......如果,我做你妈妈......”
她话还没说完,小家伙突然毫无预兆的变了脸色,立刻推开她,往旁边的椅子上挪了挪,唐末晚震惊:”缙言......”
就连傅绍骞都发现了异样。
”不可能!”没想到才两岁的孩子,会有这样认真的语气和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要给你们,不要跟你们生活,我要自己的爸爸妈妈,你们送我回去......送我回去......你们果然是想抢走我,我不要......不要......”
说到最后,小家伙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刺耳的哭声在车内甚至有隐隐回音,听得唐末晚心都拧疼了:”对不起缙言,对不起,你别哭了。”
她知道,孩子的心极为敏感脆弱,从他的话里她猜出来可能已经有人对她说了什么,以至于他一听到她说做他妈妈,反应就格外刺激,强烈,甚至是抵触,焦躁不安。
哄了好久也没有哄好,傅绍骞眉头深锁,唐末晚投降:”好,缙言,别哭了,我们这就送你回去,这就送你回去。”
她的嗓子也哑了,心头艰涩:”回去吧,先回唐家,唐宛如不是回去了吗?先去看看安抚下缙言吧。”
傅缙言在车上一直不敢睡,害怕他们骗她,那敏感而脆弱的小眼神格外惹人心怜,心疼,唐末晚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抚:”缙言乖,要不要先睡一下,等到了我们叫你。”
”不要,我要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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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灯火通明。
唐宛如今天下午突然出现在唐家大门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是伤痕累累,血渍斑斑,还有一股子臭味,恶心的两人作呕。
唐家的保姆乍一眼以为是要饭的,差点没拿扫把把人赶走。
直到唐宛如抬起那一张不堪入目的脸,叫一声张嫂,拿着扫把的张嫂蹲下身仔细一看,才把唐宛如给认出来,不够吓的也够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大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唐宛如没说话,一头就晕了过去。
如今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唐宛如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色素净,苍白,但捧着茶杯的手还在不停颤抖,宽松的衣服下面,是掩饰不住的各种细小伤口。
伤口都格外细小,但整整一身,看起来格外吓人,唐镇远在旁边看着,问了好些话,唐宛如是一句都没说,精神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都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彭媛瞧着,也觉得有些瘆人。
傅绍骞的警告犹言在耳:”让我发现,你胆敢有半句假话的话,你会比唐宛如更凄惨。”他轻飘飘的语气,声音却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彭媛刚打了个寒噤,就听到张嫂匆忙来报。
”什么事?”唐镇远心情不佳,语气颇为严厉。
张嫂将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先生,夫人,二小姐和二姑爷,回来了。”
一听到二小姐二姑爷这几个字,一直坐在床上毫无动静的唐宛如,整个人像是魔怔般,突然就浑身颤抖起来,看的彭媛心惊肉跳。
”宛如,你怎么了,宛如?”唐镇远担心的走过去按住她的肩头,唐宛如眼底露出了两行泪来,一张脸越发素白如纸。
”先生,夫人,二姑爷说,他在楼下等着,请大小姐一并下去。”张嫂又补充。
唐镇远蹙眉:”下午告诉他,宛如生病了,不能去。”
结果,唐宛如径直掀开被子,去柜子里拿了套衣服,在洗手间换上,一言不发的默默下楼去了。
唐镇远不明所以,彭媛见了,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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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傅绍骞腿上坐着一个聪明乖巧的小人儿,原本有些扛不住,都在打瞌睡了,看到唐宛如后,突然就醒了,眼神隐隐晶亮。
这一家三口坐在那里,看的唐家人心里都是一惊。
尤其是唐宛如,站在楼梯口,洁白的手指抓着木质扶梯,差点把指甲给抠下来!
傅缙言冲她羞涩一笑,羞怯而谨慎的叫了声:”妈妈,外公,外婆。”
彭媛愣怔,不知道傅绍骞他们是何用意。
傅缙言已经迈着小短腿朝唐宛如走去,唐宛如绷着脸,没有任何动作。
傅绍骞矜贵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扬:”唐小姐,缙言想妈妈了,大晚上的非得来找你,你不应该有点表示吗?”
他明明在笑,可眼神是那样冷,唐宛如整个人如坠冰窖,又瞧见唐末晚坐在那里一脸的不舍与忧心忡忡,发怵过后,她忽然扬起了一抹笑,苍白的面容配上这样艳丽的笑,说不出的诡异,看的唐末晚心都揉成了一团。
然后唐宛如蹲下身,抱着孩子站了起来:”缙言想妈妈了是吗,那妈妈带你上去睡觉吧,好不好。”
傅缙言点点头,唐宛如转身抱着孩子走了。
唐末晚的手指甲掐入了傅绍骞的掌心,心疼的都出血了,面色清冷。
傅绍骞握了握她的手,眸光沉沉的对上站在那边的唐镇远夫妇,他嘴角讥诮的笑意看的彭媛一阵心冷,与他对视了几秒,还是别开了头,叫来保姆上茶。
”不必了,”唐末晚的声音有些冰冷,目光紧盯着唐宛如那消失的方向,到底是不放心,站起来,上楼看看。
推开门,发现傅缙言竟然睡着了,唐宛如躺在床边,衣服穿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他的胸口上,唐末晚强忍下心痛的怒意,对她说:”你出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傅绍骞没有跟上来,走廊上很安静,唐末晚站在尽头的窗前,双手抱臂,已然在气势上狠压了唐宛如一头。
唐宛如眸色冷冷,也带着讥嘲笑意:”想跟我说什么。”
唐末晚猝然转身,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紧盯着唐宛如在苍白面容上:”我只想问你一句,医院怀孕单子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唐宛如一怔,对上唐末晚那质问的清冽眼眸,竟然没有任何的逃避闪躲,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什么我做的,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更何况她又是心理学出身,唐宛如哪怕一点小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唐末晚的眼,可她,竟然表现的那样镇定,丝毫没有逃避之意,而且确实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话题般,让唐末晚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要么就是唐宛如真的什么都没做,要么就是唐宛如那演技真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以唐末晚对她的了解来说,她觉得第一种可能更大些,唐宛如或许真的不知情。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即使二选一的答案,不是唐宛如,就是韩家人。
此时傅绍骞上来了,轻易的抱起床上的傅缙言,又走过来握住唐末晚的手,离开前,还对唐宛如道:”你最好是真的什么都没做,要不然,我还有很多法子等着你。”
唐宛如打了个哆嗦,傅绍骞真的好狠啊,这几天竟然叫人除了脸之外,全身都给了涂了蜜,把她丢在了蚂蚁窝里。
那些小小的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啊爬啊爬满了她全身,然后撕咬她,造成无数细小而疼痛的伤口。
不管她怎么嘶吼,喊叫,喊的嗓子都哑了,晕过去那么多次,那些人动无动于衷,就这样日夜折磨着她,直到上午,才找人放了她,丢在了唐家门口。
可是这样的记忆简直就是酷刑。
如果再不出来,她真的就被折磨疯了。
傅绍骞,心太狠,手太毒,他只对一人温柔,而那人,却是唐宛如从小到大的眼中钉,肉中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